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金文社跺脚,他想郝长老在碧峰山安享晚年,不想郝长老在中墟山谷中送掉老命,最初对他最关心的,只有郝长老。
    “社,四十年来,我能看到文族合并,部族的富强,晚上做梦都笑醒的,这都是有了社和稷尊,文族才会如此,我这废物出不了力。如今轮到我可以出上一份力,社就成全我吧。”郝长老态度坚决,如果文族在山谷探险中找到灭山谷怪物,消灭掉怪物,文族以后在百族更有威望,金文社的百族头领地位更加稳固。
    金文社无法,转头看向文稷,文稷朝金文社眨了一下眼。“郝长老的建议不错,由异能消退的修炼者进入山谷探查,比普通人有经验。我看山谷探险队就选一半人数的异能衰退者,一半人数的普通壮士。”
    听到文稷也赞成,金文社不由叹口气。“好吧,就按稷所说来挑选探险人员。挑选出来的人员将进行一番训练。”
    挑选山谷探险人员过程很快,每个部族只需出两至三人,一人为身体还强健的异能衰退者,另两人为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壮士。人员挑选出来后,全送到碧峰山由郝长老和文滨培训,培训使用弓箭等冷兵器。文滨管着碧峰山的武装力量,知道怎么训练。
    要带两三百多普通人到中墟大陆,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程。首先是航海的船只得建造,到了中墟大陆后,还得想法让这些普通探险队员避免接触灵气。
    中墟大陆的浓郁灵气,三阶尊者都得小心对付,何况是没有一丝灵能的普通人。
    让普通人安全经过中墟大陆到达山谷的难题,让文稷解决了。文稷是从乾坤阵法得到的启发。
    乾坤阵可将灵气锁定在阵中,文稷将阵法布置原理反了一下,制成一种隔离灵气的阵法,用在金文社特制的集装箱式推车上,可保护普通人呆在集装箱推车中,不接触中墟大陆浓郁的灵气。
    第二次西行整整准备了半年才成行,光西渡的海船就用了六十多艘,搭乘乘客的除了三百一十二位普通探险人员,还有负责后勤和保护的一百多位高修为尊者,这些尊者大部分来自龙夜两族。除了乘客,海船还得装载各种物资,坐骑等必需品。
    金文社和文稷两人负责安全,龙鲲和夜洗负责调度。用了半个月,船队安全抵达中墟大陆海岸。上了岸后,没有走第一次西行路线,而是稍微偏了点方向,这条新路线上的灵气更稀薄,方便一百多负责保护的尊者在路上行走。文稷修为进阶到五阶,天眼也开了,能跟金文社一样看到灵气散发出的荧光,选择行进路线更合理。
    中墟大陆上的灵兽,除了魉枭胤,最高阶的都是八阶,八阶灵兽数目不多,整个中墟大陆不到百只,还分散在各处。原来需要避让的八阶灵兽,现在在文稷眼里只是小菜一碟。八阶灵兽已经很有灵性,感觉到文稷特意散发出的威压,总会自动避让。这让第二次西行路很通畅顺利。
    当然,遇到数目庞大的灵兽群,文稷和金文社两人,还是要提前付出一些心力应付,想法让灵兽群给西行队伍让路。
    走了将近两个月,众人在距离怪物吞噬界线百里处停住,修建了临时落脚处。当天夜里,郝长老带了二十人,率先进入怪物吞噬范围住了一晚,试探到了山谷怪物夜晚吞噬灵气,对普通人没有丝毫影响。
    第二天天亮,三百一十二名探险人员,由夜族尊者带着骑上雪牛,向山谷方向进发。雪牛是夜族特有坐骑,在陆上跑得最快,雪牛体积庞大,每只可乘坐五六人,这趟西行,陆地上的运输工具主要是雪牛,装载集装箱式的车子,就是由雪牛拉载的。
    金文社和文稷直接御气飞在众人头顶,龙鲲和夜洗灵能不够强大,无法连续飞行,只能乘坐羽鸟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前面两人在半空潇洒飞行,龙鲲心口很闷,感觉文稷离自己越加遥远,再也无法追赶。
    中午时分,大部队到达山谷附近,负责护送的尊者搬下物资后,立刻骑着雪牛往后方营地赶路。尊者们不得不走,如果不在天黑之前走出怪物吞噬范围,那将是个大灾难,山谷怪物对灵源触发者可不客气,不将你的灵能吸得干瘪不罢休。
    金文社、文稷和龙鲲、夜洗四人没走,他们可以在两个小时之内返回安全区,还有时间帮着郝长老搭建营地。
