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七就明白了。
    怪不得八爪鱼会让他在这里盯梢,毕竟这是秘密会议,那就不可以带一大群的保镖,只能带些贴身的人,可以信任的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人。
    而这些人,或许将成为八爪鱼下一个要铲除的目标。
    第二天晚上傻七收到了一串数字和时间,来源又是一个陌生电话。
    傻七把照片烧了,给枪满上了子弹,又把匕首戴上。而后还不忘去了一趟水货市场,找了个焦段长的大炮筒。
    (15)
    销售小哥问他大概隔几米呢,从楼上往下拍,还是楼下往上拍。
    傻七说我从下往上看个鸡`巴,我要看肯定看脖子以下啊。
    小哥从里头摸了几个宝贝,说这红外,这热感。
    傻七皱起眉头,他说你他妈撸管对着红外图像撸啊,我要的是无码高清,我要看着她皮肤上的痣,痣上长的毛!
    折腾好半天,傻七背了个大炮筒出来。
    小哥一边数着钱一边做了个给力的手势,傻七捏捏自己的麒麟臂,琢磨这小哥也是同道中人。
    其实他不喜欢盯梢,盯梢是一种消极待战的模式。
    傻七不是职业狙击手,也没当过兵受过正规训练,要待着一动不动,没点刺激让他肾上腺素分泌,他就容易犯困。可又不能喝咖啡喝茶,他怕尿尿。
    琢磨了半天,他还是找屁叔要了点药,那药有兴奋作用,至少让他不瞌睡。
    屁叔露出慈父般的悲戚,嚎道――你这次是要连夜躲债啊!
    傻七说是啊,你说生活多艰辛。
    屁叔苦大仇深,点点傻七手背,拉过来,压低声音――“大傻子,你别一不留神,把命都搭进去了。”
    说完头一沉,又是一下子磕桌面上,喷出浓浓的酒气。
    一切准备就绪的前一晚,傻七还搞了副墨镜,把头发疏了疏,见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帅爆了,按耐不住拿手机自拍几张,还选了一张给八爪鱼发过去。
    八爪鱼半个小时回了他一句短语――傻`逼。
    傻七正想骂回去,八爪鱼就打电话过来了,他说你有病吧你发照片给我,你他妈不担心你手机被监控啊,你那么闲不知道打盘游戏看本书啊,再不成你做几个俯卧撑仰卧起坐什么的,睡一觉就办正事去了。
    傻七听着一串骂,问――那你说我帅不帅。
    “你他妈有病!”八爪鱼咬牙切齿。
    “你就说帅不帅了,我明天要干大事,搞点仪式感怎么了?”傻七抱怨。
    八爪鱼沉默了一会,问――“都准备好了?”
    “废鸡`巴话,不然老子有空给你发自拍?”
