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隔的白昭淮,静养了一个月身体大好,肚子足足长了一大圈,别说想要翻山去看齐俊,便是平日里多走动些都觉得腰酸腿涨。
    好在边疆夏日不算炎热,又背靠山林,白昭淮倒没有因为将近七个月的身子烦热难耐,还好心情的躲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只是到底身子日渐沈重,精神也总是恹恹的,总写了几笔就觉得困倦。
    这日刚下过雨,本来以为天气凉爽,看书的时间能长一点,最後却还是倚著软枕支著额头就这样坐著睡著了。
    齐俊什麽时候进了来全然是不知道。
    直到感觉有人在将手里的书卷向外轻轻抽出去,白昭淮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齐俊见他醒了,便不再蹑手蹑脚,直接将书抽出来放在一边:“怎麽坐著就睡著了?”
    “战况好些了?”
    齐俊笑道:“大月大败,一时估计也没有立即还击的能力,我们也需要整军休整,跟皇上告了假了。”
    皇帝亲征这件事白昭淮早就知道,但是将军阵前告假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忍不住觉得惶恐,担心齐俊会被自己连累:“这样怎麽能行?万一有事耽误了,那不是杀头的大罪?”
    “没事,你不用担心,现今情势如何皇上心里有数。”
    白昭淮皱眉想了想,仍是觉得担心,正想要再劝齐俊小心有人借机参奏,却被齐俊突然就吻住了嘴唇。
    两人重逢以来,见面机会并不算多,齐俊担心白昭淮身体吃不消便始终小心翼翼,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抱著他躺上一会儿而已。
    现在连那神医也都说没有关系,甚至暗示他应该进行情事帮助白昭淮打开产道,也就不再刻意克制,见白昭淮还自一本正经的要继续劝导,索性直接堵住他的嘴。
    本来只想这样让白昭淮停下来,但唇舌纠缠在一处只一瞬间,齐俊就控制不住的捉住白昭淮的舌尖不肯放开。
    他本就正值旺年,虽然对情欲一事并不是十分执著,但和心爱之人缠绵,到底是件让人难以抗拒的事情,更何况小别胜新婚,他思念白昭淮也有小半年之久,此时刚一尝到爱人味道就完全被撩拨起来。
    顺著白昭淮微微昂起的头,齐俊一路向下吻去。
    男人包裹在单薄白衫之下的胸膛已经隐约能看见情动的粉红颜色,呼吸也随著齐俊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
    刚刚小睡清醒的身体异常敏感,被齐俊亲吻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著火一样的滚烫,忍不住喘著气双手环住齐俊的脖子。
    齐俊顺势蹲下身来,隔著单薄的夏衣叼住了白昭淮胸前的一粒茱萸,牙齿摩擦之下轻易就听见了白昭淮强忍在喉咙里的呻吟声。
    “别忍著……”齐俊含糊说著,便将手伸进衣服底下去抚摸男人的腰背。
    白昭淮被他粗糙的大手摩挲著,全身都被他刺激得一阵接一阵的酥麻,额头上很快就有了细汗。
    齐俊并不著急,见他两颊粉红仍旧只隔著衣服吻著他的身体,慢慢向下,最後停在白昭淮圆鼓鼓的肚子上。
    “别……”白昭淮被他吻得有些慌乱,闭著眼睛感觉到那人停在腹部就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想要阻止。
    他如今怀孕将近七月,身体本就异常敏感,腹部上尤其严重,齐俊只轻微的舔吻触碰就让他一阵悸动,甚至觉得腹中孩儿都在不停的动作,刺激之下连双眼都蒙上一层水汽。
    齐俊却并不停止,双手从衣服里侧捧住白昭淮的肚子,顺著那隆起的边缘缓慢而轻柔的抚摸著,牙齿也在他的肚皮上轻轻啃咬。
    这样刺激之下白昭淮再也难以抑制,呻吟声随著喘息溢出了嘴边。
    齐俊暗自笑笑,又再亲吻了一阵才终於放过白昭淮,站起身将白昭淮整个横抱在怀大步的出了书房向著一边的卧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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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令82 (继续煮肉!)
