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这女儿红我们倒是知道,可是它为什么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花雕名字呢。”方游疑惑的问道,既然有一个闻名天下的名字,为什么还用这不起眼的花雕作名字呢。
    王浩也是一脸的茫然,“是啊,楚老,我觉得这女儿红,花雕这两个名字根本不沾边啊。”
    楚老笑了笑,继续说道:“这就需要你们听一个故事了,听完了故事,你们就知道为什么女儿红这么出名,而花雕却是默默无闻了。”
    拿起酒杯,再次抿了一小口,楚老开始讲述起了花雕酒的来历,方游连忙坐在板凳上,用手托住脑袋,聚精会神的听着,而一向粗神经,性格活泼好动的王浩此时也安静了下来。
    听楚老讲一些传奇故事,是他最喜欢的事情,每次都好像沉入了那些个神奇故事当中,小时候,他常常坐在爷你的腿上,听爷爷讲一些民间传说,可是长大了,爷爷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在楚老这里,他又重新找回了那种感觉。
    早在宋代,绍兴家家会酿酒。每当一户人家生了女孩,满月那天就选酒数坛,请人刻字彩绘以兆吉祥(通常会雕上各种花卉图案,人物鸟兽,山水亭榭等),然后泥封窖藏。
    待女儿长大出阁时,取出窖藏陈酒,请画匠在坛身上用油彩画出一些中国民间传说,如“八仙过海”,“龙风呈祥”,“嫦娥奔月”等等。
    并配以吉祥如意,花好月圆的“彩头”,同时以酒款待来客,这时的酒就称之女儿红;若女儿未至成年而夭折,则该酒就叫“花凋”酒——即花雕酒。女孩夭折是悲伤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喝花雕酒,所以有句话就说“来坛女儿红,永不饮花雕。”
    “原来如此,花雕酒在古时是一种不吉祥的征兆,自然没有人喜欢自己喝的酒叫做花雕了。”方游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终于明白了花雕此名为什么没有女儿红出名了。
    方游忽然又想到了一些问题,“楚老,既然花雕如此不吉,为什么您老还挂在嘴边呢。”
    “呵呵。”楚老笑了笑,“民间传说只能听听罢了,而不能全信,要不然它们也不会被称之为民间传说了,至于花雕此名的来历,还有另一个说法。”
    “花雕酒又名状元红和女儿红,相传古时江浙地区的人都会自家酿黄酒,因为想送人但苦于一般的器皿不够精细,所以就请人烧制一些外面雕有龙凤、花草、鱼鸟的瓦罐或土罐,因此装在此类刻有图画器皿中的黄酒被尊称为花雕。”
    楚老指了指酒杯,摇头说道:“至于花雕此名究竟是怎么来的,没有人能够详细的说出来,所以我们就不用纠结于它的名称了,只要我们喝得尽兴,即使这酒叫什么名字又有何惧。”
    方游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这些民间传说或许在当时是为此酒增加一点知名度而制造出来的,当真与否就全在其个人的看法了。
    “真没看出来一个酒中也有这么多故事……”王浩学着楚老的样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楚老乐了开口笑了起来,“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每样东西都有其独特的内涵与意义,只不过现在知道这些的已经很少了。”
    “楚老,我和王浩一直没有机会跟您老坐在一起吃过饭,不如就趁今天,我们喝个痛快如何。”看着楚老情绪有些低落,方游微皱着眉头,忽然笑着说道。
    看了看青花小壶中那满满的一壶酒,楚老犹豫了一下,然后笑了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吴那家伙说在我这里从来没有喝到过好酒,今天让他长长见识。”说着从保姆手中接过手机,给吴老拨了过去。
    “老吴,我这里有好酒,限你五分钟之内赶到,过时不候啊,有多好,嘿嘿,你来了就知道了。”放下电话,楚老脸上得意的神情仍未消去,他们玩古玩的好的就是一个面子,有好东西,自然面子上很是光彩,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把以前受过的气都发泄出来。
    方游不禁有些好笑,想不到楚老也有如此孩童般的一面。
    “楚老,你刚才说的暴殄天物我还是有些搞不懂,到底是这花雕酒好,还是茅台酒瓶有些高级了。”刚才楚老那一句莫名其妙的暴殄天物让王浩现在都没能想明白。
    楚老拿起里面无物一物的茅台酒瓶,轻笑了笑,将其扔在了桌子下面,“黄酒性柔,而白酒性烈,你们将柔和的黄酒倒入了暴烈的白酒瓶中,你们想想会怎么样,你们只差一点毁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花雕,幸而这花雕倒入的时间并不长,否则一旦与酒瓶里的茅台余液完全混合,这花雕算是废了。”
    “刚才我将其放在火炉上,一是温酒,二是将里面茅台的余液蒸发出来,黄酒性柔,在炉上稍温一些,可以将里面对人体无益的物质挥发出来,同时也会将酒精浓度降低,从而减轻酒对人体的伤害,而这花雕酒窖藏了无数年,里面稍有一些沉淀物质,温酒可以将其化开,同时让花雕酒香更加的醇厚。”
    王浩和方游对视一下,很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方游低着头,如果让楚老知道这花雕酒还倒入过酒性更烈的二锅头酒瓶里,会不会用那空空的茅台酒瓶砸死他们。
    紧接着,楚老接了一个电话没多久,吴老便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楚老的家门,看到桌子上的几个小碗,还有青花壶里那澄黄明亮的酒液,他很不客气的端起青花壶,用鼻子闻了闻,刚才还有些不屑一顾的面色顿时变得无比震撼。
    闻着酒壶里那浓郁无比的芳香,吴老再也忍耐不住,从桌子上拿着一个空小碗,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碗,“老吴,注意点,别洒出来了,这酒可是喝一点少一点。”看着吴老那有些急迫的动作,楚老连忙提醒着。
    只喝了一口,吴老整个人呆在了原地,眼睛瞪的滚圆,死死的盯住小碗里所剩不多的黄色酒液。
    “老吴,别这么没出息行不,这酒不错吧。”看着吴老那老年痴呆般的模样,楚老得意洋洋的说道,似乎把这些年从他身上受的年完全报复了回来。
    吴老眼睛瞪的快要爆出来,手指颤颤的指着酒碗,“这……这是极品陈年花雕。”
    楚老面情淡然,很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吴老颤抖着双手端起酒碗准备再喝一口。
    “老吴,你是不是忘了一些东西,我们难道就这样单调的喝极品花雕吗。”楚老放下酒碗,轻轻看了吴老一眼。
    吴老用手拍了拍脑袋,连忙将酒碗放下,然后放下一句,你们等我一会,接着又风风火火的冲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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