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压过一筹,要知道这王奉歌已经是元婴初阶,这壮汉分明是辟谷后期。
    “那王奉歌是天山派的有名的浪荡子,成名比逍遥子还要早一些,却不知那汉子是何门何派的了。”
    蒋文一心只关心寻找神农氏,对修真界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娄望只好自学成才顺便担当起教育师弟蒋肆的义务,整个修真界只要师父一个不食烟火的就好了,娄望还是希望蒋肆不要跟着师父学,做一个正常的修真者。
    深吸一口气,心里咆哮,为明明这是师父应该做的事情啊!
    “望哥,你懂得真多!”蒋肆有些羡慕地看着娄望,心里稍微有些自卑,自己来到修真界这么久,这些东西还是知之甚少。
    “我也不知。”但听一边品茶,一边拿着果脯喂小七的蒋文淡淡地说道。
    娄望嘴角抽搐,师父,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告诉肆儿你对常识一无所知,你会带坏肆儿的。
    听到自己二叔也不知道,蒋肆莫名的开心了一下,嗯嗯,和二叔有共同点,这点很重要。
    娄望看到蒋肆白净的小脸上微微上扬的嘴角,忍不住扶额,啊,肆儿,不要学师父啊,不知道常识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啊!
    此时擂台上王奉歌和那壮汉的打斗已到了白热化,王奉歌手中木质折扇晃晃悠悠,终于被那壮汉的爬虫一下子吞进了肚子里。
    擂台下大惊,是什么样的怪物竟能将法器吞进肚子里!
    失去法器的王奉歌一改先前嬉笑倜傥,表情变得凝重,他动作不再花哨,只见一柄和先前木质折扇全然不同的金色折扇从王奉歌的身体中出来,升到王奉歌头顶,王奉歌默念咒语,瞬时,天虽然依然晴朗却狂风大作,和先前轰天轮的景象大为不同,却见那壮汉的表情和之前并无不同,一脸认真,念咒和那硕大无比的爬虫共同进退。
    “王奉歌认真了,那壮汉要输了吧。”娄望望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幕,随口说道。
    却见蒋文摇头,“王奉歌输了。”
    “唉?”娄望疑惑,分辩道,“不可能啊师父,王奉歌是元婴期的,那壮汉是辟谷期,而且王奉歌手上那件法器是天山派至宝……”
    蒋文不语,眼睛盯着擂台,王奉歌那法器确实非常厉害,壮汉块头如此硕大,竟然被吹得几乎站立不稳,但见那壮汉周身黑光一片,那不知是什么物种的爬虫竟然变得硕大无比,升到上空和那法器周旋,王奉歌的金扇子将那爬虫扇的东倒西歪,但是那爬虫竟然和其主一样倔强,迎着风,一点一点朝着王奉歌的方向冲去。
    王奉歌大惊,爬虫马上就要踏入自己的界线,“轰――”爬虫开始用身体撞界线,一声两声三声,爬虫皮开肉绽,鲜血被狂风吹得溅落到靠近擂台的围观修士一身,台下发出惊呼声,有些女修士甚至不忍心去看这残忍的一幕。
    “轰――”终于王奉歌的界线破了,“噗――”一声,王奉歌被界线反噬,喷出一口血,摇摇欲坠,紧靠着一点灵力支撑,勉强收起法器,降落擂台,冲壮汉拱手,这一仗他输得心悦诚服,到了台下,王奉歌捂着胸口,身子一软,竟然倒下去。
    众修士围上去查看,不禁大骇,这王奉歌五脏六腑竟然出现不同程度的损伤,半年恐怕都无法下床,再看擂台上那用血肉之躯破坏界线的爬虫,也是七孔流血,倒地而死,取得胜利的壮汉,一脸肃穆跪在爬虫面前,此时无人再去嘲笑他的体型,辟谷期和元婴期,虽然只差一阶,实力却天差万别,这壮汉竟然胜利了,岂不让人尊敬!
