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挂了电话,陈煜高兴的哼起了小曲。
    第二天,陈煜便去了梁物易的家,看着那满满一大桌的菜,他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天啊,不要告诉我这都是你做的?”
    梁物易推了推眼镜说道:“你觉得可能吗?这是我家厨师做的。”
    陈煜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都忘了你是个大少爷了!”他拿起一旁的酒,惊呼道:“哇,这么高级的洋酒啊,你小子未免也太败家了吧!”
    梁物易看着他一脸惊奇的模样,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都请你喝。”
    陈煜闻言,摆了摆手说道:“别,你别说这样的话,你这样说会让我想要掐死你的!”有钱人家的少爷果然都败家!陈煜拿起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小口,赞道:“好酒果然是不一样啊!太正点了!”
    一顿饭下来,陈煜只喝了一点的酒,因为徐沫不大喜欢他喝酒,他看了看时间,然后对梁物易说道:“不跟你说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沫沫她该担心了!”
    “好!”梁物易晃晃了酒杯说道,“不如再喝多一小杯吧,这可是上等的酒,你可不要浪费了。”
    陈煜看了看梁物易手中那小半杯的酒,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他接过梁物易手中的杯子,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喝光了,“我真的得走了!回头再联络吧。”
    陈煜走出餐厅,穿过走廊时,忽然一阵眩晕感朝他袭来,陈煜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难道说喝得太多?可是不对啊,他明明就没有喝多少啊?陈煜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便感觉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支撑往前倒去,一双手及时的接住了他落下的身体,梁物易将他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呢喃道:“阿煜,我是不可能让你跟她结婚的!你,只能是我的!”
    陈煜从沉睡中醒来,他睁开有些艰涩的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强烈的光线,他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装饰豪华的房间,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被一条银白色的铁链锁住了。
    这条链子不是很长,活动的范围刚好在这间房子里。陈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被铁链束缚住的手脚,他使劲的去扯那条链子,可是却怎么也扯不动。
    “阿煜,别费劲了,你不可能把它扯断的。”梁物易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陈煜吃惊的看着他,有些难以相信,“梁物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梁物易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然后说道:“阿煜,先喝杯水吧。”
    陈煜一脸愤怒的拍掉他手中的杯子,怒吼道:“梁物易,你他妈的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快点把我放了,我没时间陪你玩这种游戏!”
    梁物易忽然一笑,他用力的按住陈煜的后脑勺,然后一把将他吻住,无视陈煜眼中的诧异与愤怒,梁物易的舌头霸道而强硬的钻进了他的口中。在陈煜想要咬住他的舌头前,他放开了他,然后问道:“这样,你明白了吗?”
    陈煜一脸恼怒的瞪着他,破口大骂道:“梁物易,老子看错了你了,你他妈的居然是个变态!”
    梁物易揉着他的头发说道:“嗯,我不仅是个变态,我还是一个疯子。阿煜,我本来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居然要跟徐沫结婚?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我那么的爱你,你却要跟另一个女人结婚,阿煜,你太让我失望了。”
    陈煜狠狠的啐了一口,“梁物易,别跟老子说这些恶心的话,你最好赶紧把我放了,如果我今天没有回去的话,我爸爸他一定会报警的,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梁物易笑道:“阿煜,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我既然敢把你囚禁在这儿,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过些天你的爸爸就会知道他的宝贝儿子已经出车祸死了。”
    陈煜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梁物易亲了亲他,然后说道:“我已经让人伪装了一起车祸,尸体被烧成了黑炭,没有办法辨认出原来的面貌。而且我把你身上的随身物品全部都放在车上,到时候警方很快就会认定你已经在车祸中丧生了。”
    “不可能的,你不可能做到的,就算尸体变成黑炭没有办法认出来,可是这种事情只要一验dna不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吗?”陈煜冷冷的说道。
    “阿煜,你未免太天真了,你知道我们梁家的势力有多大吗?买通警方根本就是小事一桩。阿煜,你还是死心吧,不可能会有人知道你在我这儿的。”梁物易一字一句的残忍的打破陈煜心中的幻想。
    陈煜闻言,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他木然道:“阿易,就当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梁物易亲了亲他,然后说道:“阿煜,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乖,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沈炎看着梁物易,笑道:“没想到你最终还是用了这种手段!”
