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做的。”
    “什么?他还有别的生意?做什么的?”
    “很多吧,涉及面挺广的,好几个公司。”
    杜梨知看着小卡又风中凌乱了,姓温的竟然很深藏不露??!这员工啊老板的都怎么都喜欢搞这招,韬光养晦的感觉很帅吗?
    杜梨知把认识温寅以来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都琢磨了一遍,发现他对温寅的了解还真是少的可怜,除了知道他家住哪里,耳朵不好之外,不对,他甚至连他为什么耳朵会不好都没搞清楚。工作、情人,全都是朦朦胧胧的信息,究竟是对方太神秘,还是自己根本就被他排除在了私人生活之外?
    杜梨知想着想着不由有些郁闷起来,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这种郁闷时,更是郁闷到不行。我为什么要郁闷?这家伙和我有一毛钱关系啊,我管他这么多,他的死活过去干我屁事!我在这里瞎捉摸什么劲啊。我真是太神经了!
    他这种低气压的散发显然也感染到了一边的小卡,小卡拿出手机道,“杜先生要是有事找他的话,我可以给老板发个消息的,他应该很快就能过来的。”
    杜梨知看看外面,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到了傍晚,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很安静,没电话也没消息。
    “你确定他还没下班?”
    小卡点头,“今天是周二,只要琴行没关门,他都会过来转一圈再回家的。”
    杜梨知点点头,起身冷冷笑了,“不用打了,我没事找他。”
    买什么狗屁的料啊,这时间花鸟市场早就关门了,自己这摆明就是被放鸽子了嘛,就他还像个傻子一样的跑来呆呆地等。
    杜梨知满心的郁闷更是因此窜到了头顶。
    ☆、第三十九章
    杜梨知原本是打算回去好好补一补昨晚因为被那只臭鹦鹉时不时闹醒而没怎么睡足的大觉,没想到一个小时后,他却站在市中心的大剧院门口望天,原因是杜盟打来的一通电话。
    今天下午他约了未婚妻和杜夫人在茶室喝茶,顺便一起欣赏欣赏晚上的音乐会,虽然杜夫人不是亲生母亲,但这些年当家主母的身份她做的也算分寸,现在便是代替病中的杜父见一见未来的儿媳,表一表长辈的姿态,没想到杜盟却突然因为公司有事而不得不赶回去。为了怕生疏的婆媳两人尴尬,又不能随便取消既定的音乐会行程,这才千载难逢的想起了这个常年不见家人的弟弟,老实说,除了杜梨知目前也没其他人可以救场了。
    要看音乐会的事情杜梨知事先也知道,所以杜盟提了,杜梨知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毕竟这做大哥的平时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有机会应该还还人情,再加上他此刻的确也闲的蛋疼。
    杜盟带着他进了场内,交代两句这才离开。杜夫人看见儿子自然开心,而她身边坐的端庄娴雅的女生想必就是杜盟的未婚妻了。
    环形剧院内分了两层,观众大多身着比较正式的衣着,台上已经有部分乐队就绪了,一看就是集体装逼的场合。杜梨知他们的座位在一楼第二排正中,看他母亲频频和周围人点头招呼的劲头,附近应该也都是一些富太太官太太什么的,这让梨知有点后悔一时答应杜盟过来的冲动了,他抬腕看表,暗忖这表演什么时候能结束。
    正百无聊赖着,忽的就发现一边墙上悬挂的巨大海报,怎么上面的人有点眼熟呢……
    “妈,这是什么演奏会啊?”