    “我叫阿维!来自虫岛。”壮汉用极为生硬的汉语说道,台下一阵轩然,竟然是虫岛,被称为最不利于修真者修行的不毛之地虫岛,此时断无一人在对壮汉那笨拙的动作嘲讽,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台下欢呼声一片。
    这位叫阿维的壮汉,用自己的实力为自己,为虫岛赢得了尊重。
    伴随着欢呼声,那巨大的爬虫慢慢升为一缕黑烟无影无踪,台上的壮汉也缓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上官家慌忙派人查看,壮汉并无大碍,只是灵力耗损太多,却无法接着打擂。
    台下众人心中一凛,这擂台第一战,竟然就是生死之战!
    “二叔,您怎么知道……”茶馆里蒋肆问出了娄望心中的问题。
    蒋文喂了小七一口果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王奉歌轻敌,对手无他,唯有踏实而已。”
    娄望和蒋肆神色肃穆,恭敬地低下头,对蒋文拱手,“弟子(侄儿)受教了!”
    “哈哈哈,兄台说得极是,那虫岛阿维来自不毛之地,法术简单,身形笨拙,王奉歌若是认真对垒,这场对决的结果真是显而易见,阿维辟谷期以弱制强,确实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王奉歌纵然是后面意识到自己过于轻敌,却也追悔莫及。”却见一身穿灰色布衣的年轻人笑眯眯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蒋文他们那一桌。
    蒋文一怔,心中惊骇,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边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面相上竟然看不出一丝关于对方年龄修为的信息,分出一缕神识直觉来人修为如浩瀚海洋竟然深不见底。
    蒋文第一次如此认真打量一个陌生人,只见来人背着一个竹篓,腰间悬挂着一支粗大的判官笔,左手执一酒壶,右手从袖口里往外掏着什么。
    怀里的小七突然有所动作,它使劲嗅了嗅,然后仰起脑袋,冲蒋文嗷嗷叫,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年轻人手里的酒壶,目光显得那么垂涎。
    娄望蒋肆面面相觑,两人修为不高,见桌子那突然出现一人,也是万分惊讶,待看向蒋文,却发现蒋文脸上并无多余表情,于是两人放心了,他们觉得蒋文既然接受了来人坐下,那就是这人不是坏人。
    这人应该没有恶意,要不然小七不可能这般没有设防,蒋文没有说话,看到小七这么不争气的样子,有点尴尬,不过他一直板着脸,自然别人也不会看出来。
    年轻人终于掏出来了想要从袖口摸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把香气四溢的丹药,年轻人手里拿了一把放在自己嘴里几颗,又很是豪爽地将余下的摊在桌子上,“大家来,一起来吃,好东西!”
    娄望和蒋肆自然是不敢动,蒋文这些年,对炼丹颇有心得,东奔西走,《药典》一书他吃得透彻,嗅觉又异常灵敏,几乎立刻就闻出这丹药到底是什么,真没有想到这上官云烟的招亲擂台,竟然引来了如此人物,市井之间,卧虎藏龙,修真界原来真的有拿着这丹药一把一把的放在嘴里吃的修士。
    这年轻公子吃得不是别的,正是昔年蒋文在清风山没有炼制出来的济元丹!
    “吃啊,怎么不吃呢,别客气啊!”年轻人笑着环视大家,似乎丝毫没有看出蒋文一行人僵硬的表情,他似乎要证明这丹药无毒,自己从桌子上拿了一颗,放在了嘴巴里,嚼嚼咽了。
    小七伸长脖子,非常不争气地盯着那丹药,就差流口水,蒋文拿了两颗,一颗放在自己嘴巴里,一颗塞给了小七,小七几乎一口吞下,然后又眼巴巴看着蒋文,示意自己还要。
    蒋文将那丹药放在嘴里,直觉丹药入口即化,接着一股暖流从丹田处涌出,慢慢弥漫全身,元神被暖流安抚的无比舒服。
    果然是传说中的济元丹,还是上品济元丹,这丹效简直是妙不可言。
    娄望和蒋肆担心地看着蒋文,丹药这东西是不能乱吃的,万一吃坏了,百害而无一利,却见蒋文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凭空出现的年轻人。
    年轻人依然是那副无戒备的样子,目光清澈如水。
    蒋文平静地对紧张的蒋肆和娄望说道:“吃吧。”
    两人依言,将丹药放在自己嘴里,停了一会儿,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丹药的神奇之处,皆惊讶不已,小七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见蒋文不阻止,一爪子揽过桌子上大半部分丹药,吃得欢快。
    蒋文看着对方凝声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年轻人笑了,别有深意地看着蒋文,“能让神兽狴犴甘心雌伏怀中的元婴期修士,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说完之后,他又恢复了那调侃的模样,笑道,“玉容公子果真堪称人间绝色,依在下看,这修真第一美人应该是阁下才是啊!”
