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的身後的花丛传来一阵oo的声音。韩逸疑惑的转过头,视线对上了某个熟人的脸庞。
    “哟──没想到韩某居然能在这儿遇见卫老板,不得不说真是缘分呐。”他用极度夸张的语气赞叹了一番,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呵呵。”卫源风勾了勾唇,平板的脸上带著看不清情绪的镇定,“是啊,我也没想到韩公子那麽雅致,居然跑来这里对月品酒。”
    “不不不,卫老板太高看我了。”韩逸赶紧否认,“我在这里不过是等──看有没有对上眼的能解我一夜思愁,你也知道这天气越来越冷了,晚上要是没有一个人暖被窝还真是很难入睡。”说著,困恼的看了一眼周围,言行举止明明白白的告诉著对方──所以请不要在这里妨碍别人好麽。
    卫源风站著不动,似乎并没能理解对方的意思,顺著韩逸之前的话说下去,“也是,只不过韩公子是不是忘记了些什麽?”
    “忘记?卫老板说笑了我的记性一向很好。”韩逸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心里却想著‘现在他大哥回来了,如果被对方知道自己拿公司的股份和别人打赌,估计就见不著明天的太阳了。’──某种程度来说,韩逸那家小公司根本经不起他大手大脚的花费,所以还是得要靠家里支持。
    见对方耍赖,卫源风的脸色当即难看了起来,压下心里窜起的怒火,故作平淡的说:“没想到韩公子原来是这种人。”
    “嗯?我都说卫老板太高看韩某了。”韩逸脸皮厚的很,根本不怕对方的激将法。
    卫源风暗地里捏了一下拳头,脸上忽而挂起了一个怪异的笑容,“我也不是什麽小气的人,既然韩公子不想承认我也不强求。”
    这就对了嘛!韩逸松了口气,笑了笑,现在这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要是对方突然发难那他韩逸真是有得受的了,只是……没等他那口气咽下肚,卫源风又开口了,“前几天我听说皇冠进了一批据说埋在地下已经超过了百年的红酒,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韩公子和我一起去尝一尝?”
    百年──
    红酒──
    韩逸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两个关键词,两眼发亮的看向卫源风,那副表情就好像恨不得赶紧拖著对方去那家酒吧,过了一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韩逸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毕竟是名门贵族──矜持的说道:“既然卫老板都开口邀请了那韩某真是不甚荣幸。”看在美酒的份上,他其实期待得不得了。
    “呵呵,韩公子自谦了,能邀请到你那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文绉绉的又说了一会儿,在宴会中找不到韩逸的韩宣终於跑出来找人了,然後便看见了韩逸一脸笑意的和卫源风站在一起聊天的场景。
    什麽事情那麽高兴?保持著这份疑惑,韩宣悄悄地走了上前,接著竖直耳朵躲在花丛後面。
    这时候他似乎忘记了一个拥有绝对修养的人是不应该这样子去偷听别人的谈话,只是,只要关乎到韩逸,韩宣总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敌视著每一位接近他弟弟的人。
    “那我先告辞了,”韩逸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到了这个时候应该也遇不到什麽人了。”
    “嗯。”卫源风淡淡的应了一声,压下想要跟上去的念头。
    这时候,隔著几步远的花丛那边却传来了一个声响,两人的目光瞬间移了过去,卫源风几步上前挡在韩逸身前,大声叱喝一声,“谁在那里?!”
