脸,整个人不要太神气。
    第一步试探成功,接着第二步第三步一定要尽快继续。
    赶紧把他勾引成功,管他有什么强大的对手。
    心还在砰砰乱跳,刚才那种渴望的感觉慢慢消散,顾兴兴弯起了嘴角,其实第一步的目的并不是让你老混蛋检验我的勾引技术,实际上是想让你看得到吃不到,记住这个身体,这才是真正的秘密。
    出师应该算告捷,顾兴兴想要舒爽的睡觉。
    突然被床上的景物吓一跳,他这才想起来那个毁容的人偶还在这里。
    毫不心疼的一脚把它踢下去,顾兴兴翻身上去四仰八叉的马上睡着。
    顾斐成这个夜晚过得有些抑郁。
    他早就恢复了神智,但是却意外的失眠。
    要知道他属于那种沾枕头就睡得体质,能失眠足以可见他的心事有多重。
    拉开了卧室的窗帘,顾斐成只套了一条宽松的四角内裤。
    那个黑色小蝴蝶结依旧握在手心,顾斐成满面愁容,他打开了窗户站在旁边抽烟。
    这一晚上的烟几乎把一年的量都抽了进去,顾斐成痛苦的下着决定。
    要儿子还是要仇人,这个决定完全掌握在他的手心。
    如果要儿子就必须放下对宝贝的不良的歪想,尽尽责责的做一个合格的好爸爸。
    如果是仇人,就尽管由着宝贝一次次的说“我讨厌你。”一次次的甩给他怨恨的目光,一次次哭着离开他的身体。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样可以尽情的占有宝贝,而不用看着顾兴兴跟别人出双入对,他自己承受剜心的痛苦。
    顾斐成一站就是一晚,吹着小风不停的抽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清醒,从而下定最后的决心。
    天边开始泛着白光,顾斐成才关住了窗。
    抽烟好像太多太猛,头晕晕沉沉的感觉真心不好受,他想要去睡觉。
    天亮了顾兴兴伸了个大懒腰,洗漱完毕神清气爽,他打算去看看顾斐成的窘况,高高在上的感觉才能找回主场。
    不过今天顾斐成有些奇怪,顾兴兴看了看他的夜光小闹钟,时间显示十一点半,老混蛋怎么还没有起床的动静?
    该不会是回想着他的诱人的身体在偷偷品味?顾兴兴恶趣味的想去抓现场。
    偷偷推开门才觉得有些不对,老混蛋的卧室里,烟味弥漫,而且他躺在床上像个死龟。
    顾兴兴走过去一看究竟,老混蛋依旧在沉睡,根本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他的脸色灰暗呼吸也费力,这到底出了什么事?顾兴兴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
    竟然在发烧,这可怎么办?
    没出两秒顾兴兴的镇定了下来。别忘了这几年顾斐成经常在外拍片,顾兴兴一直都自己照顾着自己。
    发烧神马的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顾兴兴赶紧回去从他的卧室里找到了耳温计。
    “滴”的一声响后,耳温计离开了顾斐成的耳蜗。
    顾兴兴看着上面的读数,还好,没有超过三十八度五,仅仅是三十七度多。
    不过他昏睡的样子有些害怕,顾兴兴跑去给他贴了一个退热贴。
    “爸!爸!”他轻轻地摇了摇顾斐成,顾斐成没有睁眼。
    这个情况不对,顾兴兴开始警觉。
    看来得去趟医院,别是已经昏迷。
    他装模作样的翻开顾斐成的眼,他哪会看眼球,这就是寻找心里的安慰。
    实在不放心,他又把手指贴在了顾斐成的鼻子口,看看还有没有呼吸,用不用叫救护车。
    还好还好,顾兴兴拍拍胸脯,还活着,这就好。
    不过爸爸这是怎么了?记忆力他有多少年都没有病过,哪怕是普通的感冒都没有。
    怎么一下子开始发烧昏睡?