    杜夫人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啊,你哥带我们来的,说是很不错的音乐会,有人送他的票。”
    杜盟的未婚妻解答了疑惑,也证实了杜梨知的猜测,“是小提琴独奏会,归国的小提琴家戚憬然的,对外出售的票不多。”当然,大多都用来送达官贵人了。
    杜梨知眼睛一亮,一瞬间心里冒出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类似刺刺的涩涩的味道,但又想到可以近距离探一探这小情人究竟有多少斤两,也算是不虚此行。
    杜梨知正莫名其妙着自己的心情时,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高挑的身材,闪光的气质,不是成骄是谁?这么一发现,连带着其后进来的几个人也都进入了视线,刘宴、赫定川,最后还有……温寅。
    几人明显也都经过了一番装扮,一路上接受了不少视线和寒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才是今天的主角呢。
    走在后面的温寅像是察觉到了一边怨恨的打量,回头一下子就对上了杜梨知的视线,眼里掠过惊讶,既而皱了皱眉。
    杜梨知则是用一左一右两个中指回复了过去。
    温寅他们在杜梨知身后一排落座了,赫定川和成骄当然也认出了他,杜梨知却直接给了他们整个后脑勺,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只是这个位置也让他把这些人的对话听得是一字不漏。
    赫定川先道,口气很是不屑,“妈的,要不是你们,那小子跪着请我我都不来。”
    成骄直接把他的话略过了,“场面很大,憬然也算心想事成。”
    赫定川,“失去所有换来这些,也就他觉得值得了。”
    成骄瞥了眼一直看着前面不语的温寅,给赫定川递去了一个“闭嘴”的眼神。
    没一会儿演奏会开场了,戚憬然身着一身华丽的燕尾服,手里提着小提琴上了台,二话不说直接开拉,两首曲子过后,就用他娴熟高超的技巧征服了全场。
    在一片掌声雷动中,他终于开了口,“刚才的《流浪者之歌》是我送给自己的曲子,离开了这么些年,我终于回来了,而那首《爱之喜悦》则是送给那些喜欢我和我喜欢的人,还有我的朋友们,和我……最重要的人。”说到此他看向了成骄这边。
    坐在差不多位置的杜梨知自然也被那视线给扫到了,他翻了个白眼,越发觉得今天是来错了。老实说,虽然他在学钢琴那段时间对这些世界名曲也有过基础的训练,但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装逼的古典乐,说他庸俗也好,低级也好,听了就想睡觉这种生理反应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好吧,他承认这姓戚的节奏掌握的是不错,乐感也还可以,脸上的表情也很投入,但是周围这些起哄的家伙也不用像看见菩萨一样的激动兴奋吧,都替你们手掌疼。
    杜梨知就这样一边吐槽一边努力抗拒着睡神的召唤,好不容易撑完了一场演奏会,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然后和他家的床做一下亲密的接触,至于那些狗屁的人和狗屁的关系,管他狗屁的事。
    可是,他才起身那么一下下就被那些太太小姐们围住了,一脸“我和你很熟”的态度,不时与杜夫人攀谈,还伸出爪子拍着杜梨知和杜盟的未婚妻,夸着杜夫人“好福气”。
    杜梨知在心里骂娘,我他妈福气好怎么还可能混成现在这个熊样,还有你们都他妈是谁啊。
    亏得杜梨知后来打开了他的臭脸模式,虽然场面有点尴尬,但好歹躲过了这些吃闲饭的太太们其后的一连串类似于“以交往为目的的邀约”,成功脱身。
    巧的是,停车场里杜梨知的车位对面就停着成骄惯用的那辆卡宴,之前几次杜梨知都有见过,而等到杜梨知在车内都抽完了一根烟,也没见人来把车开走。他掐了烟蒂,踩下油门,离开了这里。
    其实温寅在戚憬然返场感谢的时候就想离开的,但见杜梨知还没走,便想留着等等一起顺便解释下今天失约的事情,没想到险些被一堆问成骄要签名的人给围堵得水泄不通,最后只有通过员工通道才勉强脱身。
    然而,在出口处却遇见了刚下台就急急赶出来的戚憬然。戚憬然还带着妆,穿着衬衫系着领结,领口处都被汗濡湿了,跑得气喘吁吁,“阿寅,幸好你还在……”
    成骄道,“憬然,恭喜了,演奏很圆满。”
    “谢谢。”戚憬然略过瞪着他的赫定川,把视线重新落在温寅身上,“阿寅,你觉得呢?”