    齐俊暗自笑笑,又再亲吻了一阵才终於放过白昭淮,站起身将白昭淮整个横抱在怀大步的出了书房向著一边的卧室而去。
    他倒不是拘泥於地点,书房里的性爱其实更加让他觉得新奇,但白昭淮毕竟七月身孕,肚子上负担不小,平躺著的姿势对他来说才是最轻松和舒适的。
    衣服尽褪,齐俊忍不住在这美好的画面里有些惊呆,看著闭眼躺在床上的白昭淮直觉得喜欢得心脏都要被涨开来。
    白昭淮本就体型纤瘦,四肢修长匀称,此刻虽然腹部圆溜溜的鼓著却一点也没有破坏那动人的美感,反而让人看著便能生出无限怜爱来。而那白皙的皮肤这时候也被情欲沾染上一层粉嫩的颜色,连捂住双眼的指尖都透著那淡粉的颜色。
    齐俊轻轻握著那手臂将指尖送进嘴巴里含住,看著白昭淮因为这刺激而颤抖的眼睫恨不得将这人就这样永远的含在口里,捧在心尖。
    手指不自主的抚摸上白昭淮滚烫的脸颊,摩挲著那颗诱惑的红痣,心底里一阵甜蜜温馨的柔软。
    “昭淮……”
    “……嗯……”
    齐俊喃喃唤著他的名字,侧身躺在他身边,一边亲吻著男人的肩头和脖颈,一边将手伸到他腹下握住了他依然挺立的器官。
    麽指只在铃口处轻轻一划,就感觉到指尖已经湿漉漉的。
    “嗯……”身边的人一阵战栗,闭著的睫毛抖动得更加厉害,呼吸也没有了节奏。
    齐俊知道此刻白昭淮一定忍耐得难受,也不再撩拨,屈著身子一路轻轻啄吻著滑向床尾,而後将他粉嫩的玉茎一口含在了嘴里。
    “啊!……”这一下实在太过刺激,白昭淮微微弓起了背,被齐俊来回舔动性器的舌头弄得呼吸乱成一片:“不,不要……”
    比起白昭淮,其实齐俊忍耐得更加难受,身下器官已经胀痛难耐,但却仍是全心全意的爱抚著白昭淮,希望他能放松且愉快。
    舔了一会儿,听见白昭淮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齐俊便小心捧住男人的臀尖,边缓慢的揉按著边用舌尖去湿润那一紧一紧的菊穴。
    白昭淮在这爱抚和挑逗里情难自已,那股情欲憋在身体里不得宣泄的感觉让他更加敏感,齐俊每一次的舔舐都弄得他全身战栗,双手毫无章法的在身下乱抓,呻吟的声音怎麽也忍耐不住。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似乎变得淫荡了,连睁眼去看的勇气都没有,在这羞怯的情境里恨不得昏过去。
    他却不知道其实这只是因为他怀孕而变得敏感和容易动情而已。
    齐俊抬眼见他性器头部已经湿漉漉的,便挪动了下身子,将自己深红色的脉动著的器官抵在了入口。
    虽然前面已经有了足够的爱抚和润滑,但进入的过程却仍旧有些艰涩。
    捏指算来,两人做到插入程度的机会并不多,中间又分隔了这麽久的时间,齐俊又担心太过强硬的动作会让现在的白昭淮受伤,所以插入的过程便和初夜一样,直觉得白昭淮身下穴道紧致热烫得如处子一般。
    这过程对两个人来说都实在是不轻松。
    且不说齐俊忍耐得咬牙切齿一头热汗,便是白昭淮也被身下缓缓进入的男性的粗大器官涨得连气也有些喘不过来。
    好在情动之下,虽然有些晦涩,但齐俊动作轻缓并没有真的弄疼他,然而那麻痒的感觉却是更加明显且难耐起来。
    忍不住伸手扶住齐俊肌肉盘结的大腿向著他的方向挺动著腰。
    齐俊怕他腰上吃力,连忙拿过一边软枕塞在他身下。
    见他仍旧皱著眉头慌乱的呼吸著才登时会意过来,心里一阵难以控制的激动,一个用力之下将本已经深入的性器一直顶到了底。
    “啊啊啊!!”