    “爸,能起来吗?给你喝点水。”
    顾斐成勉强睁开眼,看了下顾兴兴接着闭眼睡,什么话都没说,就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顾兴兴跑去找来一支没有拆封的注射器,扔掉针头往里面吸了一管水。
    放在顾斐成的唇边慢慢的渡进去,结果水又全部从顾斐成的嘴角溢出。
    针头湿了一大片。
    不喝水不行,顾兴兴没再犹豫。
    他自己喝了一大口,捏开顾斐成的下巴,把嘴贴了上去。
    30
    水终于缓缓渡进顾斐成的口中,顾斐成感到嗓子终于没有那么痛。
    顾兴兴一口接一口,没有感觉时间和精力的浪费,直到喂完了整整一杯水,他才放心的离开顾斐成的身旁。
    起身去了厨房,他决定做些稀饭或者汤。
    那个老混蛋……看起来像是有心事,莫非因为昨晚,他为了消除欲望,所以才去抽烟吹风冷静,结果导致这样?
    这身体也真够纸糊的,弱不禁风一吹就倒。
    话说好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病样,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那半本子的仇全部清算回来?
    顾兴兴手里不停的搅着粥,脑子里用最快的速度安排着接下来的步骤。
    顾斐成依旧没有睁眼,还在沉沉的昏睡。
    模模糊糊觉得有人喂了他很多水,还特别温柔的给他掖了掖被。
    脑子彻底转不动,因此根本不知道做这些的会是谁。
    眼皮没有力气抬起,也不想抬起,管他外面是地震还是有飞碟。
    不想面对睁眼后的事实,简直就是有心病的节奏。
    顾兴兴端着一碗熬到稀烂的白粥再次来到顾斐成的卧室。
    “爸,爸……”他在耳边轻轻喊了两声,顾斐成依旧没有动静。
    这个样子顾兴兴真的觉得很心疼,他用勺子搅了搅粥,觉得还是烫,于是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伸手摸摸顾斐成的脖子,依旧有些热,顾兴兴叹口气,脱鞋上床躺在他的身边,顺便把他拥在怀里。
    额头抵着他的脸颊,方便他随时感知顾斐成的热度,其实还有一种情愫,顾兴兴只能趁着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表露。
    顾兴兴的午饭也仅仅是喝了一点粥,靠在顾斐成旁边居然又浅睡了很久。
    顾斐成依旧呼呼熟睡,到了下午热度有些降低,盖着被子又出了一身的汗。
    顾兴兴时不时的就给他用嘴喂些水,偶尔调皮的占些便宜,对着睡着无知觉的顾斐成,他练习着自己的吻技。
    正想去厕所撒泡尿,门铃这个时候突然响起。
    顾兴兴担心吵到了老混蛋的休息,他迈开大步奔向门口去开门,外面居然站着郭夏义。
    “病好些了吗?”郭夏义递过一个果篮,他有些意外开门的居然是据说生病的顾兴兴而不是顾斐成。
    “还那样,稍微有些退烧。”顾兴兴一边回答一边奇怪,爸爸生病他早晨才知道,而且谁都没有说,郭制片怎么突然到访,并且知道的这么多?
    唯一的可能就是昨晚爸爸就不舒服,并且及时的通知了郭制片而没有告诉一客厅之隔的他本人。
    顾兴兴有些吃醋。
    “你爸爸现在在哪里?”郭夏义跟着顾兴兴走进客厅,但是并没有看到顾斐成的影子,他着急的问道。
    “我爸爸还在睡觉。”
    “竟然午睡。”郭夏义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本来想陪着顾斐成,顺便看看顾兴兴,结果计划失误。
    “嗯,叔叔你跟我来我的卧室吧,别吵着我爸爸。”
    郭夏义屁股还没有坐热,不得已跟着顾兴兴来到他的小卧室,路过客厅的另一侧,不舍得盯着那个门看了半天。
    “哦!”郭夏义第一次来到顾兴兴的卧室,看到里面的样子吃惊不小,“你的屋子居然这么可爱,真是谁布置得?”
