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初如蒙大赦,事实上他可不想跟江乔住一块儿,脑残是种传染病,他怕跟江乔住一块儿太久了自己也会染上这种不治之症――尼玛幻想一下别墅里所有人的人都跟江乔一样吧――这真是太太太可怕了!
    景初欢天喜地地问温和:“温大叔,你这是打算过来把你家无耻忠犬攻带回去吗?”
    “不。”温和语波不惊地否定景初的看法,“我一个人太冷清了,就来你们家住两天。现在先别跟我讲话,今天我刚刚跟江乔大吵了一架(外加家暴),心情不是太好。”
    说完,温和面无表情地拖着行李绕开景初,径直走进别墅里了。
    景初当场石化,一阵风吹来,卷起了他在地上化成无数粉末的残害,卷上了半空,在无边的夜色中飘啊飘啊飘。
    而别墅里却隐约飘来江乔惊喜的声音:
    “老老老老婆!你终于来了啊!矮油乃表提介么重的行李,让窝来提好了……”
    “老婆乃上楼梯慢点儿,小心别滑到……是是是,神马都是我的错……乃千万要小心哈,乃摔疼了窝可肿么办才好……”
    “老婆窝错了,尊滴错了!乃表一句话都不说啊,回头窝给乃跪了还不行嘛……”
    “老婆……”
    ☆、第八章 每个面瘫尼桑都有鸡婆八卦心(下)
    当天晚上就他们四个人在饭厅里吃饭,江乔依旧腆着脸不停地围在温和身后求原谅求说话,有了这对无耻夫夫,简宅这两天一直盘旋在上空的阴云一扫而光,景初兴致勃勃地围在旁边乐得看热闹。
    而简伊晚上依旧在外边应酬,没有回来。
    吃过晚饭后,简白满脸温淡笑意地邀请江乔到书房谈点事情去了,江乔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家媳妇,见对方依旧冷着脸,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过还是答应了简白的提议。
    而景初则乐得哈哈大笑,愉快地邀请温和到客厅里一起看电影,他们家的设备绝对是家庭影院级别的,音响效果都非常好,温和点头答应了。
    同样一起来看电影的还有管家李叔(主要是站在一旁伺候着),以及钱开,这四个年龄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的老男人,无耻地选择了每年暑假必播的热门动漫《喜羊羊与灰太狼》,齐齐欢脱地看巨大的屏幕上一只黑色的平底锅平平地撞到了灰太狼的脸上……
    这些人都没发现,江乔的脑残症已经传染至整个屋子。
    而在二楼的书房内。
    简白随手把门关上,确定楼下的人都不会听到他们之间的内容后,蓦地收起笑脸,转身盯着仍旧泛着星星眼装可怜的小忠犬。
    “好了别装了!”简白无可奈何,“这里边没人!”
    江乔立马收起无耻的表情,一本正经地站直身子,也不等简白邀请,自己就先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翘起二郎腿,笑眯眯地抬起下巴盯着简白,不语。
    简白回到主座上,手肘支在桌子上,忍不住揉了揉已经吃痛的太阳穴。他早知道江乔就是这种性格的人,对方好像从来没有跟他客气过,进他家就跟进了自己家似的,半点客人的自觉都无。
    “你跟温和怎么过来了?”简白没好气。
    “你不都看见了嘛,”江乔无所谓地耸肩,摊手道,“可怜我这么一个……”
    “得了,这话你也就只能用来骗小孩!”简白打断对方,“别跟我卖关子!”
    “好吧,”见忽悠不成功,江乔只得一本正经地解释,他怕要再不说实话简白能举着扫帚把他赶出去,“我媳妇儿不听说简伊住进来当电灯泡嘛,他一听是简伊就有点担心景初,你也知道简伊和景初不对付,他怕景初这小孩会吃亏,所以来声援景初了。”
    简白:“……”尼玛你们就这样不相信我解决问题的能力咩?!!
    江乔就好像一眼就看出了简白心中所想,无奈地摸摸鼻子:“老兄,他娘的不是老子不相信你解决问题的能力,而是我媳妇儿放心不下景初,何况这一次景初的敌人是简伊,你又是简伊的大哥,亲戚间要是话说得过分了难免伤情分,而这做坏人的事情么……我媳妇儿说干脆让他做得了!”
