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拿出支票薄,低头签了一张支票,然後甩给冯德龙。
    冯德龙连忙捡起来,一脸不解地道:“boss,您这是……”
    简维冷笑了一下,冯德龙立即心领神会地垂下头。
    真是个知趣的男人,简维有一些厌恶地看著他,他薄唇轻启,带著一抹冷笑道:“如果你能把这件事情办好,我会再签一张,如果办不好……”简维微笑了一下,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冯德龙脸带尴尬,唯唯喏喏拿著支票退了出去。
    简维的手机响了,他打开,里面传出了嘉维愤怒地声音:“简维,你神经病啊,把我关你家里做什麽?”
    简维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是露易斯了。”
    “露易斯?”
    “我家的狗。”简维说完就在嘉维回话前果断把挂断了手机。
    晚上,简维回家,嘉维几乎连一句话都不说,就从他打开的门里冲出去了。
    简维将手中的纸袋子放到了桌面上,里面是嘉维爱吃的海鲜粥跟寿司,但这个时候的嘉维已经走远了。
    他洗了一把澡,然後穿著浴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走到卧室的落地窗前,从这片窗子他能远远地眺望到海景,现在天已经黑了,海面早就看不清,只有远远的灯塔在晃动著。
    这麽多年来,简维每次看见海都会想起那个海上的邀约。
    “下周我们一起出海……你跟我两个人!”
    每一次想起这句话,他的心中就不知道是什麽滋味,胸口的深处仿佛是恨,像是恨到了极处,所以心才会疼,疼到他不得不放弃冲浪这个爱好。
    简维将杯中的酒一口都饮尽,威士忌的高热量在他的喉口划下了一道发烫的痕迹,却不能温暖他的心。
    简维坐在窗前,看著灯塔喝著酒,他突然听到了窗台前手机有短消息提示声,他随手拿过来,居然是冯德龙发来的,上面给了一个地址,让他速来,我会当面说服嘉维的。
    搞什麽 ,简维弯了一下唇,这个冯德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放下酒杯,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围巾然後开车到了冯德龙给的公寓地址前。
    门铃响後,冯德龙出来开门,简维走了进去,见嘉维半醉地靠在沙发下,一见到他就大声就惊慌地指著他叫道:“我又做恶梦了,德龙,快叫醒我!”
    简维只觉得自己刚才饮下去的威士忌突然都燃烧了一般向上涌,他冷笑了一声,走得离嘉维更近了,他离得越近,嘉维叫得越厉害,只嚷嚷著做恶梦了,又梦见那个恶鬼。
    简维干脆地握住嘉维的手腕把他往房里拖,冯德龙始终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的身後。
    嘉维跟简维在床上几乎扭在一起,冯德龙才走上前去,半跪在嘉维的面前,安抚住他道:“别害怕,嘉维。”
    “救我,救我,德龙!”嘉维手推脚踢地道。
    “是的,是的。”冯德龙推了推眼镜,伸手拉开了嘉维的裤链,小心翼翼地把嘉维的性器从里面掏了出来,放在掌心当中,如同捧著什麽珍稀的物品。
    嘉维与简维都有一点发愣,看著冯德龙抬起那张平淡无奇的脸,讨好的一笑道:“嘉维,别害怕,我会让你爽到的。”
    他说完慢慢地俯下身体,用嘴将掌心里嘉维的性器一点点吞进口里。
    简维能感觉到嘉维起先是僵直的傻傻的看著冯德龙为他口交,然後慢慢地身体就软了,随著生理反应强烈的快感让他的呻吟之声逸出了嘴唇。
    简维半抱著嘉维,他也才回过神来,他当然明白了冯德龙的意思,说什麽都不如让嘉维实实在在地在跟男人的性交过程中获得快感更加重要。
    他伸手松开了嘉维身上的衣裤,低头舔著嘉维胸前的突起,嘉维立时不能自己的大声呻吟,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跟简维的性交过程中有感觉。
    他完全赤裸地夹在两人的当中,简维慢慢在後面推进,强烈的快感已经让嘉维完全忽略了那点不适。
