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却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麽做了。
    他原本只一心习武练兵,三十年的人生经历虽丰富,却独独没有情爱这一程,於儿女情长之上其实也还单纯得如少年,虽然平时是个爽朗又沈稳的个性,这时候也突然就生了羞怯之意,竟是不知道要吻在哪里了。
    白昭淮双唇粉红,只看著也知道滋味诱人,可齐俊却不敢一亲芳泽,生怕唐突了他。
    光洁的额头自然是好的,脸颊也是淡淡的绯红的颜色,睫毛在灯影里有如蝶翼投下长密的两片阴影,那双黑亮的眸即使低垂著也仍然动人心魄。
    巡礼一般的,齐俊缓缓将白昭淮的面容看了清楚,才终於小心的在他那颗樱红的痣上吻了下去。
    皮肤在被男人的双唇贴上来的一瞬间,白昭淮终於抑制不住的有了轻微的战栗,耳边男人情动的粗重的呼吸声犹如惊雷,滚烫的气息灼得他闭紧了双眼,交握的掌心里全是湿热的汗水。
    安静里,两人如此贴近的心跳交缠在一处,分不出到底哪一声才是自己的,齐俊在那咚咚的跳动声里将白昭淮紧紧抱在怀中,交颈缠绵的亲吻著白昭淮柔顺的发丝,手在他的背上来回的摩挲,鼻腔里全是他清清淡淡的体香。
    “爹爹……”
    小孩子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过来,站在里间的门口,揉著眼睛,嘴里兀自喃喃的唤著白昭淮。
    匆忙松手的动作里,齐俊险些从凳子上掉下来,慌乱而尴尬的神情连白昭淮也忍不住觉得可爱。
    抓抓头,齐俊轻咳了一声,不敢看白礼谦:“咳!那个……其实,那个……是你爹爹,额……他冷了……”
    白礼谦张著双手扑进白昭淮身上,使劲在他怀里蹭蹭:“…可是爹爹手心好热……”
    白昭淮微笑著抱著男孩,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再去看时,男孩已经又安稳的睡著了。
    齐俊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情难自制的窘态,背上全是热汗:“不,不早了,我要告辞了。”
    出了巷口,身上一层的细汗被夜风一吹,齐俊终於定下神来,小腹下的热度也才渐渐散去。
    小孩子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最让人头痛的,齐俊一路回去,已经在心里暗自盘算著要如何安排白礼谦了。
    月上中空,白昭淮坐在床边借著淡淡的灯火看著睡得香甜的男孩,心里百味陈杂。
    刚刚若不是白礼谦半夜醒来,自己和齐俊不知会是怎麽样的情景,男人坚实有力的触感直到这时也消散不去,心跳依旧是乱的。
    所有的一切都正是向著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白昭淮却没办法觉得高兴,对著齐俊微笑的脸,自己那需要努力控制才能不跳动得厉害的心只有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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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令9 (虐 生子)
    夜是越来越深,深到伸手不见五指,白昭淮依然只能在黑暗里睁著眼睛,脑子里乱糟糟一片,却偏偏是齐俊在自己脸颊上的吻触感清晰。
    接下来两日齐俊都没有来找白昭淮,这多少让他轻松了一些。
    他并不担心齐俊从此离开,只看他不错的生意就知道齐俊早就安排得好好的了,对他是照旧的照顾。
    白昭淮并非名家大手,然而几乎每天挂出来的字画都能以最好甚至更好的价钱被人买去,就知道定是得了人照顾,而这人只能是齐俊。
    他的关心从来都小心顾忌到了白昭淮的脸面,无声无息的不易让人察觉,只是白昭淮却是细心的人,这些变化逃不过他的注意。
    如果不去想结局,这过程真算得上甜蜜,而齐俊也真是体贴的好男人。
    这日下雨,白昭淮便留在家里陪著白礼谦,教他背书。
    白礼谦人虽小,却十分聪明,由著白昭淮教导,个性脾气也像足了他,甚至在男孩有模有样的背书的时候,齐俊还曾说他是又一个小白昭淮。
    想著这形容,白昭淮便看向坐在桌前认真写字的孩童。
    小孩子的样貌还未完全长开,圆头圆脑粉嫩可爱,虽然神情里有著稚嫩的孩童气,但细看之下的确依稀有著不合年龄的成熟。
    正自出神看著,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来的人说是将军府的管家齐长海,奉了将军之意来请白先生和小少爷去将军府一叙。
    白昭淮向著那人身後看去,细雨里两顶小轿已经是做好了准备,轿帘子也都撩起来了。
    “爹爹……将军府是齐叔叔家吗?”