    蒋文还未做反应,听到这话的蒋肆却不高兴了,刚要放在嘴里的第二颗丹药也放了下来,他抬起头,身量未足,容貌依然稚气,目光却异常犀利,“我二叔并非以色事人,阁下与我们萍水相逢,不觉得这般对我二叔说话,过于轻佻了么?”
    年轻人面色一僵,瞬间周身散发出强大的灵压,蒋文一愣,忙以灵压相抗,却见娄望和蒋肆脸色发白,蒋肆修为低微,承受强大的灵压对蒋肆来说是异常痛苦的,却见蒋肆面色不变,目光依然炯炯有神。
    年轻人见蒋肆如此做派,刚才的漫不经心一下子肃穆重视起来,他收起灵压,羞愧一笑,然后拱手对蒋肆说:“小兄弟教训的是,刚才真是惭愧。”
    随即对蒋文道歉说道:“玉容公子,在下言语冒犯了。”
    “无妨。”蒋文淡淡地说道,虽然面色依然如常,但是语气却明显冷了下来。
    那年轻人也知道刚才散发灵压得罪了蒋文,但是也不在意,只见他又从袖口里掏了掏,从袖口里掏出一张泛黄发旧绢帕放在桌子上。
    “这是何物?”蒋文不明所以。
    只见那年轻人笑了,目光深邃,他对蒋文说道:“这算是在下的赔罪里,等上官小姐擂台结束,玉容公子再打开,里面会有公子想要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
    蒋文身体一僵,脑子里一直在想,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是……
    待要抬头询问,身侧却空无一人,刚才那年轻公子已经凭空消失了,桌子上还有未吃完的丹药和那个绢帕。
    “师父,不如现在打开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娄望提议道。
    蒋文摇摇头,“不可,既然那人这样吩咐了,定然有他的道理。”
    蒋肆接话:“那人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虽然神出鬼没,但是既然小七都没有反应,那说明那人心地纯良,想必是正派人士。”
    蒋肆说完,却见桌上一群人都诧异地看向他,娄望打趣道:“行啊,肆儿,都会分析了。”
    抬头,看到小七笑得前仰后合,抱着小七的二叔似乎也扬起了笑容,蒋肆脸一热,嘟着嘴说道:“不理你们了,你们都是坏人!”
    却听不远处看台传来一阵轰然叫好声看,只见擂台上逍遥子悬在半空,周身红光弥漫平静地看着台下某处。
    逍遥子目光所及处是一地碎得七零八落的法器,而那堆法器中间,赫然是一个浑身鲜血的人!
    “哪位还愿意上来挑战?”只听逍遥子俯视擂台下的众修士,模样谦逊地说道。
    “太可恶,这逍遥子好狠,竟然将人打死了!”娄望脱口而出,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猛一抬头看向蒋文。
    “师父,您……”但觉肩膀一沉,刚才还在师父怀里的小七跳到自己的肩膀上。
    蒋文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静地转过头说道:“时间到了,走吧。”
    说着,向着擂台走去。
    77亲爱哒对决大人
    逍遥子悬在擂台一丈半高处,俯视看着擂台下打怯退让的修士,擂台后高耸的看台上,上官明术家的长老还有与上官家交好颇有权威的世家长老都在此。
    上官云烟是上官家主的亲妹子,若是能与她结为双修伴侣,那么凭借上官家的影响力,崆峒派的势力会大增,而自己在修真界的影响力也会大大提高。
    上官云烟他势在必得,无关感情!