    温寅点点头,语气很诚恳,“你演奏的很好。”
    戚憬然这才笑了,“我很高兴你能来,你们也是。”
    赫定川,“哼,你以为我们想来啊。”马上被成骄轻轻踢了一脚。
    戚憬然道,“抱歉,我知道你们很忙,阿寅也是,但我还是很希望你们可以听到这场演奏会。”
    “你比以前又厉害了很多。”温寅道。
    戚憬然听了他的话忽然眼眶泛起泪来,他忙用力眨掉了,温寅却不给他接下来说话的机会,直接告别了,赫定川和成骄也随着一起离开,只剩戚憬然还有些愣愣的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又抽了,提醒下,如果当天没看到更新就采用我在文案里写的方法,把换成y就可以了
    ☆、第四十章
    杜梨知心不在焉地开出一段距离才发现到身后有些不对劲,他从后照镜里瞄了两眼,接着飚了两句脏话出来。他都快要忘了有多久没有被狗仔跟过了,自己最近有什么新闻需要他们派三四辆车随后这么劳师动众的?
    杜梨知越想越火,从傍晚开始憋闷的躁郁仿佛叠罗汉一样往上冒,他妈的老子不是谁都可以欺压的,人人都当他是软柿子捏了么?这就让你们看看爷爷的厉害。
    他用力踩下油门,车速由六七十码直接往一百二以上升去,他这么给面子,身后的狗仔们自然不会不领情,这种追逐战不是他们最喜闻乐见的么。于是,夜晚空旷的街道上上演了一场激烈的飙车。
    杜梨知这个人的脾气一向是吃软不吃硬,你跟他来横的,他绝对是可以不要命的,而gl的高档越野性能这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过水塘,越草地,还可以偶尔来个惊险的漂移,不是普通的小吉普可以比得上的,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吃了多少个超速,终于在连续四个拐弯处成功把那些跟屁虫给甩掉了,而代价就是杜梨知的车差点一头撞上人行道上的围栏。
    当gl终于缓缓驶进j楠苑的车库时,杜梨知不由松了口气,捂着头上了楼,只是才进到房间正想进浴室洗个澡检查检查时,门铃就响了起来。
    杜梨知充耳不闻,然而门外的人耐心极好,就在杜梨知暗骂“你他妈想找抽老子就给你机会的时候”,门铃却安静了下来,杜梨知愣了下,抽了几张纸巾回到镜子前拨开头发照了起来。
    今天真是他有史以来第二背的一天了,被人放鸽子不说,还看见人家小情人甜甜蜜蜜的在演奏会上约会(?),最后又被几只狗追的狼狈逃窜,他还可以再惨一点吗?现在更是要对着镜子独自一个人……等等,那边哪里来的影子?!!
    “啊――!”
    杜梨知在呆愕了一瞬后忽然抄起一边的拖把猛然转身,顺便壮胆的吼了一下,当看见对方的脸时,立刻觉得自己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傻x。
    看看一边窗门大开,冷风灌入的露台,杜梨知不由暴怒,“谁让你他妈随随便便就进来的?!你可真是在我家来去自如啊!”
    然而被喊的双耳嗡嗡的温寅见到杜梨知的模样却也是吓了一跳,没了以往淡然的表情,“你的头怎么了?”
    只见杜梨知半边的脸白皙如常,另半边脸却正从眉角处淌下两行细细的血条,配上他凶狠的眼神,看着分外骇人。
    直到温寅问了两遍,杜梨知才不耐烦道,“出车祸不行啊,关你什么事?”其实是他刚才急刹车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后照镜可破了,现在他妈的疼死。
    “我送你去医院。”
    温寅来拉杜梨知,自然被一把甩开了,“走开,不要你假好心,你还是省省力气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怎么敢劳烦你。”
    温寅住了手,回头便离开了,杜梨知瞄了眼空荡荡的客厅,用纸巾胡乱擦着头上的伤口,却弄破了才结起的血痂,又有液体冒了出来。
    “叮咚――”
    门铃再度响起,杜梨知一顿,骂了句“操”就开了水龙头想把脑袋往上面凑,身后有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下一刻杜梨知的手就被人拽住了。
    温寅冷冷道,“你要想留疤你就这么干!”
