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各种男人鬼混,思维早就定型,跟普通的人完全不一样,真没想过其实两个男人没什么好别扭的。毕竟,澡堂里的男人都是一起洗澡,互相擦背什么也是很正常的。
    这么看来,沈凛对他似乎没有那种想法。那到底为什么花大价钱把他买过来?
    “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发呆。”
    沈凛的声音再响起,霍一清才回过神来,忙说道:“对不起。”
    沈凛又补充了一句,“手脚不灵活,看起来也呆头呆脑的,很笨。”陈述的语气,似乎在讲一个事实。
    霍一清一听有点炸毛了,“我哪有呆头呆脑的,我明明就口齿伶俐交际广泛。”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最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别人都说我很聪明的。”
    沈凛一句话把他堵了回去,“没看出来。”
    霍一清想反驳,又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又把嘴巴闭上了。沈凛看他明显不服气的样子,心里好笑,没再说这个,“我喊了人明天来给你量尺寸置衣物,如果还需要什么就自己去买。”
    “嗯。”霍一清抱着一团衣服把自己的脸挡住。
    “你先回去吧。”
    “嗯。”霍一清挡住脸慢慢地往外面挪,走出门外才呼出了一口气。
    晚饭的时候,沈凛并不出来,他都是在房间里单独吃饭的,由张妈送进去,吃完之后再端出来。
    张妈也把饭菜给霍一清送到了房间里。饭菜很精致,味道也很好,可惜霍一清实在没什么胃口,抵不过张妈期盼的眼神,只好勉强多吃了两口。
    霍一清晚上洗了澡之后,换上沈凛的睡衣,稍微有点大。身上的一些痕迹还没有消失,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并不怎么疼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后来不知道看了多久,似乎睡了一会儿,然后又醒来,继续望着天花板。
    醒来的时候很早,霍一清都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
    他一看到天亮了,就马上换上了沈凛的衣服起来。
    总算是熬过一个晚上了。
    他一看表,现在还不到六点。不过张妈已经在厨房里忙乎了,霍一清走过去向张妈打招呼。张妈惊讶地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霍一清笑道:“也不是很早。”
    张妈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我没想到你会起这么早,先坐会儿,早饭很快就好了。”
    霍一清赶忙说:“不用着急,我不饿。”他是真不饿,估计早饭也吃不了多少。
    他琢磨了一会儿问道:“沈先生还在睡吗?”
    张妈答道:“三爷出去了。”
    “出去?”他下意识地又看了一下钟,现在也太早了。
    张妈把豆浆倒出来,边和霍一清说着:“四点多钟的时候一个电话过来,三爷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事,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三爷的身体还没好呢。”
    霍一清想起沈凛那天还在不停的咳嗽,他的身体似乎真的不是很好。
    “沈先生的身体一向都……不好吗?”霍一清尽量把措辞说得委婉一些。
    “以前?以前当然很好,只是现在……”张妈的语气也变得黯然,不愿意再多说,霍一清也就没再问了。
    张妈把早点端了出来,问霍一清:“在客厅吃吗?”
    “好。”
    看着霍一清坐下来吃早餐,张妈说道:“三爷自从腿断了之后就不让人靠近,他不喜欢别人提到这件事,也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腿看,你小心一点,不要触到他的逆鳞了。” 霍一清很感谢张妈的提点,他要留在这里说到底还是要讨沈凛的欢心。他很真诚地对张妈道谢:“谢谢,我明白了。”
    上午的时候有人来为他量尺寸,看起来很专业,效率也很高,下午的时候就把衣服送过来了。
    从里到外全都是新的,霍一清在上午那些人量完的时候,还特意要他们带两条丁字裤过来,年长的那个倒是没说什么,倒是跟在后面的小伙子多看霍一清两眼。
    霍一清反正没脸没皮的,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不过霍一清乱七八糟的想法最终还是落了空,因为沈凛整整一天都没有回来。
    看着指针指向了十二点,霍一清在张妈的催促下,只好从客厅的沙发上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还是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门口有开门的声音。他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摸着黑走到了门口,听着轮椅滚动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在门口听了几分钟,随着隔壁门关上的声音,最终归于安静。
    霍一清靠在墙上靠了一会儿,微微笑了笑,又回到了床上继续躺着。
    第二天沈凛似乎没那么忙了,让张妈惊喜的是沈凛居然从房间出来吃早餐了。霍一清自然是陪客,沈凛很自如地细嚼慢咽着,只有霍一清坐在一旁觉得挺不自在。
    终于在他又一次偷偷地看沈凛的时候,沈凛把筷子放了下来。
    霍一清吓了一跳,赶紧正襟危坐,又把头低了下来不敢再抬眼。
    “你的气色不是很好,没有休息好吗?”
