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前女友的墓碑
    要说方瑜跟钟尚青是怎么相遇相识的,可以拍一百二十集的狗血电视剧,那时方瑜的爸爸刚牺牲不久,她跟弟弟两个人就被远方的叔叔还有姨妈分别带走了,妈妈还在戒毒所里,他们一家支离破散
    姨妈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香港人后在香港定居了,她带着方瑜来到了香港,远方的叔叔带着等怀远去了乡下,他们来都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未知的恐惧充斥着他们
    那时候她已经15岁了,本来是要中考的,学籍什么的一时也不好搬过来,就在加休息了一年。那一年她过的心惊胆颤的,每一天都很孤独,很害怕
    有一次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长裙去街上给姨妈买菜,因为与外界接触不多,加上语言不通,她被菜场的阿姨刁难,让本就害怕的她更加不知所措,最后菜没买成,回家后抱着姨妈痛哭,她恨那些让她失去原本平静生活的人,好在姨妈和姨父待她很好,对待她像是对待亲女儿。
    后来在姨父的帮忙之下,她跟姨妈去深圳生活了,学也重新上了,到后来高考的时候,姨妈希望她能上个普通的学校,过最平凡的生活就好。
    后来她也是上了个普通的一本,过着最普通的大学生活。
    一次逛街的过程中,她见到了爸爸曾今的搭档,她不敢上前,于是偷偷跟着,发现那人最后进了一家叫玉春楼的饭馆,她得找一个能带她进饭馆的人,最后没办法决定碰一碰运气。
    从那人的熟练程度来看是经常来的,跟前台的服务员说了那个人的名字,说是跟她是一起的,服务员便告诉了她包厢。幸运的是那人平常就带着一堆人流离在玉春楼,所以这里的工作人员都习惯了。
    在香港的那一年里,她虽说没学会粤语,但是也能鹦鹉学生的讲几句,她推开那扇门,里面坐着钟尚青,钟晋晅,还有那个人和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无,爸爸警局的局长
    她惊呼一声,连忙用粤语道歉,然后逃走,连电梯都不敢按,顺着楼梯跑下去,到马路上叫了个车就跑了
    坐在车上的她一直在发抖,胆小如鼠的她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后来她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为什么那个人会跟局长还有其他几个男人一起吃饭,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钟尚青的身份。
    后来,方瑜的学校要拍一个宣传片,导员问方瑜要不要去拍,她拒绝了,因为她不想抛头露面。
    再后来,学校的某次讲座邀请了钟尚青,宿舍里的女生都非常的激动,那是他在微电影,纪录片的圈子里有点名气,再者是他参与了一个国民级的电影的制作后名声更是盛大了,这些都是方瑜不曾关心的。
    后来她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去面据说会有他制片的电影,为了能再次遇到他,她决定去玉春楼兼职,等着等着,终有一天她在玉春楼等到了他,可是她没办法上前,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后来她想,要不就算了吧,她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了,也许命运就这样了。
    大叁寒假的时候,姨妈带着她偷偷回了家乡,祭拜她的父母,可是她的父亲没有墓,她的母亲孤零零的呆在墓地,姨妈说过在家做几道菜,在家里拜一拜就好了。
    可是,妈妈忌日那天,她实在是没忍住,一大早拿着一束水仙去找妈妈。
    不幸的是,登记册上已经有人来看过妈妈了,是爸爸警局的同事,包括那天的,她问了工作人员,说那些人还在,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来看看,纠结和害怕加上好奇,最终她还是走进了墓地里
    她走进母亲的墓碑,看到一群黑衣的人在祭拜着妈妈,她随便找了个位置把放下,心里为身前的墓碑和妈妈道歉,希望墓里的人理解自己思母心切。
    看起来是个年轻的女孩,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照片笑的很温柔,江璐,她的名字叫江璐。
    她看着年轻的女孩,突然开始无声的啜泣,随时观察着那群人,想等着他们走后去看看妈妈。但是,有一个身影停在她旁边,她抬头看去,钟尚青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花。
    “你,你是谁啊”她假装疑惑的问
    “你又是谁”钟尚青反问
    “这是我姐姐”她愧疚的胡说
    “你是谁,姐姐的那个男朋友”一篇剧本就此被撰写
    “你知道我?”钟尚青反问
    “混蛋,我当然在知道你,你来干嘛”她慌张的要死,但是要演下去
    “她竟然跟你提过我”钟尚青放下花,眉宇间是满是忧伤
    “我先走了,我不想在看到你”她看了一眼,那群人好像也有要走的趋势,留下这句话就跑了。