    “亲戚间哪有敌人不敌人的?”简白的表情变得无比古怪,“这话搁在我这儿说还成,要是到了外边,原本不让人寒心的事情也变得令人心寒了。”
    “是是是!算老子失言,得了吧?”江乔翻着白眼,嘴上却是毫无诚意的赔笑,“你那点家事老子是一点儿都不想干涉,老子就是陪我家媳妇儿过来凑个热闹,你瞧我是不是一个……”
    “闭嘴!”简白毫不犹豫地打断江乔,忽然想到什么,问,“你舍得让你媳妇儿当坏人得罪简伊?”他干脆换个方向。
    “呃……”这真难倒江乔了。
    照理说,景初弟嫂关系不睦,这本是简白的家事。简白夹在中间难做人的确挺可怜,可一个外人插进来算什么嘛,指不定最后里外不是人的反倒成他家媳妇儿了!
    江乔也不是没劝过温和莫扫他人门前顶雪,但谁知每个面瘫尼桑原来都有一颗鸡婆八卦心――哦不对,是每个面瘫尼桑都有一颗古道热肠的心呐!
    江乔没办法,只得陪自家媳妇儿过来趟这场浑水,于是出现了今天傍晚的那一幕。
    江乔灵光一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今天下午老子在你家门口演得那么声泪俱下,你他娘的怎么就一点没心软?不过我想了一下,忽然记起来你好像没听我说两句就走了――其实你那时候就看出老子只是随便借口住你家吧?哎老子就想不通了,老子这剧本这么完美无缺,你怎么就看出了端倪?”
    “江乔,”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才控制住自己暴走的冲动,面无表情,“注意你的节操!”
    “喂喂喂!别转移话题啊!这事儿跟老子的节操有什么关系?!”江乔不满,他觉得自己的节操还是满满当当的,这不该成为简白嫌弃的对象啊!
    ――但江乔小忠犬啊,你不知道只有没有节操的人才会觉得自己的节操是满满当当的咩?!
    “第一,你编的那个故事真的很天雷滚滚,就你这种狗血天雷的桥段现在连最三流的网络小说家都不屑用了!”简白痛心疾首,这样羞辱人的话他本不愿当着江乔的面说破,可江乔似乎喜欢自取其辱?
    江乔听到这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简白见某只无耻小忠犬完全没有被羞辱的自觉,干脆扭过脸不再看对方,接续解释:“第二,你要是真的被赶出家门,以你平时那黏糊劲儿,怎么可能不继续跪在你家门口求原谅而是跑来我家求收容?最后,江乔,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弱智白痴好不?赶紧收起你脸上那近乎弱智的笑容,你不知道白痴会传染的吗?!”
    说到最后,简白也控制不住自己毒舌了江乔一番。
    然而江乔依旧呵呵傻笑,摸摸鼻子,似乎在思考今天玩的那出戏码真的如简白所说的那样弱智白痴么。
    简白一副“你已经无药可救”的怜悯眼神,心想反正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已经问清楚了,于是站起来走出书房,留江乔一个人继续在书房里犯傻。
    他走到客厅,发现景初钱开和温和三个人正并排坐在沙发上,各自抱着一个抱枕,目不转睛地盯着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正显示三只小羊被一只大灰狼追着跑。
    简白知道景初虽然已经二十几岁,却是个实打实的动漫控。他尤其喜欢看一些画风和情节幼稚简单的动漫,如已经在国内流行了好多年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又如《蜡笔小新》《樱桃小丸子》之流。
    不过那都是两年前发现的了,没想到两年后小破孩这个爱好还没有变。
    简白作为一个已经四十岁的中年老男人,实在对这种幼稚的动画片儿接受无能。两年前简白工作繁忙,所以每次都是留景初一个人在客厅里兴致勃勃地看动漫,自己则回书房处理各种事物。不过这一次,他不介意陪景初幼稚一回。
    于是他也加入这三个男人,坐在景初身边,一手把景初捞入怀里,然后也跟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景初转头一看,简白竟然百年难得一见地跟他一块儿看这种幼稚动漫,便顺势窝在简白怀里,继续两眼放光地看。
    再然后江乔也下来了,这个无耻攻一向弱智脑残,一看自家媳妇儿看动画片儿津津有味,为了表明自己跟媳妇儿是同一水平的,立马也加入看动漫的阵营中。
    结果。
    坐在中间的钱开悲催了。
    想想啊,钱开一个单身大老爷们坐在中间,往左手边一看,景初正窝在简白怀里,往右手边一看,江乔整喜滋滋地往温和身边蹭……他不成了十万伏电压的大灯泡了嘛!