    入浴後没有擦香水的简维身上又飘来的那股曾经熟悉的味道让嘉维突然有一种饥渴的感觉,以至於他反手抱住简维的脖子,渴望他贴的更近一点,即使身体里被简维插得更深一点。
    眼前的荒淫让嘉维从来不敢想像,可是极致的快感都让他垂泪,大脑根本无法思考,什麽样的自尊都抛在了脑後。
    嘉维从来没想过简维在後面的抽擦,曾经那种恐怖的疼痛现在也可以变成让人无法想像的快感,每一下都让他呻吟出声。
    从一点扩散过去的舒麻感,在他的四肢里流淌著颤栗之感,前後的刺激让嘉维很快就抵达了高潮,喷了冯德龙一脸。
    看著冯德龙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脸上乳白色的精液用舌尖舔掉,嘉维有一种崩溃的感觉,可这丝毫也不能阻止他再一次陷入情欲当中。
    冯德龙又爬了上来,却没有再为他口交,而是发用舌尖在他的敏感之处打转绕圈,他所有简单的动作都让简维在後面的每一下都让嘉维觉得快感如同潮涌一般,每一下都让他觉得能被没顶。
    他在简维的抽插之下,又射了两次,才全身瘫软地倒在他的怀里,做爱後的高潮让他全身都有一点痉挛,太过刺激的快感让他四肢轻微的颤抖,简维抱住了他,俯下头跟他唇舌相交的拥吻。
    嘉维赤裸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甚至能感觉到简维还没有从自己的身体里完全退出来,嘉维知道从今以後有什麽是不同的了,他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反手抱住简维跟他热吻。
    简维的舌尖跟当年一样的甜,他发现原来自己从没有忘记过简的味道。
    简的味道,嘉维自嘲的笑了一声,将头靠在车椅上。
    “你笑什麽?”简维开著车淡淡地瞥了一眼。
    嘉维缓缓地转过眼来,凝视著简维的俊美的侧面,然後用嘲讽的语调道:“简维,你长得真娘们!”
    简维神态不变,修长的手指抽过前面烟夹里一支烟,然後用打火机打上,吸了一口道:“刚才让你叫得这麽high,不是因为我的长相吧。”
    嘉维看著简维淡定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道:“简维,你打扮成娘们,说不定我能让你叫得更high呢?”
    简维瞥了一他一眼,很淡地道:“下次试试。”
    嘉维看著他心里一窒,简维轻描淡写的补充道:“就怕我就算穿成了女装,你也还是在我的胯下!”
    嘉维怒极,简维很悠然地道:“想想你在画室里那种男女不辩,手忙脚乱的样子,光会喘粗气,连摸都没摸对地方,能有什麽作为!”
    嘉维突然扑了上,掐住了简维的脖子,简维踩了个刹车,将车停下,与嘉维面对面对视著。
    嘉维掐是掐住了简维的脖子,但下一步该做什麽他却没数。
    掐死简维,他似乎还做不到。
    可是放开,嘉维又好不甘心,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简维轻笑了一声,嘴角微翘,薄唇一启里面的烟喷了嘉维一脸。
    嘉维被呛到了,他用手挥开烟雾,简维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与他热吻了起来。
    简维凑得太近了,从他的敞开的领口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没有香水的掩饰让嘉维莫名的心情一漾,走神了一般,任著简维分开他的唇,与他唇舌相交。
    後面的喇叭声响成一片,简维依然吻够了才缓缓分开了,才重新启动了车子。
    嘉维像是一头败犬一样,脸色苍白地坐在一边,隔了很久才道:“冯德龙这边……是怎麽回事?”他转过脸来道:“是你……对吗?”
    “哦……”简维淡淡地回道。
    “你,你让他……是你逼他的,对吗?”
    简维冷笑了一下道:“我是有让他叫你合作一点,不过他用的法子可是他自己想出来的。”
    “合作一点?”嘉维追问道:“怎麽合作?你要干我的时候,我要腿分得更开一点,声叫得更大一点。因为我还不够贱,所以你要再调教我一下,是麽?如果不是你逼他,冯德龙是不可能帮著你强奸我的!”
