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我很喜欢这个身体,有些不想任由他摆布,但是他轻声说了一句别动,我也就没动。

    这样的动作维持了很久,他又放开我,回房间,关门。门外的扫把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我走上前去拿起簸箕,把垃圾倒了,然后把扫把扶正,把它们规规矩矩地放在门前。

    我的胸膛里面又出了故障,是不是我和这个身体不太兼容啊?我难受地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等稍微好一点儿之后才撑着墙站起来。我的右手拂过空气,输入数据监控密码,在半空中浮现的大屏幕上选择了透明化选项。

    身边的一切事物都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我看见了一个难以理解的画面,徐择靠在门的内侧,侧脸微微贴合门,眼睛闭着,像睡着了一样。我走上前去,隔着半透明的门板碰了碰他贴在门上的那只耳朵。

    然后我后退几步,像个雕塑一样等他。

    作者有话要说:

    ☆、tc213的警告

    在我默默站着的时候,一个npc走过来,我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在执行路过的设定,没想到他却在我的面前停了下来。我以为他发生了故障,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他的语速很快:“你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我认识tc213,他让我告诉你……”

    咔地一声,他瞬间倒地,然后数据消散,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事件发生前后不过一分钟。他认识tc213,他让我离开徐择的梦境区?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半透明的数据区,隐隐对事件的发展有了不好的推测。

    “tc213真的被销毁了吗?他的行为出现错误,你们大不了进行矫正和修复,怎么会直接销毁掉他?一个智能ai的程序设计工程那么浩大,数据的输入和行为模式的学习耗费了程序员那么多的心血,说销毁就销毁了?”几乎是意识到事情不对的第一时间,我马上就传输到了中央电脑控制室里,找到xc进行质问。

    “不要用‘你们’这个词,是他们,我们是一样的,我又不是人类。”xc面对我,口气十分坚定。

    “那请问,如果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你能掌握我的资料,并且第一时间就知道了tc213的报废信息,甚至还清楚梦貘公司对所有的智能ai都有备份?”我发觉其实在我的心里,根本就不相信他是xc。

    “是林稳告诉我的。”

    林稳是智能ai检测师的名字。我想我明白了:“他利用你来控制我们?”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xc005那么愤怒的样子,他一拳打在我的右脸上,毫不留情地反手又来一拳,我低头躲开,并不想跟他打架,真的,他那副样子看起来就像我侮辱了他的信仰。

    在中央控制室打架属于违禁行为,他很快就被赶过来的工作人员束缚住,狼狈地趴在地上,但还是恶狠狠地朝我吼道:“我想把利用这两个字揉碎了往你喉咙里塞,我告诉你,你没有任何立场质问我,无论tc213现在在哪儿,甚至于还在不在都不在你的控制范围内,就算他的数据早就被删得干干净净,你还是得执行任务,否则,我待过的禁闭室同样也欢迎你。”

    那你一开始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数据区里的其他ai从始至终都没有关注过这里的情况,并不是因为这样的情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而是因为无论发生什么,只要系统没有下达命令,那就都与他们无关。

    我往返于控制室与梦境区的次数太多,生活两点一线,稀松平常。我跨入梦境区,在远离徐择的活动范围内兜兜转转。我现在身处的境况是:我惹怒了徐择,还惹怒了xc005。徐择代表客户,xc005和检测师代表公司,我悬在这两者之间,而他们都拿出了剪刀,准备剪掉我脚下的绳子。

    在我接受任务培训时,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应对这种情况,tc213试图传达给我的信息是:想办法离开这里。中途终止任务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提交申请等待检测师的检测,如果检测结果显示该xc确实不适合目前的任务,可以替换xc;二是梦境所属者明确表示无法忍受xc的某些行径,经数据监控画面重现,证实xc有不正确行为,可以予以替换。

    如今我让xc005进了禁闭室,林稳肯定不会帮我,徐择那边反而还有希望,既然他那么厌恶我,替换掉我对于他来说未尝不算一个好消息。

    当我再见到徐择的时候,他正站在我的门前,拳头上还有血。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我,我不敢再前进一步,站在那里,问他:“你怎么流血了?”

    “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回答道:“回了中央系统的监控室一趟。”

    “我允许了吗?”他转过身来,弯了弯蜷着的手指,上面还有着一些很小的血痂,看样子受伤时间已经很久了。

    我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上前拎起我的衣领,强势地说道:“你听没听到我的问题?”

    我的目光下移,他的伤口与我的衣领紧紧贴合,痛感应该会很强烈,他没有必要用这样的姿势来宣布他对我的统治权的。我把袖子掀上去,撕下里面棉质衣服的一小圈布料,把他的手拉下来,给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其实在这里伤口愈合的速度很快,我只是觉得伤口暴露在外面的画面有些残忍。

    我对他说:“我今天得到了一个朋友的消息,然后有些事情想不通……”

    “那就对了,朋友的唯一作用就是给人增添烦恼。”他对此嗤之以鼻。

    “不是。”我否定了他的观点。

    “每个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不要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还怪他摔坏了你的信任,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自找的吗?”他像在对我说,其实说话的对象是他自己吧。

    “你在生活中遭受了来自家人和朋友的伤害,所以想报复他们,才产生的杀戮的行为是吗?”我觉得这个结论其实非常好推导。

    他不置可否地站在那里,左手轻轻搭在右手包扎伤口的布上。我认真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而他迎接着我探究的目光,嘴角上扬,偏过脸去:“怎么,你认为你能挽救我?好神圣的任务啊,面对一个众叛亲离的落水狗,向他伸出手,给他东西吃,听上去是不是个温暖人心的好故事?”

    “其实…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我直接提出了请求。

    “噢?”他又笑了笑。

    “请你提出革除我的职务的要求,我会把这些天的数据都转交给另一个xc,并将分析得出的结论提供给他,相信他可以做得比我更好。”我快速地解释道,“我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良好的解决能力,并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他快速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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