    八爪鱼轻轻叹了口气,说行了行了,帅,帅得我手机屏幕都炸了,刚才吓我一跳,差点把手机丢马桶里了。
    傻七心满意足挂断电话,小小地睡了一会。
    这回不用他定闹铃,还不到六点他就一骨碌起来了。他再次清点了一回装备,最终把八爪鱼给他的手机放在床底下的隔板里,然后踏上了他干大事的征程。
    他前一天已经踩过点了,周围有咖啡厅,有报刊亭,还有餐馆,健身房,以及小旅社。虽然和南厂的大门有一段距离,但只要到了上班时间,车辆来往还是比较多的。
    傻七觉着老蛇不会走人多的门,会走侧门或后门给员工出入的那个。他会开一辆小面包过去,车厢后座拆掉椅子,放点杂七杂八的货物和纸箱。这样即便被人找到再开箱检查,那这样的运货老哥也不止他一个,他不容易被人识破。
    唯一让他有些纠结的是那个大炮筒,这不好藏。
    寻思了半天,他把副驾驶椅子掏了,将大炮筒塞被掏空的坐垫棉絮里面。
    但即便考虑得再多,他仍然出事了。
    他觉着自己好似走进了圈套,否则他怎么可能都伪装成这逼`样了,连查岗的人都没有,那一枚子弹就像守着他来一样,直接穿透了副驾驶的车窗,再从他的面颊边擦过去。
    (16)
    那一刻傻七才刚把大炮筒拿出来不久,好不容易眯着眼睛,等到目标人物的车唰啦驶来。
    车很低调,低调得连颜色都是灰的。两辆车,一前一后出来七个人。
    老蛇坐在后面一辆,但傻七连前一辆都拍了,一直连拍到目标出来,并侧了一下脸。
    这一侧,傻七便敲定――这就是照片上的人。
    这叫老蛇的有个特点,他手上有一枚十分粗鄙的大金戒指。
    如果不熟悉这类人,大抵发现不了它的特殊。但傻七少说也杀了七八个了,个个都算是有点脸面的人物。
    这类人物不喜欢戴招摇的首饰,他们讲究的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就算手腕上挂块表被人夸两句,都会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这他妈就一比一a货,不值钱。就怕自己露了财,给群众盯上。
    毕竟九年内战打太久,把本来不富裕的狼国打得更穷了。要这时候露了点财,容易招来民愤。
    所以打扮尽可能低调亲民,展露出战后大家都没好日子过,我和大伙一块受苦的模样。
    而老蛇虽然不是狼国人,但到底在狼国混,这方面也一直注意。
    傻七还看过一网上的分析,那题目叫啥两百块的衣服穿出两千块的感觉――上面就有一张老蛇的照片作为正面教材,教导大家如何用最少的钱穿出最有钱的模样。
    当然,有可能这帖子是老蛇的宣传团队写的,这不可考究。
    所以他手指上的大金戒指就特别醒目,醒目到傻七想不被晃到眼睛都难。傻七琢磨着这玩意大概有什么特殊意义,比如传家守财什么的,以至于老蛇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随时戴在手上。
    于是,自然也成了傻七锁定目标的关键。
    傻七的快门一直按着,心里数着这也该有几十上百张了。
    跟着老蛇下来的有两个很明显是保镖的人,他们左右环顾了一圈,紧接着,便护着剩余的五个领导往南厂侧门进。
    傻七仍然没有松开快门键,直到五个领导全部走进南厂门,而其中一名保镖也跟着进去,另一名收尾之际,傻七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决定再来几张漂亮的背影就行了,然后小小闭目养神一阵,等到他们快出来了,自己换个角度再拍。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一枚子弹毫无预警地射了进来。
    它啪地一下扎穿了副驾驶,再砸烂驾驶位旁的玻璃出去。
    傻七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而下一秒他再抬头时,只听得包后的那名保镖一声呼喝,拔出手枪就朝他的面包车跑来。
    与此同时,原本在南厂周围巡逻的警察也立马动身包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枪声准没好事,一个两个一边大声喊话,一边往傻七的方向靠近。
    傻七骂了一句脏话,立马把车子启动。
    还好他先前一直没把车钥匙拔出来也没拉手闸,这回把大炮筒一丢,也麻利地摸出放在挂挡位上的枪,猛地踩下油门。
    见着傻七要跑,警察也不等了。