    简维脚猛地一踩刹车,跑车又停了下来,道:“李嘉维,你就是个瞎子!你看不出我是个男的,你也看不出冯德龙垂涎你很久了。你以为世上有谁是完全没有目的为另一个人奉献的,他对你这麽好,不过是为了有机会在你身边意淫你罢了!”
    嘉维看著简维,那双眸子好像能滴血似的,他一字一字地道:“简维,如果从来都没有认识你,该多好!”
    “有时候……我也曾这麽希望过。”简维很平淡地道。
    嘉维拉开车门,一个人朝著夜中奔去。
    简维看著他的背影,将头靠在了车椅上。
    嘉维漫无目的在街上逛著,看著橱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眉目之间仿佛还带著刚才荒诞的春色,衬衣底下是布满了全身的吻痕,快感从那一点蔓延,直到将他的大脑全部占领。
    这一切居然都是男人赋予他的,嘉维握起拳捶击了一下橱窗,半弯起腰。
    “嘉维!”
    嘉维抬起头,看见一个衣著毕挺,英俊的男人正惊喜地看著他,他指著嘉维又道:“李嘉维!”
    嘉维睁开眼微细瞧,不禁也吃惊地道:“陆伯弈!”
    嘉维怎麽也没想到,隔了十年,他居然跟陆伯弈在午夜的街头重逢。
    陆伯弈高兴地道:“没错!”他跟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就向嘉维走来,道:“真是好多年不见,有没有空,我们去喝一杯。”
    嘉维看了一下手表,都快接近二点,略略犹豫了一下,打点了一下心神,笑道:“怎麽没空!”
    两人找了一个安静一点的酒吧,陆伯弈抬手要了一瓶金酒,嘉维笑道:“我今天已经喝多了,就不再喝了,下次吧!”
    “真是太多年不见了!”陆伯弈也不勉强抬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息道:“一晃都十年了!”
    嘉维微微笑了一下,十年……
    陆伯弈道:“当年你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了一个无影无踪,你可知道我们还组织去找过你,後来还是你的邻居告诉我们说你们搬到内地去了。”
    “抱歉!”嘉维确有歉意地道,当时因为要躲简维,除了秀丽,他没跟任何一个人打过招呼。
    “这几年你过得怎麽样?做什麽?”陆伯弈笑道。
    “一个小设计师,混饭吃,跟你大少爷没法比!”嘉维要了一杯冰水。
    “对啊,我记得你以前是在美术部的,跟简家那个大小姐整天在一起。”陆伯弈笑道:“说起来,你跟简维是同一天失踪的!”
    嘉维端著杯子的手一顿,陆伯弈笑道:“当时不知道掀起了多少风浪,还有人相信你们私奔了,我们是天天接到简维那些粉丝的自杀预告,可把我们忙翻了,後来学校出了一则简维的转校通告,这事才算太平了。”
    “怎麽会有人联想到我跟他私奔?!这些人的想法也太奇怪了。”嘉维一口将水饮尽。
    陆伯弈笑道:“说老实话,连我自己都将信将疑的,你不是真的跟简维搞出了什麽吧……”
    嘉维忍不住呛了一下,放下杯子道:“怎麽可能?!”
    “对啊!我记得你弄错了对象,还当众跟女装的简维求过婚!”陆伯弈哈哈大笑道。
    嘉维勉强地笑了一下道:“过去的糗事就别提了!”
    “至少证明你是直的嘛!”陆伯弈笑道:“不过真是精彩,说真的,我现在只要一回想起高中生涯能想起来的居然全部都是你跟简维,你们两个还真是光芒万丈,比起你们的那一段,其它的事简直黯然无光。”
    嘉维已经将杯中的冰水都喝光了,顺手提起边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略略沙哑地道:“这些东西我都早已经忘了!”
    “你回来之後有见到过简维学长吗?”