    这一次的插入实在太过深入,白昭淮几乎觉得要被戳穿了一般,但那感觉却不是难过,而是一阵酥麻直传到脚尖,连脚趾都在那一瞬间蜷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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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毛以用笔记本更新就会有出现……
    好在木有超过字数,不然真是罪孽啊
    将军令83 (剩下滴肉渣和汤……)
    “啊啊啊!!”
    这一次的插入实在太过深入,白昭淮几乎觉得要被戳穿了一般,但那感觉却不是难过,而是一阵酥麻直传到脚尖,连脚趾都在那一瞬间蜷缩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齐俊都没有再给他任何缓释的机会,抽插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控制速度和力度。
    白昭淮随著齐俊的每一次顶入发出呜咽一样的呻吟,伴著身体撞击和性器进出发出的声音更显得情色且淫靡,蒸腾著的热情便像是滚沸的水,烫得两个人都无法自控。
    齐俊沿著胸膛肌理滚落的汗滴都是滚烫,滴落在白昭淮的肚皮上时甚至能烫得那肚子之下的小家夥也跟著一阵一阵的轻微的蠕动。
    而随著那蠕动而来的穴口的紧缩更是让齐俊兴奋,捧住身下那人的臀瓣便是一阵又深又狠的律动。
    白昭淮觉得自己简直要在这快感里窒息了,身下性器随著撞击而在小腹上摩擦的感觉只让他更加的胀痛,慌乱里空出一只手寻觅著抓住了自己的器官。
    这样有些羞耻的动作看在齐俊眼里却是就变成了无限诱惑的画面。
    白昭淮因为情欲而泛著粉红色的纤细手指握住的器官颜色浅淡,比不上齐俊那般雄壮威武,但形状却是秀气好看的,此刻顶端的体液随著白昭淮手上的动作更加晶莹滑润,和那人大腿根部上粉红的颜色相映成辉,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去。
    激动之下齐俊都险些就要把持不住。
    收敛了一下心神,齐俊伸手覆盖住白昭淮握著性器的手,随著自己抽插的节奏引著白昭淮上下套弄起来,还不时的用麽指刮过那红得诱人的顶端,而後在他的惊呼里突然重重的顶入。
    可怜白昭淮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就在这顶动里高潮了。
    那汹涌的快感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更甚,一时间耳边就只有齐俊粗重而有节奏的呼吸声,和身下交合部位里传来的抽插的水声,脑子空白一片,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连抓著床单的手指都在发著抖。
    恍惚里感觉到男人将手搭在了自己肩头,白昭淮努力睁眼向上望去,就看见眼前齐俊汗湿的脸。
    剑眉朗目、英俊威严,那张脸他在过去的时间里观察过太久,也曾进恨过太久,然而如今看著却仍旧觉得心动得无以复加,就算现在身上已经被操弄得没有半点力气,就算身後接受的地方已经有些麻木,他也还是想要更加的靠近那个男人,用他的所有。
    这心情在齐俊俯下身轻轻吻在他小腹上时变得更加的急切,无论身上那一波一波的情潮如何冲击,都只觉得还是不够,忍不住颤抖著手按在齐俊胸膛之上。
    那闪著蜜色光芒的坚实的胸膛终於让他踏实下来,但男人滚烫的体温却更加让他生出亲近的渴望,只是隆起的腹部却挡在了中间,他挺了挺上身,腰上使不出力,只得又躺下来。
    齐俊怕他腰背受力太过,见他挺腰便即忍耐著停住了动作,而後扶著白昭淮让他侧躺在床上,肚子下又垫了软枕之後才从後面再一次进入。
    白昭淮原本已经发泄过一次,这番姿势变换之下,下身竟又慢慢抬起头来。
    肩颈上被齐俊不断的亲吻著,肚子里小家夥也不安分的踢动,身後不断被进入的地方更是火热,後背贴著的男人的胸膛随著身体的撞击一次次的摩擦,这些的所有都让白昭淮战栗,闭著眼睛感受著身後男人的激情也一样让他两眼里充满了水汽,除了跟著男人抽插的节奏呻吟之外,再也无法反应。
    等到齐俊终於肯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後,也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泄了几次。
    虽然身上疲倦困乏,白昭淮却不愿意就这样睡著,被齐俊小心擦洗身体的时候仍旧要看著他,和他说话,间或还要让齐俊偷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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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後天才是月饼节
    但素先在这里祝大家月饼节快乐哈
    顺说
    因为一步月饼节要回家去团圆
    所以後天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更新==+++
    如果木有更……大家就……原谅一下俺吧
    将军令84
    白昭淮算不上有多麽放得开,这样赤身裸体的被齐俊照顾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并非扭捏之人,态度上只是坦然而淡薄的。
    他说不出来为什麽,平日里自己断然不会允许齐俊这样胡闹的白日宣淫,但现在他却半刻时间也不愿意离开齐俊,即使觉得羞愧也仍然想要看著他。
    男人为他擦洗的动作轻柔和缓,小心翼翼,脸上表情竟还带著几分严肃,让白昭淮看著禁不住觉得有趣:“我又不是纸做的,还怕弄坏了不成?”
