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曦绝色粉脸露出几分痛苦之色,沉默不语,每当回想那一夜,都感觉有屈辱,愤懑填胸无从宣,惟有恨更坚。
    一个女孩转变成女人,对那个男人,要么生恨,要么生爱。
    她几年来暗中打听李谡的各种消息,却是发现这人就是个清修和尚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终日在家苦读诗书,当惊闻李谡考取了功名,便是再坐不住,借着弟子门出山门,偷跑看了一眼。
    “陈姑娘,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李谡坦然道。
    他努力回想起那一夜,只知道自己突破玄关之际,脑海中回想起21世纪种种,忘却不了家中年迈父母,就好比一个双重人格的人,遇到了选择障碍症,变得暴躁,执坳,终是走火入魔,记不起做了什么亏心事。
    “呵呵”陈若曦突然冷笑,全身如冬日寒冰一般,蛾眉紧蹙,蓦地拿出手中长剑,铮亮的剑尖直取李谡的咽喉。
    不过,李谡并没有动,他凝视着眼前丽人,神情自若,无丝毫慌乱之色,暗忖“那晚我肯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不然没有这样大的仇恨”
    “你不怕死?”陈若曦凄然叹喟。
    “人人都要死,无非是早晚问题”李谡诡辩道,身若泰山,傲立在其跟前,又接着道“不过,我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请你告诉我?”
    陈若曦得心更纠结,更为屈辱,握剑的右手微微颤抖着,若是叫她弟子看见,绝对不会相信,因为师父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勤修武艺,怎会犯这种错误。
    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出,陈若曦眼中噙泪,贝齿紧咬樱唇,一字一字吐出“你个银贼”
    李谡闻言,沉默不语,坦然面对,头如爆炸一般巨疼,无数记忆从脑海涌出,回想起了那晚丢失的记忆。
    “咻”
    长剑刺出,速度不快。
    李谡抚平心神之际,眼眸中就看见剑尖袭来,抬手双指一夹,剑不能动弹分豪,暗自后悔,差点丢了性命。
    “我记起来了,我不知道能如何补偿你,哎”李谡叹道,绝口不提以命来还或是具体补偿。
    “哈哈哈”陈若曦疯魔般痴笑起来,玉手松开长剑。
    蓦地,又一脚踢向李谡,腿势之快,劲力之大,李谡却是俨然不躲。
    “彭”
    玉腿踢中李谡胸口,他倒飞数米,重重跌落在地,嘴角浮出一丝血迹,脸上也故作苍白,显得伤重。
    陈若曦颌首挺胸,迈着莲步走到他的跟前,俯视盯着他,冷笑道“你何必要装呢!想以此博取同情”
    “哼,休想!”
    李谡一个鹞子翻身,立时起身站在她的面前,笑道“我那晚练功走火入魔,给你身心造成严重伤害,也罢,你再伤害我一次,我们算打平了”
    此言一出,陈若曦气得浑身发抖,胸前傲人双峰犹如颤动碧波,俏丽粉脸露出嫣红羞态,抬手直指李谡,怒骂道“你个登徒浪子,我…”
    话未说完,陈若曦的樱唇就被李谡的唇瓣堵住,自是无法再说一句。
    陈若曦伸手想要推开他,不过李谡却是将其制服,暗道“还是霸道总裁好一点,女人都喜欢强者,武林的女人肯定都崇拜大英雄,有英雄情结,不过这小娘子还真是辣,身材真有料…”
    良久后,三月暖阳悬空,清凉和煦的微风拂过,李谡早已将其揽入怀中,胸膛传来极为柔软的触感,叫其心神荡漾。
    李谡深情凝视着怀中满脸通红的丽人,柔声细语道“放心,如蒙不弃,我这就准备登门提亲,迎你过门,我并未成亲,你看如何”
    陈若曦本就慌乱,虽然习武多年,但她是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几年来满脑子都是李谡的身影,现在听到李谡的建议,更是不知所措,沉默不语,内心纠结着,高傲着,她本就是小有名气的绝色美人,仰慕她的人有青年才子,有商贾巨富,亦有达官贵人,现在却是心中如小鹿乱撞,将头埋得极低。
    “哎”
    李谡正感受着怀中丽人的美妙触感,突然花园里就走出一名老者。
    老头一身褐色青衫,身形清瘦,体长肩宽,不过精神矍铄,手中还牵着一个睁大眼睛好奇盯着李谡看的小萌娃。
    “我这就是喜当爹啦?”李谡暗道。
    果不其然,小萌娃约莫四岁,看着陈若曦小脸好奇道“娘,这是谁?”
    陈若曦赶忙大力推开李谡,蹲在他的面前,愁容散去,变脸般换上笑颜,温柔道“小孩子别问这么多”
    “师傅,不是叫你带出去玩吗,怎么来这里了”陈若曦又抬头盯着自己的师父方骅嗔怒道。
    老者正是峨眉开派祖师,清虚子方骅。
    “李谡本就出身不凡,李家庄更是皇族旁支,他能考取功名,学识也够,再说他武功也不逊色老夫,武林之中必定有一席之地,容貌尚可,实为良配,今日我便做主,将你许配给他”方骅笑道。
    李谡暗爽,心道“老人家,你这么夸人我自个都没发现还有这么多优点”
    “呵呵,前辈谬赞,晚辈李谡拜见前辈”李谡抱拳作揖行礼,行云流水,无丝毫怠慢,态度极为诚恳。
    “师父”陈若曦又羞报一句,却是心中有几分莫名甜蜜,有几分期待。
    “这酸爽,老婆孩子都有了”李谡赶忙又道“多谢前辈成全”
    “你叫什么名?”李谡身子一个箭步,到小萌娃面前,蹲在其跟前柔声问道,眼眸细细打量着他,只觉一股亲近之感,油然而生,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大自然的魔力,相生相近。
    “我叫李骅”小萌娃道。
    “你是何人?”