    嘉维转过头,拿起杯子冷硬地道:“没有,见他做什麽?!”
    陆伯弈笑了笑道:“简维我倒是经常在杂志见到,不过我每次邀请他来聚校友会,简大少爷是从来不光临的,所以我也快十年没见过他了。”
    “简大少爷是谁啊!”嘉维会心的轻笑了一声,讽刺地道:“他不赏脸那是正常的!”
    陆伯弈也笑了笑道:“这两年他的风流韵事倒是不少,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你呢?有没有女朋友,结婚了没有!”
    “女朋友有的,结婚麽……”嘉维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道:“再说吧!”
    他明显不愿意深谈这个问题,陆伯弈转而笑道:“我快结婚了!”
    “恭喜啊!”嘉维笑道:“想必郎才女貌!”
    陆伯弈笑笑,道:“父母安排,从小就认识,没什麽特别喜欢特别不喜欢。”
    嘉维端起手中的酒,道:“特别喜欢的……只会给你带来特别的伤痕,其它的什麽也不会留下……”他说完一口将酒饮尽。
    陆伯弈看了一他一眼,道:“你这是在说简维扮成的那个简吧!你当著那麽全校人向人求婚,连对方扮成哑巴你都在所不惜,这不是特别喜欢……该算得上是特别爱了吧!”
    嘉维扯了一下嘴角,敷衍道:“你想哪去了,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他看了一下表,道:“我该走了,我跟你大少爷不同,明天还要上班呢。”
    “留个号码,以後联络!”陆伯弈笑道。
    嘉维出了酒吧间,看著漆黑的夜,风一吹,肚中的酒意上涌,头就有一点晕,脚步就有点浮。
    “嘉维!”陆伯弈从酒吧里面出来,笑道:“看来你不行啊,我送你吧!”
    他刚扶起嘉维的手臂,嘉维的另一只手臂突然被人用力一拉,他整个人就歪了过去。
    陆伯弈一转头,脸上不禁露出了惊容,道:“简维学长!”他指了指他们两个道:“你们……”
    嘉维用力想要挣开简维的手指,但偏偏挣不脱,听到陆伯弈发问不禁面红耳赤,连忙道:“我跟他什麽关系也没有!”
    简维从头到尾都没看过陆伯弈一眼,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简单地道:“跟我回去!”
    陆伯弈见简维当他似空气,不由有一点小尴尬,道:“嘉维,简维学长送你,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我们聚聚!”
    嘉维看著陆伯弈匆匆地消失,才用力甩开简维的手臂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你突然跑出来……什麽意思?”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就是这个意思。”
    “呵!”嘉维冷笑,吸著气道:“你才不会有这麽好心,你就是见不得我有正常的朋友,最好我只围著你这个变态转!”
    简维转过头来,眼圈也有一点发红,他冷笑道:“李嘉维,你就没有正常的朋友,所以别自作多情了。”他手一抬,招了一辆出租车,然後抓过嘉维往里面一塞,又用力甩上门,才转身离去。
    嘉维被他甩到头晕脑涨,好不容易从座椅上爬起来,头从窗户里伸出来,只看见简维在夜色中修长的背影,他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微低著头快速地离去。
    嘉维将头抵在窗户上痛苦地呜咽了一声。
    他一回到家中,打开答录机,里面又是无数条秀丽的短讯,刻意丢在床上的手机里也是无数个末接电话。
    嘉维和衣躺在沙发中,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秀丽,尤其是今晚,当他在简维的抽插下一次又一次高潮,兴奋的不能自己之後,他该跟秀丽说什麽。
    他怎麽跟秀丽交待?他该怎麽跟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末来交待。
    嘉维猛地翻身而起,修长的手指深深插进自己的头发。
    大清早,他听到铃声,痛苦地翻了一个身,摸索了一下,却发现不是铃声,而是手机声。
    “喂!”嘉维沙哑地道。
    “现在几点了?”简维的声音倒是清爽的好像他整晚好睡。
    嘉维闭了一下眼睛,扫了一下闹锺道:“九点了!”