    “嗯,谦儿想去吗?”白昭淮看著他问。
    男孩看看白昭淮又看看一边躬身等著的老管家:“谦儿听爹爹的。”
    白昭淮垂下眼想了想,而後向齐管家拱手还礼道:“那就麻烦了。”
    “先生、小少爷请上轿。”
    白礼谦也抱起小拳头鞠躬谢道:“谢谢伯伯。”
    将军府建在齐梁城东郊,门口两只麒麟来历非同一般,是先皇为嘉奖老将军当年北燕一战钦赐的。石料打磨得甚是光滑,即使是这样的阴雨天里也是威风且照人的。
    白昭淮伸手在麒麟背上摸了一把,而後笑著问迎出门来的齐俊:“这就是先皇赐的那对麒麟吧。”
    齐俊“嗯”了一声,张臂将手上的衣服披在白昭淮身上,身後的人也同样的给白礼谦罩上件小披风。
    “下了朝还有事回报皇上,不然我自己去找你了。”
    “我们又不是什麽贵客,这般郑重做什麽?”
    齐俊不答,拿过随从的油纸伞给白昭淮打著,伸手擦了擦他额角的雨珠才道:“邀请静年的师傅,自然要郑重些。”
    白昭淮奇道:“静年?”
    齐俊哈哈一笑,转身向大门里喊道:“臭小子还不出来。”
    白昭淮也跟著向门里望去,隔了一会儿,才见门里有人打著伞领著个十来岁的少年出来。
    少年站在台阶上看著下面的白昭淮,脸上有些微的不耐烦,眼珠在他身上转转就望向他手边拉著的白礼谦。
    “臭小子,赶快下来见过先生。”
    少年在齐俊的催促下,撇撇嘴下了台阶对白昭淮鞠躬行礼:“先生。”
    “这是我大哥的儿子,齐静年。”
    白昭淮知道齐老将军有齐清、齐俊两个儿子,齐清几年前在北燕战场上阵亡,却不知道他还有个这般大的儿子,这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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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工作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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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令10
    进了将军府,齐俊便领著白昭淮去了府里东边的一处院子,路上小声和白昭淮简单说了齐静年的事。
    这处院子偏居一隅,平常一直闲著,只有下人按时来打扫。决定了要让白昭淮进府的时候,齐俊才吩咐了人将院子整理出来。
    正屋厅上已经点了熏香,桌椅用具一应全新,里间床上被褥也是新的,上面几件不同款式的衣服一看便知是按照白昭淮的喜好来做的,白色居多,旁边几件则是小孩的衣服,那是白礼谦的。
    “这是要做常住的先生吗?”白昭淮笑道。
    “没和你商量,不知道这样可满意?”
