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洋玩意儿养娇了吧,这几天跟个大姑娘似的,你是伤了膀子,又不是伤了腿脚,连屋子都不出了?”胡有酒向来脾气大,有话直说,尤其在酒桌上。
    “大当家的,您是不知道,二当家的不是带回一个人么,这几天都在屋里陪着呢!”一旁作陪的长脸汉子话中有话,表情猥琐地看向霍景伤。
    “达瓦说的是谁啊,是你在外面交的好汉,怎么不把人给老子引荐一下啊!”胡有酒虽然一天八顿酒,但是脑子还算清醒,他现在正缺人才。
    “他不会什么。”霍景伤用眼角扫了一眼瓦杜,笑着对胡有酒说。
    “是个吃白饭的不行,不行我平西坝子不养吃白饭的,胡有酒有点失望,酒劲儿也刚刚上来。
    “行,我过几天就把他送出去。”霍景伤本来也不想让那个人在这里多呆。
    “就怕二当家舍不得,是个美人儿啊!”达瓦趁机又开始挑事。
    平西坝子从来就是只有两把交椅,可是自从原本的二当家被岁万千炸死以后,按理说接班的就是达瓦了,而且他早就瞄上了胡有酒的独生女胡月儿,那可是坝子上的一朵花。
    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霍景伤,他无论是打还是胆量都没话说,达瓦知道自己和他一比就是个屁。果然连胡月儿都被男人迷住了,还放下一切架子去倒追,达瓦心里早就憋着一股子邪火了,可惜偏偏男人办事向来干净漂亮,自己一点把柄都抓不到。
    后来霍景伤去了外国一去就是小一个月没有消息,他在胡有酒面前没少说霍景伤的坏话,一说他被外国人收买了,当了别人的人,一说他和h国的人勾结打算反叛到大赤沟去投靠岁万千。
    但是先是赞布回来把他给骂了一顿,还差点被他打,后来连男人也回来了,他的谎话不攻自破,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记耳光。
    “美人儿,不是带把的么?”胡有酒晃着脑袋问。
    “是个男的,但是说句得罪您的话,比这里的任何一个娘们儿都漂亮。”达瓦在胡有酒耳边说。
    “那不可能,难道比哈之月儿还漂亮,改天看看。”胡有酒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霍景伤听到哈之月儿的名字手指动了动,他知道女人是被岁万千以合作的名义送给胡有酒的。
    后来胡有酒又撺掇霍景伤喝酒,但是都被男人婉拒了。其实他不是不想喝,是被人管着不能喝。
    回到自己的窑洞,霍景伤一掀帘子就进了屋。
    “虽然我是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命,但是你对我的身体到底做了什么?婆妮管汉子也没你这么严的。”霍景伤活动了一□体,扶着炕沿想做个俯卧舒展一下四肢,没想到又是一阵刺痛让他停止了动作。
    他现在觉得自己像是带着紧箍咒的猴子被这个外星唐僧制住了。
    “你就那样把小胡警官丢下了?”霍景伤听孙白刀说起了那天的一些事,知道亚菲尔在关键时刻并没有直接把自己和胡觉身上的寄生体焚毁,而是选择了切断。
    “因为他暂时没事,我要去会彻底消灭那个臭虫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亚菲尔终于说话了,他刚刚在和远在翡翠国的克拉塔联系,知道胡觉已经被那个叫做聂星的女人带回赤龙峡边境哨所了。
    “为什么之前没有烧光那些虫子,你跟我说过只要抓住寄生体就能杀了他,我以为我帮你抓住他了。”霍景伤问。
    “我没来得及。”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呢?”霍景伤故意叹口气,爬上炕仰面躺在上面。
    “不可能。”亚菲尔迅速否认。
    “也是,因为没有任何必要。记录员最重要的就是他所记录的关于目标的信息,其他记忆是附属品而已,我没有任务在身,所以脑子里这几年的记忆并不重要,即使留下来回去也是要被清除的,死,对我来讲只是再次的沉眠而已。”霍景伤一伸胳膊,本来想拿被子睡觉。没想到身子却被突然上炕的亚菲尔压住了。
    外星人两只手撑着身体,看着霍景伤。脸色很不好,他对于男人忘恩的行为愤怒至极。