    齐俊收拾停当,拉过一边的薄被盖在白昭淮身上:“是啊是啊,怕得不得了!”
    而後扶著白昭淮靠在自己怀里又继续道:“就怕伺候的不好,夫人要怪罪我这做夫君的,那样的话……”
    齐俊故意拉长了音停下来。
    “那样的话怎麽样?”
    齐俊哈哈一笑道:“万一夫人你不肯再让我上床,我岂不是要法源寺修行了?”
    白昭淮也听得好笑,却没有精神答话,只牵著齐俊的手覆在自己腹部之上。
    那小生命虽然经历了不少辛苦波折,但竟然安安稳稳在他肚子里呆到现在,想来将来必定该是富贵平安的命数,而有齐俊在身边,白昭淮也觉得安心,想到再有两月多的时间,这孩子就能来到世上便觉得期待。
    想象著孩子的眉眼、笑容,白昭淮忍不住微微抬头看向身後的齐俊,安静里连那人沈稳的呼吸声也让他觉得幸福和满足。
    这曾经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奢望的场景,现在却真实的就在眼前,那美好的未来几乎唾手可得,他甚至觉得几乎都能看见多年之後父慈子孝、和睦温馨的场景。
    便像是当初的自己和父亲。
    想到过去,白昭淮微微露出些苦涩的笑意来。
    他并不是不想忘记,只是仍旧觉得愧对原家,但这愧心却是再也不能让他放弃齐俊。
    正想的出神,屋外突然有人低声道:“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齐俊皱皱眉头。
    说话的人是齐俊随身护卫,向来懂得进退和分寸,若不是极其要紧的事,并不会这样莽撞打扰。
    他只得小心扶著白昭淮躺下,宽慰几句而後连忙出去了。
    “将军……刚有消息传来,大营里混进了刺客,皇上急招将军回去。”
    齐俊一惊,直觉得不妙低声问道:“皇上如何?”
    “刺客刚一露面就被射杀了,皇上没事。”
    齐俊点点头,虽然觉得事出突然又透著蹊跷,但好在刺客并没有伤到皇上,吩咐了几句便让人牵马出来,准备回营。
    转头见白昭淮简单穿著单衣站在门口,便笑著走近了问道:“怎麽出来了?还没消汗呢,山里风冷,小心著凉。”
    白昭淮垂眼轻声道:“……想送送你……”
    “……”齐俊微笑的伸手理了理白昭淮略微有些杂乱的头发,看著他没有说话。
    白昭淮两颊上还存著淡淡的欢爱的红晕,眼角湿润,眼神里不舍的情绪竟是那样明显。齐俊只看著也觉得心里发痛,他其实比白昭淮更加觉得相聚短暂,更加不舍得离开,但责任所在,由不得他任性妄为。
    安静对视里,齐俊轻轻将白昭淮揽进怀里,温柔的摩挲著男人的背,轻吻在那人耳边,柔声道:“等著我……”
    白昭淮无声的点点头,环著男人腰身的手臂紧了紧。
    两军交战,原本也用不著最高统帅亲自上场,比起射杀敌军,齐俊更重要的还是运筹帷幄和保护圣驾。
    这些道理白昭淮并不是不懂,然而现在他却莫名的觉得心慌,靠在齐俊怀里,闻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也还是得不到安慰。
    但这不安,他不想齐俊看见,脸上强自保持著淡定安然的表情:“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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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接下来是虐滴情节鸟……
    所以为了大家能过上一个快乐滴月饼节
    俺,俺放假回来在更新哈
    然後…………
    希望大家能等俺肥来
    将军令85
    看著齐俊翻身上马,看著如风飞奔而去,看著男人的身影下一刻消失在视线尽头,白昭淮仍旧舍不得回头,看著齐俊离开的方向又再走了几步。
    他如今七月身孕,身子重了许多,前两次还能勉强送著齐俊到山路口,现在只能送出院子,多走了这一小段的路就已经有些气喘,只得停下来定定看著那方向,过了一会儿才转身准备回去。
    然而转身的那一瞬间,却分明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啸。
    那种不好的预感立即陇上心头,白昭淮惊慌转身,向著声音的方向跑了几步,突然就见齐俊离开的方向一阵黑烟腾空而起。
    焦急里身後不知何时已经有人追了出来拦在身前,正是平日里负责保护他的护卫马严举:“公子不能过去!”
