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宇见柳芊羽略显急切的样子,心道我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你不要怪我有意捉弄你。随后正了正色,开口道:“这蒜苗入口辛辣,乃是家常食材备用!若是不经烹饪生吃的话,口中异味就会经久不散,因此若要证明芊羽姑娘是否偷食蒜苗,只要让叶某嗅一嗅你口中是否有异味即可!”
    “公子所言虽有道理,可是……”柳芊羽此刻脸上已露出愠怒之色,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又岂会听不出叶宇的弦外之音。
    叶宇吧嗒了两下嘴,随即佯作无奈道:“唯有此法最为有效直接,因叶某行走不便,须得劳烦芊羽姑娘主动靠近,因为叶某的嗅觉不是很好!”
    柳芊羽柳眉微蹙露出一丝挣扎,不过为了表明自己的无辜,最后点了点头答应了叶宇的建议。随即几步来到近前,蜂腰微微弯曲俯下身子,将一张无暇的容颜缓缓地靠近叶宇,随后将美目紧闭,轻轻地张开檀口,吐出带着丝丝热度的芳香。
    叶宇看着面前仅有五寸距离的容颜,顿觉得自己前世今生混迹二十多年的心,此刻却不争气的砰砰跳个不停。一个美丽女子在面前,就让自己如此心绪难定,叶宇暗骂自己真是个没出息的货色。
    不过叶宇觉得这个距离还是有些远,为了能够让远处的李墨等人有错位感,他觉得还是演戏演到位。虽然这个时候叶宇的心已经在剧烈跳动,但是仍旧强压心绪镇定道:“河面风大,影响叶某的嗅觉,芊羽姑娘你可否再靠近一些……”
    叶宇的提议,让本就玉颜微红的柳芊羽更是红到了耳根。她只是停顿的犹豫了一下,红艳艳的樱桃小口嗯了一声,便又将身子慢慢地贴近叶宇。由于此刻二人的距离只有一两寸的距离,因此叶宇的呼吸似乎有所加重。而柳芊羽小巧可爱的琼鼻中,也不时逸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喘声。
    老脸微红的叶宇,用鼻子用力嗅了嗅,只觉一股浓浓的腻香流入鼻孔,如兰似麝,间中还隐约夹着一丝撩人的味道,那种流了汗的少女体香。再将目光微微向下,叶宇看到双峰微颤颤的隆起如山丘,能够从领口处望见那道深邃的沟壑。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不由得让叶宇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叶宇看到柳芊羽仍旧美目紧闭不敢直视,但琼鼻上的点点香汗已然表明她此刻的紧张。他暗自舒了口气,正要开口结束这个尴尬而又暧昧的局面,却突然让他发现柳芊羽的发髻上,有一朵黄se花瓣夹杂在其中。于是本能的出于好心,伸手想要替佳人取下来。
    而就在他的手刚要准备靠近发髻,柳芊羽方才还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随后便紧张的直起了身子。叶宇担心对方误会他的唐突,于是解释道:“莫要误会,只是叶某见你发髻上留有杂物,这才……”
    “多谢公子,不知现今可否证明,这蒜苗之事与小女子无关?”柳芊羽此刻的眼神回避着叶宇,脸上的红霞依旧未有褪去。
    叶宇尴尬一笑:“无关无关!是叶某唐突了,还望芊羽姑娘海涵才是!”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先行告辞了!”柳芊羽神色羞红不愿久留,向叶宇欠身施了一礼便辞行离去。
    “请!”
    小环在转身离去那一刻,冲着叶宇奚落道:“登徒子,哼!”
    “……”
    待柳芊羽离开之后,叶宇却感到莫名的口渴,这时佘侗诚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将怀里的几根蒜苗拿出来摆在叶宇面前:“大哥,这蒜苗……”
    “带回去让秋兰当配菜佐料!”叶宇说着又看了岸边的一排蒜苗地,随后吩咐道:“拔了别人的蒜苗就要赔偿,回去打听一下这块地的主人,将这里的蒜苗全买了!”
    “大哥!”
    “嗯?怎么?”叶宇见佘侗诚欲言又止诺诺不言,于是催促道,“有话直说,无须顾忌!”
    佘侗诚看了叶宇一眼,憋着笑意打趣道:“我觉得大哥您更适合做流氓无赖!”
