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今日又要来玩几个回合?
    灰浩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着实有些不安,不由抓紧了被敖昱牵着的手,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往四周看。
    他这辈子做得成功的事情确实不多,让人赞扬佩服的事情更是几乎没有,上回在赌坊赢了那么多钱可算是唯一的一件了――虽然最后有那么多人怀疑他出千。
    所以,怎么说呢,因为上次的赌博事件让他不曾成功的心享受了一把成功的喜悦,自此,对赌博这种事情,灰浩由心底而发,不由地产生了喜欢的感觉。
    看着那一张张赌桌,他心痒了。
    敖昱一直仔细关注着他的动静,自然是注意到了他这小心思,不由轻笑,在他耳边低声问:“想玩儿?”
    灰浩这才感觉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但终于是孩子心性,掩藏不住那跃跃欲试的劲头,点点头。
    敖昱又笑,果然是个呆子,还是个爱赌的呆子。
    当下不再停留,拉着他来到一张赌桌前,从怀里捞出一锭银子。
    之前赢的所有钱几乎都用来买郊外那处别院了,也就剩下那么两三锭,以防万一,他就给收在了身上。
    “下什么?”敖昱问。
    “小!”灰浩毫不犹豫地道。
    那掷骰子的人看着面生,早已不是他们曾经见过的那人了,这人也不迟疑,见他们要玩的架势,便道:“公子看好了。”
    说罢,一手从桌上划过,原本放在桌子上的几颗骰子瞬间被收到了他手中的罐中。
    随着手在空中摇来晃去,里头的骰子发出清晰的摩擦碰撞声,听来很是闪耳。
    手在桌上重重落下,骰子晃动声亦是在耳边停止。
    他其实对赌大小这种东西不甚清楚,里头的门道更是一点都不明白,喜欢,不过因为他上回赢了,现在一口笃定小,也不过因为上头赢的都是小。
    那投骰子的人开了罐子。
    骰子颗颗停在桌面,一算,还真是小。
    因为灰浩上次出的风头,几乎所有赌徒都凑到了他们这桌边上,就想瞧瞧他究竟是不是每次都那么神,这会儿一开还是小,顿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不管周围那群赌徒们是如何的激动谈论,今日掷骰子这人却是冷静得很,见开了小,他瞧了对面两人一眼,笑:“公子好运道。”
    灰浩嘿嘿地笑,敖昱见着他笑,不由宠溺般摇了摇头。
    那眼神实在明显,掷骰子的人一愣,俄而又好奇地瞧了他们一眼。
    再开一局。
    骰子晃动声再次停止,灰浩道:“小。”
    掷骰子的小哥头微垂,眸子一闪。
    罐子里头发出了轻不可闻的一记响动。
    原本看着灰浩的敖昱耳朵轻轻一抖,挑眉看了那年轻人一眼。
    开骰子,又是小。
    这下周围赌徒们更是起哄了,闹闹攘攘的,动静很大。
    其中有一人不小心碰到了灰浩,把他往敖昱怀里撞了开。
    敖昱小心地接住他,朝着方才哄闹的那帮人处瞥了眼。
    吵吵嚷嚷的赌徒们齐齐噤声,不由后退了几步,离开赌桌了一些。
    再看桌上,那掷骰子的小哥脸上也渗出了一层汗,目光在敖昱面上稍作停留,笑容却依旧温和:“公子好耳力。”
    此言简单,却一语双关。
    敖昱未做声,只是陪着灰浩继续。
    第三把,第四把……
    像是定了似的,那骰子无论怎么抛怎么掷,最后总不离小,一会儿工夫,灰浩面前已经堆了不少银子。
    把这呆子乐得眼睛都快瞧不见了。
    敖昱余光扫了眼周围,心中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拉过灰浩道:“呆子,你就在这儿玩,赌坊的玩意可不止比大小这一样,一点点压,这堆银子,能玩上不少时间。”
    灰浩捧着银子点点头,又觉得他的话有些说不出的奇怪:“那你呢?”
    “我……去方便下,一会儿便回来。”
    灰浩点头:“嗯,你去吧。”又看了看手中的银子,他看着敖昱继续类似于宣誓地道,“等你回来,我会叫这一小堆变成一大捧!”