    梁物易不甚在意的翻了翻书本,“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但是如果不用这种手段,我就会失去他了。对了,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啊,没什么问题,已经处理好了,车祸会准时发生的,你放心就好了。不过,你这样做,不就等同于抹杀了他的存在吗?”沈炎说道。
    “抹杀他的存在?怎么会呢?他将在我这儿活的好好的,怎么会被抹杀存在呢?”梁物易说道。
    “哎,你的个性真是扭曲,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父亲会怎么样?我觉得他可能会自杀。”沈炎皱着眉头说道。
    “所以,我才要你帮忙啊,你给我看住他,别让他干傻事。”梁物易说道。
    “啧,我倒真成了你的手下了!好歹我也是个狐仙,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些面子吧?要不然我在我的狐子狐孙面前要怎么站住的脚跟。”沈炎一脸委屈的说道。
    梁物易推了推眼镜说道:“沈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阵子对我下了迷阵,吸了我不少的阳气,所以,我已经算是给你付过报酬了。咱们之间最多也就算是互相利用罢了。”
    沈炎闻言,挑了挑眉,“原来你都知道?我擦,那我每天晚上那么辛苦的,甚至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你逮住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你智商不够而已!”
    “我擦,梁物易你这臭小子,你给我客气一点!”沈炎闻言怒道,他看了看紧锁的房门,然后问道:“你这房门不是要密码和指纹才能打开的吗?你干嘛还要把他锁住?”
    梁物易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是增加一些小小的情趣而已。”
    沈炎闻言,狠狠的鄙视了他一番。
    36、车祸
    陈煜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爸爸他是不是已经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一定会疯掉的吧,又或者是自杀?想到这里,陈煜忽然回过神来,自杀,对,他老爸说不定真的会因为受不了打击而自杀,不行,他不能呆在这儿了。
    陈煜用尽蛮力的去撕扯身上的链子,然而那条银白色的铁链看似细小,却坚硬无比,无论陈煜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将它弄断。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只见梁物易端着盘子朝他走来。
    看见陈煜又在弄那条铁链,梁物易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瞎折腾吗?你是不可能将它弄断的,来,先吃点东西。”他将盘子放下,然后用汤勺舀了一口饭给陈煜。
    陈煜一把将他手中的饭拍掉,他怒道:“梁物易,老子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同性恋,你最好赶快把我放了,如果我爸爸他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梁物易毫不在意的将身上的饭拍掉,然后又拿了一个口饭,说道:“阿煜,我不会让你爸爸出事的,我向你保证。来,先吃点东西再说吧,你都饿了一天了。”
    陈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保证,你凭什么保证?”
    “阿煜,我从来都不会许下不可能兑现的承诺,既然我已经说了,那就一定会做到。你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乖乖的把饭吃了。”梁物易将手中的汤勺送到陈煜的嘴边。
    陈煜用力的拍掉他的汤勺,然后说道:“呸,梁物易,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再吃你的东西了。你要么就把我放了,要么就等着我饿死!”
    梁物易看着那跌落在地的汤勺,推了推眼镜,他笑道:“是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也得早点儿让你认清楚事实了。”他说着,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他按了按其中的一个按钮,只见原本束缚住陈煜双手的铁链开始慢慢的收紧,最终陈煜的双手被拉扯成一个一字型。
    陈煜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这种困境,他怒骂道:“梁物易,你有种就跟我单挑,玩这些把戏算什么!”
    梁物易将手中的遥控器放下,他爬到床上,然后坐到陈煜的身上,与他头碰头的接触,“阿煜,我的耐心一向有限,你不要逼我。”
    “放屁!梁物易,你少在我面前恶心了!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把我放了,我绝对跟你没完!“陈煜恶狠狠地的说道。
    “好啊!”梁物易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他拿过一旁的盘子,然后说道:“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先吃些东西,要不然怎么有力气跟我闹呢?”