    白昭淮笑笑:“看样子,破费不少,也不知道我这师傅能不能合格。”
    齐俊拉著白昭淮坐了,才招手让齐静年过来:“这小子被我惯坏了,怕是你要费些神,拜师礼就等过两日天气好了再行。”
    白昭淮看看齐静年道:“拜师就不必了,就跟著谦儿和我一起念书吧,将来再找个名师才好。”
    齐静年既然是老将军的孙儿,又是他大哥齐清唯一的孩儿,自然是要师出名门才行,看年纪之前也必定请过先生,只是齐俊想帮自己,才琢磨出这样的办法来,却不知前一位先生他是如何请走的。
    白昭淮心里叹了口气。
    齐俊并算不上是细致入微的人,但对他十分体贴,这些关心也都做得尽量自然,这份心意,他又怎麽能不明白,只怕这几天不见齐俊,他就是在忙这件事了。
    齐俊几日没见白昭淮,好容易算计了办法将他请进府里自然是想和他多相处,便叫齐静年带著白礼谦去玩去了。
    自从那晚被白礼谦破坏了好气氛,齐俊就开始暗自盘算,如何能让这孩子不总是跟在白昭淮的身边的确是个难题,不过他的右将军也并非浪得虚名,第二天便想好了办法。
    想要分散一个孩童的注意力最好的途径就是给他找个同龄的玩伴,而他府上就正好有个略长白礼谦几岁的侄儿。
    齐静年原本请了学士院的老先生教导,只是他因为父亲早逝,家人都娇宠惯了,年纪虽小性格却有些顽劣,让那先生也十分头疼,所以齐俊只找了个更好的去处,那老先生就立即高兴的去了。
    两人在屋前廊下站著说了一会儿话,管家便带著个少年过来,是找来照顾白昭淮两人的。
    “小的刘建山,见过两位大老爷。”
    被少年这样行礼一叫,白昭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身边齐俊也背著手哈哈笑道:“齐叔,是你教他这麽叫的?”
    “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齐长海也忍不住想笑。
    “嗯,这大老爷可叫不得,被你叫成个老头子……”齐俊回头笑呵呵的看看白昭淮继续道:“以後可不讨人喜欢了……”
    少年倒是机灵,立即躬身答应著,改口叫了将军、公子。
    等齐长海带著少年出去安排交代了,齐俊向著白昭淮身边靠靠,看著他脸上微微发红的颜色大乐:“白大老爷,这屋外太冷,小的肚子也饿了,不如去吃饭吧。”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白昭淮也不看他,只侧了侧身,嘴角上挂著淡淡的笑意,研究起廊前的一片花圃来。
    细雨无声,齐俊收了逗笑的心思,缓缓伸出手去握住白昭淮长袖下微凉的右手,也跟著他静静的站在廊下,目光停留在他侧脸上,止不住的一阵心动。
    以他的年纪和成就,府上自然也几次三番的为他张罗亲事,便是主动来提亲的也快排出了齐梁城了,然而却都给他拒绝了。并非对方家世、才貌不好,只是他对那毫无感情基础的相处觉得不喜欢,那为了拉拢或是攀附的算计他也觉得厌烦。
    他宁愿一生也碰不到那个合心合意的人,也不愿意草草将就。
    直到那日在瑞安楼巷口见到白昭淮,齐俊才突然觉得自己空怀等待了这些年,等的就是眼前的这人。
    这个人不是名门之後,没有惊人的家世,甚至还带著个养子,然而齐俊就是无法自拔的想要去照顾想要去关心,只是“白昭淮”三个字就能让他软了一颗心,满腔都是疼惜的柔情。
    这人,眼前的这个人,注定了要在他生命里扮演起最最不同的那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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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令11
    “……昭淮”
    听见声音,白昭淮点在花叶子上的手指顿了顿,而後回头看向身边的齐俊。
    男人手掌宽大而厚实,即使是这秋雨缠绵的时候,也依旧温暖,抚在脸上的时候还带著暖洋洋的体温。
    明明身高相仿,白昭淮只比齐俊矮了半个头,这时候却要微微抬头才能看清他的神色。
    男人脸上线条是硬朗而英俊的,看著白昭淮的一双眼里此刻都是满满的温柔与怜爱,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好和白昭淮相似。
    宁静对望里,齐俊小心用麽指抚摸著白昭淮右眼角下那颗红痣,语气轻柔得好似另外一个人:“回屋吧,小心著凉。”
    “……嗯。”
    短短的几步路,被齐俊牵著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男人掌心的热度和粗糙的触感在清冷的秋雨里异常清晰,潮湿的衣袖随著步调纠缠在一处,迎面钻进鼻腔里的凉凉的空气把白昭淮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思也一并清了干净。