    “……”来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带了许欣喜的叫了一声,“小逸你在这里啊!”话音刚落的同时,人也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听见声音,韩逸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哥你怎麽也跑出来了。”
    “我不放心你啊,”韩宣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放在口袋里捂著,“你怎麽又跑外面来了。”
    韩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因为很无聊啊。”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借口,没有一个不是理直气壮的。
    但韩宣愿意纵容,也乐意纵容,“好好好,要是无聊咱们就先回去,这几天冷空气来袭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多穿一点,不然小心感冒了。”
    “哥你怎麽出去一趟就变得那麽罗嗦了。”韩逸的态度变得很随意,少去了在卫源风面前的那一层时而吊儿郎当、时而稳重含蓄的假象。
    卫源风在一旁看了一会,嘴角依旧挂著笑意,心里明白的人都看出来韩宣的举动更像是在向他示威,韩逸那个花公子也不知怎麽的居然没有看出来,也许是被一种名为亲情的掩饰给蒙蔽了,丝毫不敢往这一方面想。
    “看来韩老板很关心令弟啊。”
    “那是当然了。”韩宣温和的笑道,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小逸的心思没有那麽多歪歪绕绕,我怕一不小心就会被人骗走了──“哥”韩逸不满的抗议──所以总得看紧点。”
    “也是。”卫源风赞同的点了点头,“如果没事那我先告辞了。”
    “卫老板好走。”
    end if
    ☆、(十三)
    (十三)
    两人回到家,韩宣一进门便迫不及待的对韩逸说:“以後不要和姓卫的走那麽近,他这个人很危险。”在自己家里,他说起来话来,当然不像在之前那栋别墅里面那麽谨慎。
    韩逸听了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嘴里说著:“知道了知道了。”其实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惹得韩宣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熟知韩逸的性格,知道如果再继续说下去只会惹起对方的反感,所以最终只是简言意骇的说了一下其中的厉害关系就缄默不言,只希望韩逸以後和这个人接触能多留一些心眼。
    这种话,韩逸觉得听完了就算了,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像现在今天刚听完,过几天卫源风邀请他去皇冠夜总会时,马上就把韩宣之前说的那些话抛在脑後。
    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这是韩逸的座右铭。
    皇冠夜总会在这个市里面出了名的奢靡豪华,听说这里的老板背後的後台是中央的某位高官,里面私底下进行各种卖y贩du的交易,有时候就连市里进行大规模的扫黄活动,皇冠夜总会都明目张胆的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也有时候碍於外面的风声实在太紧了才做做样子。
    这里是象征著富贵的地方,进得了这里的人至少都有上千万的身家──夜总会里面拥有各色的小姐/少爷,而且保密活动做的非常到位,所以一般时候那些有钱人都愿意花大价格来这里买一夜春宵。当晚,卫源风在夜总会里面订了一间总统包厢,结果却没想到韩逸居然会那麽快就勾搭上了里面的一位少爷。
    说是少爷也只是叫得好听一点,本质还不是卖身的。
    韩逸、卫源风两人跟在服务生的後面并肩走在走廊,没想到旁边的一道房门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忽然被打开,从里面扔出了各种情趣玩具,以及塑料阳/具,一位中年男人踉踉跄跄的跌撞出门,接著一个年轻的男孩手插著腰身,做茶壶状,大骂:“死bt,要玩这些去找别人!小爷我可不奉陪!”
    中年男人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尴尬的看著走廊上的三个人,讪讪的摸摸鼻子,低下头离开,临走时狠狠的瞪了那名男孩一眼──如果不是现在有人在,估计中年男人也不会那麽容易善罢甘休。
    韩逸目光闪烁,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看似多情的桃花眸里盛满了对男孩的兴趣,他侧过身,悄悄的附在卫源风的耳旁低语道:“好辣的性格,我们要不要继续之前的那个赌?”