    “全是我爸爸。”顾兴兴随手给郭夏义从水龙头接了一杯凉水,关门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担心吵到了顾斐成。
    郭夏义手里拿着那杯生水,虽然不介意但是并不打算喝,“你爸爸居然童心未泯。”他只顾打量着这个小窝,好像窥视到了顾斐成不为人知的一面那样激动。
    “也不是我爸有童心,只不过当时买的时候这些家具特别结实,用到现在都不坏,换了可惜就这么保留了下来。”顾兴兴极力解释,他坐在大窗台边,郭夏义随意的坐在他的床上。
    其实是顾兴兴几次提过换成顾斐成卧室那样成熟的家具,不过顾斐成一律反对,他只能这么接着睡。
    “看不出来你很节省,”郭夏义对顾兴兴的印象再次改观,“我以为你赚那么多钱是因为总爱大手大脚所以经常赤字。”
    顾兴兴耸耸肩,经常赤字这是事实。
    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正经的聊天,跟钱没有任何关系。
    郭制片掏了掏兜,从里面拿出一张整齐的支票,“给,这是你的。”
    顾兴兴接过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数字。
    十五万这个金额出乎他的意料,他抬眼惊讶的看着郭制片。
    郭制片坦然一笑,“这个数,你值得!”
    “谢谢郭叔叔。”顾兴兴小心的把支票夹在一个本子里,有了这笔钱,他的计划马上就可以成行。
    顾兴兴放好夹支票的小本后,拿过郭制片手中的水杯转身出了屋,没过半分钟又进来,杯子里的凉水变成了清爽的雪碧。
    郭夏义惊讶的看着顾兴兴,原来他就值这个待遇。
    “你爸爸什么时候起床?”郭夏义无聊的坐在床边看了半天窗外的白云,最后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直奔主题。
    “我爸?”顾兴兴依旧坐在窗台闲散的晃着双腿,“应该还在睡,他生病了就应该多休息。”
    这个时候的顾兴兴很有晚辈的样子,跟夜店里的金牌mb还有影视基地里的那个家伙根本判若两人。
    只是郭夏义无暇顾及。
    “生病?”郭夏义特别惊讶,“昨天回来还好好地,怎么会生病?”
    顾兴兴从有钱的喜悦中惊醒,这语气听着真别扭,就好像把你老婆没有照顾好一样,“可能晚上吹了风,不过低烧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直睡着。”
    昨晚的事情他才不会告诉郭夏义。
    他们是情敌!
    “哦,也可能是累得。”郭夏义想了半天,最后下了结论,“他不要命的连轴转了将近一个月,不累到才怪。”
    也对,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嗯,就是昨晚回来还好,早晨就开始感冒。”顾兴兴顺着话题说,要是累得也是你逼得。
    郭夏义真想过去看一看,“叫医生来看了吗?现在什么状况我去看一下。”他起身想离开,这个时候生病,真是让人放心不下,牵肠挂肚。
    顾兴兴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他两下跳到门口,用身体挡着门,“我爸睡着,叔叔你不方便进去。万一你又给带了新的病菌,他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看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伙子挡在门口,郭夏义不想把关系闹僵。只是来了不看一眼很不甘心,郭夏义决定再等等。
    “吃了什么药?有没有退热贴?”郭夏义转身又回到床边,坐这里等着他总有醒的时候,或者顾兴兴也总得进去看他一眼。
    “贴了,目前不用吃药。”顾兴兴有些不放心,他索性盘腿坐在门口。
    “你今天不用上学?”郭夏义没事找着话题,他可不想因为没有东西聊而被友好的请出家门。
    “大四了课业并不紧,今天没课,明天才去学校。”
    “现在的学生还真是轻松,”郭夏义笑笑,他又想摆出家长的姿态而且还不想把顾兴兴得罪的彻底,“不打算考研?”