    午饭便在白昭淮这里吃了,齐静年史无前例的乖起来,坐在齐俊和白礼谦中间竟是没有吵嚷著挑剔饭菜。
    不过少年毫不掩饰的在白昭淮和齐俊脸上来回转看的神情还是让白昭淮有些窘迫,只得垂著眼假装没看见,照旧夹菜放进白礼谦的碗里。
    “你这个好吃,给我。”齐静年伸筷将白礼谦碗里的一小棵青菜抢了过来。
    “为什麽?和你吃的是一样的啊……”
    “小不点懂什麽。”齐静年白了白礼谦一眼。
    午饭之後白礼谦要午睡,齐静年就也吵著要一同睡觉,白昭淮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哄著两人一起睡在了自己这里。
    “你倒是好耐心。”齐俊原本担心齐静年会让白昭淮很头痛,现在看来,却并非那样。
    “小孩子顽皮点也没什麽。”白昭淮关好窗子就和齐俊出了屋子。
    午後的天渐渐晴了,院子里微风习习,虽有凉意,空气却清新。
    刘建山被安排在耳房,这会儿见天气晴了就在院子里忙碌收拾起落叶来。
    这处院子不大但却精致,西厢还有个书房,架上都是名家典籍,书案上笔墨纸砚排放得很整齐。
    白昭淮伸手拿起那方砚台细看,是上好的端砚,做了八卦的外形,底下有制作者的刻印。
    “听说这砚台是个高深的大师用过的,有了佛法的灵性,能保人平安通达。”
    “……嗯,我又不信这些,何必花这力气。”小心将砚放回原位,白昭淮笑笑回头看著齐俊道:“谢谢你……”
    齐俊被他这样认真的看著感谢著,心里一阵乱跳,忍不住伸手将那单薄的身子抱在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在白昭淮耳边郑重道:“我……喜欢你……”
    他是真的喜欢,那麽喜欢,无论是白昭淮凝目远方还是浅笑低语,无论是他不甚明了的身世,还是他依旧有所遮掩的实情,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些被白昭淮藏著、躲著的,只要是他不愿意说的,齐俊就都不再细问。
    他的表白并不是也想得到什麽样的回应,他只想白昭淮知道而已,他只想帮他、照顾他、像现在这样的一心一意的喜欢他,其他的他都不强求。
    垂在身侧的双手抬高了又放下,白昭淮在齐俊突然的坦白里慌乱起来。
    紧贴在一起的胸膛能感觉得到男人起伏的呼吸的动作,白昭淮在这节奏里听见自己也“咚咚”直跳的心,太多的东西一下子随著齐俊的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涌了出来,堵在胸口,让他竟是一时反应不过来。
    齐俊拍拍白昭淮的背,放松了双手,拉开些距离看著他,在他惊讶不定的表情里低头轻轻吻在了他的唇边。
    吻过了便笑眯眯的看著白昭淮有点紧张的样子,能让一贯淡然的白昭淮显出点不自然的复杂的神情来,齐俊也觉得挺好玩。
    正要再偷个吻,却听屋外的刘建山说有个人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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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再偷个吻,却听屋外的刘建山说有个人来找他。
    来人是常玉的小厮,说是常玉请他过去。
    算起来能找到白昭淮,常玉的确是帮了大忙,於情於理他都该亲自去谢。
    “将军有日子没来了。”关了门,常玉坐在桌边低头给齐俊倒茶。
    “正要谢你,你怎麽知道昭淮的住处的?”
    听他问了,常玉抬头看著齐俊笑道:“这瑞安楼里的消息啊最多,将军不是也还跟我问消息吗?”
    常玉所说的的确是事实,却并非全部。
    从齐俊注意到白昭淮那天开始,他便也留意起他来,更是早就让自己的小厮三不五时的跟著,自然就知道他的住处。
    其实他知道的更多,至少并非纸条上那简单的一个巷名,但他并没有全部都告诉齐俊,能找到那是两人的缘分,找不到也只能叹一句无缘罢了。
    却没想到,齐俊真的就那麽凑巧的找到了。
    也许这就是命。
    就像他先遇到齐俊,就像齐俊也一样愿意出手帮他,他却注定只能在男人身边旁观一样。
    常玉起身在里间枕下取出封信交到齐俊手里道:“这是前日赵峰林身上带著的,我猜有用。”
    信封上没有任何标记,信里也只有个简单的时间和地点。
    齐俊皱眉想了一阵,问:“他还说什麽了?”