    这是玩上瘾了?敖昱心中摇头,想他不把这些银子都输光便是不错了,却也不驳他,只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等我回来。”
    便朝着门外走去了。
    灰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额头发烫。
    “公子?”掷骰子的小哥见敖昱离去,不由喊他。
    灰浩恍然回神,正想继续玩,忽然想起敖昱刚刚说的,这赌坊不止比大小一样玩法,心里不由痒痒起来,便尴尬地笑笑:“我不玩了。”
    说着便钻入了人群,跑入了其他几桌。
    留下那小哥整个儿傻在原地,却有旁边几个一直看着的赌徒凑上桌来蹭方才两人的运气,压上了小。
    小哥一笑,之前那青年他赛不过,赢赢这几个莽汉却是足够的。
    39、骗你诱你
    灰浩抛下比大小这桌,却摊上了牌九,这东西一半靠运气一半靠脑力,没有一点门道还真不容易赢,周围赌徒们一起哄,他性子一起,便坐下了。
    敖昱出了赌坊门,便走入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道,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不一会儿,赌坊后门风吹似的开了,面前一道冷气飘过,守在那里的护卫以为是风大的缘故,赶紧关上。
    赌坊的后院向来是没什么人烟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真要说有,便是一棵大梧桐树,这树已经不知多少年龄,几个人都环抱不过来,却是春夏秋冬常绿不谢。
    但也不过是棵树罢了,却不知为何,每任老板接手赌坊时都会收到前任老板的叮嘱,花钱雇一两个人守在那里不让人接近,至于原因,早已不可考究,这也几乎成了历任老板心中一个不解的结。
    又一会儿,那棵梧桐树叶间忽然抖了抖。
    敖昱的身形在叶间显现,循着树干仔细瞧看了一番,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皱眉。
    想了想,他小心地放开灵力,缓慢而细致地又察了遍,终于在某条树杈上发现了两个造型奇怪的洞。
    眯了眯眼,又用灵力小心探了探,敖昱再次用了隐身,消失在树上。
    很快,之前消失的青年从小巷道走出,步入赌坊。
    当见到里面情形的那一刻,敖昱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就按灰浩那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定会将银子都输光,甚至他都做好了一进来就遇见灰浩扑上来委屈哭诉,然后自己细声安慰再帮他讨回场子的准备。
    却没想到,事实刚好相反?
    整个赌坊的人都围在了那桌,密密麻麻的几乎挤不进去。
    而处于人群中心处的灰浩根本没有发现敖昱已经回来了,他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牌,眼睛滴溜溜地转,细细想了会,配了对,便往前一开。
    “至尊宝!”旁边围观的一个赌徒惊叫出声,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赞叹羡慕的表情。
    至尊一出,谁与争锋?很显然,这次又是灰浩胜了。
    眉眼都笑弯的,灰浩面前已经摆了好大一堆的银子,甚至掺了几颗金豆子,朝着那庄家道:“我又赢了!”
    再看那庄家,满脸死灰一样的惨淡,整个人都是汗,听见这话几乎就要昏过去,其他几个赌坊里的庄手们也是郁闷得不轻。
    他身后站着一个中年人,正是这赌坊的小老板刘方,眼见着灰浩那牌掀开,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都彻底化作飞灰,望着灰浩的眼神都要哭了。
    这是哪里来的小煞星哟,他这赌坊都快给输光了!
    “呆子。”这时候,敖昱走上前来,围观的人群无意识地给他让出条道。
    灰浩随声回头,一见敖昱眼睛都亮了:“敖昱――”
    欢欢喜喜地跑上前,正当敖昱以为他要拥抱自己的时候,那呆子脚步一顿,哗地指了指后头桌上的一堆银子:“你看你看,那都是我赢来的!”