    “呸,你少用这种把戏哄我,我可不会上当!”陈煜别过脸去,不理会他。
    “是吗?”梁物易推了推眼镜,然后拿起汤勺舀了一口饭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他强硬的扳过陈煜的脑袋,用力的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张开口来,然后狠狠的用嘴巴堵上了他的嘴巴。
    饭从他的口中渡到陈煜的口里,陈煜被迫咽下了那已经被梁物易嚼碎了饭菜,他只觉得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一阵干呕过后,又被迫用同样的方式灌下了饭。
    就这样,陈煜一边干呕着一边被迫吞下梁物易用嘴巴灌进来的饭菜。好不容易吃完了一整碗饭,陈煜却像是虚脱了一般,他的脸色极度的苍白,显然还没有从刚刚被强迫喂饭的行为里回过神来。
    梁物易拿过一边的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然后说道:“阿煜,如果你还是不肯乖乖的自己吃饭的话,我不介意每天都这么喂你。”
    陈煜恶狠狠地瞪着他,却在看见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时泄了气,他知道,这个恶魔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想起刚刚的那种行为,他只觉得恶心极了。
    梁物易亲了亲他,说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把东西收拾好了,然后离开了房间。
    而另一边,陈爸爸却在家中坐立不安,陈煜已经出去一天一夜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他打电话去问梁物易和徐沫,可是他们却说陈煜根本就没有去他们家。陈爸爸焦虑不安,陈煜这孩子从来就不是一个没有交代的人,这一次怎么会突然玩起失踪呢?而且他不是说要跟徐沫结婚的吗?怎么请柬写到一半就消失了呢?
    而且更让陈爸爸感到着急的是,陈煜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他想着是不是陈煜那小子临时变卦,不想结婚了,所以就玩起失踪这套把戏?不,不可能的,他的儿子才不会是这种人,陈爸爸拼命的摇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他抿了抿嘴,想着如果陈煜明天还是没有回来的话,那就要报警了,毕竟现在到处都是一些贩卖器官的地下组织,要是陈煜被那些人抓去了,那该怎么办?陈爸爸想到这里,越加的坐立不安了,他几乎是想要现在就冲到警察局里去报警,但是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警方是根本就不会受理案件的。
    只是有一件事陈爸爸一直都觉得很奇怪,他似乎明明就记得陈煜在临走前给他打过电话,好像是告诉过他要去什么地方,怎么他现在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陈爸爸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看他这猪脑袋,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居然连自己的儿子的去向都忘记了!
    陈爸爸因为担心陈煜,几乎一夜都没有合过眼,第二天早上,他看了看时间,确定已经满了四十八小时,便急匆匆的推开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往警局奔去。
    陈爸爸神色慌张的跑进警局,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警察先生,我的儿子失踪了。”
    值班的警察看见他脸色有些苍白,让他先坐了下来,然后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问道:“先生,你的儿子什么时候失踪的?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的儿子叫陈煜,他今年二十四了,刚刚大学毕业,他是前天中午失踪的,我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警察先生,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陈爸爸一脸无助的抓着警察的手说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的。那么你能详细的说一下你儿子失踪前的情况吗?”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店里忙活。中午回家做饭的时候,却发现我的儿子不在房里,而他的桌子上还有一大堆没有写完的请柬。我当时也没有在意,想着他可能是出去玩了,可是等到我饭做好了,他都没有回来。”陈爸爸有些不安的捏了捏手指,他看了看警察,对方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一直都在打他的手机,可是他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我也问过他的几个朋友,包括他的未婚妻,但是他们都表示没有见过我的儿子。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感到很害怕,我的儿子不是那种没有交代的人,他以前不管去哪都会跟我说的,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陈爸爸用力的捏紧了杯子。
    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问道:“那么,你有没有留意到他这阵子的情绪有什么不稳定吗?”
    “不会的,他都快要结婚了,这阵子一直都很兴奋。我想他不会做傻事的。”陈爸爸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照例问问而已。就目前你提供的这些讯息对我们来讲实在是太少了,你有带令郎的照片过来吗?”