    逍遥子没有借助任何法器打败接连前来挑战的修士,让擂台下原本跃跃欲试想要和逍遥子过招的纷纷退避,逍遥子出手太狠了,不仅要去对方半条命,而且还用灵力捏碎对方的法器,这真是元婴期修士么,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尝试。
    上官家众人此时内心也是一片惊涛骇浪,在做的上官族人其中也不乏元婴后期的高手,但是大家都清楚,自己做不到逍遥子这个程度。
    上官明术看着捏着手帕貌似淡定其实内心很焦急的妹妹,一个时辰过去了,眼看逍遥子灵压越来越盛,势头越来越足,那玉容公子怎么来不出现啊,莫不是不打算来了?!
    这个念头让上官明术心里一颤,不会,不可能,那样的人绝对不可能临阵脱逃。
    上官云烟在等,上官明术在等,逍遥子也在等。
    他悬浮在半空,自然看得比别人更清楚,只见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逍遥子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他终于来了!
    蒋文快速瞬移,不一会儿就出现在擂台边,他站在擂台下面,抬着头,看着擂台上的逍遥子,两人对视。
    “喂,小子,你挡住我了!”只听身后一个聒噪的声音。
    蒋文也不回头,动也不动,身后那人不耐烦,伸手上前要推蒋文,“啊――”一声竟被一阵白光弹开。
    正要发怒,却听到耳畔有人倒抽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了刚才将自己弹开之人的侧脸,该怎么形容这人的样貌,若仅是以玉容去形容的话,那也太委屈这人了,看了这张脸,心下会去质疑,修真第一美人,怎么可能会是上官云烟呢。
    “那人就是玉容公子?”
    “真好看,我我突然不喜欢逍遥子了,我喜欢玉容公子。”
    逍遥子脸色有点难看,这人还未出手便引起了这么多人的关注,他侧过头,看到看台上激动的满脸潮红的上官云烟,嘴角忍不住扬起一丝冷笑,这女人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露出这种表情,等一下她就知道了,他会让她后悔这时的表情的!
    “你来了?”
    “我来了。”
    逍遥子和蒋文这一问一答,让大家不禁想起前几天逍遥子和玉容公子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传言,台下围观的人不禁兴奋起来,终于可以看到高手对决了。
    一方是从未有败绩的逍遥子,一方是神秘莫测的玉容公子,究竟鹿死谁手,花落谁家?!
    蒋文干脆利落一跃跳上擂台,众人又是一愣,这动作不慎雅观啊。
    只见蒋文是半跪在擂台上的,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在地上,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蒋文周身白光大盛,一张金色的八卦图出现在蒋文脚下,光线刺眼,只见蒋文似被八卦图托起,眨眼就到了和逍遥子平行的位置。
    随着“咚咚咚”三声鼓声,擂台赛开始了――
    逍遥子本来打算先试探一下蒋文的底细,却不想刚才低头保持半跪姿势的蒋文突然抬起头,眼神冰冷,只见他手中迸发出一团白色的元素团,然后左脚蹬右脚,飞快跃起,对着逍遥子就冲过来!
    没有试探对手,竟然直接就这样开打了,还是近身肉搏!这玉容公子举动简直太粗糙太粗狂了!
    如此不文雅的动作,竟然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逍遥子没有想到蒋文竟然会选择如此粗鲁的方式,躲闪有些狼狈,但是很快掌握了蒋文的节奏,一套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文雅至极。
    蒋文面无表情,就算招式被逍遥子克制住也没有任何反应,他十指张开,对着逍遥子的脖子抓去,那动作竟然是要将逍遥子的脖子拧断,擂台下一阵哗然!
    逍遥子心中大惊,因为此时他看到了蒋文的眼睛,那是一双充血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纯粹的杀戮!