    ……卫源风斜睨了韩逸一眼无奈的耸拉下眉头──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为自己的直觉而喝彩,看来今晚是不能实现那个计划了……
    停顿的步伐又开始走动,韩逸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那名暴躁的男孩後就马上移开目光,继续往前走,“如果这次我赢了那麽我们的赌就平了,但如果我输了那麽不论你说什麽我都答应,”说著,停顿了一会,想了想:“当然前提是除去任何对韩氏不利的条件。”
    “可以。”挑高眉,卫源风信心十足的笑了笑,那张时常木著的面瘫脸因为这个笑容而显得颇为邪气,令韩逸稍稍惊讶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危险他动不得,韩逸觉得自己肯定会对他出手,“这次的赌约和上次一样,谁赢了就答应谁一件事情,至於怎麽样才算赢就由你来出。”
    卫源风:“恩,如果他先告诉谁他的真实名字,那就算谁赢了,时间定为两个月。”
    他们俩都知道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那麽简单,做这一行的上床就跟吃饭睡觉一样平常,但是真实的个人信息却不会那麽轻易泄露出来,更何况要从本人的嘴里说出。
    附和的点点头,韩逸脑筋一转就已经想出了办法,正所谓熟能生巧,他就不信按照他以前那麽多泡美人的经验会输给眼前这个只知道赚钱谈生意的大木头!
    “那从明天开始吧。”侧头,韩逸盯著卫源风的目光闪过一丝兴味,“不过可别让那个刚被你钓上手的谭飞知道了,不然我可不想过几天就从别人嘴巴里听到你出事的消息。”虽然话是这样说,可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却怎麽看都像是在等著看好戏。
    “难道你在关心我?”卫源风笑了笑,故意曲解了韩逸话里的意思。
    被点名字的韩逸一听到这话立即露出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搓了几下手臂上浮起的鸡皮疙瘩,神态之夸张,却不知,在不自觉间伤到了卫源风的自尊──难道他就那麽差劲,以至於连普通的玩笑都不愿意忍受。
    轻蔑的眼神轻飘飘的瞄向韩逸,卫源风木著一张脸干巴巴的说道:“你都说了只是游戏……”既然是游戏又怎麽可能有用上真心的道理。
    听出了这句话的话外之音,韩逸脸上的笑意更甚,微眯起的眼眸令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我以为你动了心思呢…没想到你比我还会做戏…”那天明明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是那麽的融洽,怎麽说那啥就那啥了,当然他没有资格去评价去参与,因为这是卫源风和谭飞他们两个的事情。
    说完,韩逸假意摇头叹息,故作感慨:“当高岭之花从山崖里被摘下来之後就变成了路边的野花,一文不值┐(┘└)┌”──想到那朵高高在上的天山雪莲就这样被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卫源风糟蹋了,韩逸就觉得可惜,要是他肯定会多玩几天,冰美人在床上的美w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不愧在商场上混迹了多年学会了察言观色,卫源风一眼就瞧出了韩逸的心思,当即说道:“别想了,他的脾气可不对你口味,我也是千百讨好,百般放低姿态才把那口肉吃进嘴里的。”
    “……”韩逸喜欢美人,喜欢温顺听话的美人,一听到那人难搞定马上就没了那个心思。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包厢。
    打开门,韩逸看见了里面奢侈豪华的装修,在心里暗道:‘这卫源风可真是大手笔’,随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翘著二郎腿。
    卫源风坐在他的对面,眼带笑意跟只老狐狸似的,他一边倒酒一边介绍,“这里的酒都是通过某种渠道从国外运过来的,别的地方很难看到。”
    可韩逸听他的口气却觉得话里好像带了种炫耀的意味──将酒倒在高脚杯中,握著杯脚,看其色泽;轻摇酒杯让香气释放出来,闻其散发的香味;啜饮一小口,让酒在舌尖溶动,感觉其味道及酸甜度。
    卫源风静静的看著,看著韩逸单手执起酒杯轻轻摇晃,再凑到嘴边小饮一口,享受的眯起眼靠在沙发背上。过程流畅,像是做了几十甚至几百遍那样,自然、优雅、熟练。
    和其他人的故作姿态不同,他的动作就如他本人那般,洒脱不受羁绊,就算只是看著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怎麽样?”在韩逸睁开眼的那一刻,卫源风赶紧问了一声。
    韩逸笑了笑,没有急著回答,故意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很不错,只是可惜外面没得买。”
    卫源风看了他一眼,平淡的说:“你要喜欢走的时候可以走带一瓶。”