    顾兴兴摇头,“目前没有想法。”
    “那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郭夏义探听情况,顺便摆起了过来人的威严。
    他两次被顾兴兴爆了菊花,说实话他在顾兴兴面前一点都找不到类似威严的感觉,只能漫无目的的聊天,希望慢慢的可以让他对他改观。
    毕业后干什么这种话题顾兴兴听得最烦,不是工作就是考研,还能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距离太早没有想过。”
    “打算进入娱乐圈?”明星的孩子几乎都要露一脸,不知道顾大神是不是也打算等他毕业后给他开通路子。
    “我爸不允许,我也没兴趣。”顾兴兴兴致缺缺,根本不想在这里聊天耗时间。
    他的心思全部都在顾斐成的身边,这个郭夏义还不快走,赶紧走了他才能继续陪着老混蛋。
    顾斐成终于慢慢睁开眼,屋子里很安静,顾兴兴也不在。
    脑袋舒服了很多,而且嗓子也似乎没有那么干涩。
    床边的白粥还有些温度,顾斐成爬过去尝了一口,没有胃口,一点都不想喝。
    摸摸脑门已经不凉了的退热贴,再看看床边的空水杯,顾斐成叹了口气,打算下床去宝贝的屋子里看看他在干什么。
    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突然病倒了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都是昨晚的决定。
    能那样下决心真是很难,简直就是推翻了他多少年的心血和等待。
    最终无私战胜了自私。
    他认为只要宝贝开心,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哪怕宝贝跟别人走了,他也决定在这里为他默默的守候,给他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
    这就像失恋,结果比失恋还要痛苦。
    不过一切都为了宝贝,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这种隐晦的秘密还是继续埋藏在心底,最好谁都不知道,这样最省力气。
    只要宝贝能每天开心,这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顾斐成站起来半天,晕眩的感觉终于减轻了大半。
    一点一点挪出卧室,他站在了顾兴兴的门前。
    刚要推开看一看,结果不小心听见了里面有人聊天。
    顾斐成的手就悬在了门口,他仔细地辨认着里面说话的是谁。
    “不如毕业后我赞助你出国留学?”郭夏义的声音传到了顾斐成的耳朵。
    “好啊我考虑。”顾兴兴敷衍着他,因此说的很随意。
    顾斐成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果然顾兴兴暗恋的就是这个老色鬼?
    居然没有干脆的拒绝,两人还约好了毕业后的发展。
    关于那个话题宝贝根本没有跟他提起过,顾斐成转身又躺回自己的床上。
    31
    “那么,叔叔,”顾兴兴非常客气,同时也不留余地,“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我就不挽留了。”
    顾斐成床边的粥都要凉了,你再不走我怎么进去看他照顾他?
    郭夏义挽着手臂,依旧坐在小床上没有起立,“兴兴你好像很不喜欢我,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他的眼睛微眯,厚脸皮的段数一点都不低。
    擦咧差点忘了这个,顾兴兴的小心脏不小心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又镇定下来,他是谁啊,顾兴兴啊!“我以为共识只用在我爸爸身体好的时候,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也就是你爸爸生病的话我不能去看一看?还是说你一直都很反对我对你爸爸的心思,只不过看在钱的前提下才忍了?”郭夏义到底是老狐狸,故意或者不故意,总之他一语就分析出了顾兴兴的目的。
    顾兴兴觉得郭制片在指责他过河拆桥,那个支票还没有兑现,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猫腻,还是先放弃抵抗,等现金安全的落入口袋再提,“怎么会?”顾兴兴马上面带微笑,“只是我一时心急,我爸爸多少年没有病过,突然来这么一下,我比较紧张,嘿嘿!”
    “那就带我去你爸爸的房间里看看,作为老朋友,这一点是绝对应该的。”如果不扯其他的闲话,郭夏义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目的。
    刚才逝去的那半个小时真是浪费,不知道都说了点什么,一句都没有说到重点,早知道早提要求,眼前这个小伙子一点都没有原则。
    顾兴兴觉得在这一仗他败了,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阻挡郭制片,而且他的小九九也龌龊的可怜,更可悲的是分毫不差的被情敌揭穿,场子被砸,颜面何在?