    虽然早有心要给这个人一个教训,但是逍遥子却并不认为对方和自己同样的想法,没有想到这玉容公子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
    “师父看上去很反常啊!竟然采取了如此粗暴的方式!”擂台下娄望望着和平时清冷的蒋文展现出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不仅是娄望,蒋肆也是第一次见到蒋文肉搏,“我觉得二叔特别兴奋……”
    娄望肩膀上的小七目光里泛着灵光,这景象它太熟悉了,因为曾经蒋文收服水灵珠就是用了这样的方式。
    修真者注重的是内修,法宝,咒语,很少有蒋文这样肉搏上阵的,一方面太不好看,另一方面,锻炼在修真界应用太少。
    擂台下还有看台上修真者纷纷惊讶,原来修真者还可以这样对决。
    蒋文咄咄相逼,招招对着逍遥子要害,逍遥子毕竟平时不注重拳脚功夫,节节败退,逍遥子毕竟是很有对决经验,一个扫堂腿,蒋文后退,逍遥子眼睛眯起,就是现在!
    只见逍遥子周身青光弥漫,凝聚了一个元素球,对着蒋文的小腹冲来,蒋文单脚快速躲闪,逍遥子念咒大喝:“天地浩然,唯我朝歌!”
    只见逍遥子体内冲出一把青色的宝剑,宝剑在逍遥子头顶五尺上方横转三圈,然后落到逍遥面前,逍遥子念咒驱使,剑追着蒋文刺去!
    台下又是一阵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逍遥子先使用的法器,而且一上来就是逍遥子的名器,朝歌剑!
    朝歌剑极为柔韧灵敏而且尖锐,蒋文虽然不至于毫无招架之力但是也颇为狼狈,只见他双手合掌念咒道:“动神锤,出!”
    一阵耀眼的橙光,动神锤“咚”一下砸在那朝歌剑上,只听朝歌剑一声嗡鸣,随即一甩,竟然弹开了动神锤。
    这是法器和法器只见的较量,两个法器碰撞,火光耀眼。
    擂台下的人不禁有些羡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样法器都开了灵智,法器也有高低之分,这样的法器虽然照比仙器还是有一丁的距离,但是随着法器主人修为多额上升,法器进阶为仙器只是时间问题。
    逍遥子和玉容,都是少年俊才,年纪轻轻便修到了元婴后期,又有了开灵的法器真是如虎添翼。
    台下看得漂亮,却不见台上的两人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拼比法器本就是一件消耗灵力的事情,最终两人对视,不约而同选择了召唤回来各自的法器,蒋文手拿一尺动神锤,逍遥子手执三尺朝歌剑,站在擂台左右两边,对立相视。
    二人都知道,生死之战就在当下。
    78亲爱哒我回来了
    逍遥子灵气大开,之前收敛的灵压全部释放,擂台周围修为较低的人都忍不住颤抖,看台上,上官家的长老身子忍不住前倾身体,眉头紧皱。
    “不对啊……”但听其中一人呐呐自语,“这灵压不似元婴期的修士。”
    “如此精纯的灵压,仿佛是离合期。”另一人附和。
    与此同时,台下有人忍不住叫道:“离合期,竟然是离合期!”
    上官家的人对视,然后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骇,前几日见这逍遥子还是元婴期修士,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离合期,莫非就是这几日的功夫,这逍遥子进阶了不成?
    若是这个可能?众人忍不住替那位同样是惊艳绝伦的玉容公子担心了,元婴后期和离合初期,就差一阶,但是当真差个十万八千里。
    这场比试的结果……
    蒋文也感觉到了对方灵压的异常,明明在这之前,对方灵压和自己无差,怎么可能几天功夫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竟然进阶了。
    蒋文眯起眼睛,挥动着动神锤对着逍遥子砸去,逍遥子朝歌剑一阵旋转飞刺,动神锤被朝歌剑弹开,蒋文脸上并无任何失望或者沮丧的表情,分别对着逍遥子太阳穴,天灵盖,印堂三个位置狠狠击打,逍遥子一一挡开,冷嗤道:“没用的,玉容公子!你打不赢我的!”