    江璐是孤儿,没有什么姐妹,钟尚青知道,一清二楚。
    “今天认识了新朋友开心吗”钟尚青拿出帕子亲亲的擦了擦江璐的墓,拇指摩擦着有点泛白的照片说
    “以后都让她做你朋友好不好”他看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说到
    在回深圳的前一天,她接到了让她来试戏的,从此方瑜的生活开始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坐在回去的高铁上,看着窗外的城市,田野,隧道,天空,飞鸟,想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如果有机会飞的话,她一定盘旋在万尺高空俯瞰这世界
    不像现在的自己,藏匿在小小的洞穴中。
    那是一个文艺片,方瑜是淡颜,很符合清纯的人物形象。
    她不敢跟姨妈说自己被叫去试戏,但是想想只是试戏罢了,不一定会通过,不知为何,内心有个很强烈的声音叫她去,去看看,去试试,于是她去了。
    试戏的时候,钟尚青也在现场,他是试戏官,另外还有编剧李莹和导演王智
    给她选了个片段,那段台词她到现在还记得
    “茹,你说太阳有眼睛去看吗,有耳朵去听吗,有嘴巴去亲吻,有鼻子去呼吸吗,茹,你说公正如它,它会有爱吗,茹,你会是我的太阳吗,茹,我一直不敢直视你,你像抬眼般耀眼,茹,我们一起坠落吧,你不要做照耀万物的太阳,你做我一个人夜里的月亮吧,茹.....”
    当她拿到这段台词的时候,小时候妈妈在话剧院的表演浮现在眼前
    “茹,你说,太阳有眼睛吗”她看着钟尚青说
    “茹,你说太阳有眼睛去看吗,有耳朵去听吗,有嘴巴去亲吻吗,有鼻子去呼吸吗”她眼神清澈,面对静如湖面,深如潭水的钟尚青,她用稚嫩的声音试探
    照着台词一句一句的念下去
    最后她走到钟尚青面前,本想拦着她的工作人员被钟尚青抬手禁止
    她站在逆光中,俯视着钟尚青说“茹,你做我一个人的原来吧”
    说完她站回去,等叁位老师的评价
    钟尚青一直记得她那边的装扮,一生黑色的针织连衣裙,头上还有米白色的蝴蝶结,她穿了高跟鞋,可是走路很变扭,妆很淡,紧张但是在强装淡定
    其实,她根本没有细心的听叁个人的评价,只是一位的道谢,然后回去等消息
    等她从面试间里出来后,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遇到了正在等着她的钟尚青
    他掏出名片递给她
    “有需要打给我”就这样一句话,没有其他,然后转身走了
    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之间无需多言
    他们有天生的默契,也明白对白的所需所取
    等了很多天,在某天下午,她接到了李莹打来的电话,约了她在某处的咖啡馆见面
    她刚好站在厨房洗碗,在纠结要不要去的时候,手里的被子滑落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角边炸开
    她惊呼一声,那是前天从家里带回来的杯子,在深圳太孤单了,所以她带回来一些东西,留个念想
    她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后,穿好衣服出去,上地铁,去到和李莹约定的地点
    “怀瑾,这里”她进门后,女人的声音从某个方向传来
    她顺着声音,找到了李莹
    “你好,不好意思这一块我不太熟”她坐下后跟李莹说
    “没事,是我来早了,今天要见你比较激动,所以就早来了一会儿”不知是客套还是别有它意,李莹笑着说
    “喝点什么”李莹问
    “我,香草拿铁”她说
    李莹听到后一愣,随后嚼着手里的咖啡不说话
    钟尚青从去年开始就迷上了香草拿铁,他们俩还真是像他说的那样,投缘
    李莹简单的跟方瑜介绍了情况,然后跟她谈了合同,谈了后续的工作
    方瑜听懂了个大概
    然后拿上合同回家了
    走之前,李莹突然开口“小瑾,如果你能来演的话,我会很高兴”
    “谢谢,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方瑜说罢离开
    回家之后,她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才开口跟姨妈说
    姨妈先是震惊,然后是沉默,久久不说话
    “姨妈,我...我觉得这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站在最明亮的地方,总比到处逃窜要好”她握着姨妈的手说,其实她想说,站在灯下才能看到灯下的黑
    “我想想”姨妈转身走出房间
    第二天中午,姨父从香港赶回来,叁个人坐在桌子前,姨父帮她看了合同,没有什么问题,两人也是帮她分析了以后的路,最终决定支持她
    “怀瑾,姨妈不求你有多上进,平安的陪着姨妈就好,再过几年,咱们去找怀远,到时候,你们俩团员了,姨妈就没什么遗憾了”姨妈握着她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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