    “额!……是么,我还有这方面的潜质?看来以后需要多多挖掘与开拓才是……”叶宇虽是有些愕然但却没有生气,反而说完这些话后禁不住笑了起来。
    ……
    此刻站在渡头岸边的李墨三人,纷纷愕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方才的那一幕是他们所没有想到的。虽然他们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们看到女子主动弯腰亲吻叶宇,已然是个不争的事实。这让李墨既感到失落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惊奇。心道这叶宇两年不见,难道学会了什么御女之术?
    待叶宇坐着轮椅回到渡头,潘之所与沈金川早已迎了上去,沈金川来到近前不惜赞美之词道:“叶兄果然是花间高手,单凭一面之缘,即可得美人献吻,实在是令人叹服!”
    “额,沈兄过誉了,这也是出于无奈!”叶宇说完之后,便将目光投向二人身后的李墨身上。
    李墨此刻已经无话可说,他虽然不相信叶宇能够做到这一点,但事实却摆在眼前,而且这个难题是他自己出的,更没有理由去质疑。面对叶宇投过来的目光,他也只得认输!随即寒着脸拱手以礼沉声道:“李某认输,此前多有冒犯之言,还望叶兄见谅!”
    “远来即是客,潘兄邀请二位前来本县泛舟河上,叶某又岂会记挂在心!?”
    潘之所见二人终于停止了对峙,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招呼一众人等上了船舫。在船舫里叶宇只是听着三人谈天论地,而他则是偶尔的搭上几句话,其余的时间都在不停的饮酒。叶宇的酒量不错但很少如今日嗜酒,而归其原因则是柳芊羽勾起了叶宇的心中之火。
    叶宇不知为何,只要脑海里一想起方才的画面,他就有种莫名的口干舌燥。叶宇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虽然心理年龄已经成熟,但是这幅身躯却正处于血气方刚的燥动时期。即便他心理上能够压制,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又岂是他所能控制?
    游船顺着河水漂流,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清流关。此时叶宇觉得舱内有些烦闷,于是坐在船头浏览过往的两岸风光。而当他举目看向清流关时,却发现荒废的关隘处多了不少官差衙役。如此反常的现象让叶宇感到一阵疑惑,暗忖这关隘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请?
    想到这里就让船夫将船驶向岸边,这时船舱里的三人也悉数走出了船舱。待船靠了岸,叶宇与三人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下了船。随后船又一次飘向了河中央,沈金川看着叶宇离去的方向,不禁感慨道:“潘兄,未见此人之前沈某觉得你言过其实,但方才虽是与之浅显交谈一番,但学识毫不逊色你我三人,只可惜……”
    对于沈金川的惋惜,潘之所也是颇为认同道:“是啊,可惜他终将止步于科举的门庭之外!”
    自从叶宇进入船舱之后,李墨也是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叶宇已经离开船舫,于是他便轻摇折扇打开了话匣子:“这就是命!二位也不必为他人而感怀,再过几日我等三人也该启程进京赴考了!”
    李墨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二人,一转身便进了船舱。只有潘之所垂目看着流动的河水,一直沉默不言若有所思。沈金川拍了拍潘之所的肩膀,笑着问道:“潘兄在思量何事如此入神?”
    “若今科有幸得见圣上,潘某定会谏言朝廷,能不拘一格恩科取士!”潘之所依旧看着河水,自言自语的说道。
    沈金川闻听却是为之一怔,但随后却摇了摇头道:“朝廷政令又岂会因我等学子而更改?此事难于上青天啊!”
    “……”
    船上二人的谈话,叶宇自然不会知悉,此刻他已经坐着轮椅来到了关隘附近。周围戒严的衙役叶宇倒不陌生,因为领头的王捕头与他颇有交往。待叶宇来到近处,向王捕头询问事情原由之后,却是让他感到一阵愕然。
    原来这清流关附近又发生了断袖事件,不过这一次较之以往不同的是,被扯去衣袖的年轻男子当场毙命!如此一来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以往的事件可以当做是恶作剧,而如今已经出了人命就另当别论。
    而最为让叶宇意外的是,新任知县杨政也终于如期到任了。不过途径清流关遇到这桩命案,也就滞留在了这里。刘远山得知此事之后,率领一帮衙役赶往这里,与新任知县杨政正在此处查验现场。
    听明白了其中缘由,叶宇也就释然了许多,虽然他对着行凶者很是好奇,而且他的心里一直觉得,这个凶手与曾经帮他的黑衣人有关,但是这勘察案情的事情他也不擅长。
    因此打算就此离去,毕竟染坊还有很多账目需要他去复查。可就在叶宇打算就此离去之际,刘远山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于是便示意王捕头将其领进案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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