    霍一清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扯了个谎,“我认床。”
    沈凛看了他一眼,霍一清与那眼神一对上,觉得自己已经被看了个通透。沈凛没有说什么,把目光收回来继续拿起筷子吃饭。他吃得很慢,霍一清也只能慢慢陪着他。
    沈凛还是出去了一整天,但是并没有像昨天一样回来那么晚。
    沈凛对霍一清的存在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霍一清觉得自己就像是透明的一样。晚上沈凛回来的时候,霍一清在门口等着他。沈凛看了他一眼,直接绕了过去,对张妈说:“我吃过了,你不用管我。”
    然后就回了房间,霍一清甚至都没来得急和他说一句话,就被彻底的无视了。
    说实话霍一清有点挫败,还从来没有人对他的魅力这么否定的。毕竟他这张脸还是很让人惊艳的。
    他没办法只好坐回房间,看了看镜子,难道是因为最近太憔悴了,所以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正坐着突然听见有人敲门,霍一清走过去开门,张妈站在门口,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怎么了?”
    张妈笑着说:“三爷早上听说你认床,让人把你原来的床搬过来了。”说完不顾霍一清惊异的眼神让到了一边,后面的几个搬运工马上把床搬了进来,很快就把原本的床换了出去。
    霍一清站在一旁,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个床就是他原来公寓里的那张床。
    很小,就是一个普通的单人床,跟这个房间完全是格格不入。
    他其实并不喜欢这张床,因为那提醒了他不堪的过去,也提醒了他的身份。
    但是现在话已经说出口,不能再收回去了。
    他重新坐到了那张床上,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打开衣柜翻出昨天沈凛给他的衬衫,套在了身上,沈凛的衣服尺寸要稍大一点,下摆已经打到了霍一清的大腿上。他对着镜子把裤子脱了下来,换上了昨天送来的丁字裤。
    腿上还有一些淤青,不过黑暗中应该看不太清。
    霍一清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就偷偷地摸着黑走到沈凛房间的门口。灯已经关了,霍一清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关。
    他没穿拖鞋所以也没有什么声音,走到大概是床的位置,然后轻轻地坐了上去。
    似乎没有声音?
    他正奇怪着,准备再靠近一点。
    就被反扣住手压在了身下。沈凛压在他的身上,霍一清不敢动,只觉得手有点疼,挣扎了一下,手被扣得更紧又被翻转了几度,疼得更厉害了。
    “我只要再使几分力,你的手就断了。”沈凛冷冷地开口。
    霍一清也不是没有几分骨气,虽然疼但咬着牙没喊出来。
    他心里也有委屈,这个人明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还要拧断他的手,“那你就使劲好了。”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还没等他想好说辞示弱,手臂上就一阵痛感,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霍一清死死咬住了嘴唇,闷哼声还是从嘴里泄了出来。
    沈凛把他放开,霍一清就跌坐在床上。
    沈凛慢慢地自己坐起来,把床头的灯打开,看到霍一清的打扮,不自觉地笑了起来。霍一清怨恨地看着他,“笑什么笑。”
    沈凛把他的手拉过来,“别动,只是脱臼了,我帮你接上。”
    霍一清把手拿回来,抱在自己怀里,“不接,疼死了。”他说着更委屈了,一双眼睛瞪着沈凛。沈凛说:“好吧,那你明天去医院接。”
    霍一清抱着自己受伤的手,从床上爬下去,就要往外走。
    沈凛在他的身后悠悠的开口,“不过如果变成习惯性脱臼,你可能就要每天都接上一次。”
    霍一清一听脚步停了下来,他恨恨地看着沈凛,“那还不是你害的。”说着还是走了回来,把胳膊递给沈凛。
    沈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穿成这样是要勾引我吗?”