    “(⊙o⊙)?”韩逸惊讶的瞪大眼,“这酒怎麽到你嘴里就变得跟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廉价,说带走就能带走。”说完,韩逸抬手拿起杯子,看著里面色泽w丽的红酒晃了几下,眼中带著疑惑。
    卫源风呵呵笑了一声,“我父亲和这里的老板有一点交情,所以……”下面的话自然不言而明。
    韩逸识相的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盘算著果然不该和这个人继续交往下去。
    市里面的那些高官富人谁不知道这家夜总会是做什麽的──跟黑道里面的人一旦牵扯上了指定不会有什麽好事──韩逸虽然不关心这些,但是如果有危害到自身的地方肯定会为自己著想一下。
    此时,卫源风根本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这些,不然也不会表现的那麽高兴。
    end if
    ☆、(十四)
    (十四)
    男孩,不,或许也应该称为男人。
    从几天前到现在,韩逸是第二次见到了这个人──俊朗的脸庞,只是单单看著就知道这人很开朗,丝毫没有风花雪月场上该有矫揉造作,跟那天看到的一样性格直白豪爽,喜欢的讨厌的都挂在脸上,一眼分明。
    说实在的在此之前韩逸从未遇到这样的人,因为环境的原因身边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带著一层面具,很少──不,是基本──看不到这样性格的人。
    如今见著了,只觉得让人眼前一亮,新鲜得不得了。
    “你叫什麽名字?”韩逸淡笑著问道,语句里有双重含义,就是不知道这人会不会上当。
    那人无聊的皱了皱鼻子,发出一声不雅的鼻音,“你是说真名还是假名?”虽然性格直白,倒也不笨。韩逸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开来──不似之前的假笑,显得几分真诚,“这当然要看你愿意告诉我哪种咯。”
    男人想了一会,认真的直视著韩逸的双眸,真挚的回答:“彦昭。”
    他说的其实是本名,但是以韩逸那些歪歪绕绕的心思当然不可能会那麽容易就相信,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对方的假名。
    听起来还真像那麽一回事,韩逸漫不经心的想,“你知道吗,之前我跟这里的人事经理说要你来服侍的时候他告诉我你已经有了一个长期包养你的金主了,让我考虑选一下别人,但是我觉得你的性格很有趣,所以就没有听他的提议,现在看来我的拒绝是正确的不是吗?”
    说著,他看见男人惊讶的神情,同时听到对方说了一句:“啊,不会吧我以为这年头的人都喜欢雪倾那种的。”
    韩逸干笑──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而已──好奇的问:“雪倾是谁?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名字。”
    男人听了,又惊讶了一把,一张嘴都快合不拢了,滔滔不绝的说道:“来这里的人大都听说过他的名字,性格高傲冷漠,人又长得好看,就是难伺候了一点,而且现在也被一个金主包养在这里,不过听说那个金主已经很久没来了,想来要麽就是厌弃了要麽就是没时间。只不过啊,他虽然性格冷了点,但是听说尝过他味道的人都说他哪方面的功夫很厉害。”
    “你好像很向往啊,难道也想尝一下?只不过……”韩逸怀疑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打量──你也是被压的那个,不要到时候没满足别人又饿著了自己。
    “……”男人惊觉自己差点露出了马脚,打著哈哈,“嘿嘿你不要这样看我,一旦说的人多了难免有些好奇嘛。”
    “也是。”韩逸赞同的点了点头,没有深想,而是开始打听那位名为雪倾的人的性格,男人一一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韩逸,末了不禁吐槽了一句:“公司为了他也是花了大价格,不仅要摸透现在的人们的口味,而且还要照著来。高傲得像只公鸡似的,还不是和我一样是躺床上张开腿的。”
    皇冠夜总会的这些少爷,一般都是流浪儿(孤儿),他们从小就被这里的老板养大,也间接的导致了他们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算出去外边也不一定能养活自己。然而这里的规则也很残忍,只要到了一定的岁数,没有利用价值的他们就会被抛弃,如果这时候还没有金主愿意赎他们,那麽他们的下场就像小时候那样──变成街边的乞丐,能力好点的可以去打工自己养活自己。
    “……不应该是孔雀麽。”韩逸无语的睨了他一眼,哪知道这人却说:“孔雀太好看了不舍的糟蹋。”那态度叫一个理所当然。
    离开了彦昭所在的房间,韩逸找到了皇冠夜总会的负责人点名今晚要那个叫雪倾的陪酒,经理见他和卫源风有点关系,一点头就答应了,於是韩逸经由服务生带领,来到雪倾的房间。
    一见到那人,韩逸的脑海里只能浮现‘冷漠高傲’这一对词语,只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他究竟是以什麽为资本来高傲不屑──身体亦或者屁眼?