    这本来暗地里就是一个军备科技处,警力根本不小,更不用说有人来访之际,会有更多的便衣混杂其中。
    他们接二连三地抽出枪,毫不犹豫地朝傻七的烂面包扣下扳机。
    傻七后座的两块玻璃也被打碎了,而还有子弹从后窗直接射入,以至于他压根不敢把头抬起来,只能猫在座位上,一边换着档,一边恨不得能踩着油门飞起来。
    狼国的枪真他妈多啊,这是傻七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法。
    傻七觉着下次再有领导选举,他一定投号召禁枪的议员一票。他妈的这枪多得他想反击都不懂怎么反击,只能拜托烂面包争口气,别给他这时候偃旗息鼓。
    车厢后的箱子被打穿了,里面装着一些毛料和瓶瓶罐罐,打得毛屑满天飞,像车里下雪了一样。
    而傻七也左歪右拐,瞅着一个空档就往外开一发子弹,再猫腰冲一阵,再开一发子弹。
    最后他的烂面包直接穿上了人行道,就在人行道上开,把人群冲出一条道,还撞散了两个小吃摊。
    那些枪火在他身后一直没停,甚至还有人骑了摩托车要追着他去。但傻七可能硬肛不行,逃命还是会的。
    小时候逃他老母的打就开始积累经验了,长大了比别人更会跑,也算厚积薄发。
    傻七就这么顺着人行道飞驰,捡着更窄的路就拐进去,拐了几道,面包直接卡死在一个巷子口。傻七操起大炮筒就从车上跑出来。
    他也不挑拣了,跑出百米又拐了几个弯,随便找着一栋民房就上,他一路往上三四层,才终于贴着楼道口的围墙_下来,静听后面的追击。
    从楼上下来个刚睡醒的姑娘,穿着睡衣一荡一荡,见着傻七的脸还愣了一会,傻七则眼疾手快,立马抓住姑娘的胳膊把她拉来排排坐,顺势捂住她的嘴。
    姑娘也识相,估摸着这几年见着这类事不少,都不用傻七开口,便一个劲地点头。
    下面的枪声小了,追击声又变大,追击声变小,喧闹声又加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响起正式的警笛时,傻七知道,骚乱终于暂时平复下来。
    他松开姑娘的嘴,让姑娘站起来。
    自己则抹了一把脸,检查了一下大炮筒。
    大炮筒肯定报废了,但储存卡在炮筒里,这不报废,任务就仍然成功了一大半。
    (17)
    傻七回来后没有直接联系八爪鱼,他觉着这事有问题,但他脑子不够好,想半天也没想出个屁。
    所以他把床底的现金收拾了,装三个箱子,直接去了赖叔的拳场。
    赖叔才刚到不久,见着傻七和三个箱,便开了个放衣服的柜子把箱子叠进去。
    傻七说,赖叔,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赖叔敲敲锁上的柜子,说你扛这些来我场子,你就是麻烦。你哪搞的那么多现金,你放我这不怕我给你吞了?
    傻七大惊,他说我箱子都没开,你能闻到铜臭味?
    “我掐指一算,”赖叔道,转个了话题――“遇到什么麻烦?”
    傻七组织组织语言,说――我给你打个比方,比如有个小男孩,他跟一个大男孩――
    “和屁精说话那套别放我身上,直说,做了什么。”赖叔打断了他。
    傻七说,我帮东家盯个人,我他妈屁股都没坐热,警察就开枪了,一票人包抄上来,差点没把我干死,你说我是不是哪里伪装不够,漏了马脚?
    “你怎么知道是警察开的第一枪?”赖叔问。
    傻七摇摇头,说我不确定,但看着挺多穿制服的,有的是便衣,我也认得出来。
    “你不确定?不确定还污蔑警察叔叔,”赖叔又问,“接任务时,你东家身边有没有别人?”
    傻七又摇摇头,说没有,就我和他,他连脸都没给我见着。
    赖叔再问,“那汇报了没有,联系东家没有?”
    傻七第三次摇摇头,他说我哪敢,觉着不对劲不直接把钱搬出来了吗,我该联系吗?现在联系吗?
    说着掏出手机,递给赖叔。
    赖叔看也没看,把手机拆了,电话卡撅了,拍了一把傻七脑袋,骂了句傻`逼崽子,便让傻七等着他前半场结束换人。
    “你这是被卖了,被你东家卖了,”赖叔说,“别出拳场,晚点等回酒吧了,我跟屁叔合计合计。”
    于是傻七就乖乖地坐在观众席上。
    他心里有点委屈,他觉着自己和八爪鱼关系还可以,昨晚还给八爪鱼发了自拍,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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