    回头就见温寅一手拿着药箱,一手却拿着自己家的钥匙,杜梨知额头爆出了青筋。
    “给我!”他伸出手去。
    温寅却不动。
    “他妈我说了给我听见没?”这小子什么时候顺手牵羊的?太掉以轻心了!
    温寅迎向他挑衅的眼神,显然早有防备,所以杜梨知冲过来抢钥匙的时候,温寅直接一把握住对方的两只手腕往背后一扭,轻而易举的就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若换做以往,杜梨知大概还不至于这么没有战斗力,大概是之前撞到了脑子,又或者失了点血,于是被刚才那么一晃,立时眼前就有点发花,温寅压着他的时候杜梨知完全没办法反抗,只有嘴巴还不轻易服输,顺着血缘关系把温寅家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温寅把杜梨知翻过来,捏着他的脸查看他的伤口,“幸好不深,可以不用缝针,不过你再乱动就说不准了。”
    “滚,老子不用你管!”杜梨知继续嘴硬。
    温寅拿出止血棉擦拭他的伤口,含着消毒酒精的滋味让杜梨知疼得龇牙咧嘴,挣扎的力气跟着小了,温寅这才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察觉到对方的紧张,动作也温柔下来。
    “抱歉,傍晚的时候失约了。”一边处理着,温寅一边开口道歉。
    温寅的脸就在杜梨知面前晃着,说这话的时候更是近到能感觉的到他的气息,杜梨知各种不自然,忍不住扭了扭头,嘴里却阴测测道,“约什么?谁和你约了?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温寅不再说话了,包扎完毕后,他忽然朝着杜梨知低下头来,让一直侧眼观察着他的杜梨吓了一跳,那两秒里,除了额角处掠过几丝凉意外,杜梨知的心脏更是骤停,等到温寅抬起头才恢复了跳动。
    “吹吹会好点。”温寅很正经的脸。
    杜梨知在温寅转身收拾东西后,心里的火龙开始咆哮:你妈当我三岁小孩骗啊!!!!!你#@~\c¥…………去死吧!
    温寅回头看见他的模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
    “那怎么脸有点红?”
    杜梨知一个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晃了晃才站稳,“我热不行啊!去洗澡!”说着冲进了浴室用力关上门。
    温寅还不放心的在外面嘱咐道,“小心不要让伤口沾到水。”
    当杜梨知从浴室平复了心情出来,外面已经没有了人,他把自己重新扔进沙发里,想到今天一天的鸡飞狗跳,杜梨知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不太正常,他拍拍自己的头。
    睡一觉,起来,然后明天开始变回正常的自己,就这样!
    等到温寅把带血的纱布和垃圾丢完上楼后,见到的就是穿着浴袍,湿着头发,在沙发上睡的四仰八叉的杜梨知。这一场小事故让他显得有些疲劳,阖上的眼睫无力的下垂,唇色微白,配上眉角的纱布看上去没了往日张扬的生气,甚至有些可怜,只是却还是无损于他出色的外表。
    温寅关上了还大开着的落地窗,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又去看了看鱼缸里的鱼,很可惜,两条小鱼还是没有撑下去,早已纷纷翻起了白肚子。温寅遗憾的摇摇头,回身抱起杜梨知,把他送回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一年过去了,假期没有了。。t_t
    ☆、第四十一章
    要不是露台上还蹲着那只蠢到死的鹦鹉,杜梨知早晨醒来离开房间还真以为跑到别家去了。客厅里堆积的杂物不见了,地板澄亮,窗明几净,因为打扫阿姨平时不敢乱动乱丢杜梨知的东西,所以这种明显搬家一样的效果肯定不是出自她的手。
    除此以外,桌上还放着热腾腾的早餐,而一边的水族缸里重新又游动着五六条鲜艳活泼的红鹦鹉鱼。
    杜梨知抓了把饵食撒下去,愣愣地看着那些小鱼欢快地来抢,昨晚睡前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
    搞屁啊,爷的生活已经够衰了,就不能别再来添乱了么!