    霍一清一咬牙,“我只是去上厕所回来走错门了而已,啊!”沈凛趁着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他的手接了回去。
    沈凛把旁边的长外套披在霍一清的身上,“穿这么少不冷么?回去吧。”
    霍一清红着眼睛看着他,像是一只发怒的兔子,全身的毛都树了起来。沈凛忍不住又笑了,他很少笑,就算笑了笑容也一向很浅,这次的弧度却深了几分。
    霍一清看了之后更郁闷了,“笑什么笑!我是真的是走错了门,也不知道谁安排的,把我的卧室安排在你的旁边。你冤枉我,还弄断我的手,你不讲理!”
    沈凛的手却从下面覆上了他的腿,霍一清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点,沈凛看着他,“丁字裤很适合你。”
    霍一清脸一红,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那当然,不穿的话更好呢。”
    沈凛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秘密
    霍一清气鼓鼓地看着沈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往外面走。
    沈凛却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霍一清一回头看见他捂着嘴,也不知道怎么样才好,傻傻地站了一会儿,赶紧又跑回来倒杯水给沈凛。
    沈凛咳了一会儿之后,把霍一清递过来的水推开,“没事儿。”
    霍一清只好把水杯又放下,沈凛抬头看他,说:“你先回去吧。”
    霍一清只好又再一次慢慢迈着步子挪了出去。
    这次却是沈凛把他叫住了,“等等,你先回来。”霍一清在沈凛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走到沈凛的床边。
    沈凛的视线停留在他露在外面的两条大腿上。
    “你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霍一清的腿上还有一些青紫,黑暗中看不出来,现在灯火通明,看得个透彻。他随便扯几句,“有些是自己摔的,有些是被人弄的。”
    沈凛皱了皱眉,“明天我喊个医生来看看。”
    霍一清“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站了一会儿,霍一清觉得下摆冷飕飕的,咽了咽口水,“沈先生,我可以回去了吗?”
    沈凛冲他点点头,“记得手这两天别太用力。还有,别再走错门了。”
    这语气说得连霍一清自己都要相信自己真的是走错门了。
    他披着沈凛的长外套又偷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换回了正常的睡衣,把丁字裤丢到柜子的最里面。
    回头看着那张新搬来的床,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呢?
    他把沈凛的外套拿下来,放到桌子上摊平,然后拿起熨斗重新熨了一遍。
    沈凛的衣服上有一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不是很浓郁的香气,淡淡的很好闻,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霍一清一个晚上没有睡。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数绵羊,可是还是没办法睡着。这样是不行的,如果明天沈凛看见他又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该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呢?
    但是失眠这种事如果可以控制就好了。
    他讨厌夜晚,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事做就会胡思乱想,想起很多人很多事。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的。这么多年,他很少一个人度过漆黑的夜晚。
    令人厌恶的毫无感情的性爱相拥,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给了他救赎。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不用再去想别的,做到昏死过去,就不必再担心失眠的问题了。
    现在这身子已经无法离开男人了。
    霍一清在被子里拉开睡裤的松紧带,然后把手伸进去慢慢地抚摸。额头上慢慢有汗渗出来,霍一清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浮现出荆扬的身影。
    他的手在抚摸着自己,嘴唇在亲吻着自己的全身上下每一处,小心翼翼得像是对待绝世珍宝。
    霍一清猛得睁开眼睛,动作停了下来,情欲也一下子消失殆尽。
    到底在做什么?