    尽管那看起来似乎还有点意思的幼稚动画片儿的确不错……
    不过钱开识趣地站起来借口自己上厕所溜了。
    钱开这一溜,就溜到了电影结束。
    直到电影结束,景初才发现钱开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他从简白怀里挣扎出来,坐直身体,疑惑地问:“钱开呢?这货不是说《喜羊羊》很好玩嘛,怎么看着看着人却不见了?”
    在一旁全程目睹一切的管家李叔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背脊挺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钱开大概回他的研究所了。”
    “……”景初内牛满面,忍不住吐槽,“尼玛钱开好敬业!小爷我在学校做研究生的时候都没他那种对科研的热情!”
    简白含笑摸摸景初脑袋,没有答话。
    然而就在这时候,别墅的门铃响了。
    李叔连忙赶去大门迎接门外的人。
    景初有些奇怪,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正常人都不会在这时候上门拜访简白吧?
    正在此时,简白也跟上去看了。
    不一会儿,景初他们就知道是谁这么晚了还按门铃了:是简伊。此时简伊已经醉得神志不清,被两个人架在脖子上半拖半抱地送了回来。这货也不知道跟那些人出去应酬了,那些人在酒桌上劝酒还真敢下狠手。
    江乔和温和都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一般的应酬都不会有人敢把简伊灌得那么醉,除非……是简伊自己想把自己灌醉的!
    “表、表哥?”简伊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个一脸凝重,正沉默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咬着大舌头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简白皱着眉头,刚想责备简伊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然而他还没开口,简伊却挣脱那两人,扑倒简白身上!
    一百来斤的重量突然压在简白身上,他不禁往后跌了一步,才勉强扶住已经烂醉如泥的简伊,于是更恼了。
    可简伊却忽然哭了起来,快三十岁的男人了,此刻却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简白衣领上抹。简伊可怜巴巴得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问:“哥……你是不是……是不是……不要我了?”
    话音刚落,沙发那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谁的不满。
    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一下都集中到了声源处。
    景初的小脸很难看,语气生硬地说:“抱歉,我先回房了。”说完立马走上楼了。
    ☆、第九章 这才是真的膈应
    简伊这个醉鬼折腾了很久,简白和那几个人把他搬回房间后,这个傻小子依旧在床上哭喊着简白的名字。送简伊回来的那两个人和李叔在一旁都感觉非常尴尬,因为就这场景,如果不是知道简白是简伊的表哥,他们差不多以为简伊口中哭喊的那个“简白”是简伊深爱的某个人了。
    简白把简伊丢床上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怎么好看,他的神情凝重,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床上仍旧闹腾的某个人。
    许久。
    简白猛地转过脸,淡漠地质问那两个人:“今晚究竟怎么回事?”
    简伊这样子太难看太失分寸,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而且简伊这么做,对简家的名声也不好:
    上流圈子的人要是真的想乱的话,那可以玩的花样儿在寻常人里简直可以用耸人听闻来形容。简伊这样歇斯底里的哭喊他的名字,要是流传出去说他们兄弟关系暧昧,人家也有可能会相信。如果事情发展成那样,那真的是太糟糕了。
    那两人一听简白这样问,顿时吓得两只腿都在哆嗦。现在虽然是简伊掌权,但外界都在流传简家真正做决断的还是上一任的家主简白。简伊虽然性子乖张,但心思却很好猜,下边的人就都知道该怎么讨好他。可简白不同,传闻这个男人,可以在谈笑间就毁掉一个人的前程仕途。
    ――前一秒人家还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人家就决绝地毁掉你的人,正常人都猜不透这种人的心思,而猜不透意味着这个人随时随地看起来都那么危险。
    如今他们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生怕简白怪罪下来,他们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这两个人颤颤巍巍,但还是尽量用流利的语言把事情说了出来:“大少,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今天二少说他心情不好想找个地方喝酒,于是我们只好去作陪了,至于他喝醉后干什么说了什么都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事情,我们只是负责把二少安全送回家而已!”
    这两人在推诿责任。
    简白不耐烦:“你们要是不想我现在就把你们打发到非洲挖金矿,最好一五一十一字不漏地把今晚的事情解释给我听!”
    去挖金矿,地球人都知道去那里大多九死一生!