    “也许我爸还在睡着?”顾兴兴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会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看一眼就走。”老狐狸段数真高。
    “那只能看一眼,不然病情加深我爸就没法赚钱。”顾兴兴至始至终坐在地上没动过。
    “行,我拿来的果篮,给你爸切点,他比较爱吃火龙果,然后麻烦请让让,你一直堵着门口。”
    擦!顾兴兴差点拆了门板,刚才只顾着跟郭夏义斗,他居然忘了他一直堵着门口。
    怪不得老色鬼不走,原来是被他自己活活阻拦了去路。
    一时紧张和心急忘了最重要的步骤,下一次一定要找回主场,给他无言的警告。
    “水果不着急,我先去看看粥。”怎么可能给老色鬼那么明显的机会,在知道他不良心思的情况下。
    这才叫真正的情敌,段数高,能力强,可怕的是性别还一样。
    决不能轻敌,不然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的。
    幸好敌在明,我在暗。
    郭夏义不知道他对着顾斐成跟他是一样的心思。
    郭夏义跟在顾兴兴的身后来到了顾斐成的卧室,进去后自觉的坐在了床边的小矮沙发上,就是之前顾兴兴坐的地方。
    顾兴兴从床头旁的小桌子上端过来那碗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
    粥的表面有些乱,好像被动过一样。
    他绕过郭夏义,站在床尾看了一眼还在睡的顾斐成。
    顾斐成还在睡,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郭夏义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号。
    如果用钱能买通顾兴兴,让他同意他和他爸的事情,平时没事在耳旁吹点小风,慢慢的他爸就会对他产生好感。
    用钱能办到的事情就是最简单的事情。郭夏义势在必得,坐在那里展现着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这个样子跟躺在床上没有精神的顾斐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分明显的反差落在床尾的顾兴兴眼里,真是碍眼不想搭理。
    顾兴兴手里端着那碗粥,光着脚丫几步就上床跨坐在顾斐成的肚子上面。
    当然屁股是虚压,否则没有办法产生更近的距离。
    一定要赢过他。
    “爸……”顾兴兴用小勺搅拌了下碗里的粥,温度刚刚好,就是放的久了有点稠。
    “兴兴你要干什么?”郭夏义惊讶了一下,马上用女主人的态度阻止顾兴兴的调皮捣蛋,“你爸爸还在睡着,别这么折腾他。”
    端着碗粥坐在病号的肚子上算什么情况?这个样子再怎么看都是坐在床边的他来亲手喂粥喂饭。
    “我爸醒了,”这个老头真是烦,干嘛都得插两脚,“爸爸开起来吃口饭,不然胃里难受会反酸。”
    顾斐成动动眼皮,被看穿了不得以睁开了眼。
    其实他醒着这件事情顾兴兴也是刚刚才发现,先不说粥有被动过的痕迹,更明显的是顾斐成身上盖着的薄被。
    顾兴兴清楚的记得他下床之前一直搂着顾斐成睡,下床之后担心他着凉又给他掖好了被角。
    现在的情况是顾斐成直接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被子压在身下,而顾兴兴就刚好坐在了顾斐成的肚子上。
    “这是干嘛?”顾斐成有点头大,这两个家伙非得过来看他的逖子这么讨厌,而且一个坐在他身上,一个趴在床边。
    “喂你点粥爸爸。”顾兴兴把一勺子粥贴到他的嘴边。
    “快来喝点水。”郭夏义也举着杯子来到了顾斐成的面前。
    顾斐成眼珠子转了转,他张开了嘴。
    勺子和杯子同时向前。
    不过勺子更具地理优势,嘴还没有全部张开,勺子就进去了一半。
    于是顾斐成喝了一口粥。
    “他应该先喝水。”郭夏义举着杯子在一旁抗议,这小鬼没有生活经历太不懂得照顾人。
    “我刚才已经喝过了。”顾斐成嗓音半哑,他在说实话。
    起床后他第一口喝的就是顾兴兴给他放在床边的白水,然后躺下之前又喝了一口。
    至于粥……自己喝的跟宝贝喂的怎么味道有些不一样?