    “你该知道你要做什麽!”简维冷冷地道。
    “你少搞一天会死麽,还是你的晨勃太厉害,不搞就下不去?”
    电话的那头顿了顿,才道:“给你五分锺,假如你还不下楼,那我就算你旷工!”
    “你最好开除我!”嘉维冷笑。
    “也没那麽严重,你这个月的工资还够扣十天的,不够扣的话,你好像还有二个月的奖金在公司。”
    简维讲完就挂电话了,嘉维长吐了一口气,才直起腰下床,他的脚步刚沾地,腿就一虚差一点跌倒,他这才算了解纵欲过度是怎麽一回事。
    嘉维长长叹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身体,洗漱完毕,才锁上门下楼,等他下了楼,就看见简维坐在一辆绛色的捷豹车里。
    从银色到绛色,简维好像一直挑得都是这种非常难搭的色,但偏偏他坐在这种颜色的车里,就是可以做很和谐,很轻松地驾驭这些颜色。
    嘉维站在那里微愣了十来秒,才想起刚才简维在电话里说得是五分锺还不下楼。
    这种情形有一点像国中的时候,又不是那麽非常像,这让嘉维稍稍地恍惚了一下,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简维一路上都没说什麽,嘉维也没吭声,他直到简维把车子停在过去自己常吃的虾饺店门口,才确定简维今天是真的打算怀旧了。
    嘉维跟著简维推开门,十年的变化很大,街道变了,这家店里的装修风格居然一丝不变,他不禁真得有一些恍然。
    “四分虾饺,二份鸳鸯奶茶!”简维坐了下来,很熟练的点了餐。
    嘉维震惊过後,也坐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店里的装修太老套,客人并不多,寥寥几位,但是虾饺的味道还是一如即往的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吃,嘉维甚至觉得现在的味道比十年前的还要好。
    吃到这麽熟悉的东西,想起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嘉维真得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他轻咳了一下做了个掩饰。
    “怎麽了,味道不对麽?”简维很淡地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里的垃圾早餐的。”
    嘉维的泪意顿时全消,冷笑道:“那你大少爷到这里岂非是纡尊降贵?”
    简维将自己的手指擦干净闲闲地回道:“露易斯我也会每次迁就它一次,陪它走一次它喜欢走的路。”
    嘉维怒极反笑,嘲讽道:“我还当你一周迁就你家狗一次,陪它吃一回狗粮呢!”
    简维一边进著外面走去,一边道:“你吃过我们家的狗粮吗?以你的口味,没准会很喜欢的,我一直觉得你跟露易斯的口味很相近。”
    他说完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才不理会跟在後面的嘉维气到要死。
    天空隐隐发暗,像似马上要下雨,嘉维再生气也只好先择选坐上这个人车子。
    简维已经将敞篷放了上来,嘉维则将靠他那边的窗户放下来。
    “你没看见要下雨了吗?”简维皱眉道。
    “那谁让你喷那麽多香水,你又不是出来卖的,想熏死人啊!”
    两人互相对视著,简维看著他,突然道:“我身上的味道会让你亢奋,对不对?”
    “你别……”嘉维的脸猛然涨到通红,他本能地反驳,简维转过头来静静地看著他,那双琥珀的眸子就跟很多很多年前,窗下的那双眸子一无二致,让他一时之间什麽话也说不了。
    简维转过了头,嘴角微弯,默不作声,发动了车子。
    嘉维一个上午都精神恍惚,他叹了一口气,拿了一个杯子去茶水杯想给自己泡杯醒神的咖啡,虽然因为他加过太多个班,咖啡基本上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用处,现在不过是聊胜於无。
    顶楼的茶室不同於其它的楼层,一向是最空的,嘉维以前很喜欢跑到冯德龙那个楼层用茶水室,泡咖啡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跟同事朋友闲聊。
    自然现在……那个疯狂的夜晚过後,每当想起冯德龙每一下拍肩,拥抱,在他曾以为的温暖,现在都要怀疑其实都不过是一种猥亵。
    生命当中最真诚的一部分变成了最虚伪的一部分,嘉维有时候会觉得恨,恨冯德龙,恨自己,但最终他却更恨挑破这一切的简维。
    他的精神恍惚,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在说:“你的水都倒溢出来了。”
    嘉维一惊,半转过头却发现是简维,看他的第一眼他的眼神一顿,愣住了。
    简维好像刚洗过澡,乌黑的头发湿湿的很随便的束在脑後,白色的衬衣敞开的衣领,也可以刚沐浴过的痕迹。
    嘉维差不多手一松,但简维已经抢先接过了他的水壶,将它放在一片,然後贴近了嘉维,微微低哑的道:“你喜欢这个味道,就像这样对不对?”