    “说是去见个大人物。”
    齐俊点点头,心里已经有数,将信按照原样放回信封里:“这样偷了信恐怕他要疑心,还得想个办法还回去。”
    而後低头想了想接著道:“就藏在床下吧,问起来好说是他掉落的,便不能怀疑到你。”
    常玉点点头,走到里间门口时突然转头,娇媚的笑著问齐俊:“将军好像从来没见过玉倌儿的卧房吧?不好奇吗?”
    齐俊仰头喝了面前的茶笑道:“你知道,我并没当你是那种人。”
    常玉收了笑容进去,再出来时外面已经空了,桌子上用茶杯押著张银票,数目依旧。
    “……可我,就是那种人啊……”凄然笑笑,常玉将目光落在墙壁上那副字上。
    那是白昭淮写的,一首《上邪》,我欲与君相知……我欲与君相知……
    只是可惜,我一腔心意,你却并非相同……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书房里念书的声音从齐俊一踏进院子就听得分明。
    平日里小霸王一样难以驯服的齐静年竟也能有这样老实而用功的时候,连齐俊自己都觉得不信,也难怪嫂嫂和下人会更加惊奇了。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充耳l莹,会弁如星……”
    齐俊背手而立,隐在窗外看著书房里一大两小的三个人。
    白昭淮坐在案前,两个孩子虽然就在面前背书,他却并不像是在听,从背後看去,手臂不停挥动著,不知在纸上写些什麽。
    等两个孩子背过了书,他手上也停了下来。
    “爹爹,君子是什麽?”
    “是我二叔!”
    听见齐静年这样说,白礼谦便回头认真的问他:“可是,古人怎麽认得齐叔叔?”
    白礼谦那认真的小模样连齐俊也忍不住觉得可爱,本想进去训训不知天高地厚的齐静年,也在他的问话里忍了下来,他其实也想知道白昭淮的回答。
    白昭淮进府有些天了,但齐俊近来忙碌,只有晚上才能有空来和他说说话,白天却是并没有时间看他教两个孩子读书的情景,从大嫂和齐长海口里听说齐静年竟每天主动按时去白昭淮的书房报道学习,就也对白昭淮的办法生出些好奇来。
    这日回来得早,便径直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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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令13
    白昭淮站起身,将手上的纸挂在一边书架上,原是一副画,画上绿竹葱葱,石丘上站著个挺拔的背影,一边角落里写的正是这首《淇奥》。
    “这里说的君子非指一人。君子当如竹,所有虚心有节的人都可以称为君子,你齐叔叔就是这样的人,青年才俊,肱骨之臣。将来静年和谦儿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转过身,白昭淮一眼就瞥见窗外笑吟吟看著他的齐俊,话音随著停了下来。
    他只专注手里的画和两个孩子背的诗,并没察觉齐俊何时已经站在窗外,想起刚才自己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对齐俊的欣赏就暗暗心惊,脸上热腾腾的,心里发慌。
    齐俊迈步进了书房,学著白昭淮的样子在两个孩子头上拍拍道:“静年带谦儿去玩吧。”
    白昭淮不敢去看齐俊,背对著他将东西收好,脸上热度才慢慢散了些,一转身对上齐俊的笑脸,却又是“轰”的一下,连鼻尖上也冒了细汗,手竟有些抖。
    年轻人到底脸皮薄,面上表情虽然镇定,那透出皮肤的红色却骗不了人,看在齐俊眼里便是难得的羞怯,於是笑得更深,安静里伸手曲起食指在白昭淮鼻尖上刮了一下道:“带你去走走。”
    他其实只比白昭淮大了八岁,年纪算起来也并不老,然而看著白昭淮的时候就总是忍不住会有种宠爱的感觉,连心也是软的。
    这种柔情蜜意他从前没有经历过,控制起来就没那麽把握,与喜欢的人相处毕竟和领军打仗是不一样的,他便是在沙场上再有谋略,再有手段,遇上情爱的事也都不管用了。
    交代了晚上不在府里用饭,齐俊又让人牵了马出来。
    “能骑吗?”