    “爸爸这粥好喝吧?”老爸真是给面子,“我在里面拌了点酸甜的小脆瓜,你病着嘴巴发苦,直接喝白粥容易难受。”顾兴兴很体贴,其实他是说给旁边的郭夏义听。
    照顾人谁不会,别觉得你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行。
    “好喝。”顾斐成舔舔嘴巴,他并没有觉得口渴,醒来后就不太想喝水,比起喝水来,现在倒是肚子有点饿。
    他不知道在他睡着的时候,某人没少给他喂水喝。
    “再吃一点爸。”顾兴兴又舀了半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接着送到顾斐成的嘴巴前,学着顾斐成张嘴看他把粥喝下去。
    这种骑在身上喂饭的姿势郭夏义第一次见到,不过那个角度实在是让人没法往正常的地方想。
    顾兴兴的屁股稍微往后挪半寸就能碰到顾斐成的那个小混蛋上面,要是小混蛋起立,现在就能戳进去。
    在他的眼里,两人好像一边挺动着腰肢和屁股,一边情动一边喝粥。
    真是诡异的要命。
    郭夏义喝了一口水杯的水来掩盖他飞翔的思绪,那种爱情动作片跟吃饭一同进行,主角还在生病,这样的想象不能更深入,不然有可能会出丑。
    他有些尴尬的挪开目光,因此错过了很精彩的一幕。
    顾斐成看着他们的姿势,悲惨的是也想到了这个方面。
    宝贝喂饭的目的不再纯洁,好像那只是个掩饰,重点是下面相接的地方。
    不能细想,不然小混蛋骄傲起来容易露出破绽。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顾兴兴正扭着腰撒娇求他多吃一口,屁股正巧时不时的摩擦着他的小混蛋。
    “爸爸多吃点,你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了,这样站起来容易头晕。”顾兴兴好心的劝着,这种弯腰的姿势有些累,他得活动活动腰部缓解那个酸度。
    “嗯,”顾斐成答应的很简单,看不出来被宝贝伺候的感动,“再吃一口就不吃了。”必须把身下的被子盖上来,小混蛋的心思顾斐成很好猜,就快要起来了!
    一口也行,顾兴兴认真地喂着,要不是老色鬼在场,他真想用嘴来强迫顾斐成把这一碗全部吃光。
    “给我把被子盖上,有点冷。”顾斐成咽了嘴里的粥,终于忍不住提出来。
    “冷?会不会发烧?”郭夏义紧张的转过头来,打算伸手摸摸顾斐成的脑门。
    顾兴兴赶紧把粥放在顾斐成的床头,方位正好在他的头顶正上方。
    这个时候哪还来得及选地方,他先霸占他的额头不让老色鬼侵占才是重点。
    郭夏义晚了一步,不小心摸到了顾兴兴的手。
    顾斐成有些脸色发黑,两人秀恩爱要不要这么会选机会!
    “不是很烧了,但是还是贴一个退热贴要好。”顾兴兴不动声色的移开郭夏义的手,他继续摸摸顾斐成的脖子,“郭叔叔冰箱里有退热贴,多谢!”
    郭夏义很乐意去做这些,顺便看一看顾斐成家冰箱里都放些什么,要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一些小秘密,比如某些精贵的膏药,消肿止痛放在冰箱里越凉越好。
    趁着郭夏义暂时离开,顾斐成着急慌忙的想把薄被从身下拉出来。
    不小心挺身顶了一下顾兴兴的屁股。
    “啊……”顾兴兴没有保持住平衡,身体前倾,双手想要扶着床头支撑自己。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那个粥碗。
    一碗白花花的粥,拌着酸甜的小脆瓜,全部利索的扣在了顾斐成的头上。
    顾兴兴傻眼,郭夏义也惊呆了。
    顾斐成丢大了面子。
    平时把形象看的比什么都中的顾斐成,这还不得把他的皮都扒了?
    顾兴兴知道闯了祸,但是他又不想在郭夏义的面前低头认错,于是很失败的仓皇跑出了家门,蹲在门口数门前的蚂蚁。
    里面发生什么他也不管了,刚才顾斐成的脸想起来他就害怕。
    那是挨打的前奏!