    搭建营地的材料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三百多人只用两个小时,就将一个简易营地搭建完毕。简易营地可以预防普通野兽。在中墟山谷附近,对探险成员产生威胁的也只有普通的野兽。
    “社,稷尊,龙族长,夜族长,你们早点回去吧。周围没有过于凶猛的野兽,我们很安全。”郝长老拍了拍腰间悬挂的弩弓。
    金文社一把抱住郝长老,在郝长老耳朵边低声说道:“长老,进入山谷不要走在第一个,固需要您,他已经异能高级,想让您看到灵源触发呢。”
    有金文社私下开小灶,郝长老的孙子文固的废材修为不废材了,百岁之内,很有希望灵源触发。不过以郝长老的年纪,再活六十年的希望不大。金文社这么说,是要郝长老珍视自己生命。
    郝长老眼睛微湿,轻拍金文社的肩膀。“好的,我会安全回来,等着固灵源触发,也想看社进阶到五阶。”
    松开金文社,郝长老看向文稷,欲言又止。文稷微微点了下头,两人之间好似做了什么交接。
    这时两个太阳西斜,龙鲲和夜洗已经坐在羽鸟之上等待。金文社看了看太阳,不得不和文稷腾空,跟着龙鲲和夜洗升高后快速飞行,眼见郝长老的身影越来越小,金文社心底越发难受。明天一大早,郝长老将带着第一批人进入山谷,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夜晚,在安全区的修行者夜不能寐,都记挂着山谷附近的探险队。第二天天亮,金文社和文稷、夜洗、龙鲲四人又急匆匆赶到山谷营地。山谷营地少了一百五十人,他们在郝长老的带领下,已经进入了山谷。
    四人在山谷营地呆到傍晚,没见山谷有人出来,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五个人回来送信,表示山谷中没什么危险,也没有发现怪物,只是山谷面积太大,走了一天还没找到神迹。五人回来,除了送信报平安,还要带人带物资进入山谷设置临时据点。
    第三天,探险队发现了一处废墟,也在废墟处有了伤亡,废墟中的普通野兽伤不到探险人员,但废墟中有机关,少掉灵法的机关还是有杀伤力,探险队死伤十余人。
    面对山谷中的凶险,文稷等人空有万般武力,各种智慧,也只能站在山谷远处张望等待。
    “唉,真没想到,鲲有不如普通族民的一天。”龙鲲叹气,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叹气很多。
    “哼哼,所以说,以后不要看不起普通族人。”金文社低头看着送回的纸张,纸张上是废墟图像。探险队将自己看到的都描绘下来。废墟中的甲骨文字对于探险队员来说是天书,只能按原样临摹,将临摹图像交给金文社和文稷解读。
    “这些鬼画符说了什么?”龙鲲勾着脖子看纸张上的甲骨文。
    “一些生活描述。”资料不全,金文社和文稷看到的都是片段,片段跟山谷怪物没有一丝联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发现怪物。”
    文稷淡淡宽慰:“探险队才进去三天,只要能进去,我们总可以找到怪物。”
    文稷的宽慰没有实现,郝长老带着探险队,用了一个月走遍山谷,也没有发现怪物藏身处。
    ☆、第75章
    探险队没有找到吞噬灵物的怪物,不过,中墟山谷地形图已经粗略绘制出来,中墟山谷的地形很像地球上的火山口,一个面积相当巨大的喷口。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在山谷探险一个月,郝长老面目有点憔悴,不过精神还可以。金文社和文稷等人听郝长老说完中墟山谷情况,都大失所望。
    见金文社和文稷两人都紧皱眉头,郝长老迟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不大的黑盒子。
    “我在山谷捡到这个铁盒,怎么也无法打开,感觉有点古怪,就把它带来了。”
    郝长老在一处巨石乱石堆草丛发现了盒子,看到盒子时,郝长老的心跳得很快,感觉这个黑色盒子不寻常。这大概是修炼残留下的第六感。
    黑盒子外表有点像八音盒,颜色黝黑黯淡,材质看起来像乌石,又像铁质。
    金文社接过黑盒子,眼睛一亮。“这盒子四周有铭文!”