    白昭淮笑笑,伸手握拳放在一匹棕毛马的鼻下,等到那马用鼻子来蹭他的手,他才又伸手去摸马的前额。
    这样与陌生的马交流的动作显然是他之前就熟悉的。
    齐俊笑笑:“看来骑马难不倒你。”
    “学过,可惜骑得不怎麽好。”
    “你倒是会选,你怎麽知道那匹马是给你骑的?”说话的时候,齐俊已经伸手整理自己的马鞍和带著的东西。
    白昭淮愣了下,回头淡然笑道:“我哪里知道,只不过看那匹马长得凶些……”
    齐俊听了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他的坐骑是千挑万选的名驹,名唤“如风”,外形说不上漂亮,但周身黝黑的毛色的确看起来就有些吓人,体型上也比白昭淮的那匹棕色马要大上一点。
    见白昭淮安全的翻身上马,齐俊才骑上自己的坐骑,拉了拉缰绳看著白昭淮道:“跟著我。”
    他自从几年前从边疆回到齐梁就很少骑马,平日上下朝都是坐轿,偶尔遛马也没有原来在大平原上畅快,今日有白昭淮相伴,便多少找回来点当初年少时的意气风发,弓起身直奔了城外。
    白昭淮果然如他所料,骑马的功夫并不比他逊色多少,紧随在身後丝毫没有被落下的意思。
    将军府原本便在齐梁的东郊,这时候两人已经趋马出了城,眼前便是一片葱郁的树林,林间小路蜿蜒向著林子深处。
    齐俊回头看了一眼身後的白昭淮,沿著那条小路加快速度奔了出去,嘴里高声道:“怎麽样?跟不上了吗?”而後哈哈笑起来,声音回荡在林中,甚是开怀。
    白昭淮倒也不著急,俯下身子两腿夹紧,一手攥紧了缰绳,一手在马的臀部上拍了一下,立刻便见马儿向著齐俊的方向直追过去。
    前面的齐俊不时回头望向他,耳边带过的风凛凛发声,奔跑追逐间渐渐觉得心情舒畅,压抑了许久的表情,在这放松里慢慢有了不一样。
    收了收速度,齐俊悄无声息的与白昭淮等肩并骑,余光里那年轻男人脸上是少见的生动表情,便只是侧脸,也能觉察出他扬著的嘴角是那样真心的微笑,马蹄“嗒嗒”的声响也似是欢快的节奏,衬得这番追逐暧昧又美好。
    转过两个弯,两人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後停在一间木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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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两个弯,两人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後停在一间木屋之前。
    “这後面山上是皇家猎场,平常人不许靠近。”齐俊边说边下了马,扶著白昭淮的手将他从马上接下来。
    一路好心情,白昭淮这时候脸上也挂著笑,眼里亮晶晶的,连微微弯著的眼尾下的那颗樱红的痣也分外诱人起来,看得齐俊一阵心动。
    “咳……”齐俊轻咳一声,定了定神後将头扭向一边,拿下自己马背上的东西领著白昭淮进了木屋。
    “平常人不得靠近的话,我们这样……”白昭淮四处看看,屋子不大,墙壁上挂著些日常用具,像是看林人的居处,看样子也常有人来打理,东西都是干爽且干净的。
    “这里还不是禁区,而且有我在,你还怕谁能把你捉了去?”