    像极了向父母讨赏的小孩,语气中满是骄傲。
    敖昱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他头,给出了他想要的赞赏:“干得不错。”
    灰浩嘿嘿地笑开了。
    赌坊老板见着他俩亲密的样子,想了想,便走上前来:“鄙人是这赌坊的老板刘方,敢问这位公子是……”
    “我们是一家的。”敖昱意有所指。
    “哦……”刘方点点头,却会错了意,“原来是这位灰浩公子的兄长,失敬失敬。”
    敖昱心中暗骂这人的不识相,却也不明说,只看了看周围那群小声说话的赌徒们,道:“那些银子既是在这里赢来的,还烦请小老板给拾掇拾掇,免得我二人出了场子就让人劫了,这赌坊的声誉也要跟着受损不是?”
    赌坊鱼龙混杂,赌徒们多是不正经的,刘方自然是明白他话中意思,连忙道:“那是自然,公子还请放心,我这便速速差人给你们拾掇了。”
    说罢瞧了一眼桌上那堆白花花的银子,肉疼地挪开视线,赶紧让人收拾银子,就等着把这俩只会赢钱的赶紧糊弄出去了。
    接过打包好的沉甸甸包裹,敖昱牵起灰浩的手准备离开。
    却被这呆子扯了扯袖子。
    “怎么了?”敖昱轻声问。
    灰浩看了看后面一副急于送走他们的刘方,有些为难道:“他还欠了我银子……”
    “嗯?”敖昱眉一挑,停下脚步瞥后面。
    “最后一把。”灰浩比了比手,脸上很是骄傲,“我是至尊宝,他们说至尊宝是最大的!我把那些银子都押着了。”
    敖昱掂量掂量手中提的布包,又看了那满脸悔恨懊恼的刘方,似是不经意地道:“这整一包的银子,不少啊。”
    刘方本还以为他们都忘记了那最后一次,没想到人家临出门一脚又想起来了,又听敖昱这话,真是一把辛酸泪:“这位公子,鄙人……实在没有那么多的现银了啊,可否……宽限几日?”
    他这赌坊在京陵不算大,一般来的也就是些小市民,所以现银也不多,今儿个灰浩又是运气满载的,别看那小小一包袱,里头的银子不知道有多少,他全赌坊的现银几乎都在里头了!
    敖昱脑子转得快,一看那老板的脸色心中就立马来了个主意。
    “即使如此,我也不好为难你,不过,欠债还钱,也不好叫刘老板你失了名声。”敖昱顿了顿,大方道,“不若今夜我二人便宿在这,等明日你取了钱,我们便走,如何?”
    赌坊从来没有客人留宿过,敖昱这话一开口便是坏了规矩,刘方刚想拒绝,却见敖昱轻飘飘地晃来一眼。
    瞬间僵硬在原地,他忽然想起上回灰浩在这里,是状元爷甘宇出的头,现在这青年,他虽然不明白身份,瞧人家那气派却也知这不是个普通人,莫非,又是什么权贵官爷?
    刘方不想便罢,一想一身冷汗。
    自他接手这赌坊的时候,上任老板的便告诉过他,京陵不能热的人太多,让他必须低调,千万记得忍字当先,别家赌坊随便如何惹事,唯独他们这家赌坊,闹腾不得。
    他虽然不明白那老板这样说的原因,却也下意识地遵守,这才发展到今天。
    想了半天,末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公子说的是,那便请两位公子在寒舍歇一晚,明日鄙人定将银两尽数奉上!”
    回头,喊来两个伙计带人上了楼。
    灰浩一头雾水地就被敖昱牵上楼了。
    伙计今日也是见了这两人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的,免不得有些羡慕敬畏的,还想着套好关系能顺来一两招,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们的。
    不过,就算再怎么不怠慢,二楼毕竟是赌坊里老板与伙计们接客暂歇的地方,好不到哪里去,但敖昱这么平日想来挑剔的人今日却没有一点怨言,一到给他们的房间便半躺在床上了,悠闲得很。
    这房间的位置走向有点奇怪,布局看来合理,但又有些不合理,床居然靠着有窗的那面墙,坐在床上便能通过窗户瞧见外面。
    见敖昱望着窗外,脸上带笑,灰浩有些好奇:“你在看什么?”