    “铭文?”龙鲲和夜洗连忙凑了过来。“好像是不同于百族大陆的符文。”
    “稷,你对符文熟悉,你看看盒子上是什么类型的符文。”金文社将黑盒子送到文稷手上,符文跟甲骨文字,百族文字不同,是专门制作阵法和法器的一种专用文字。符文掌握得越多,制作法器能力越高。文稷本就是制作法器的高手,在乾坤阵中又习得乾坤阵主留下的上古符文,符文水平百族第一。
    文稷拿着黑盒子细瞧,忽然脸现微笑,文稷笑的时候不多,笑起来相当俊朗,龙鲲看得目不转睛,被金文社狠狠踩了一脚。
    “稷有什么发现?”
    “这黑盒子是种禁锢法器,可能是禁锢山谷怪物的容器。”
    “吞噬怪物的容器?不会吧,这个盒子一点灵光都没有!”金文社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装载灵物的容器不是灵材质。
    “只要念了铭文法诀,盒子就会显露它的不同凡响。”文稷举着盒子开始默念,黝黑黯淡的盒子开始发光,盒盖打开,发出七彩光芒,没有天眼的龙鲲和夜洗,失去灵能的郝长老都能看到。文稷铭文念到最后,铁盒子上的七彩光芒又立刻消失,盒盖紧闭,恢复成平淡无奇。
    “乾坤阵主曾提起族人打开了贪婪之盒,那个贪婪之盒不会就是指的它吧?”金文社回想乾坤阵主留下的幻影留言,曾数落自己族人贪心。
    “以怪物吞噬灵气的特性,倒挺对得上号。”文稷认同。
    “既然贪婪之盒可以锁住贪婪怪物,为什么还会让贪婪怪物跑出来祸害?是谁释放了怪物?”夜洗不解,怪物出现的时间并不太久,中墟山谷外有大群高阶灵兽,人类修行者无法进入山谷,不念铭文,铁盒子无法打开,灵兽可不会念铭文。
    “除了铭文咒语,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打开,强大的灵能可以强开。”文稷运气向盒子注入七八分灵能,黑盒子纹丝不动,金文社见状,连忙跟文稷一起运力,这次两人都用了十成力,结果黑盒子还是没有反应。
    “这样都不行,盒子要被强力打开,那得多深厚的灵能才能办到?”龙鲲咂舌。
    夜洗不可置信:“这世上还有谁比稷和社灵能强大?”
    郝长老摇头:“除非神人返世!”