    “有的,这是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拍的。”陈爸爸递了一张相片给他。
    警察接过相片看了看,照片上,陈煜穿着学士服神采飞扬。警察对陈爸爸说道:“这件案子我们会派人去调查的。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先不要太担心,回去等我们的消息吧。有什么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
    陈爸爸站了起来,感激的说道:“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们了。”在离开警局以前,他忽然想起陈煜似乎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这件事到底是不是自己做梦梦到的,还是真实存在过的。毕竟他的手机通话记录根本就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陈煜的来电。摇了摇头,陈爸爸离开了警局,这种没有凭据的事情,就算是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陈爸爸回到家中仍旧坐立不安,他不敢把陈煜失踪的事情告诉徐沫,那个姑娘看上去挺坚强的,但是实际上却是敏感至极,他怕她如果知道陈煜失踪的事,指不定会瞎想些什么,万一她认为陈煜失踪是想要悔婚那就糟糕了。
    陈爸爸在家中焦虑不安的等了两天,没想到等来的,不是陈煜安全归来的消息,却是陈煜可能出了交通事故。当他接到警方的通知时,他还有些难以置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赶到现场,看着那如同黑炭一样的尸体,陈爸爸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是自己的儿子。
    他有些颤抖的抓住一个警察的衣服,问道:“你们,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对不对?那不可能是我的儿子,不可能的!”陈爸爸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不可能这三个字,仿佛只要这样说,就能够证明,他的儿子还活着。
    “陈先生,你冷静一点,虽然我们也很想证明那并不是令郎,可是我们从事故现场捡到了令郎的身份证,你看。”警方将一张烧的有些模糊的身份证拿给陈爸爸。陈爸爸双手颤抖接过身份证,上面依稀可以看出一个模糊的样子,以及一个煜字。
    “不是的,这不是我的儿子!”陈爸爸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陈先生,你先冷静一点。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够提取一下你的dna进一步进行确认。”一名警察接住陈爸爸几欲倒下的身体。
    陈爸爸泪流
    满面的点了点头,一旁的法医过来提取了一些他的口水。陈爸爸跟着这些警察回到了警局,他满脸悲痛的看着手中这张烧焦了的身份证,他不敢想象,如果那具尸体真的是陈煜的话,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警察过来告诉他dna的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陈爸爸抓住警察的双手,急切又带着点希望的问道:“那不是我儿子对不对?”
    这名警察看着陈爸爸有些苍老的脸,几乎有些不忍心说出事实,世上最悲痛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扶住陈爸爸的身躯,然后说道:“对不起先生,我们也很希望那并不是令郎,但是dna的比对结果出来了,他的确就是令郎。”
    37、托梦
    陈爸爸听见这个消息,立刻就晕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一旁的护士看见他醒来了,立刻关切的问道:“先生,你还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爸爸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艰涩的说道:“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一旁的护士知道他刚刚才失去了儿子,柔声道:“当然可以。”
    “谢谢。”陈爸爸道过谢以后,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爸,怎么了吗?”徐沫那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爸爸听见她这声呼喊,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他有些哽咽的说道:“小沫,我们,我们老陈家没那个福气啊,恐怕,恐怕要辜负了。”
    “爸,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徐沫有些吃惊的问道,“您怎么了吗?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陈爸爸吸了吸鼻子,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阿煜,阿煜他出车祸了,他已经走了。”
    “您说什么?”徐沫惊呆了,久久才回过神来,“爸,您的意思是,是说阿煜他,他死了吗?”