    裤子已经有一点脏了,霍一清干脆把裤子脱了下来,到浴室里洗了个脸,冰冷的凉水打在脸上让他的心也冰到了极点。
    一定是疯了。
    明明一直都没有想起过的。
    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还有,很疼。很难过。
    不管再怎么掩饰,都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心的痛感,因为这是事实。
    他收拾了一下自己把脸擦干,慢慢地往回走。却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了“砰”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的声音。
    隔壁。他看向隔壁的那堵墙,他和沈凛的距离只有这一堵墙而已。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 也许只是什么东西掉了,霍一清想。
    但是安静了一会儿之后,又有摩擦和撞击的声音传来。张妈晚上是不住在这里的,而是住在另外一个院子里。也就是说现在这栋大别墅里,只有他和沈凛两个人。
    莫非是沈凛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霍一清有点着急,他没想那么多就跑了出去,甚至连睡裤都没来得急穿上。沈凛的房间里灯已经打开了,更加证明了沈凛确实发生了什么。霍一清握上沈凛房间的把手猛得一推开,身体因为惯性往前踱了好几步。他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开了,本来以为门是反锁着的。
    声音一下子静止了。
    霍一清盯着沈凛,沈凛也看着他。
    霍一清的第一个想法是,完了,他一定会杀我灭口的。
    沈凛摔倒在地上,轮椅被甩到了角落。他的两条断腿露在外面,稍微有一点萎缩,透着病态的白。更重要的是,双腿间有淡黄色的液体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的水洼,房间里透着微微的膻腥味。
    灭口,等于死。霍一清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推算。
    反正也是死,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不过他那个时候忘了,沈凛如果想让人比死痛苦十倍百倍也是轻而易举的。
    死就死吧。以霍一清当时大脑死机的情况下,他能进行一个简单的推理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没有闭上眼睛,没有退出去,没有没骨气地跪下来求饶,而是直愣愣地盯着沈凛,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
    看着他还在靠近,沈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霍一清当然没有滚出去,他的大脑现在已经处于中了病毒的模式,还是壮胆的病毒。
    “我不滚,我帮你。”
    他已经走到摔到地上的沈凛面前,想把他扶起来。
    沈凛的头上全都是汗,一甩手扯过霍一清的手把他推到一边,“滚!”
    咔的一声脆响,霍一清咬了咬牙,才接好的手又脱臼了。同时霍一清的背砸上了后面的衣柜,上面的把手正好戳在霍一清的骨头上,疼得霍一清冷汗都冒了出来。
    一片好心变成这样,霍一清的心里也有怒气,加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霍一清也不管那么多,靠在衣柜上红着眼睛看着沈凛。
    “你已经是一个残废了,就算你什么事情都可以自己做,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怨自艾,不接受别人的帮助,只知道自己逞强,你觉得有意义吗!?”
    说完之后他觉得自己又离被灭口近了几步,因为沈凛的目光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他杀了一样。
    对着沈凛的目光,霍一清心里的怨气越重,他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自己很可怜吗?你觉得命运对你不公平吗?你沈大公子天生就高人一等,随随便便就可以取人性命,断人手足。你明明就拥有别人永远都无法拥有的一切,为什么要一副全天下人都对不起你的样子。”
    霍一清的声音到这里突然戛然而止。
    因为沈凛从怀里抽出了手枪对准了他的头。
    霍一清死死地靠在衣柜上,没办法往后面再移动一步。
    “你信不信我会杀了你,让你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霍一清其实很怕死,但是这一刻他居然没什么感觉。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马上跪下来,恳求着沈凛的原谅,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可是情感却让他站在那里,看着枪口发呆。
    沈凛的面色看不出喜怒,他把枪放了下来,霍一清还靠在墙上没动。沈凛喊道:“过来。”霍一清才慢慢地走过去,蹲在沈凛的旁边。
    沈凛拉过他的手检查了一下,然后一拉又重新接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一清觉得比上次接的时候要痛很多,手法也很粗暴。
    “疼。”他忍不住嘟囔着,看了一眼沈凛。
    沈凛没理他,命令道:“已经接好了,还不帮忙。”
    霍一清没反应过来,沈凛说:“你不是说我自怨自艾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吗?那现在我要你帮忙,你还不快一点。” “哦。” 霍一清觉得在沈凛面前,沈凛就是个皇帝,而他就是个狗腿的太监。这是由气场决定的,想改都没办法。一到沈凛的面前,自己就自动变身了。
    霍一清把沈凛抱上了床,沈凛很瘦,并不重,所以霍一清还算是轻松。然后霍一清帮着把沈凛的裤子脱了下来。
    这是霍一清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沈凛的腿。整体的形状倒是没有变,只是细白细白的仿佛一掐就能断,甚至还有几分透明。
    “你干什么?”
    霍一清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摸了上去,在上面挠了两下。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没有感觉吗?”