    成骄公司下面的几个新人参与了赫定川新戏的拍摄,于是这几个家伙见面的机会就更多了起来。
    午餐时,赫定川甩开一本八卦杂志道,“这上面报的消息什么意思?成骄你什么时候和那小子搭上的?”
    成骄气定神闲,“就是你看见的意思喽。”
    赫定川道,“戚憬然要当你新专辑两首歌的配乐,其中还有段独奏?你有没有搞错啊,还是不是兄弟!”
    “定川……”温寅道,“我和憬然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分手也是非常和平的,你不用这么处处紧张,以后也不应该影响你们和他的交往,如果你愿意,完全可以继续和他做朋友。”
    “做个屁的朋友啊!”赫定川不爽,“当初他那样对你,也就你他妈还把他当好人,成骄我跟你说,你要讲点义气你就顺顺利利的让这小子自己滚回美国去。”
    成骄道,“留他参与专辑也不全是我的意思,是burr的主意,他和憬然之前有过两次合作,觉得他很优秀,适合我专辑这次的风格。”burr是成骄从美国请来的音乐制作人,全权负责这次成骄的复出之作,非常大牌,当然专业素养也是一级的,“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
    “省省吧,你要不愿意他怎么留得下来啊,跟我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呢。”
    见赫定川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趋势,温寅适时的岔开了话题,“昨天那事如何?”
    成骄道,“你说柯娱那人么,回去给我打电话了,只是还是那套推诿的说辞,不过我觉得违约金的事他们早晚还是会松口,只是需要点时间而已,反正这官司短期也了结不掉。”
    “你们在说什么?”赫定川果然被扭转了注意力。
    成骄道,“我们在说昨天下午碰上柯娱经理的事,我和阿寅顺便找他喝了杯咖啡。”
    昨天下午?就是在看演奏会之前喽?
    “我说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开始都信佛了?一个戚憬然还不够,现在还要加个杜梨知,成骄,别告诉你真的打算让他进你们公司?蒋山他老糊涂了,你们平时不都嘲笑我脑子不好么,现在我看你们也老糊涂了!难得帮帮忙是可以,但是你找了柯娱就等于直接和杜显人杠上了。”不是说成骄拼不过对方,而是只为了个杜梨知,实在不值得。
    “你在看人这上面是外行,就像我导戏是外行一样,要不你问问阿寅,对于杜梨知……到底值不值得?”
    成骄向温寅投去个深意的笑容,温寅淡定的回视,接着他掏出一个文件夹递过来道,“这个你有空看看,然后告诉我意见。”
    成骄打开一看,竟然是好几张曲谱,字迹潦草随意,显是私下所做,并不是正式定稿。
    “哪儿来的?”
    温寅道,“你先告诉我你觉得如何?”
    成骄扫了两行,在心里默默哼了两句,“有点意思,”见温寅模样,不由猜测,“这不会是……杜梨知的吧?”
    温寅默认,成骄说,“要是找个好点的填词人出来大概效果会更好,他给你的?”
    温寅不说话,成骄意外,“你自己拿的?”
    “你看完我会放回去的。”温寅毫无异色,口气自然。
    成骄静静盯着他半晌后眼内露出更多的兴味了。
    赫定川把他们两个都当神经病,“我服了你们了,只要你们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成骄把曲谱收起来,随手翻开桌上的杂志,“嗯,后悔了就来找你哭。”忽的他手一停,把杂志一面朝向温寅给他看,“看来最近他的日子过得还是这么热闹。”
    只见杂志上是一大幅孙思威被过度锐化的照片,那脸上的表情跟被人强奸了一样苦逼,下面的标题则写着:孙思威声泪控诉,近日在洗手间内遭某巨星威胁并殴打,并大声呼吁娱乐圈需要一片净土!