    陈爸爸听见这个“死”字眼泪拼命的往外流,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差点儿就背不过气来,他的喉咙生疼,声音显得有些沙哑难听,“阿煜他已经不在了。小沫,是我们家阿煜没有福气。”
    “不,这不是真的,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徐沫歇斯底里的喊着。
    陈爸爸听见她那痛苦的哭喊声,心里边更加的伤心,两人就这么握着电话哭了起来。下午的时候,陈爸爸赶到警局,办理了一些后续的手续。
    他走到太平间里去看陈煜最后一眼,因为陈煜的尸体已经完全烧焦了,陈爸爸怕举行葬礼的时候会吓到来宾,他准备先把陈煜的尸体拿去火化,然后再举行葬礼。
    徐沫是在傍晚时候赶到的,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了,脸色也很苍白,就连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全然没有平日里那灵气生动的模样。看起来非常的伤心。徐沫的爸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她,生怕她摔着了。
    徐沫双手颤抖的想要去掀开那盖在陈煜身上的白布,陈爸爸抓住她的手,阻止道:“阿煜现在的模样不是很好看,我怕吓到。”
    徐沫哭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怕,爸,我想要看他最后一眼。”
    陈爸爸无奈,只能让她掀开白布,徐沫看到那一具完全烧焦了的尸体,顿时双腿无力,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阿煜他明明就说要跟我结婚的,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徐沫的爸妈看见陈煜的尸体,也很难过,他们流着泪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女儿,说道:“沫沫,冷静一点。”
    “妈,告诉我,那不是阿煜,那不是阿煜!”徐沫抱着徐妈妈哭喊道。
    徐沫的爸妈看见女儿如此伤心,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徐妈妈搂着自己的女儿,不住的流泪。陈爸爸看见这一幕,越加的伤心。
    陈煜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陈爸爸站在门口招呼着那些亲戚朋友,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就已经老了很多,原本还很乌黑的头发,仿佛在一夜之间就全都白了,眼角的皱纹看上去也比从前要深多了,再加上那满嘴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落魄凄凉极了。
    梁物易看见他这副模样,第一次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产生了怀疑,但是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允许他再回头了。他走上前去,说道:“伯父,请您节哀。”
    陈爸爸看见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阿易你来了。阿煜他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陈煜的葬礼很简单,因为他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现在就只有一盎骨灰被摆放在灵台上。主持葬礼的人说了一些有关于陈煜生前的一些事情,称赞他是如何的优秀,如何的有孝道。然后一干亲友对着陈煜的遗照上了柱香,说了几番安慰陈爸爸的话,鼓励他一定要坚强一点。
    葬礼结束后,梁物易回到别墅里。他看见陈煜如同木偶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气,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而无助。
    梁物易走了过去,轻轻的将他搂进怀里,陈煜没有反抗,任由他这么搂着。梁物易搂了他很久,久到他以为陈煜已经睡着了。他刚想将陈煜放到床上,却听见一句闷哼从他的胸口传来,“我爸他怎么样了?”
    梁物易犹豫了一阵,还是决定说实话,“他很伤心,老了很多。”
    “梁物易,我恨你,这辈子都恨!”陈煜的声音不冷不淡的说道。
    “嗯,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法得到你,你最终都会恨我的,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不能对你放手。梁物易搂着他,不再说话。
    举行完丧礼以后,家里越发的冷清了,来参加丧礼的亲戚朋友也都回去了,徐沫也在她父母的陪同下回家了。
    陈爸爸看着墙上挂着的两幅遗照,突然觉得人生已经失去了意义,以前陈煜的妈妈死了的时候,他还能告诉自己他还有陈煜,所以他必须要活下去。可是现在,就连陈煜也不在了,陈爸爸不知道自己这么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猛的灌了几口酒,然后带着酒瓶上了天台,他半截身子露出护栏,看着下方那空荡荡的大街,心里边越加绝望,四层楼的高度,虽然算不上很高,但是只要掌握了正确的姿势,一定可以自杀成功的。他爬上护栏,然后闭上了眼睛,阿煜,爸爸来了。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然后便头朝下的直直的往下坠落。
    一道红色的阴影出现在半空中,然后迅速的卷住了陈爸爸下坠了身体,将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他带回了房间。沈炎看着他那绝望至极的脸庞,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指在陈爸爸的眉心上轻轻一点,一道浅绿色的光芒随着他的手指传入陈爸爸的眉心。
    梦里,陈爸爸发现自己走入了一个白茫茫的空间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脚,想起自己跳楼自杀的事情,原来,人死后会到这种地方来啊,那么等一下是不是就会有黑白无常过来给自己引路呢?