    白昭淮顾不得许多,指著那方向急道:“齐俊他们有危险!”
    “公子先回去,我带人去看看!”
    见马严举带人向著那方向去追,白昭淮才停下来,气喘著扶住路边的树却不肯真的回去,但他也明白自己真若过去,只怕只会更加的连累齐俊,权衡之下只能无奈又焦急的等在原地。
    然而他等来的却不是齐俊的消息,而是突然蒙著面出现的童威。
    童威他早在将军府里就见过,但他这般打扮还是让白昭淮吓了一跳,本能的後退了几步,回头却见身後院子里不知为何竟是一个人也没有出来。
    “公子快跟我走。”
    “跟你去哪里?你为何要蒙面?”
    童威伸手抓住白昭淮低声道:“将军在前面被绊住了,这里有奸细,将军让我来救公子。”说著便不等白昭淮反应就拉著他的手向著上山的小路而去。
    有内奸这件事白昭淮的确知道,但因为并不完全肯定,齐俊一直也没有和他说起过,这时候猛然听见禁不住心里一哆嗦,觉得齐俊可能已经陷入到危险里。
    “奸细是谁?齐俊是不是很危险?”
    “公子不用著急,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将军自有办法脱身。”
    白昭淮被他拽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隐隐觉得蹊跷,挣扎著想要挣脱童威的手:“不行,我得先确定齐俊安危……”
    话音刚落,就见前面的童威突然停住脚步,放手的同时後颈上一痛,而後便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人已经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面前站著笑吟吟看著自己的薛荣,白昭淮才终於明白,那所谓的内奸便是童威自己,而那马啸、浓烟其实都是调虎离山的计策,目的就是要引开齐俊和马严举,留下让他接近白昭淮的机会。
    只可惜,他现在明白已经晚了,他被绑在椅子上,动也不能动。
    “我的好贤侄,几个月不见,你果真没有让荣叔失望啊。”薛荣阴笑著拿手指按了按白昭淮隆起的腹部道。
    “薛荣……你要干什麽?”
    “啧啧,贤侄素来品性温和,怎麽现在变得这般无礼?连句荣叔也舍不得叫了……”薛荣伸出手指捏著白昭淮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继续道:“你觉得我是想干什麽呢?嗯?”
    白昭淮扭头躲开他的手咬牙道:“我知道我放弃报仇坏了你计划,不过,你现在抓我也没什麽用处,我不会再向他报复……”
    “你既然知道坏了我计划,那就该用点别的来补偿我,不对吗?”
    白昭淮猛然想起当初薛荣对他也曾垂涎,心里大惊,不自主的向後缩了缩,脸色苍白。
    薛荣笑笑:“贤侄也别想歪了,你荣叔也没到对个孕夫也有兴趣的地步,更何况,你现在还有更好的用处……”
    “你什麽意思!”听得薛荣的话,白昭淮才稍微松了口气,然而随後就明白,薛荣定然是觉得他此刻有比那更值得利用的价值,而那价值只怕就是用来胁迫齐俊。
    “贤侄是聪明人,还有什麽能比你和你这肚子更能牵制齐俊的呢?”
    “……”
    “你以为当初荣叔那麽容易就相信齐俊是要拿你回去问罪的吗?”