    韩逸问了他几句话,这个人都没有回答,板著一张脸微微高昂著头颅,不知道还以为韩逸才是这里的少爷,而他才是那个金主。
    “……”接连几次都给人摆了脸色,韩逸即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心头火起,但是那个人却好似毫无所知,依然坐在沙发上面用轻蔑的眼神看著韩逸,好似对方有多麽的龌龊无耻,表现出一副‘虚伪,做了那麽多要的还不是我这具身体’的高傲神情。
    呵呵,韩逸冷笑一声,站起身就要甩手走人,可是在这之前门外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转头,韩逸稍稍惊讶了一下,随即挑高眉头,勾了勾唇角,弯曲一抹优雅淡然的微笑。
    人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熟人,难道不应该称为缘分?
    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虽然不雅,但请原谅他,他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韩逸话还没说完,就被霍文扬一口打断,“你怎麽在这?难道那个经理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哦?”韩逸好奇的说:“他说我什麽了?”
    霍文扬讥讽的回答:“他说有个不识好歹的和我抢人。”
    “nonono。”举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对方眼前来回晃动几下,韩逸撇了撇嘴角,“我可没兴趣,相对他,我想你比他──”更加美味。未说完的话,其中当事的两个人都明白是什麽意思。以至於霍文扬一听完这话,脸色当即变得难看,青完白,白完红,红完了又白,真是色彩斑斓。
    一见著霍文扬,雪倾板著的脸终於有了表情,只是仍然保持著别扭的性格,表现得很不情愿的样子──内心其实还是很欣喜的,“你怎麽来了?”说著,下意识的讽笑。
    “……”霍文扬看了他一眼,本来他来这里是有事和他说的,没想到给韩逸一打岔就差点忘记了。
    韩逸事不关己的拍拍手站在一旁,见霍文扬看过来,勾唇一笑,故意说道:“怎麽?这麽看著我难道是想要三p?”