    “没有人力能办到,难道自然界有这种力量?”金文社忽然记起一件事,记起自己附体重生后,第一次去升州回途,百族星球曾有过地动。“我知道盒子是怎么被打开的!是地动,地动喷发灵能,铁盒正好在喷发口!地动喷发的灵能不能小觑。”
    百族星球和地球结构不同,核心不是液体,而是固体。这个固体绝大部分物质是晶石。当地心晶石产生的灵能融动达到一定浓度,就会破开岩石,沿着裂缝喷到地表,这种地壳运动和地球上的地震差不多,只不过喷发物不一样,一个喷的是岩浆,一个喷的是晶石和灵气。中墟山谷就是灵能喷泻处。中墟山谷三神族领地都有这样的灵能融动喷发口,喷发口比较小。
    对于百族星球地质结构,金文社和文稷是从中墟山谷废墟的资料上推断出来的,也让金文社明白了,为什么百族星球从没有火山喷发现象。
    “对!四十年前曾有地动!地动喷发的灵能比神人灵能强大,盒子就是那时被强行打开。”夜洗一拍大腿,那次地动,让夜族巫医的预测水晶破裂,巫医正给夜洗的大哥预测,觉得是凶兆,便决定支持夜洗,派人通知夜洗回南域发动政变。
    “我记得那次地动强度很大,莞海中的曜石晶矿都被震坍塌,死了许多附庸矿工。”龙鲲也回想起来。
    文稷没有记忆,他就是在那次地动中被震醒,脱离了修炼状态。才有后来金文社跑到小石山后山洞门几脚,被惊动出关。
    推断被肯定,金文社激动得走来走去。“怪物必定离盒子不远。”
    有了搜查目标,郝长老连夜带着探险队再次进入了中墟山谷。
    发现黑盒子的巨石堆,原来是中墟神族一处露天祭祀点,荒废万年之后,建筑平台已经看不出当初壮观痕迹,只留下巨大的石柱,矗立在荒凉中。郝长老带人在巨石柱周围勘察了一天,就发现了被杂草掩盖的一条缝隙窟窿。清理完覆盖的杂草,缝隙里赫然布满一种肉色软体东西,不知道是植物还是动物。
    “那东西不能碰,一碰浑身就会发麻。”郝长老返回跟文稷等人汇报。
    “如果用刀或木棍碰呢?”
    “一样发麻,碰多了还会发出一股力道将人反弹。”探险队的人想挖开肉色软体,被肉色软体反弹震伤。用弓弩射,受创面太小,肉色软体几乎可以同时愈合。
    “到了晚上,那东西会化成无数细丝钻进泥土。缝隙中的肉色软体变得像果核一样大小,有光彩在上面流动。”
    “那果核就是吞噬灵气的怪物!”文稷断言。
    普通人一样可以念铭文驱动黑盒子将怪物收回,怪物收服在即,所有人都变得兴奋和期待。让众人意外的是,郝长老带着黑盒进入山谷后,收服计划没有成功。缝隙中的怪物白天有软体肉包裹,铭文回收咒语无效。晚上包裹怪物的软体都延伸出去,露出怪物核体,是绝佳的收服时候。可黑盒子一到晚上就跟通电一样,不能触摸。无法将黑盒子拿在手中念铭文,黑盒子和念咒者没有联动,黑盒子的收服功能同样不能发动。
    郝长老当初捡到黑盒子时是白天,根本不知道黑盒子在晚上会有这种特性,收服怪物陷入死局。
    计划失败,修真者们情绪低迷,最失望莫过于眼睁睁看着希望破灭。
    “我有办法可以将包裹怪物的软体物质解决,让怪物核体白天暴露在外。”金文社挥了挥拳头。
    文稷这次不太乐观。“社,我们进不了山谷,无法靠近怪物,怎么将软体摧毁?”
    郝长老等人都没有灵能,无法隔空摧毁软体组织,可以利用灵能隔空摧毁软体组织的修行者又进不了山谷,也靠不近怪物。
    金文社却很有把握。“可以制作一种远距离遥控武器,用的分量足够,爆出的力道不比你我的灵能弱。”
    “哦,怎么制作?”
    金文社朝着夜洗呲牙一笑。“这东西要洗帮点忙,得和我回百族大陆研制。”
    夜洗一愣,过了片刻,恍然大悟。“社,你是想制作兜灵草混合物?”