    “……”
    “不过……把你这美人送了人,荣叔还真是舍不得啊!大月王又不明白你的妙处……啧啧……”
    “大月王?你想利用大月的势力,助你称王?”
    将军令86
    想要用白昭淮除掉齐俊,而後以此为功,自拥为北燕王的计划落空之後,薛荣便即想到了另一位友邻──对新赵一直觊觎的大月。
    他暗中联络了从前董严旧部和当初安插的眼线,虽然想要借假令牌一事削弱齐俊势力的办法仍旧没能如愿,但却无意间让白昭淮自己送上门来。
    大月与新赵的战事一直处於劣势,苦於没有办法克制用兵如神的齐俊,薛荣只要这时候将他最大最致命的弱点抓住了送给大月王,自然就能得到作为回报的支持的势力,於他称王也一样的有利。
    一个白昭淮已经足够让齐俊手软,何况此刻那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血。
    薛荣对於当初一时无奈的放手现在反而觉得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看著白昭淮又惊又怕的样子,好心情下就多生出些怜悯来,随手拿过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你也不用怕,大月王对男人没兴趣,最多只是用你来吓吓齐俊,只要他肯就范,那就一切好商量。”
    白昭淮一时乱得说不出话来。
    他虽然聪明,但於阴谋算计向来势弱,前因後果一下子浮出心头就让他乱得理不出头绪,明白了薛荣的目的却还想不通细节,心里一阵发凉,隐约觉得有些事已经并非看起来那麽简单,只是他现在却还没能看透。
    见他不说话,薛荣就示意手下的人端了碗东西过来,而後捏著他的嘴巴强行灌了进去。
    挣扎里白昭淮呛得不停的咳起来,嘴里一阵发麻,知道那东西不简单,想要问话,却怎麽也张不动嘴,发不出声音。
    “贤侄不用怕,这只是会让你没有力气的东西,免得你寻死就不好了。”
    白昭淮喘著气,说不出话,心里凉得透彻。
    薛荣见药起了作用,就让人松了绳子,撤走椅子,而後离开了。
    空旷的房间里除了一碗清水和地上的一条被子就再也没有其他。白昭淮被丢在房间的墙角,心里一阵一阵发苦,他现在知道薛荣要用自己来要挟齐俊,却连寻死也都是不能。
    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担心著齐俊的状况,想著腹中已经七月的孩儿,想著原家遭逢大变之後的种种,白昭淮渐渐的觉得恐慌。
    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想不出什麽应对的办法,他连那药会不会伤害到腹中孩儿都不能确定,更加谈不上自救,混乱里只能本能的用尽全部力气蜷缩起来,用身体护住腹部。
    药物作用之下,白昭淮很快就觉得昏沈起来,渐渐的连眼皮也睁不开了。
    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往他嘴里灌水,他却怎麽也清醒不过来,浑浑噩噩的反复几次,才终於在全身的麻软无力里动了动嘴唇。
    努力之下竟能睁开眼睛,白昭淮立即生出希望来,仔细感觉之下,觉得原来那全然麻痹的状态好像也有些缓解,想了想便即明白。
    他如今怀孕,生理上的循环要远远快於一般常人,於是就连药物在他身体里的代谢也加快了速度,但这些薛荣却并不知道,药的剂量应该还是与常人无异。
    这短暂的恢复体力的时间,也许就是他唯一的逃生的机会。
    白昭淮奋力挪动了下身子,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虽然依旧用不上力气,但却并不是完全的不能动了。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试一试。
    他不能坐以待毙,不能任由薛荣用自己来要挟齐俊,更不能让腹中的孩子有事。
    然而,他刚刚动动身子,就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後便是门口开锁的声音。
    情急之下,只能闭眼假装还自昏迷,假装药效依旧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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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令87
    “这个人,能让齐俊放弃进攻?你这麽肯定?”
    薛荣笑道:“只这一个,大王若是觉得不够,再添一个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卓兰苏力皱眉看了看地上蜷缩著的白昭淮,有些怀疑的问薛荣:“还有一个?是谁?”
    薛荣不答话,让人将白昭淮的身子翻转过来,露出圆滚的腹部道:“就是这个小人儿,齐俊未出世的骨肉。”
    “他怀孕了?他是……羌禾人?”