    沈凛冷冷地说:“没有。” 霍一清把头埋下去,专心地为沈凛换衣物。除去了长裤之后就是内裤,沈凛着的是黑色丝绸材质,所以有一些滑。随着裤子慢慢褪下,沈凛隐藏在黑色草从中的巨物也一点一点露出来,霍一清想不去看,眼睛却不受控制的不自觉地瞥了过去。
    像是一条蛟龙掩藏在从中,纹路清晰、龙头饱满,跟沈凛的腿比起来实在太不协调。
    霍一清咽了咽口水,然后跑到洗手池里打了热水,拿着热毛巾帮沈凛擦身子。先是大腿内侧,然后再擦到那巨物。
    ☆、贤良
    霍一清咽了咽口水,然后跑到洗手池里打了热水,拿着热毛巾帮沈凛擦身子。先是大腿内侧,然后再擦到那巨物。
    沈凛背靠在床头上躺着,任霍一清低着头为他清理。
    霍一清又抵不住诱惑,身体快于大脑运作,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巨物微微弹了一下,霍一清下意识地又戳了一下。
    沈凛从床头坐了起来,看着他玩得不亦乐乎,在他的头顶上说:“好玩么?”
    霍一清吓了一跳把手收回来,“你……你有感觉啊!”
    沈凛眯着眼打量着他,“为什么我会没有感觉?”
    霍一清看了看他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低下头不敢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帮沈凛擦完之后,霍一清找出新的内裤和睡裤为沈凛换上。又打了一盆热水为他擦额头上的汗。霍一清看沈凛的表情似乎不是特别生气了,于是鼓起勇气问:“你的腿这样以后你就这样了吗?”
    沈凛本来还在欣赏他在自己额头上动作的一双修长的手,一听他的话皱眉道:“什么这样那样的?”
    霍一清小声地问道:“我是想问,你的腿断了以后你就失禁了吗?”
    沈凛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闭嘴。”
    霍一清马上把嘴闭上,低下了头。不会又惹他生气了吧,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刚才被接上的手,好疼。
    过了好一会儿沈凛都没有说话,霍一清抬起头来看他神色不定的样子,也有点害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也不是故意要进来的。你要是生气的话,能不能换一只手拧?”
    说完微微地把手递了过去,刚一伸出一点就被沈凛扯了过去。霍一清忙往回拉,“我开玩笑的,你不会真的要把这只手也折了吧,别,疼。”
    他说疼的时候语调上扬,说进人的心里了,让人心疼。
    沈凛不为所动,扯着他的胳膊不松手,“不是你自己让我折的吗?”
    “喂,你是大人物,不会这么小气,我刚才那么说你你都不计较了,现在就算了吧。”霍一清开始没骨气地求饶,好像刚才那个红着眼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是他一样。
    沈凛手上用力,霍一清抽不开,只能死死闭上眼睛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霍一清却没有感觉到手上传来疼的感觉,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沈凛反手握住了霍一清的手,“你的手很凉。”
    霍一清把手快速地抽回来,很不自在地说:“嗯。”
    他抬头看着沈凛,却对上沈凛凝视的双眸,慌忙地站了起来,“我去收拾一下。”
    霍一清把地拖了一遍,然后把衣服都丢到盆子里,抱着大盆子问沈凛:“你的衣服平时都是怎么处理的?”
    沈凛微微侧过脸,沉声道:“你说呢?”
    霍一清“哦”了一声偷偷抬头瞥了他两眼,然后抱着盆子蹲在洗浴间里打上水,用手洗了起来。
    沈凛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内裤,蹲在地上有几分滑稽,说:“我以前都会把衣服扔了。”
    霍一清一只手还拿着肥皂,回过头瞪着沈凛。
    为什么不早说?质问还没有出口。
    沈凛就继续说:“不过既然你来了,以后就归你洗吧。”
    手里的肥皂脱手掉到了水盆里,激起小小的水花。
    沈凛一脸正经地问:“你不愿意?”
    霍一清把肥皂捞起来,死命地摇头。沈凛有点可惜地说:“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霍一清边继续摇头边急忙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不愿意。”
    沈凛很善良地微笑,“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霍一清看着他俊朗的笑容,心居然有怦怦直跳的感觉。他背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着自己的心脏说,不要在这里时候犯花痴啊,兄弟,别跳了!