    白光和青光四射,势均力敌,蒋文跳,冲,锤,砸,动作眼花缭乱,逍遥子朝歌剑像一条青蛇,盘旋着,涌动的灵压几乎让人窒息。
    在逍遥子离合期强大的灵压之下,朝歌剑青气大盛,剑气纵横,蒋文的动神锤发出嗡鸣。
    “师父现在明显处于下风。”娄望担心地看着擂台上的蒋文。
    蒋肆听到,心里一颤,拳头紧了紧,然后坚定地说道,“二叔一定会没有事情的。”
    娄望拍拍身侧脸色苍白依然倔强的蒋肆,安抚地说道:“嗯,我也相信,师父不会有事的。”
    蒋肆双眼通红,紧紧地锁着台上的蒋文。
    二叔,一定要赢啊。
    正在此时,身后某些女子发出惊呼声,若不是娄望捂住了蒋肆的嘴,蒋肆差点叫出声来,只见台上逍遥子手执朝歌剑,单脚踮起,升至十丈,然后一个翻滚,头脚颠倒,从天而落,就像是直降的流星,对着蒋文头顶的百会穴刺出去。
    “去死吧!玉容公子!”但听擂台上逍遥子充满杀气的声音,无论是看台上还是擂台下的修士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如此狠辣的招数,不仅是蒋文,就连逍遥子也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这根本就不是擂台招亲重在参与,从上台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生死已经由天不由他。
    蒋文侧身旋转,将将躲避了逍遥子的致命一剑,纵然如此,还是被逍遥子剑气所伤,只听“撕拉”一声,蒋文的左臂袖子出现了一道裂口,红色的血很快涌出,顺着衣袖,一滴两滴落在擂台上。
    “这如何是好,哥,赶紧让他们住手吧!”上官云烟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她虽然出生于修真世家,修为也较别的女修士高,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浪漫的凡俗女子,她听到了玉容公子的事情,冷峻的表情,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容貌,比她无数个深夜幻想过的更加俊美更加优秀。
    眼下,心仪的玉容公子明显处于下风,上官云烟再也坐不住,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玉容公子配上了性命,此时上官云烟双目含泪,若是玉容公子出了什么事,她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上官明术看到着急的妹妹,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但是他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这场擂台赛到了后面变了质变的血腥,更是因为在他看来这场比试,是玉容公子自己将擂台的性质搅合的变了味道,上官明术认为,若不是蒋文主动挑衅,到了后面逍遥子是不会下杀手的,上官明术甚至有种“玉容公子若是因此失去性命那纯粹是活该”的感觉。
    相反,在这次擂台里,上官明术有些欣赏逍遥子了,不愧是大门大派的弟子,那风度英姿就是和旁人不同,相比起眼高于顶的玉容公子,逍遥子更适合自己的妹妹。
    听到自己妹妹如此焦急的声音,上官明术不以为然地说道:“因为玉容公子技不如人还要出手挑衅,是应该艿憬萄盗恕!
    “哥!”听到上官明术如此冷漠的言辞,上官云烟急了,她站起来,想要出言阻止,上官明术意识到自己的妹妹要做什么,立马出言训斥:
    “荒唐!赶紧坐下,你想要干什么!”
    上官明术的妻子柳氏一看便知晓上官云烟的心思,于是也出言劝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全修真界,玉容公子打不过逍遥子,选择躲在一个女人的庇护下,这让玉容公子今后怎么办?”