    而杂志对于所谓的“某巨星”却只刊登了一个黑色的头像剪影,再加上一台模糊的车屁股照片,让读者自己去猜测。不过温寅还是能一眼就认得出那是杜梨知的gl,现在看来想必这才是昨晚他出车祸的元凶。
    成骄道,“看这样子柯娱大概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程泽惟没有出来说话,这应该是孙思威单方面发的媒体。”
    “靠,又是这娘娘腔贱人,每次看到他我都很想拿鞋子塞住他的嘴。”赫定川怒道,“当初抄阿寅的歌还不承认,现在每每见面都还反过来阴阳怪气的,妈的,下次再遇上我肯定要抽他一顿,上次姓杜的没揍到他真是太便宜了。”
    温寅把杂志阖上,“我来搞定把。”
    傍晚的时候,杜梨知到露台上喂鸟,他给这只鹦鹉起了个名字叫杜小贱,起完后他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适合它性格的名字了,对此杜梨知万分满意。
    一边喂杜小贱吃东西,一边忍不住注意隔壁的动向,等到那头似是传来了开门的声音,杜梨知马上就闪了回去,半晌,见没人来露台,杜梨知这才又作势气定神闲的闪了回来。就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次,他自己都累着了,不过才稍稍喘了口气,温寅就出来了。
    杜梨知看到他不由自主就把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温寅却是温柔道,“你跑来跑去在干什么?”
    杜梨知炸毛,“我哪有跑来跑去?我这不是又要喂鸟又要喂鱼么!”
    温寅笑笑,“那你吃饭了吗?”
    杜梨知想嘴硬的说吃过了,但是他这眼睛上顶了这么大块纱布(其实很小一块),实在是违反他的审美原则,对于面子比天大的杜梨知来说,这种造型他怎么可能还会出门去吃饭,这不是给人笑话死么,所以,从早上吃了温寅准备的那顿早餐后,杜梨知到现在还饿着,他都几乎要把鸟食鱼食给塞进肚子里了。
    显然温寅是非常了解他的,知道杜梨知不会轻易就范,便道,“晚饭我做多了,就顺便过来问问你,如果你吃过的话,那我就倒了。”
    杜梨知哼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浪费,啧,算了算了,我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温家的餐桌旁,杜梨知和温寅各坐一边,桌上放着两荤两素的四菜一汤,杜梨知的性格那么难伺候,他的口味自然也不是很好养的,葱蒜类一切会引发奇怪口气的不吃,动物内脏不吃,青菜、白菜、萝卜、青椒、黄豆芽、绿豆芽,蚕豆等等营养充分的东西他都不吃。他喜欢吃垃圾食品,烤的、煎的、炸的、熏的,各种不健康的零食。
    虽然他是非常不容易发胖的体质,但曾经cleo还是没少看着他,而且都是专挑贵的天然的来满足杜梨知的小孩口味,以防他一个不查因此就早衰了致癌了什么的。然而现在的杜梨知可没那么矜贵了,他之前房间里堆得一大半垃圾都是他花了不少时间从网上掏来的零食吃剩的包装,只是目前已经被温寅全部丢完了。
    不过他在温寅家蹭了那么几顿饭里倒还没有碰上他不吃的东西,只是相比之前香浓的鸡汤,今天的菜色就显得有些简单了些,但是杜梨知还是没来得及抱怨就开了吃,主要是他实在太饿了。
    “咳咳……”杜梨知叉了块虾肉到碗里,“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啊?”杜梨知尽管很多观念和杜父不一样,但是君子远庖厨这句话他们是从小就认同的,他自己是宁愿饿死也不愿意沾一手油烟,不过杜梨知倒是挺佩服这些会下厨的男人,因为实在太不容易了。
    “高中的时候。”
    “这么早?”杜梨知的惊讶不是假的,他以为温寅怎么也应该是个少爷啊,看他和成骄的关系,成骄这种背景,两人既然交好这么多年,温寅也不该是穷酸出身吧,而且他自小学习古典乐,又出国这么多年,花销不是普通工薪阶层负担的起的。
    温寅笑笑,“我一个人住,总要养活自己,而且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不能老是在外面吃。”
    杜梨知想问那你爸妈呢?不过话到嘴边他也觉得不太合适,忽然他又想到戚憬然,哼,怕是在国外不止只养活自己这么简单吧,想到戚憬然估计也常常吃温寅做的饭,立时白眼有往上翻的趋势,杜梨知忙提醒自己打住打住,这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温寅夹了块花椰菜给他,“你伤在脸上,为了怕留痕迹,还是要吃清淡点的食物。”
    杜梨知乖乖把花椰菜塞进嘴巴里,却忍不住想:你不是说多烧了才请我来吃的吗?怎么搞得好像特意为我烧的一样?