    然后继续默默蹲在地上搓着手里的衣物。
    居然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沈凛看了一会儿,说:“你先把裤子穿上,等会儿要着凉了。”
    霍一清才想起自己下半身还凉飕飕的,站了起来冲回了房间,把睡裤穿上。然后又飞快地跑了回来,瞧着自己这上赶着的劲,霍一清在心底暗暗唾弃,你看你自己那个狗腿的样子。
    霍一清把衣服洗好之后,一件一件整齐的晒在了凉台上。
    沈凛就坐在床上看着他,视线胶着在身上,霍一清总觉得芒刺在背。
    霍一清像个小学生一样站在沈凛的面前:“那个,我洗完了。”
    沈凛:“嗯。”
    霍一清慢慢地往外挪,“那我先回去了。”沈凛似乎没有反对,直到他走到门口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沈凛突然开口,“回来。”
    霍一清脚步停下来,又很没骨气的小步跑了回去。
    “再过来一点。”
    挪两步。
    “过来。”
    再挪两步。
    沈凛扣住霍一清的手,“手一直都这么凉么?”沈凛的手心其实也是透着微凉的,但是比起霍一清那种冷感还是多了几分温暖。
    霍一清的手缩了缩,“好像一直都这样。”
    沈凛继续说:“下次用热水洗。”
    霍一清嘴角抽搐了一下,还以为不用洗了。
    “晚上还是睡不好吗?”沈凛的问话有时候就像是公式化一般,并没有多少情绪。
    霍一清一抬头看着沈凛,他突然就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我并不是因为认床才睡不好的,我其实并不喜欢我原来的那张床。” “为什么?”
    霍一清咬了咬唇,说:“我跟很多人在上面睡过,我不喜欢……”
    沈凛却打断了他,“我是问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霍一清把视线垂下来,“很抱歉。”
    沈凛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应该调查清楚的。”他一向都善于从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而不是一味地责怪他人。
    霍一清摇摇头,他想说你能不能不要调查清楚。
    可是却没办法开口。
    “你以后晚上都睡在我这里吧。”
    “啊?”
    沈凛的语气并不像开玩笑。
    “你不愿意?”
    又回到这个问题了,霍一清又萎了,“不是不愿意。”
    沈凛解释:“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既然你发现了,那就你来吧。”
    霍一清第一个想法是,不会用完了之后还是要杀人灭口吧。
    沈凛已经把被子掀开,对霍一清使了个眼色,“进来睡。”
    霍一清缩手缩脚地爬上去,床很大两个人隔很远,所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沈凛把灯关上,房间里陷入黑暗。
    霍一清睁着眼睛,头不敢动,只好拿眼珠子乱转。
    沈凛在黑暗中开口,“我身体没恢复过来,脊椎神经也受了损伤,有时候会控制不住。”
    霍一清转过身面对着沈凛,虽然只能看到一个简单的轮廓。像沈凛这样的,应该请专人来照顾,不过以这个人的骄傲,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他这副样子的。
    霍一清觉得自己没有被灭口真是个奇迹。
    不过还是有将来被灭口的危险。
    他壮了壮胆子问:“白天会这样吗?”
    沈凛说:“不会,只有晚上已经躺到床上,再下来就会来不及。”
    说到底还是因为行动不便,所以速度慢。
    “睡吧。”沈凛似乎叹息了一声,霍一清听不真切。
    霍一清没有奇迹般的睡了个好觉,但是确实没有一个人睡的时候那么难耐。
    霍一清在凌晨的时候听到了轮椅摩擦地面的声音,沈凛应该是又准备出去了。霍一清把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装作睡着不去看沈凛艰难的动作。等到沈凛出门之后,他才想起来匆忙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长外套取下来赶到门口。
    沈凛正准备上车,旁边还站着沈易和那天来接他的胖子张朝景瘦子林浩。
    天还只是微亮,淡淡的光线使人的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看不真切。
    霍一清跑到门口,才发现有那么多人在。脚步停在门口,有一点尴尬。
    沈凛听见声音回头看他,“怎么了?”
    霍一清见他身上已经穿了一件不同款式的外套,觉得自己的行为真是蠢到家了。
    他咬了咬嘴唇,“没什么,您……注意安全。”
    沈凛没接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这时林浩却发出一阵笑声打破了沉寂,他夸张地笑了一会儿之后对着沈凛说:“三哥,看来沈易真是给你找了个贤妻良母。看不出来霍少爷风流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颗人妻的心啊!”
    沈凛瞥了他一眼,对霍一清说:“你过来。”
    霍一清听完林浩的话就更尴尬了,听到沈凛喊他却不得不过去,只好慢慢地走过去站在沈凛的旁边。
    沈凛突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在霍一清惊异的眼神下拿过他手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赴宴
    沈凛突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在霍一清惊异的眼神下拿过他手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寒气重,穿厚一点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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