    柳氏一语中的,字字敲打在上官云烟的心坎上,上官云烟犹豫了一番,觉得柳氏说的有道理,再次坐下,眼睛紧紧锁着擂台上。
    “嗷嗷――”娄望察觉肩膀上小七躁动不安,这一刻,他竟然能感受到小七的焦急,小七想要出手了。
    “不要添乱,二叔不会乐意你这么做的。”耳边有一个冷凝的声音。
    娄望一愣,看到身边冷着脸的蒋肆,蒋肆身板很小,修为低,很容易让人忽视他的存在感,娄望不曾想到,一贯在他心中小弟弟一般需要呵护的蒋肆有一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蒋肆话落,肩上急躁的小七一下子安静下来,这是很少会发生的情况,小七第一次没有和蒋肆作对,而是听从了蒋肆的建议。
    蒋肆看着台上左臂受伤犹在支撑的蒋文,这是二叔的战场,二叔,你一定要赢啊。
    纵然受伤的部位不是右臂,不会影响蒋文握着兵器,但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蒋文的动作比先前迟缓了很多。
    逍遥子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被朝歌剑的剑气所伤,虽然不会顷刻致命,但是伤口不会凝血,血会一直一直流。
    想着,逍遥子驱动法器攻击蒋文,自己则选择站在擂台上空一角,注视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
    动神锤对着朝歌剑各个方向逐一击破,灵气翻腾,蒋文的鲜血四溅,擂台下一阵哗然。
    “可恶,再这么下去师父会流血而死的!”娄望紧紧握着拳头,异常愤怒地说道,肩膀上的小七就跟同仇敌忾一般点了点头,小爪子也握成了一个小拳头。
    蒋肆脸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台上蒋文血流不止,那些滴落在地上的鲜血慢慢汇成一股小溪,顺着擂台,流到下面。
    “玉容公子,认输吧!”逍遥子冷笑着说道,蒋文挥动动神锤的招式在他看来更像是徒劳。
    “做梦!”蒋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面色不变,依然是板着脸面无表情。
    “既然你如此嘴硬,今日就是你尸解之日!”逍遥子嘴角一裂,露出一丝恶意地笑容。
    只见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化了一个半圆,半圆在逍遥子胸前聚拢成形青色的光源,袭击蒋文的朝歌剑瞬间变成无数柄,形成和逍遥子胸前所画一模一样的形状,四面八方包围着蒋文。
    “二叔!!!”
    擂台下传来蒋肆撕心裂肺地叫声。
    蒋文但觉腹内一痛,随即腰间,后背,相应传来疼痛感,低头,却是四把剑直直插在自己身上,对面逍遥子得意的笑了。
    “碰――轰――”
    四把法术幻化的剑失去了实体,从腹、背,两腰四侧,鲜血就像是决堤的河水,从蒋文的身体里喷出。
    “住手!”看台上,上官云烟嘶哑地喊道,那脸上是瞎子也看得出来的关切。
    擂台上方的逍遥子将上官云烟的表现尽收眼底,他眼圈一红,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手执朝歌剑本体,施念法术,像蒋文心脏刺去。
    ……
    让人惊讶地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逍遥子的剑在离蒋文一尺距离的时候停下了,当然不是他有意停止的,而是蒋文周身就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一般,逍遥子的剑根本无法刺进去分毫。
    “怎么回事?”擂台下议论纷纷,他们本以为惨剧就要上演,没有想到竟然发生了意外。
    “轰隆隆――轰隆隆――”
    天一下子黑了,蒋文周身蓝光大盛,一张蓝色的大网凭空出现在其周身,他手中的动神锤一下子跃到半空,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股精纯凶猛的灵气翻滚,压得众人喘不过去。
    上官明术的眼神出现惊诧,随即望向一旁上官家的长老,只见大家的目光和他无二,皆是惊悚,互相眼神交流,证实了心中那个诡异的设想。
    “轰隆隆――轰隆隆――”雷依然继续,大地发生了撼动,就连悬在半空中的逍遥子也被肆虐的狂风吹得几乎站不住,在狂风中,只有蒋文屹立不动,五行元素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流入蒋文的体内,蒋文的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逍遥子脸色煞白,目光满是诧异,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的。”
    台下娄望和蒋肆在狂风和颤动的大地双重攻击下几乎无法立足,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相互扶持,但是彼此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狂喜。
    小七挥动翅膀,全然不在意这些狂风闪电,它对天“嗷嗷”几声,黑漆漆的眼睛紧紧地锁住看台上。
    刚才十方丝蓝色的保护罩颜色褪去之后,只见蒋文周身又变成了刺目的白光,金色的八卦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蒋文脚下,和白光熠熠生辉。
    擂台下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修士中有人发出了尖叫――
    “进阶了,玉容公子进阶了!!!”
    这一声尖叫划破长空,蒋文周身应声一般,五光突现,灵压翻滚,随着刺目的白光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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