    “还有,以后开车不能再这么冒失了,不要喝酒,不要疲劳驾驶,也不要超速,万一再遇上记者,不要和他们硬扛,就算拍了照片也可以想办法拿回来。”说真的,温寅的用词还是非常含蓄的,杜梨知的驾驶风格简直就是和马路上所有的人都有仇啊。
    “行了行了,”对上温寅望过来的眼神,杜梨知不自在的转开,“你怎么比我妈还罗嗦。”不对,忽的又想到,“你怎么知道我遇上记者了?是哪个傻x发的媒体?”
    眼见杜梨知又要开始激动,连碗都丢了,温寅自然而然的给他盛了碗汤,随口胡诌道,“你那天走的时候我看见有车跟在你后头了。”
    温寅说起那天杜梨想想还是来气,“要不是有人言而无信,我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的跑去听什么演奏会。”罪魁祸首还不是眼前这人!
    “是我失约了,你要我道歉几遍都可以,下次保证不会了。”
    “哪来的下次啊。”杜梨知嘴硬,一口喝干了汤,还拿碗挡着脸,倒霉,他觉得耳朵有点烫,你妹的!
    吃完饭,温寅收拾碗筷,“之前忘了说,红鹦鹉鱼非常贪吃,所以不能太大量的喂食,时间也最好固定。”知道杜梨知又要觉得不耐烦了,忙道,“我有把具体时段记在便签贴上,你拿回去贴在鱼缸上面就不会忘了。”
    温寅端着一叠碗盘进厨房,见杜梨知还像大爷一样叉着手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只能道,“你自己去我房间拿一下吧,就在书桌上。”
    杜梨知撇撇嘴进了温寅的卧房,之前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每次来都还是要忍不住鄙视一下一个大男人的家为什么可以这么纤尘不染,忽然一拍大腿,难怪他觉得自己家今天一天为什么看着觉得奇怪了,妈的,被他这么一到扫,两家现在是越来越像了!
    这样太诡异了!
    杜梨知嘟嘟囔囔的翻着温寅的书桌,把他的东西都搞得一团乱之后才在一本工作日记里发现了夹着的便签条,上面用工整的字迹一条条的写着小鱼需要喂食的时间,非常详细贴心。
    “切,有这耐心干嘛不去做饲养员啊。”
    说是这么说,杜梨知还是把纸条叠叠好放进了口袋,接着他又随手翻了翻那本东西,上面基本就是温寅日常行程的一些安排,不过偶尔几页还会有些别的内容。比如说今天的日期栏里就写着几行菜谱:明虾、花椰菜、芹菜、香菇……正是他们的晚饭组成。
    杜梨知来了兴趣,一页页的看着温寅之前的记录,像是窥探到了对方不在家时为工作忙碌的冰山一角,除了某些饭局的时间地点外,手册上也会有一些小小的ps,像是:(市中心xx号的清吧很吵)、(a区7点后街上会堵)等这类其实很无聊,但由杜梨知看起来又很有意思的话。
    (吃了柳酚xx片、烷胺xx片,一天三顿。)这应该是生病那天的记录。
    (气球、情人节蛋糕、香槟、色拉……)这应该是琴行办宴会时的记录。
    (他的风格比较适合法奇奥里。)这是……在说自己?买钢琴那天?
    再往前翻,看见了这本手册最早的一条。
    (隔壁很吵。)
    只有四个字,却让杜梨知愣了下,这应该是自己正好搬进来的日子,隔壁……他当时做了什么?对了,那倒霉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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