    敖昱转过头看他,但笑不语。
    灰浩正皱眉,敖昱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小心隔墙有耳。”
    一愣,灰浩忽而快跑到床前,甩脱了鞋便往上面爬,两条腿压在敖昱身上便使劲往窗头拱。
    敖昱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跑上床来,且那两条腿摆哪儿不好,非压在自己腰腹部,更要命的是,这呆子还努力地往前爬,身子扭来扭去的,这一不小心,就擦到他下面某个部位了。
    无语望天,敖昱感受着自己那玩意儿在他时不时的摩擦下慢慢变大,正想着要不要干脆趁机压上去吃几口豆腐,那呆子说话了:“你骗人,墙外面是空的,没有人,也没有耳。”
    一噎,敖昱伸手给他顺毛,一边哄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外头真有人,你看那棵树。”
    灰浩顺势望去,正对窗口外的后院还真有一棵树,那树大啊,往那儿一摆什么都被挡住了。
    “人就藏在树上,你看不到。”敖昱说,眼看灰浩更加好奇的样子,又道,“等天黑了,我便带你去那树上瞧瞧如何?”
    看着那苍茂的梧桐树,灰浩点头:“好。”
    夜行探树一事,便这样定下了。
    正事一定,敖昱脑筋一转,便琢磨上其他了。
    “呆子。”敖昱看着他,“我难受。”
    灰浩一怔,上下看他:“哪里难受?”
    敖昱抓过他的手,按着自己下面已经鼓起一个小包的地方:“你看,它都肿了。”
    灰浩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连忙挣开他的手。
    但没挣开。
    敖昱一手抓着他的手摁住自己下面,另一手揽住了他的腰:“我真难受。”
    灰浩只觉得自己手下那东西越来越热,尽管隔着裤子,还是快要把他手都烫着了,只得支支吾吾道:“烫、你、你自己弄……”
    说着便要起身,没成想敖昱顺手一压,灰浩防备不及,整个人往敖昱胸口压下去了!
    “嗯!”敖昱一声闷哼,却没放开他,趁着两人身子紧贴在一起,连忙往上蹭。
    “你放开!”灰浩脸都快烧起来了,挣扎得越来越厉害。
    “别动!”敖昱被他动得受不了了,下面那东西都胀老高了,再这么下去就该忍不住直接把人吃了。
    灰浩脸都让他臊死了,却又听他在耳边道:“你忘记上回你难受的时候我怎么帮你的了?不过让你帮我一回,你挣什么?难道你就忍心看我这么憋死?”
    灰浩动作一僵,之前自己在红衣坊时候的情景在脑中一擦而过。
    不知怎么,他忽然不敢看敖昱了。
    敖昱看他这含羞带臊的样子心里乐啊,想了想又加大了诚恳的语气:“呆子,你这回可得帮我啊,你要不帮我弄出来,我可就这么憋死了,以后就不能带你找吃的,不能教你法术,不能……”
    话没说完,灰浩一把转头过来,犹豫了会儿问:“不弄出来真的会死?”
    敖昱肯定地点头:“你上回不也有感觉?憋着难不难受?疼不疼?你看我这东西比你大多了,这要是憋着,不是更疼更难受?这种事啊,都是认人的,上回我帮你弄出来,我这东西也是见着的,这次它非有来有去地得要你弄才肯出来,我也没办法是吧?”
    敖昱一口歪理讲得顺溜,要让寻常男人听了直接一口呸过去,也就灰浩这等没尝过人事的才给糊弄得信了大半:“真、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敖昱抬脸看着他,表情是一脸诚恳,“呆子,这你可真得帮我,不然我真要憋死了。”
    为着他那无比真诚的眼神,内心挣扎万分,灰浩僵硬了会儿终于还是点头:“那,就一次,就一次啊――”
    “好好,就一次!”敖昱面上感激地应下,心下笑得不停。
    一次?做梦呢吧!他敖昱做事向来有头有尾,有了开始,还愁没有以后?