    方骅跟陈若曦都好奇看着李谡跟小孩,只见李谡退后一步,矫健如猿猴一般,来了个后空翻,又是一个前空翻,笑问道“我厉害吗?想不想学”
    “嗯”
    “李谡,还是谈正经事吧,女大当嫁,男大当婚,我知道你的为人,一心读取圣贤书,求功名,心中装有天下,并非大恶之人”
    李谡听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讪笑道“前辈你不要再夸了,我实际上没你想的这么好,不如直接说正事吧”
    “喵个咪的,无事献殷情,这酸爽也没这么好的,必定峨眉派摊上事了,亦或者看中我潜力,无论哪种情况,自己应该有担当”李谡暗忖猜想道。
    事实上,李谡极为聪明,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了,方骅之所以这么急,不单单是因为徒弟的秘密,还有一个暗涌正朝他们峨眉派这座小庙袭来,他的年纪不小,虽然内力精纯深厚,不过暮年才收徒,眼下却是青黄不接,峨眉派经不起风浪。
    “李谡,你当年欠下的债,今日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书聘礼一样不能少,八抬大轿风光迎亲,你应当明白?”方骅道,
    李谡扫了一眼默然不语的陈若曦,虽然不太了解,不过容貌身材极品,他也不挑食,直接喜道“放心,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言出必行,这就回去准备,李冀小盆友,到时候一起跟你娘坐大花轿来我家玩好不好啊?我教你翻跟头,学画画写字”
    “呃,好!”
    “若曦,有签纸没有,还有纸刀”李谡扭头看向正胡思乱想的冰美女。
    “你要这些干嘛!”陈若曦嗔怒道,心中的恨,亦转变成了欣赏,崇拜。
    并不抗拒方骅所言,反而年纪渐涨,害怕自己的事情败露,届时李谡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银贼,陈若曦也将从无数人心中的女神跌落神坛,变成一名放浪女子,人言可畏,消息几经传送,更难听,更诡异的都可能有。
    “待会就知道啦,速速取来,完了我趁天色还早,回去叫父母来登门拜访,到时候再找乐山县都护老爷来提亲,保管风光将你迎回家,绝计不会亏欠你”李谡自信道。
    “老子这次真要回去分家,娘希匹,李卿武你个老头,是时候该把家产交给我了”李谡暗道,心中却是生出一计,要先把李家掌控在自己手里,武林的事,倒是不急,大不了刀疤众人趁着夜色杀上门,全弄死,再弄个假遗嘱,拿钱买通都护。
    片刻后,小萌娃手中多了个风车,兴奋的迈着小腿撒欢儿在花园跑着。
    陈若曦脸上浮现着母性光辉,似流光宝华流动,李谡抬手轻拂自己的八字胡,又冲方骅朗声道“天色不早,我这就回去准备,早则3日,迟则7日,必定前来”
    “好,哈哈哈”方骅大笑道。
    官道上,数匹快马扬鞭,马蹄如擂鼓震动,扬起阵阵沙尘。
    日落时分,李谡赶回了李家庄。
    李富贵正园中转悠,准备府内晚饭,却是突闻亲近下人来报,李家消失不见的四少李谡又带着数名彪形大汉回来,赶忙小跑到门口前去打探情况,以便给主子李卿武汇报,恰好就撞见了他,赶忙问候道“四少爷,您总算回来啦,老爷这些日子里,真是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终日唉声叹气,说亏待了你…”
    “富贵,你去请我爹还有娘到中厅,我有急事,还有门口的马给我喂好咯,这几位是我护卫,你好酒好菜给我招呼好咯,回头我进京做官,发达咯,亏待不了你”李谡胡掐道,压根嘴上许诺好处。
    世人皆为利也。
    李富贵闻言,更是掐媚笑道“四少爷那就先谢谢你咯,我这就去请老爷夫人”
    “来人,还不快给四少爷看茶,平日里教你们的规矩都忘了不成”
    “老李啊,我要说你几句了,在家不要欺软怕硬,显得市侩刻薄,不够大气,日后,我若为官,家里来了官场上的同袍,岂不是落了下乘,丢了脸面,我李家的脸面若是丢了,你日子就不好过咯”
    李富贵额头冒出冷汗,腰弯得更低了,连连点头“四少教训得是,还是读书人高雅…”
    “哼,还没当官呢,四弟!”一道刺耳声响起,廊道走来数名壮汉,为首之人正是李谡的大哥,李兢。
    “大哥,此言差矣,下人管教不好,显得粗鄙,就拿大哥你来说,终日跟群农民打交道,收租子,肯定不跟我这读圣贤书的人一样,雅了”李谡冷笑道,对这成天带着打手恶奴逼人交租的大哥颇为不屑。
    “四弟,士农工商,没我们,你能安心读书?恐怕终日忙于温饱吧”李兢道。
    李谡撇了撇嘴,冲李富贵道“李管家,还不去请我爹娘,大哥,告罪,失陪了”
    片刻后,李兢望着李谡几人的背影,脸上闪过狠厉之色。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李兢啐了一句,又朗声道“走!杏花楼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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