    “正是,大王觉得这个人质如何?”
    “……这……”
    卓兰苏力看著白昭淮的肚子,却有些犹豫起来。
    羌禾男子能成孕的事他并不陌生,对於生育能力相对要低的大月人来说,羌禾族人是受到亲神眷顾才能有如此特异体质,自来就一直对羌禾族人崇敬有加。
    虽然羌禾人生活在新赵腹地,大月国内鲜少能见,但这崇拜却一直都有流传,如今亲眼见到怀了孕的羌禾族人自然就不忍下手。
    但那犹豫也只是一瞬。
    相比起对羌禾人的崇拜,新赵广博的资源的吸引力显然要更大得多。
    “你不是说他和齐俊是世仇?又曾经出卖过齐俊,齐俊真的还会为他妥协吗?”
    “世仇?”薛荣哈哈笑道:“大王多虑了,那不过是在下一时利用的计策,齐俊宝贝他宝贝得不得了呢,舍不得他受半点伤的,大王只管放心。”
    “计策?”
    “不错……”
    当年的原府血案在北燕震惊一时,但事实真相却并不是坊间流传的齐家为自保而灭口的版本。
    那时候齐清受了重伤,原仲白为救齐清利用了所有关系和门路,好不容易才找到办法能将齐清安全送回新赵大营,却不想齐贺亭爱子心切早一步找到了原府。
    然而那时原府已经是在北燕兵的监视之下,齐贺亭再怎麽小心谨慎也还是引起了北燕的注意。
    原仲白想救齐清已经不易,如今要保齐家父子两人就更是难上加难。
    但无论他想要用什麽办法救人,他都不愿意白昭淮和白礼谦被牵连在内,事出当晚便谎称让白昭淮去寻救援而支开了他和白礼谦。
    那之後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救人的办法也不是什麽巧夺天工的计策,甚至算不上高明。
    齐贺亭和齐清一队人打扮成原家商队的模样,半夜里从密室的另一个出口逃出了北燕的包围圈。
    送他们安全出去之後,原仲白就带著人将那密室出口毁掉了。
    即使北燕兵找到了密室,找到了出口,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确定齐贺亭和齐清是向著哪个方向而去的,这便是又为齐家父子争取了时间。
    只是,无论密道如何隐秘,终究是有人知道这事情的所有真相。
    只要北燕兵捉住了原府里的下人,严刑逼供之下,终是会有泄露的时候。
    最好最安全的办法只有一个。
    这世上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消息。
    谁也没有想到,一生仁慈温和的原仲白,这一次却没有半点手软。
    四十五剑结束了四十五条人命,最後那一剑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北燕兵撞开原府大门的时候,那里已经一片血海。
    “……你是说,根本不是齐家人做的?是那原老头自己?”
    薛荣哼了一声:“我那时也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为了齐贺亭做到这种地步,不过……正好给我利用……”
    原家血案的真相,白昭淮不是没有怀疑过。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会格外的容易相信,他那时对突然出现的薛荣也有过一瞬的怀疑,但那满目凄惨的状况让他根本不能冷静的思考,那打击太过巨大,他实在需要一个可以倚寄所有仇恨和悲伤的人,需要为那无处可发的痛苦找个出口。
    於是,这一切的罪责在薛荣的形容和暗示里,都被加诸在齐家人的头上。齐俊的亲口承认更是让他再也没有了可怀疑的余地。
    他根本没想过向来仁慈的父亲,会为了齐贺亭亲手制造了这满门的血案。
    从头到尾,这灭门的仇恨都不曾存在过,他竟是错得这样离谱。
    他竟为了这莫须有的仇恨,折磨了齐俊那麽久。
    他竟为了这莫须有的仇恨,害了常玉一辈子。
    白昭淮一阵眩晕,心痛得连呼吸都似是千刀万剐,惊骇之下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艰难道:“薛…荣…我,不会,让,你……得逞!”
    ===============
    最近一直保持著受虐滴心态……
    食欲不振啊……
    果然,儿子们受苦,当娘的也不好受口牙
    将军令88
    白昭淮一阵眩晕,心痛得连呼吸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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