    这个提议……霍文扬有些心动,天知道自那天被h到失禁以後,他就在没有正常勃起过了,也就是说他已经禁欲很久了。
    韩逸将对方的反应看在眼里,眼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了几下,默默腹诽‘没想到你真开放’,同时也有点小期待。
    也不知道谁先开始,霍文扬亲吻韩逸,韩逸动手脱去雪倾的衣服。
    end if
    ☆、(十五)
    (十五)
    韩逸从後抱著霍文扬,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轻轻的闻著他颈边的肌肤,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同时他的双手也不闲著,伸入霍文扬的浅色的衬衫里,摸到他已经在发痒的两颗乳珠。
    狠狠地搓揉,捏住了拉扯,霍文扬胸前的乳粒很快就被玩硬了,胸口麻麻痒痒的像是盛满了汁水一般肿胀──情不自禁的挺起胸膛,他压抑著声音低低的喘息,连在跟前等著他抚慰的雪倾都顾及不上,他极度的渴望被韩逸抚摸,亲吻,狠狠的玩弄。
    渴望像前几天的性爱那样,带给他极致的快感,无与伦比的高潮,令人难以忘怀的余韵。
    手慢慢往下,韩逸的手指如同带著酥麻的电流点燃了霍文扬身上肌肤的每一寸的热度,接著握上对方早已挺立的物事。
    “已经湿了呢,你真是个敏感的淫娃,是不是很想让我h你?”韩逸靠在霍文扬的肩上,低低的问了一句,然而就是这一句话让霍文扬的身体忍不住痉挛了一下,马眼处涌出白色的液体。
    韩逸抱著霍文扬倒在双人床上──连带著之前被冷落的雪倾──脱下自己的裤子,轻车熟路的顶在霍文扬的屁股後方轻轻磨蹭,隔著薄薄的内裤传达著他物事的温度,令霍文扬不禁呻吟一声,迫不及待地扭了扭腰身。
    啪的一声,韩逸毫不扭曲的一巴掌抽在霍文扬饥渴扭动的臀部上方,娇嫩的皮肤立即起了一个巴掌印。霍文扬啊了一声,与其说是痛苦,倒不如说听起来更像是在享受。
    “含住它,舔!”韩逸粗暴的抓过雪倾的头发,将其摁在霍文扬的腿间。
    闻著淡淡的腥味,雪倾的脸色白了一下,颤巍巍的张开嘴,高温的粉嫩舌尖滑过马眼大开,不断的从里面流出白色液体的龟头,感觉到霍文扬的颤抖,他报复性的一口含住,却不知道自己的嘴巴能不能吞下这根硕大的阴茎。
    渍渍的水声,空气里满是旖旎的气氛。
    韩逸站在霍文扬的後方,挺立的阴茎在对方菊穴的皱褶之间来回摩擦,引起了一点点,既不能将之无视,但又没有强烈到足以止痒的酥麻,霍文扬白生生的屁股扭得更欢了,嘴里嗯嗯啊啊的叫著,完全放开了束缚,紧缩著的菊穴溢出丝丝淫水,润湿了韩逸的龟头,顺著会阴流到前端,被雪倾吸进w红的双唇之中,意外的淫靡。
    前後夹击的强烈快感,霍文扬失态的尖叫一声,被雪倾含在嘴里的阴茎终於喷出一股灼热的液体。他忍不住失神了一会,两眼空茫的看著前方,健壮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光洁的额头早已渗出一层细汗。
    可惜,韩逸并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在他泄出来不久後,韩逸弯下身套弄霍文扬软趴趴的、再次沈睡在腿间的物事。
    霍文扬啊了一下,抬起屁股往後退了一步,尚未并拢的菊穴想要将韩逸顶在他臀缝间的阴茎一口气含进去,不料却被韩逸躲开了,红ww的菊穴润著一层淫靡的光泽,一张一合之间像极了一张缠人的小嘴。
    韩逸低低一笑,一巴掌打了过去,发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激得霍文扬更加兴奋,“不,我……我不行了。”声音尤带哭腔,菊穴传来的痒麻扰的恨不得拿根粗棍子捅上一捅。好在韩逸并没有为难他多久,握著霍文扬不断扭动的腰肢,龟头只进去了一点之後就被对方饥渴的肠壁一缩一挪的吞了进去,吞没到底。