    在敖昱火辣的目光下,灰浩红着脸,隔着裤子按住他小腹下那一大块凸起。
    “嗯……”敖昱闭上眼身子往上微微一扬,舒服得忍不住哼出声。
    40、精魄不全
    灰浩听着他那声音,就感觉浑身热得可以,又低头闭着眼不敢看他,只顾双手在那凸起物上揉揉捏捏。
    敖昱是舒服的,舒服得眯着眼满腹享受,偶尔睁眼见灰浩手放在上头撸,更是荡漾:“再快点儿,再快点儿……”
    那声音,低低的,还带点沙哑,灰浩听在耳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没胆抬头瞧敖昱,闻言只得努力地加快了抚摸揉动的速度。
    然后就一脸惊悚地瞧着那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两手都快捂不住了。
    “呆子……”敖昱忽然扣紧了他的腰,沉道,“替我将裤头解了――”
    话还没说完,灰浩蹭地蹦起来了。
    但刚蹦起来又被敖昱狠狠往下一拉,砸在他胸口了,那硬胀的一团就直直抵上了他小腹。
    敖昱一声哼,下面那玩意儿朝灰浩的手又蹭了蹭,灰浩脑袋里嘭地一声炸开了。
    “你你……”灰浩整个人都熟透了,手还被压在两人小腹中间,脸都和敖昱紧紧贴在一块儿了。
    敖昱脸也有点红,趁着俩人靠得近,他一抬头,在灰浩腮帮子咬了一口。
    “啊……”灰浩痛得一喊,又挣扎起来。
    敖昱干脆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顺手拉开裤头,往下一扯,昂扬多时的玩意儿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抓着灰浩的手往自己那东西上按,敖昱紧盯着灰浩的脸:“呆子,给我撸撸呗。”
    方才隔着裤子碰他那东西,灰浩已是红了脸,现在除去布料直面接触,他直想砍掉自己的手了:“不……”
    “不什么?”敖昱看着他,呼吸很粗,眼睛都仿佛成了红的,“你摸摸,它说它疼得紧,想要你摸摸……”
    见灰浩又想挣扎,他又低头轻吻他的嘴角:“呆子,你真不帮我吗……”
    那声音,喑哑,低沉,满满的诱惑,灰浩本来被他一亲脑子就有点混了,这会儿更混了。
    “可……”还没说完,敖昱已经把脑袋抵在他肩膀上,抓着他的手狠狠地往自己那东西撸了,一下又一下的,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声,肉体摩擦声。
    声声入耳。
    灰浩已经彻底傻掉了,他的手都不是他的了,虽然他还能感觉到手上那滚烫的触感,甚至虬起那东西上的青筋。
    敖昱就那样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边用他的手给自己纾解。
    “你――”灰浩身子被压住,手被制住,声音都颤了。
    “喊我的名字。”敖昱不知不觉地已经放开了灰浩的手,任由那没回过神来的呆子惯性似的给自己弄。
    真舒服啊……
    灰浩只觉得今天的敖昱他都不认识了,眼睛瞪得老大地望着他:“敖、敖――”
    昱字死活喊不出来的档口,手上一湿。
    同一时间,敖昱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几乎是忍不住快感似的一口咬在灰浩脖颈上。
    灰浩整个人僵硬了,动都不晓得动了。
    少年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却由于姿势的缘故,还贴着敖昱那东西,只感觉那东西正在一抽一抽地轻弹,手上粘湿的感觉是一阵赛过一阵。
    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那种抽搐感才缓下来。
    敖昱似乎还沉浸在刚纾解的舒畅感中,脑袋埋在他脖子上不起来,粗重的喘息在他耳边萦绕。
    小指微微一颤,灰浩眼睛好像忽然回神一样猛地放大,接着脚一蹬,手一抬,用尽全身力气把压在自己身上多时的那人踹开了。
    “嗯!”正沉浸在享受中的敖昱丝毫没有防备,衣衫不整的就被踹下去了,虽然摔不疼,但这种忽然从天堂落到地狱一般的感觉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不由脸色扭曲起来。