    夜洗没有上位前,隐藏身份在北地装扮成炼制浪人,曾做过各种实验,用硫磺、硝石,再加兜灵草混合,点燃会猛烈燃烧,甚至发生爆炸。到南域帮夜洗捕杀七阶黑蟊时,金文社在罗烟城发现了制作火药的兜灵草。兜灵草成份相当于木炭。
    金文社想研制的武器是火药,想在缝隙四周挖坑填满火药引爆,火药爆炸的巨大威力,不比五阶修真者发出的灵能弱,有这样强大威力,金文社不信拔不了怪物的防护服。选在白天将包裹怪物的肉色软体炸碎,郝长老就可以举着黑盒子接近怪物核体,将怪物收进黑盒。
    制作火药的材料都在百族大陆,金文社和夜洗只得赶回百族大陆研制,这一来一去,又是半年时间。半年时间,发动百族各部,制作出了一吨重量的火药,可谓快速。
    一切准备妥当,探险队全体出动,将火药运进山谷,填进缝隙窟窿四周早已挖好的深坑,用细土和石块埋拓实。火药爆炸,压力越大,爆炸威力也越大。
    导火线点燃燃尽,一声巨响,中墟山谷升起蘑菇一样的黑云,站在谷外安全处观察的修行者暗暗砸舌,第一次对普通物质制成的武器充满敬意,制作火药的材料都不带灵气。
    “不好!郝长老他们危险了!”文稷忽然腾空,迅速朝中墟山谷上空飞去,中墟山谷上空,有颗灿烂的七彩小星辰在急速窜升。
    “天!不要!”金文社大叫一声,紧跟文稷飞向山谷。
    等到文稷和金文社飞到中墟山谷上空,龙鲲和夜洗等人才恍然,郝长老收服怪物成功,修行者可以进出中墟山谷了。
    文稷一把抓住七彩小星辰,对着默念铭文,黑盒子散发的光芒变弱直至消失。将黑盒子收进芥子带,文稷转身到山谷寻找郝长老等人。
    山谷中的场面惊心动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焦味。很多粗壮的树木被炸得粉碎,巨石阵不远的掩体中,一些人躺着发出微弱呻吟,而郝长老,倒在缝隙附近一动不动。他们不是被火药炸伤震伤,而是因灵气受伤。
    大部分撤退到山谷口的探险队员,除了胸闷气喘,没有别的症状。协助郝长老收服怪物的探险队员,离缝隙近,都七窍流血,受了很重的内伤。爆炸让包裹怪物的肉色软体破碎,露出了核体。郝长老不等硝烟退散,就举着黑盒子冲到缝隙念起铭文,核体被吸入黑盒子的一霎那,突然迸发出浓郁灵气,那是核体吸收了中墟大陆三分之一灵气的灵能,强度非常恐怖。普通人面对如此浓烈的灵气,哪里承受得了。郝长老铭文没念完就昏迷过去。如果不是文稷反应快,黑盒子很有可能就升到天外,离开百族星球大气层,飞向宇宙深处了。
    “郝长老!郝长老!”金文社红着眼将郝长老抱起,给郝长老喂了颗灵丹,见郝长老没有动静,又急急掏出灵丹准备再喂。
    文稷收好黑盒子落地看见,连忙阻止。“社,灵丹不能多喂,多喂了会起反作用。”
    “我昏头了。”金文社焦急请求:“稷,你快救救郝长老。”
    文稷摸摸郝长老脉搏,郝长老心脉俱被灵气冲击毁坏,文稷也回天无力。
    “没办法了吗?”金文社心直往下沉,以他和文稷的修为,都不需要探脉,就能看出郝长老生命之火即将湮灭。文稷把脉,不过是想多点希翼。
    “没想到有这个意外发生。”文稷叹气,谁都没使用过黑盒子,当然不知道黑盒子收服核体时,核体自身灵能会迸发。那种能量,只有文稷这样深厚的修为才能抗住,金文社面对,也会受到内伤。
    “靠得近的都没救了。”龙鲲和夜洗走了过来,他们带人刚刚对其他探险员进行了救助,情况不妙。
    “早知道这样,早知道这样”金文社的泪流了下来,早知道这样,还会有人要去牺牲,以郝长老带头的性格,这种结局还是不能避免。
    “社社,别哭”
    眼泪滴到郝长老脸上,郝长老睫毛动了一下。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金文社的眼泪流得更凶,他知道郝长老是回光返照。