    白昭淮微笑起来不说话,帮齐俊将东西整理停当时已经接近傍晚。
    天气虽然是刚入秋,但连著几场雨之後温度也降了下来,这时候又是在深林里,便感觉到有些清冷了。
    齐俊见白昭淮双手抱臂,才想起这样的温度对他而言不算什麽,但於白昭淮大概已经是冷的了,连忙脱了自己的披风裹在白昭淮的身上,心里为这疏忽懊恼起来。
    好在很快木屋里的火炉就被齐俊烧了起来,两人围坐在火炉旁边身子也慢慢的暖了。
    坐著说了一会儿话,外面天色已经是黄昏模样。
    齐俊看看天,站起来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说著拿起墙上的弓箭就出了屋子。
    以齐俊的身手,片刻间捕到猎物并非什麽稀奇的事情,然而这般等到天色暗了才去狩猎的,白昭淮却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也好奇齐俊能在多少时间内猎到什麽样的猎物。
    等了一阵,白昭淮便出了屋子,站在门口。
    远处山峰在夕阳的红光里一片金色,近处却仍是绿意浓浓,这般浓墨重彩便是没有美味佳肴也足够赏心悦目。
    山林里清新的空气让人自然而然的就能安心下来,耳边除了风声再没有其他。
    白昭淮恍惚里觉得似是原府後面的山上,少时的种种也如近在眼前,回想起来都还带著那点少年人的无忧无虑的心境。
    “昭怀……”
    安静里突然响起的召唤惊散了满脑子的回忆,白昭淮忙收起心神。
    “想什麽呢?这麽出神?”齐俊从远处走近了,手上提著两只山鸡。
    “想著齐兄能逮著什麽珍奇的猎物呢。”白昭淮淡笑著答话,手心却是冒了冷汗。
    “呀!那可叫你失望了,只有两只山鸡。”齐俊晃晃手上的东西。
    倒不是没有其他猎物,只是齐俊担心白昭淮看见那些白兔、小虎的猎物会心软而已。
    齐俊在屋前的空地上架起火来就让白昭淮提著水桶去和泥,自己则躲在一边将两只山鸡的肚子收拾干净。
    等白昭淮皱著眉头将一桶泥巴提过来,齐俊忍不住看著他哈哈大笑起来。
    白昭淮原本便爱干净,身上一袭白衣从来没有半点尘瑕,这时候却是东边一处泥点,西边一条泥道的,活像个小花猫。
    “……”被他这样一笑,白昭淮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定是脏兮兮的难看,脸上忍不住的有些发红。
    齐俊笑过了就拿泥巴将两只山鸡抹了严实,而後丢进火堆里。
    这样的情景当年在边疆的时候没少有过,这几年回了齐梁倒是再没经历了。
    每年这季节都是皇族狩猎的时候,只是今年皇帝因为一些事没有了那份心情,早上有人提议的时候,当时就给回了。
    但这却让齐俊来了兴致,想起这木屋便带著白昭淮来了。
    两人围著火堆,齐俊一边看著火候一边跟白昭淮讲起当年军营里的趣事。
    ==================
    话说上一节滴部分有改动:
    白昭淮站起身,将手上的纸挂在一边书架上,原是一副画,画上绿竹葱葱,石丘上站著个挺拔的背影,一边角落里写的正是这首《淇奥》。
    “君子当如竹,虚心有节,你齐叔叔的确是君子,青年才俊,肱骨之臣。将来静年和谦儿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转过身,白昭淮一眼就瞥见窗外笑吟吟看著他的齐俊,话音随著停了下来。
    变成这样:
    “这里说的君子非指一人。君子当如竹,所有虚心有节的人都可以称为君子,你齐叔叔就是这样的人,青年才俊,肱骨之臣。将来静年和谦儿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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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围著火堆,齐俊一边看著火候一边跟白昭淮讲起当年军营里的趣事。
    他十几岁就跟著老将军在新赵与北燕交界的长洲锻炼,正是那时候建立了不少的战功,如今才能年纪轻轻就当了右将军,也正是如此,他才错过了本该成家的年龄,也错过了年轻人能自在随意的时光。
    如今看著白昭淮就忍不住想将那埋藏了许久的性情都用在这一个人的身上。
    火光里白昭淮微笑而安静的听著,沈静清明的一双墨瞳闪亮得如黑夜里的一点繁星,直照得齐俊一阵心动。
    “你可去过长洲?”齐俊想起那日街上和白昭淮用酒换来的画,便问他。
    白昭淮摇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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