    “嗯哈……”甜腻的呻吟,带著满足。
    高温的肠壁包裹著阴茎,紧紧的咬了一口又恋恋不舍的松开,润滑的肠液跟流水似的从两人接连的缝隙中滴落到身下的床单,留下点点水渍。
    “真是的,你看床单都给你弄湿了一大块了。”嘴里说著羞人的话语,韩逸手指在那衬衫覆著的胸膛上捺动轻揉,抚著那微微凸出的褐色乳头反复搓揉,拉扯,指尖轻轻扣弄那道小小的凹痕。一股酥麻的快感,冰凉的指尖带来一股灼热的热流,霍文扬忍不住挺起胸膛,将两颗乳头自动送到韩逸手边,晃动的臀部渐渐染上一层粉红的色彩。
    韩逸只觉得包裹住自己下身的菊穴里面的淫水溢得更欢,肉壁夹得更紧,伸手探入霍文扬的双腿内侧,便感觉到指尖一片湿润,霍文扬从菊穴中流出的淫水染得他的大腿内侧汁水淋漓,好不淫荡。
    “别……”霍文扬面色微红,却没有制止韩逸反复搓揉他臀瓣的双手,反而那股被玩弄的羞耻感令他压抑不住的想要尖叫出声,把心里压抑下来的快感发泄出来。
    “小骚娃舒服麽?”韩逸低声问道,接著一口含住对方的耳垂,用尖利的牙齿轻轻咬了一口又放开,霍文扬浑身颤栗了一下,差点软下双腿。韩逸一手握住他挺立的物事,将其放在雪倾早已经润滑好的菊穴里。
    “啊……”敏感的部位被吞没,被高温的肠道包裹住,霍文扬激动的挺了挺腰身,又不忘双手往後掰开自己的臀瓣,向韩逸展露因含住阴茎而撑开的肉穴,露出w红色的小皱褶。
    韩逸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身体向前,整具躯体的重量加上他那不遗余力的挺刺,顿时将自己那挺立的物事彻底压进男人的菊穴当中,鼓涨的睾丸啪啪啪的拍打男人白生生的屁股上面,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羞耻声。
    噗噗噗的抽送声以及渍渍水声无比清晰,霍文扬张开嘴不顾体面地摇头浪叫起来,一面夹紧屁股用力含住他那大力抽送的阴茎,抬臀迎合,饥渴的肠壁紧紧的绞住那根物事,一吸一吮在每一次抽送之间都眷恋不舍想要留住对方。
    韩逸紧抓著对方的腰肢,九深一浅的往那处挺送,直捣得霍文扬又是舒服又是难耐,低低的呓语:“不,要……要被h烂了!”
    “那里烂了?”韩逸满不在乎的应声回答,将深埋在对方体内的阴茎抽了出来,带出一连串透明的粘稠液体。
    “唔……啊……”皱眉,霍文扬不满的扭了扭屁股,阴茎的抽离磨蹭著他敏感的肠壁,带了股酥麻,但没有了物事的填充又开始觉得空虚,忍不住撅起屁股蹭了蹭韩逸的牛仔裤。
    粗糙的布料豪不留情的磨砺著他臀尖娇嫩的皱褶,产生一种似痛苦似愉悦的难言的快感。温热的菊穴被淫水浸得好似成了一滩软泥,一张一缩,好似一张嗷嗷待哺的小嘴,开合之间溢出一道道透明的水痕。
    韩逸安抚的拍拍对方的臀尖,伸手摸向霍文扬以及雪倾两人的交合处,硬是挤了一根手指进去,屈起手抠弄雪倾绷紧著的菊穴,“放松点,不然待会是要受伤的。”
    “你要干嘛?!”雪倾惊叫一声,瞬间收紧菊穴,面上只觉万般难堪──来这里的客人哪个对他不是温温柔柔、如珠似宝、万般讨好,韩逸这样对他是要置他於何地?
    韩逸板著脸动了动手指,嘴里吐出了八个字,“双龙入洞,你不懂吗?”
    “你、你……”雪倾羞愤的涨红脸,脑中的一根弦跟断了似的,呈现出一片空白,起身,伸手挥向韩逸的脸庞,不想却被对方抓住手腕,力气之大,竟挣脱不开。
    ……房间内气氛瞬间凝固了下来,不复之前的旖旎淫靡。
    韩逸反应过来,扯了扯了嘴角,冷哼一声,反手以更大的力道一巴掌扇在雪倾的脸上,导致对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抬手覆上脸颊,眼中带著震惊茫然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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