    “呆子,你干什――”刚从地上跳起来的敖昱刚要朝着灰浩喊,一看那呆子的样子说不出话来了。
    灰浩的表情很诡异,红黑交错;灰浩的身上很狼狈,粘液凌乱。
    敖昱老脸一红。弥漫在空气中的麝香味似乎是浓重了些……
    “咳咳,那什么,呆子,我帮你洗手――啊!”话未说完,敖昱一声惨叫,灰浩毫不留情地弯腰把地上自己的一双鞋都砸在了他脸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敖昱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块紫黑的淤青挂在额头,有点疼。
    再看已经洗了两个时辰的手的灰浩,见他撇着头,脖颈上还有一个自己留下的咬痕,忽然觉得值了。
    “呆子,是时候了。”敖昱死赖着走到他身边,贴着他耳朵轻笑着。
    灰浩脸已经红了一下午,至今没敢再看他一眼。
    多纯情的一只呆子啊。敖昱心中痒痒的,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哦。”灰浩离开他一段距离,没敢看他,只闷闷地点点头。
    他到现在还不晓得该怎么看敖昱,要说中午那事儿是被逼的,那倒是冤枉敖昱了,毕竟也是他点头的,但要说是他自愿的,他实际也并不是那么情愿……
    灰浩别扭了,他总觉得今天敖昱看他的眼神怪得很,像要吃人似的。
    还不等他想明白情况,敖昱已经上前,瞧见他腰间一直配着的腾井剑,暗自点头,小心地一把抱过他:“走了。”
    说罢,敖昱挥了挥手,两个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床边。
    “替身。”敖昱话音刚落,抱着刚想开口问的灰浩消失在房中。
    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后院那棵梧桐树上。
    灰浩还没从这种忽然藏身树间的晃荡感中回过神来,就听敖昱的声音在脑中响起:“不要说话,明白吗?”
    他张嘴想问为什么,却见敖昱看着他,摇头。
    乖乖闭嘴,他从敖昱怀里下来,又听他在脑中道:“看那儿。”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是后门,门旁坐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人。
    灰浩眯眼,原来真的有人。
    “将腾井剑拿出来。”敖昱道。
    灰浩不解,凝目看见敖昱直接从他腰间把已经合成一柄的腾井剑捞出来。
    腾井剑一落到敖昱手中就忍不住抖,毕竟敖昱平日欺负它的次数太多了,敖昱看了它一会儿,眯眼低道:“分开。”
    一柄剑颤颤巍巍地变成了两柄。
    灰浩抱着树干仔细不让自己掉下去,张大嘴一脸惊诧地看着敖昱毫不留情地拿着两把剑往一根树杈上捅。
    “簌簌――”
    刚戳了几下,整棵树忽然剧烈地晃荡起来,叶片迎着夜风摆动的声音萧瑟而诡异,敖昱小心地拉紧灰浩不让他掉下去,粗壮的树干一震牵扯得地面都晃动了。
    这动静着实大了,守在后门的那人生生地被震醒了,眼睛刚打开就见那树都快从地面拔根而起了,吓得大喊:“来人,来人啊――”
    大半夜的,这声音实在有些突兀了。
    敖昱手一挥,一片叶子直射过去,击在那人背后,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但也晚了一步,几乎是那人倒下去的同一刹那,树下闪出了无数着着黑衣的人,那些人抬头便瞧见了敖昱手中腾井剑在月下的反光,立时便锁定了目标。
    想也不想地都朝树上杀过来了。
    敖昱皱眉,这里果然早就让人盯上了。
    “抓紧我。”灰浩脑袋里才响起敖昱的声音,敖昱忽然随手抓了一把树叶,朝着那些人就丢了过去。
    梧桐巨树晃动的更厉害了,灰浩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死死抱住敖昱的腰不让自己掉下去。
    两名黑衣人躲闪不开,一下就被叶片直直钉死在了地面,其余的皆是落了空。
    灰浩眼看着那些人又杀了过来,正想让敖昱快躲开,却听敖昱在他耳边道:“别怕。”
    说罢,他并不搭理那些黑衣人,反而抓紧了两把腾井剑,咬牙,更努力地往树里按。
    灰浩虽是相信他的,但还是忍不住往后开,正瞧见那些没有射中的树叶轻飘飘落在地面却化为了细长的青蛇,跃地而起便是朝着那些黑衣人张口咬去。