    嘉维背靠著橱柜,有一种双腿发软的感觉,简维贴得很近,身上的气息随著温热的体温一点点散发出来,那种气味仿佛能渗进他的肌肤,让他心痒难耐。
    嘉维轻喘著气,简维倒退了几步关上茶水室的门,然後凑近了嘉维的耳朵轻声道:“你驳起了……”
    他说完就吻住了嘉维的唇,那股曾经让嘉维魂牵梦绕的气息顿时便充盈了鼻端,蓬勃於胸的渴求像泄了堤了河水一般溢了出来,嘉维背靠著橱柜跟简维忘情的拥吻。
    等他们喘著气分开,简维的瞳色几乎又变成了深黑色,两人喘著气,简维就伸手去解嘉维的皮带,嘉维心里想著这太疯狂了,可人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无能为力。
    欲望来得太过汹涌,嘉维连自己的都无法抵挡简维气息的诱惑,更不用说去阻止简维的行为。
    简维解开嘉维的皮带,将他的裤子拉到脚踝,然後将他翻转过去。
    插入的不适在高亢的情欲刺激之下几乎是很短暂的,随之而来的快感让嘉维情不自禁的呻吟,顶楼的茶水室虽然在楼道的尽头,来得人不多,可是毕竟是公共场所,随时都会有其它人来。
    这种强烈的刺激加深了快感,也让嘉维不得不死死咬住嘴唇才能不令自己叫出声来,可是简维每一次的碰撞,又总能让嘉维失控。
    嘉维跟秀丽一直都停留在爱抚的阶段,始终没有再能往前。
    一部分原因是秀丽的父母看不上嘉维所以盯得紧,另一部分原因也是秀丽表现的略有一些不太情愿,这就让本来不算主动的嘉维就此停止了推到最後一步的热情。
    嘉维的性经验一直保持在自娱自乐,及当年对简的冲动跟幻想上,将简抵在画室的墙壁上强吻几乎是他所能体验到的终极快感,从没有得到过刷新,所以根本不能遗忘。
    而现在他才知道性爱可以快感到让他要流泪,而且这一切还都是在另一个男人的侵入之下,所以当嘉维高潮的时候,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他是真得被简维拖下水了,他可以选择恨简维,却无法选择这种穿透了他灵魂一般的快感,即不能拒绝这种诱惑,也拒绝不了简维。
    简维从他的背後拥住了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呼了一声:“嘉维。”
    嘉维长出了一口气,像是连同身体内的底气都叹尽了,所以身体微微後靠,倒在了简维的怀抱里。
    他的彷徨跟愧疚却没办法阻止在跟简维肉体接触的时候汹涌而来的快感,那个夜晚好像打开了一个闸门,从此简维的肉全碰触给他的不再是痛苦,而是强烈的诱惑。
    嘉维跟简维的关系掀过了新的一页,他们正式同居了,尽管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住处,但是简维在市中心一套高级公寓里为两个人安置了同居的地方。
    如没有特别的必要,如简家召开宴会,或者秀丽要来访,他们基本上每天都住在一起。
    第十七章
    嘉维有一点怕见秀丽,他每次见到秀丽都觉得是自己愧欠了她的,秀丽的家里也在不停地催问为什麽两人还不去登记结婚。
    “嘉维……你的样子看上去有一点憔悴!是公司难做吗?”秀丽将饭盒放下道,她犹豫了一下道:“是不是简维发现了你?”
