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联系,并获得保护。

    “嗯嗯,我现在也很担心东青他们会落入陷阱。”皇甫瑾瑜叹息道,皇甫瑾瑜清楚武东青的忠诚,若是冷刚真卑鄙地以她的性命做要挟,武东青极有可能会弃城投降,甚至会招致杀身之祸,而这是皇甫瑾瑜不愿意看到的。“看来,是时候了。”皇甫瑾瑜在心中默念道。

    李思晗换好药从皇甫瑾瑜帐中出来,皇甫瑾瑜也跟着出来,身后自然不可避免地跟着冷刚特意为白玉准备的“护卫”。

    这时,正好在军中乱逛的冷刚、王贺二人见得皇甫瑾瑜难得地走出营帐,心生疑虑,赶紧走近,故作关切地问道:“元帅这是要上哪去?”

    “到处走走散散心,副帅,监军可要同行?”

    “甚好,正好我也要视察军情。”冷刚耀武扬威地说道,似乎是在告诉皇甫瑾瑜他才是着军中的主帅。

    王贺见冷刚小小得意了一把,也不甘示弱,见得皇甫瑾瑜身后愤愤的李思晗,便起了玩弄的坏心思,于是故意惊讶地叫道:“呀,李小姐也在啊,您不练射箭了吗?”一时惹得众人大笑。

    “女孩子家,气力不足,箭术自然差点,让王监军见笑了。”皇甫瑾瑜拉住正欲发作的李思晗,陪笑道,复又转向李思晗,叮嘱道,“思晗,我到处走走,你下去休息吧,看这天气,估计今晚会起风,你今晚过来我帐中时,披件斗篷吧,免得着凉了。还有,你就别练箭了吧。”

    “你也觉得我箭术很差是吧?我偏要练,哼!”李思晗瞪了皇甫瑾瑜一眼,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哟,李小姐还甩起性子了。”冷刚瞧着李思晗气极而去的身影笑道。

    “让二位见笑了。”皇甫瑾瑜说道。

    “好吧,元帅您要怎么走?”冷刚问道。

    “副帅对军中比较了解,带路可好?”皇甫瑾瑜冲着冷刚问道。

    “元帅请吧。”冷刚说着,摆出一个请的动作。

    于是整一个下午,冷刚就充当起了皇甫瑾瑜的向导,带着皇甫瑾瑜将整个军营各个角落逛了个遍,而王贺嫌累,早早就撤了。

    “怎样?也逛了这么久了,元帅可视察出什么?”

    “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到处走走散散心,我又不是军人,哪里懂什么军情?”皇甫瑾瑜闭起眼睛,享受着夕阳铺洒脸上的感觉,慢悠悠地说道。冷刚陪了皇甫瑾瑜瞎逛一个下午,心里本来有不少气,听得皇甫瑾瑜如此慢条斯理,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回答,心里更是气。然而冷刚不好发作,至少只好强忍下心头怒火,“眼下,快抵达淮城了,元帅有何作战良策?”

    “副帅,我不过是一个文人,承蒙女皇错爱,才当上元帅之职,然而我下对作战之事实在一窍不通,一切还全赖副帅谋划定夺了。”皇甫瑾瑜不卑不亢地说道,眼见着都已走到自己的帐门口了,便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副帅回帐休息吧,今天有劳副帅了。”皇甫瑾瑜说着,不顾帐外正艰难压抑怒火的冷刚掀帘入帐。

    “看好点,若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冷刚对着帐外的侍卫吼道,将憋的气,发泄在他们身上。

    当晚,冷刚正在帐中与王贺商议对付皇甫瑾瑜的事,侍卫来报,李思晗因射箭之事与元帅起争执,愤然摔了药瓶,从元帅帐中哭着跑出来。

    冷刚本就心情烦闷,原以为侍卫要报什么重要的事,不料听得的却是白玉与李思晗小吵小闹,当下气不打一处出,怒喝道:“混账,这事有什么好报的?”

    侍卫吓得头埋得低低的,内心直叫屈,明明是你说的,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的嘛!

    “冷统领别动怒别动怒。”王贺见得冷刚发火,也是吓了一跳,赶紧递了茶过去,劝说冷刚消气。

    “元帅呢?”冷刚大声问道。

    “元帅在帐中休息。”侍卫怯生生地回道,生怕又引发副帅的火气。

    “呵!”冷刚冷哼一声,心里对皇甫瑾瑜很是鄙视,把姑娘气得哭跑了,自己居然还有脸自顾着休息。呵,小白脸就是小白脸,薄情寡义。然而这样的小白脸,却偏偏能骗取女皇的感情,占据了他在女皇心中的地位,这让冷刚每每想起都很气愤。冷刚想着,忽得脸上一片阴鸷。“下去吧,好生看着。”冷刚挥挥手,命令道。

    “是!”侍卫应了声,逃似的跑出营帐。

    ☆、射箭传信

    伙房附近,身披斗篷的女子,凝聚全身力气,将弓引满,对着远方淮城的方向连发三箭,灌注了内力的利箭夹带着信号,破空飞出。

    伙房附近的士兵对李思晗夜晚练箭的事,已是司空见惯了,因此并不会有人留意。如若有人留意,便会发现,此前箭术极差的李思晗,此刻竟挽弓如满月,满满地射出去了三箭;如若有人留意,便会发现眼前这个从主帅营帐中跑出的,掩面哭泣的女子,并非李思晗。

    然他们都未曾留意,这绝对是值得皇甫瑾瑜庆幸的事,这些天来辛苦思晗夜夜练箭,还是有作用的。皇甫瑾瑜看着箭顺利射出,松了口气,但连发三箭绝对是气力大消耗,更何况皇甫瑾瑜此刻还受着伤,皇甫瑾瑜一口气没提上了,直觉体内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正在她的心口肆虐着,让她不由得咳了出来,吓得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快速地跑进李思晗营帐。

    急忙逃窜回帐的皇甫瑾瑜痛苦地趴在李思晗的床头,用手使劲按住自己灼热得快要炸开的胸口,另一手紧捂着自己的嘴,极力地扼制着将要如火山迸发的巨咳。这病势来得迅猛,让皇甫瑾瑜一时有些招架不住,挣扎了好一会,才得以平复胸口、喉头的躁动,也让她精疲力尽。全身汗涔涔的皇甫瑾瑜颓然地躺在李思晗的床上,摊开手时,掌心是一片腥热粘稠。

    “原来它这么厉害!”皇甫瑾瑜喘着粗气,艰难地说着,顺手抓起身上血色斗篷的袍角处将掌心的血抹干净。自己吐血这件事,可不能让思晗知道,不然她会很担心的,皇甫瑾瑜心想着。

    皇甫瑾瑜躺在床上,心想着不出意外,武东青的人马明早就能到达,而她现在担心的是李代桃僵思晗能否成功地从她的帅帐中逃出来。

    皇甫瑾瑜和李思晗陷身北廷军中,联络不上暗卫,无法飞鸽传书,这种情况下,弓箭传信是较好的方法。为此,皇甫瑾瑜早早就授意李思晗学练箭,一方面故意掩藏自身实力以麻痹众人,另一方面尽量夜夜练习,让大家对此习以为常,从而不以为意。然而皇甫瑾瑜让李思晗练射箭却并非是要让她传递讯息,毕竟李思晗内力不行,即便箭术精湛,射程也不过是寻常距离,而那样的距离是极有可能被北廷的士兵察觉。好在冷刚虽对皇甫瑾瑜看得很紧,但对李思晗却没有,这便为皇甫瑾瑜与李思晗的偷梁换柱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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