    没蹲一分钟,对面的电视台导演的老婆走了过来,手里还牵着那只杜宾犬。
    “呦,怎么啦?数蚂蚁?挨罚了?”导演老婆很热情,她一点都不为她自己的事情害羞。
    反而顾兴兴有些别扭,他把头一扭,“没有,屋子里闷得慌,我出来透透气。”
    导演老婆抿嘴一笑,“一个人闷着容易生病,不如抽空过来一起玩,我给你介绍其他的狗狗,都特别听话。”
    顾兴兴浑身一抖,“不了谢谢,光是养狗,我爸就会打死我的!”
    门吱呀一响,“兴兴你爸让你进去。”郭夏义走了出来。
    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顾兴兴叹口气,不打算抵抗,他站起身来。
    进门前无意间看到导演老婆变色的脸,看着他的方向,直指他的后面。
    后面是郭夏义。
    两人有猫腻?
    “你怎么会在这里?”郭夏义的声音突然冷得掉渣。
    顾兴兴知道说的不是他。
    “你……你怎么也会在这里,老公?”
    32
    老公?顾兴兴彻底傻眼!
    这不是……那个电视台导演的老婆吗?怎么管郭夏义叫老公?
    老公,现在成了一个外号了?
    傻眼的不止顾兴兴,另外两个人全部站在顾兴兴家门口当木头。
    顾兴兴持着木棍一样的视线射向郭夏义,他发现郭夏义脸黑的比包公都黑。
    “你不是说你们文工团有演出要去外地?怎么会在这里?”郭夏义最先回过神来。
    文工团?外地?
    到底怎么一回事?顾兴兴耳朵瞬间变成一个扇子,网罗所有的噪音。
    导演老婆僵硬的呵呵一笑,随手一指身后的房子,“这里住着我闺蜜,他老公外遇,我来陪她,明早我就出发。”
    郭夏义看了看那间亮着灯的房屋,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你闺蜜?在哪里?”
    杜宾有些沉不住气,嘴里一个劲儿的发出“呼呼”的声音。
    “受打击了趴在床上哭,三楼那里你看不清楚。”导演老婆特别淡定,神情瞬间恢复了无辜。
    顾兴兴终于领略到了大人的世界,变脸不要太快,也不要太自然。
    等等!
    这个是老婆?那经常上电视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再说了,”导演老婆再次发话,“我都没有阻拦你带着三儿外出应酬,你有什么权利管我来看闺蜜?”
    “我随便关心一下。”郭夏义顿时萎靡。
    卧槽这是什么世界?顾兴兴觉得自己应该立刻回到火星。
    地球太可怕了,这些生物都死不了嘛?
    常识被颠覆的这种感觉,就像你喝习惯了雪碧,突然有人往里面添了一杯醋。
    又倒牙又反胃,还被那种贱兮兮的难受感觉拖累,睡不着醒不了,真想喝完一口再喝一杯。
    导演老婆又把视线扫到了顾兴兴身上。
    顾兴兴浑身一抖。
    她的感觉突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就像砸你一大块有棱角的冰坨。
    “你们认识?”
    顾兴兴玩命摇头。
    这可不能承认,他知道的太多了,会有性命危险。
    “他是顾斐成的儿子,当然认识。”郭夏义狗腿的介绍。
    “哦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个,顾斐成的每部片子都是你投资的。”导演老婆气场异常的强大,这岂是他顾兴兴和郭夏义相加能比得过的,“不过也还好,不管投资谁,赚钱最重要。”
    “那是必须!”郭夏义从台阶走了下去,站到女人面前,跟她一样的高低,“我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怎么这么违和?难道这是吵架前的沉默?
    女人紧了下手里的缰绳,杜宾犬放弃了扑倒郭夏义的打算。
    “如果不赚钱,我也不放心把公司交给你。”导演老婆开始聊家常,两人竟然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就这么着,我先进去看望闺蜜,省的她想不开了跳楼自杀,你继续忙你的,有事电话联系。”
    原来那女人根本没有给郭夏义聊天的机会,家常不是吵架的开始,而是结束会晤的的对白。
    “行,你赶紧去忙你的,我来帮着老顾看儿子,那家伙病了这孩子没人管,我看完了就回去。”
    郭夏义居然还跟女人形式的握了下手,这会晤结束的太没有激情。
    郭夏义想走,顾兴兴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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