    非洲炽烈高温的天气,当地极差的医疗设备,还有疟疾等疾病的威胁……更可怕的是据说在那里三天两头都可能被当地人抢劫或者发生枪战!虽说这件事在天朝不犯法,但!!!!!他们现在好好的生活不享受没事却要去那里找死吗?!
    这两人蹬时吓得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我们说,绝对一字不漏地说!”
    简白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其实事情大抵的经过跟这两人先前说的没有差别,他们唯一隐瞒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把简伊从夜店送回来的时候,中途遇到了一个人男人,简伊好死不死地把那个男人错认成简白,直接扑到人家身上哭得稀里哗啦。
    那个人也没生气,非常绅士地协助他们把简伊送车上,可意外就出在那里了,当那个人转身要走的时候,简伊竟然抱着人家凄厉地问人家是不是也想抛弃他?!简伊显然把那个人当做简白了。于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简伊送回简家别墅,结果简伊回家一看到了正主,便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简白沉声问道,“除了你们说的那个人,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如果这件事流传出去,简家的脸算丢尽了!
    “没、真的没有了!”这两人快哭了。
    “你们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是什么家世背景的?”简白皱眉沉吟片刻后,淡淡问道。
    “我们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那个人!”两人很肯定。
    “哦。”简白随意地应了声,这时候他的眉头忽然舒展,像终于想通了什么事情,做出决断道,“今晚的事情你们处理得也没有错,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从任何一个人口中听说。另外,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最近集团想要开拓东南亚那边的市场,你俩就跟着一起去吧。”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这两个人几乎要感恩戴德了:去东南亚也比去非洲好啊!
    说完,这两人一提溜,立马跑得比兔子还快。
    简白看了一眼在床上哭着哭着,终于不再闹腾的简伊,长长地叹了口气。简伊如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可做事还像以前那样不知道轻重。所幸今晚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否则,全世界的人都听说简家当家人在夜店里酗酒,喝醉之后还抱着路人哭喊自家表哥的名字,简家上下怕是要沦为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拿简伊怎么办,于是简白朝李叔使了个眼色,带对方离开简伊的房间。
    然而李叔竟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看简白的眼神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简白忽然想起了什么,站定,对李叔温和道:“对了,李叔,你等一会儿立马派人去那家夜店调出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查出那个人,哪天有空我得去拜访人家当面致谢。”
    “是。”李叔答应下来,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头对简白说道,“大少,老爷他……”
    “好了李叔,”简白打断对方,“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很多,我身体不大好,也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告诉我,好吗?”
    简白摆明了是不想听,李叔只得挫败地低头应答道:“是。”
    简白不再看李叔,抬脚离开了简伊的房间。
    简白知道老爷子一向不太满意简伊掌管简家,而事实上简伊的确不适合做简家家主。但简白的前半生已经把他所有的梦想和爱情都奉献给了简家,他不想后半生还继续为简家牺牲,以至于这辈子他都没法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可自从他退下来后,却一直没能在同辈的人中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人选,于是简伊也只能硬着头皮被赶上架了。但老爷子已经不止一次跟他提过希望简伊下来,让他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上。
    简白不是傻瓜,简伊都做了那么多年这时候把他赶下来让他情何以堪,而且简白……他只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如果回去,他知道他只能装作自己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因为简家需要的,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简家家主。
    简白出了房间,抬头就看到江乔一手端着个烟灰缸一手夹着根烟,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很显然,江乔在等他出来。
    “我们去书房吧。”简白知道江乔肯定有话对他说。
    “不用。”江乔站直身子,朝烟灰缸里弹了谈烟头,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长长地吐出烟雾,说道,“我就说一句,你还是赶紧让简伊离开你家吧,否则迟早有一天,简伊会毁掉你和阿初的感情,更毁掉整个简家。”
    说完,江乔抱着烟灰缸回客房了。
    新。回;忆~发书。组!整,理。
    简白静静地盯着江乔渐渐远去的背影,垂下眼眸,遮掩住此刻眼底晦涩不明的情绪。
    的确,简伊太依恋他了,这种依恋似乎已经超出正常兄弟之间的依恋,让简白隐隐觉得不安。简白当年执意跟凌亦雪离婚,这件事对简家的影响很大,这时候简家经受不起任何丑闻。
    简伊的确不是最适合的简家家主,实在不行,他干脆再培养一个优秀的后辈出来在简伊身边帮忙?