    陈爸爸站在原地,有些茫然而无措的看着四周。忽然一道影子出现在他的前方,陈爸爸看着那道影子,以为是来接他的黑白无常,可是待那道影子走近以后,他才看清,那是他的儿子陈煜。
    陈爸爸有些颤抖的看着陈煜向他走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外掉。陈煜走到他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爸,孩儿不孝,让您受苦了。”陈煜低着头说道。
    “孩子,我苦命的孩子。”陈爸爸将陈煜扶了起来,哭着说道。
    “爸,您别哭,你这样子我更不能安心上路了。”陈煜擦着他的眼泪说道。
    “上路?对了,阿煜,爸现在也死了,爸跟你一起上路吧,咱们下辈子还要再做父子。”陈爸爸说道。
    “爸,您在说什么傻话,您还没有死呢,您忘了吗?今天是我的头七啊,我是回来看您的,没想到却看见您想要自杀。爸,就当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要不然,我就没有办法去投胎了。到时候会变成孤魂野鬼的。”陈煜又跪了下来,恳求道。
    陈爸爸听见这话,眼泪越加的止不住,他哽咽道:“阿煜,爸,爸没有办法啊,爸失去了你妈,现在又失去了你,你要我怎么活下去?”
    “爸,您不要这么说,您这样子,我更加不敢去投胎了。爸,就当做是为了你自己吧,无论如何,都请您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果您一直都想着去自杀,我就不去地府,我就变成孤魂野鬼,然后魂飞魄散。”
    “不,阿煜,你不要这样子,爸听你的就是了,你一定要乖乖的去投胎,就算咱们下辈子做不成父子,咱们还有下下辈子。爸不会再想着自杀了。你赶紧去投胎吧。”陈爸爸听见魂飞魄散这个四个字,顿时有些着急。
    “爸,您说的没错,而且,我先去投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下辈子就换您来做我的儿子吧,到时候换您来跟我讨债,换您来气我,好不好?”陈煜说道。
    “好,好。”陈爸爸点着头说道。
    “爸,那您一定要答应我,绝对不能再自杀了,要不然我就魂飞魄散,到时候咱们就真的没有下辈子了哦。”陈煜笑道。
    “嗯,不会再自杀了。爸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的。”陈爸爸哽咽着说道。
    陈爸爸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他有些惊异的看着自己睡在床上,奇怪,他明明记得自己上了天台想要跳楼啊?怎么现在会在床上躺着?陈爸爸的目光看向那散落在地的酒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是不是他喝多了,所以才会误以为自己上了天台想要跳楼呢?还是说阿煜他真的回来了?
    陈爸爸一个激灵,嘴唇有些发抖,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阿煜,你是不是回来了?阿煜!”他大声的呼喊道,可是屋子里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陈爸爸抹了抹眼泪,想起梦里陈煜说的话,他再也不敢生出自杀的念头。他披了一件衣服,然后去到陈煜的灵位前上了柱香,“阿煜,爸答应你,再也不会自杀了,你安心的去投胎吧。别再惦记着爸爸了,爸爸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陈爸爸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有着狐狸耳朵和尾巴的男人正坐在他家的窗台上,那男人在听见他这番话以后,嘴角微微的上扬,然后化作一道火红色的影子消失在夜色中。
    38、闹
    陈煜试过这条铁链的长度,发现它设计的很巧妙,只能够拉伸到洗手间和浴室,再远的地方就够不到了,比如说大门和落地窗。
    陈煜有些丧气的看着那两个可以让他逃出囚牢的地方,他托着下巴沉思着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梁物易那小子厌恶自己呢?
    陈煜想了一会儿,梁物易这家伙既然是个同性恋,那么也就说明他一定很讨厌女人吧?嗯,如果是这样子的话,那么只要他表现的像个女人一样,说不定,他就会受不了自己,然后赶紧的让自己滚蛋呢。
    不,绝对没那么简单,陈煜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一番,按照那家伙别扭又扭曲的个性,扮作普通的女人说不定吓不跑他,搞不好还很容易露馅,最重要的是,陈煜怕他自己坚持不下去,他可不像沈炎那个死娘炮,可以一天到晚的摆着个兰花指还风骚至极的扭着腰。
    要是真让他这么做,陈煜觉得,先崩溃和受不了的一定会是他自己,而不会是梁物易。陈煜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他的眼睛发亮,打了一个响指,对了,男人最怕什么样的女人,无非就是那些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对,就是这个。
    哭他是做不来了,上吊这个他也不可能去做,开什么玩笑,在把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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