    “不是!”嘉维本能地道:“他怎麽可能会发现我,都说是个小公司了,他不会来的。”
    秀丽哦了一声,然後道:“虽然之前说要你升上主管再离开,不过我想过了,其实早一点离开也是好的。”
    嘉维心内苦笑了一下,但不得不安慰道:“我知道,但你也说过升到主管再跳槽会比较好!”
    “话虽然是这麽说……”秀丽坐到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道:“其实我一直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麽时候简维一下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要跟我们算当年的账,他是个……是个变态嘛,谁知道会做出什麽事情来!”
    嘉维的脸一下子苍白了,秀丽原本握住他的手也顿时松了,嘉维掩饰了一下笑道:“他就算变态,也有大把的人排著队等著上他大少爷的床,他还不至於饥渴到要做什麽事!”
    他拿起筷子夹起饭盒里的菜,塞进嘴里道:“嗯,这菜真好吃!”
    秀丽半低著头道:“爸一直在问你现在为什麽周五不去家里吃饭了……”
    嘉维持筷的手稍顿,含糊地道:“我一直在加班啊,你知道的,爸让我在结婚前定要付清一套房子的首付的……”
    他说到这里想起了什麽,突然从旁边慌忙地拿出一只首饰盒,道:“给你新买的。”
    秀丽看到首饰盒,眼眸一亮,接过来打开一看,不禁微微半张了红唇,半晌才惊讶出声道:“好漂亮,这,这款要十几万的吧!”
    嘉维接过项链,站起来给她戴在脖子上道:“你喜欢就好。”
    秀丽抚著项链道:“当然喜欢的,可是你不是在存钱买房,怎麽会突然想起要买根项链给我?”
    嘉维在她的身後,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道:“就快了,就快了。”
    秀丽脸微红地道:“我们今晚去租点影碟来看……你觉得怎麽样?”
    嘉维的手一顿,低头道:“我,我今天还要加班!”
    秀丽娇慎道:“ 你怎麽总是……不开窍,少加一天班有什麽关系啊?”
    “今天的项目真的很重要……我不能缺席……”嘉维不禁大为头痛地道,他已经在这里停顿太久,真害怕简维这个霸道的疯子会干出什麽事来。
    秀丽勉强一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当然是工作比较重要了!你也是为我们将来吗,我怎麽会不理解?”她转过身 道:“ 那我先走了,不影响你!”
    嘉维不禁大大松了口气,把秀丽送到楼下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心中又有一些内疚。
    他返回自己的公寓,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头无力地後仰,闭上眼睛。
    嘉维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什麽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都要等简维开口说够了,够了账算清了,够了已经玩腻你了,够了你可以消失了,也许那时他才能过回自己的生活。
    隔了一会儿,嘉维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嘉维摸出来,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正是简维,他看著不停闪烁的号码,嘉维的眼前似乎浮现了简维那张俊美又冷郁的脸。
    他的眼睛不禁有一些发红,他对简维本来应该是恨到了极点,可是真要往深里面去恨,那些恨又像根针似的推的越深便越疼。
    他没有接电话,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靠著门发呆,但简维的电话并没有因此而消停,而是一个接著一个地打。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发始震动的时候,嘉维无奈地将手机摸出来,扫了一眼上面十几通末接电话的记录,长出了一口气。
    嘉维关上门,急步朝著电梯走去,手机又响了,他忍不住打开手机冲著里面吼了一声:“来了!来了!你到底要打多少个电话?!”
    电话的那一头顿了一下,才失笑道:“嘉维,我今天好像才打过一个电话吧!”
    嘉维一愣,才略有一些尴尬地道:“是伯弈啊,不好意思,有一个神经病刚才拼命的一直打电话……”
    他跟陆伯弈自从那次酒吧分手之後就一直保持著联络,只是没想到简维打了无数通,自己只接一通,居然接的是陆伯弈的电话。
    “是哪个神经病这麽骚扰你?”
    “同事……”嘉维含糊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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