    长叹了口气,简白转身走到隔壁的房间。
    而走进主卧,景初小同学果然连澡都没洗,一个人抱膝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盯着窗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甚至已经听到门那边的动静,也懒得回头。
    简白苦笑:还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于是他踩着柔软的地毯,慢慢走到景初身边,蹲下来把景初打横抱起,放回床上。
    景初不乐意了,在简白怀里不停挣扎,气鼓鼓地抗议道:“简白你这个混蛋想怎样?!小爷是男的!一大老爷们你竟然公主抱,快把小爷我放下来,你不要脸老子还要脸呢!”
    知道这小娃是在借题发挥,简白一路把景初放回床上,直接把对方压在身下,故意威胁道:“安静!再吵我就打你小pp!”
    “……”这个有恶俗趣味的老男人!
    简白俯下身亲吻了一下景初的双唇,只是蜻蜓点水一下,就放过了他。然后他把景初抱在怀里,和声细语地安慰说:“好了,你也别生气,跟一个醉鬼置什么气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景小初的火气就咻咻地往上冒:“他醉鬼?!他二十七八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吧?!难道他就不知道在外边检点一下下,注意点男人的形象吗――我勒个擦!简白,要不是所有人都告诉我他是你没出三代血缘关系的直系亲属,我真他妈的以为你背着老子在外面勾搭小桃花,而今晚小桃花终于上门讨……”
    “够了阿初!”听到这话,简白冷冷地打断景初,他的脸色一沉,“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了。”
    景初自知失言,闷闷地低头,不再言语。
    一时间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是尴尬。
    “……”简白在心底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阿初,我只爱你一个人,这一点你可以很确信。”
    “抱歉,”沉默良久后,景初小心而愧疚地说,“我只是心里面很不舒服,其实自从简伊住我们家后一直不太开心,可我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我知道。”简白只能紧紧地把景初抱在怀里,忽然发现了什么,坏笑地问道,“阿初,你不会连简伊的醋也吃吧?”
    “……”吃吃吃吃醋?!
    吃你妹的醋啊!景小爷像那种会吃醋的人咩?!!!
    景初傲娇的气场扩大蔓延至整个房间,他恼羞成怒地把简白推开,跳下床:“小爷会吃你的醋?做梦吧你!让开让开!小爷我要去洗澡了!”
    可景小爷,你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红晕已经出卖你了啊啊啊!!
    ☆、第十章 爆发吧(祝福所有快要高考的
    自简伊喝醉闹事的那天晚上后,简伊对景初倒是真的收敛了不少脾气,至少从表面上看,简伊已经没有当面针对景初了。
    景初知道简伊不喜欢他,就如他也不喜欢简伊一样。所以对于景初来说,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简伊没有故意找茬,他不必被迫应战跟简伊吵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两天简白似乎有事情要忙,每天早出晚归。景初每天醒来都没能见着简白,临睡了对方依旧在外边忙,他有些担心。因为老中医的建议是让简白安心养病,能不操劳就千万别操劳,可简白偏偏不听,而景初也没有机会提醒对方!
    景初整天无所事事,于是蹲在电脑前投投简历,虽然这些简历总是石沉大海。而有的时候则跟江乔温和这对无耻夫妇一起去球馆打打球什么的,顺道还给家里边的人道了声平安并表示暑假不回家了。
    再然后景初实在闲的蛋疼,就约了温和去买沙包。温和女王一听能锻炼他们的武力值,面无表情地点头答应了。
    于是他们真的买回了两个大大的沙包,就挂在钱开研究室旁边的小杂物室里,这间杂物室被这两只受改装成了宣泄室,每天大早,钱开在他的研究室折腾不明液体,这两个人就在旁边打沙包,怎么看都像三个影响社会安定的不良份子。
    江乔每天看着温和跟在景初后面去打沙包,心里总觉得神马怪怪的。他为这个问题想了好几天,忽然才明白过来温和这是要锻炼他的武力值,以备将来有一天他再敢用武力压迫自家媳妇儿求吃肉,媳妇儿就用他锻炼出来的武力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呐!
    江乔小忠犬森森地感觉到森活的危机,觉得如果再放任自家媳妇儿跟景初那小恶魔继续待下去的话,自己的性福就再也没有保障了!
    于是他泪眼婆娑地扑倒自家小受受身上,无耻地蹭头,然后狗腿地建议说:“媳妇儿!你瞧我们都住这么多天了,你要是再不回去管管我们家的酒吧,我们家的酒吧就得破产啦!”