    好几人没料到那叶片的变化中了招,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砸在地上没了生息,另有一人一刀劈过,将一条飞来的青蛇砍成两段,还来不及喘气,便瞧着两段死蛇化为两条青蛇重新扑来,正中脖颈。
    青蛇砍不死,竟还能飞,一会儿的功夫便将几个黑衣人逼得进退两难。
    见状,灰浩终于舒了一口气,再歪过头看敖昱。
    随着树的不断震颤,腾井剑的剑身已没入大半,而敖昱的脸上,竟罕见地染了层薄汗。
    “好了。”敖昱松了口气,灰浩正想问什么好了,整个人就往下掉了。
    低头一看,吓木了,那梧桐巨树竟然从树干中心裂开了,而中心竟然还是空心,他和敖昱,就顺着中间那空心段给掉了下去。
    这种下坠的感觉其实很可怕,尤其周围黑漆漆一片,除了耳朵旁刺人的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说不怕是骗人的。
    灰浩只能下意识地闭紧眼抱紧敖昱。
    “有没有觉得这种感觉很像之前掉入地下湖的时候?”正紧张着,敖昱的声音幽幽地在脑海中响起。
    灰浩偷偷睁开一只眼,却瞧见了敖昱的脸,青年正抱着他,而他,正环着青年的脖子。
    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姿势?灰浩一愣,他明明记得敖昱是背对着自己的。
    想着,身子忽然被人往下拉一般,下坠的速度迅猛提升,灰浩吓得死抱住敖昱,嘴巴一张,叫声还没发出去,被敖昱堵住了。
    用嘴堵的。
    瞪大了眼,灰浩不敢置信地看着敖昱满含笑意的脸,然后嘴唇一痛,他反射性张开嘴,一条湿软滑腻的东西钻进了口中。
    那明显是敖昱的舌头。
    灰浩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挣开,敖昱直接一手压住他头,舌头伸进他嘴巴里搅啊搅,弄得他嘴巴都要木掉了,满唇齿间都是敖昱的气息。
    嘴巴很痛,鼻子都不好呼吸了,憋死了……
    灰浩快透不过气了,那人还不放开,他挣着挣着力气越来越小,最后实在没力气了,眼皮一翻,晕了。
    敖昱正好奇他怎么不挣了,一看原来晕过去了,不由一愣,这时脚下忽然一稳,踏踏实实的触感,却是到了树的底部。
    正想着要不要将这被亲晕过去的呆子喊醒,他胸口狠狠一疼,整个人飞出去了。
    “你是,敖昱?”刚旋身落地,面前一晃,灰浩站在了面前。
    “你……”敖昱正要说话,却忽而脸色一变,“深睿?”
    顶着灰浩脸的深睿与一脸诡异的敖昱相视许久。
    “你怎么会在这?”倒是深睿先开的口。
    “这不是你挖的坑,倒问起我来了。”敖昱的面色很难看,“你怎么在呆子身上?”
    深睿一愣:“呆子?”
    “便是你现在这具身躯的主人。”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怒火,面前明明就是灰浩那张脸,却忽然变成了深睿,这变化未免太过突然。
    “你与这身躯的主人相识?”深睿问。
    敖昱不做声,只看着他。
    深睿早已从他面上看出答案,却叹:“我精魄不全,三魂七魄只余一魂一魄,自是无法维持身形,只得靠寄存他人身上修行。”
    敖昱脸色一变:“只余一魂一魄?”
    深睿点头:“千年前你我合计屠戮凤麟二族后皆受束缚,我被你们龙族放了不少血,拼着重伤撕裂空间逃到下界,没想到凤栖竟然逃过那次也来了这里……”
    接下去的话他没说,敖昱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突变:“一体三魂七魄,你存了一魂一魄,那呆子岂非少了精魄?”
    说到后面,敖昱语气都变了。
    缺了一魂一魄,便是精魄不全,精魄不全,便是灵智跟着受损。
    怪不得灰浩怎么看怎么呆,怪不得他总是少了根心眼似的那般好骗……
    在那一刻,敖昱心中百转千回,却是深深的懊悔和怜惜。
    他还当灰浩天生就那么呆傻的性子,还为自己百般算计得到那人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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