    “社,别伤心我现在很高兴呢!”郝长老的目光投向天空,轻轻呼了一口气。“天外应该非常美丽,社,你曾说过,以后要带我到天外遨游,真想活到那一天啊。”
    众人围着郝长老,静默无语,修行者要到七阶才可以在宇宙自由翱翔。金文社当初对山外宗进行改革时,曾在文固面前豪言壮语,要带领文族变得强大富裕,以后人人可以上天入地,被文固当成笑话告诉给郝长老。
    金文社抓着郝长老的手许诺。“您放心,这个愿望会实现的,文族人只要想,以后都可以上天入地。”
    修行者的寿命会很长,一百年不能够,就用五百年,五百年不成功,就花费上千年。有这样长的时间,金文社觉得自己一定能带领百族人山寨出地球科技,让普通人能乘坐飞机,甚至宇宙飞船到宇宙探秘。
    郝长老嘴角翘了翘,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的文族人飞升,其中有金文社和文稷,还有他的孙子文固。
    百族大陆,以牺牲一百零七位普通族民的代价,将中墟怪物收服,百族修行者解除了生存危机,中墟大陆灵兽不再东迁,换来各地安宁。郝长老和其他牺牲者的遗体,都葬在了中墟山谷,自此后,各族修行者,对普通部族民有了尊重,不再强行以灵能定地位高低。
    文稷和金文社两人带着魉枭胤定居在了中墟大陆,一边修炼,一边研究远古神族历史。至于黑盒子中的核体储存的灵能,等到两人进阶到六阶以上,中墟大陆的灵气不够使用,就可以设置灵阵修炼。核体集中墟大陆三分之的灵气,浓度足够两人进阶到七阶以上。
    到宇宙中寻找灵地不是容易的事,运气差的,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寻找到新灵地。远古的神族人,便想利用核体吞噬吸收灵能,将灵能聚集,满足七阶以上修行者在故土修炼。没想到计划出了意外,核体吸饱灵气后自行飞离了百族星球,中墟大陆灵气变得稀薄,成为修行者的灾难。自食苦果的远古神族人再不敢使用另一枚核体,将核体密封在黑盒子内,封存在祭祀坛。不是地动裂口正好在黑盒子旁,黑盒子内的核体永远不会见天日。
    其实,金文社灵魂附体的那颗晶核,就是第一枚核体。核体飞离百族星球漂流到宇宙中,成为各外星飞升修炼者的争夺至宝。后被远古神族人发觉,想将核体偷回故乡,挽救本族族民,结果穿越黑洞后,灵能消耗太大,意识消散,路经地球附近,被金文社的灵魂占据,掉落到百族星球上附体重生。这位远古神人不是别人,正是乾坤阵主。可惜,乾坤阵主神魂已灭,这件事成了秘密,直到金文社和文稷到宇宙游历,碰到知情外星飞升修炼者,听到片言只语,金文社才有所悟。
    吞噬灵气的怪物被收服,中墟大陆的灵兽不用再外逃,百族大陆上的灵兽被禁锢在迦沙灵地,整个大陆变得宁静祥和。羽族制定下的划分比赛被废除,百族想到好地方生活,可以移民中墟大陆。中墟大陆山谷周围经过核体吞噬,没有灵气,灵兽不会进入,新居点会很安全,加上气候适宜,物产丰富,是绝佳居住处。中墟山谷缝隙泄露出的灵气要形成浓郁,非得上万年时间。普通族民最起码可以在这片地带生活两三千年。
    有文稷提供系统的修炼法术,龙鲲等人的修炼速度加快,进阶进级成功率多了三四成,高阶别的尊者数量增加。修行者进阶到四阶之后,就可以在文稷和金文社的帮助下,到中墟大陆寻找修炼地继续进修。中墟大陆还有三分之二的地方灵气很浓郁,适合高阶修行者修炼。
    百族普通族民,在金文社的指导下,山寨地球技术,发展科技生产力,终于在七百五十年之后,制造出了宇宙飞船,可以和七阶修行者一样,到宇宙遨游。
    两千年之后,双双进到七阶的文稷和金文社,带着黑盒子离开了百族星球,到宇宙中游历,两人给百族星球留下的是永远的社稷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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