    温和冷冷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嗷呜~”江乔抱大腿谄媚道,“媳妇儿,咱回去吧!你瞧你这么多天没有调酒了,手都要生疏了不是?”
    温和心想也对,他蹭住了那么多天再不走人家也想赶人了,反正简伊看起来也没对景初怎么样,人不能要求万事十全十美,只要景初和简伊没有撕破脸皮,表面上保持和睦相处也就差不多了。
    何况江乔刚刚是建议他说,回去调酒。这就证明了江乔已经不反对他继续在吧台调酒,这是意外收获,温和决定见好就收。
    于是温和放下拳套,淡淡地点头答应。
    江乔感动得内牛满面,他说走就走,立马狂奔回去收拾包袱,生怕自家媳妇儿再多待一天,会被景初那小破孩教坏。结果景初再三挽留他们在家吃完晚饭再走,这对无耻夫夫(主要是江乔)却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追他一样,跑得比兔子还快。
    景初无奈,但还是乖乖地回别墅里待着。他总觉得这对无耻夫夫走后,这家里有什么东西怪怪的。
    结果――他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这家里什么东西怪怪的了:尼玛!这阵子简白忙得连晚饭都没在家里吃,而简伊好像晚上被禁足了似的下午五点以后都待在家里,而这对夫夫走后――晚上不就剩他和简伊待在家里面了咩?!!
    景初和简伊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饭桌的两边,李叔淡定从容地把晚饭一样一样地用托盘送上桌,没有了外人,景初和简伊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彼此都是一副仇恨的表情。
    他们四目相对,半空中仿佛可以看见两人眼里都朝对方射出冰蓝色的仇恨的闪电,闪电在半空中相撞,爆出小火花!
    “我告诉你,别以为有我表哥撑腰你就无法无天!”简伊咬牙切齿,“你也就他一小情人,迟早有一天你们还是会分开的,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嚣张!”
    “……”景初对这个恋兄情结到有点神经质的简伊忍无可忍,此时饭厅里没有任何人,他也不用再逼自己装作一副大度包容的模样,凶恶地反驳对方,“简白就算跟我分开,他也还会换成别人,你这个偏执又任性的披着精英外皮的白痴,你以为我走后你表哥就只剩你了吗?做梦吧你!简白迟早有自己的家庭,而这个家庭成员不包括你!”
    “你!!”简伊气得要跳起来了,然而他的余光却忽然瞥见李叔端着托盘快步向他们走来,于是他乖乖闭嘴,坐回椅子上,干脆换目光杀死景初――如果目光也可以杀人的话。
    景初小胜一局,洋洋得意地瞥了一眼对方,挑衅意味十足。简伊的弱点太明显,所以他随便一说就能把对方激怒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可越是这样,就证明对方越处于下风。
    简伊果然还是恨他恨得要死的。景初对今晚他们之间会发生小规模战争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猜一定是简白对简伊说过什么,所以前阵子在人前的时候简伊都对他收敛自己的厌恶,而如今这个家里能让简伊忌讳的人都走了,这家伙不小宇宙大爆发才怪!
    好在他们没打起来,因为李叔上完这道菜后,一直站在他们身边伺候着,他们只能把对对方的怨气憋在肚子里。
    吃过晚饭后,景初连半点停留都没有,直接回主卧玩电脑去了。
    简伊冷哼一声,扭头回房间发邮件去了。
    景初和简伊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天后,简白好像忙完所有的事情,终于留在家里休息了。
    可想而知,当景初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简白没有走,而是抱着他在床上沉沉地睡着的时候,他有多么惊喜:
    ――哦尼玛!他终于不用整天和简伊那仇敌大眼瞪小眼了!
    不过简白看起来似乎很累,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眉头都皱得紧紧的,好险什么很沉重的事情积压在他的心头,连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景初决定放弃到楼下吃早餐,趴在床上陪简白,嗯,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这么做单单是因为不想吃早餐的时候看到简伊。
    然后他趴在简白的胸口,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简白沉睡中的容颜。他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揉散简白眉间的褶皱,这个老男人在睡梦中被骚扰,不舒服地转动脑袋,景初适时地收手,不过简白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叹了口气,这样躺着实在也闲得慌。
    于是他只好把脑袋枕在简白的胸口,百无聊赖地数着简白的心跳声,数着数着,他也不记得自己数了多少下。老男人温热的体温和睡衣下结实的胸肌,这是一种令景初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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