    “你只能死在我手里,不然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把你弄活的。”
    霍景伤被亚菲尔凶狠的表情似乎吓愣住了,半天才用一只手覆上亚菲尔脸,用手指划过亚菲尔的嘴唇。
    “我现在就想睡你,因为你真的把我弄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笔下的攻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第六十八章 分手
    “我把你弄回来可不是可不是让你说这些废话的。”亚菲尔把霍景伤的手甩开,开始为他检查身体。这次他没有把数据丝隐形,他们两个瞬间被包裹在了银白色如果蚕茧一样的数据球里。
    正像他预计的那样,男人的身体正在迅速的复原,那些被虫巢破坏的器官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在自我修复。
    “对你来说恐怕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会轻易挂掉是作为记录员的必要条件,我倒是很希望可以经历生老病死,像那些总是追求长生的人一样。人总是喜欢追寻自己得不到的东西。”霍景伤用手去触摸四周的光线,一股温暖舒服的感觉穿过他的指尖,整个人像坐在云层里,又像是在水里悬浮着。
    亚菲尔正在闭着眼睛集中精力为他治疗,两个人周围没有任何声音,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亚菲尔似乎像是睡着了。他的脸被数据丝发出的微弱光线映衬得更加柔和了,脸庞几乎像透明了一样。
    霍景伤一抬身子就吻上了亚菲尔的眼睛,只是轻轻的啄吻,手指划过他眉峰,一遍又一遍的勾画着。
    亚菲尔在他的吻中慢慢睁开眼睛,好像还没有回过神一样,眼睛没有焦距地看向霍景伤。
    “别诱惑我,你该知道我现在想什么?”霍景伤用手捂住亚菲尔的双眼,轻吻他的唇角,声音很轻,却有着异样的沙哑。
    亚菲尔似乎有些不明白,眼神依然迷茫,但却意外的很配合男人伸出舌头勾住霍景伤的,手臂也环上了他的脖子。
    可是这个主动的行为倒是让霍景伤先停了下来,他把身上的亚菲尔稍微推开一些,自己看了看他,苦笑起来。
    “真漂亮,可惜只是个空壳子。”
    重新躺回去,霍景伤把双手枕在头下,似乎一下子对那事不感兴趣了。可是他身上的“亚菲尔”却依靠最真实的本能不满地坐在男人身上磨蹭着身体。
    “别再乱动,没瓤的壳子我实在提不起性趣,我帮你弄出来。”霍景伤一只手把身上的人拉倒,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身下,握住他不安分的物事,给予安慰。
    这是霍景伤第一次从这张嘴中听到真实毫不掩藏的呻吟声,虽然知道正主不在,可是这张漂亮充满欲望的脸依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霍景伤叹口气干脆闭上眼睛,手上的速度加快了,很快“亚菲尔”眼角淌下一滴眼泪,猛地把手抓紧霍景伤的背。
    修复了自身的一些损伤,又把被病毒“焚”篡改的数据找回了一大半,亚菲尔很满意自己一夜的工作效果。
    可是当他重新控制身体的时候却发现他的皮囊正窝在霍景伤怀里,两条腿伸进男人两腿间,手还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这个姿势让亚菲尔瞬间暴躁了,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这个皮囊真的不能要了。
    起身用洗脸水清理了自己,亚菲尔头也没回就走出了窑洞。
    霍景伤捂着自己的肚子,继续苦笑,真是好人没好报,应该把他好好调教一下了。
    平西坝子的南边就是红谷,想要去那里先要经过赤龙峡最险要的一线天,那里不但出口只能通过一个人,而且附近还有让人头疼的恶狼。
    因为《协议法典》,亚菲尔没有把握在只有自己的情况下通过那里,何况即使过去了一线天,红谷里面险要的地理坏境也会给他造成麻烦。他到那时甚至不能开启探测仪分析周围环境,在接近记录仪5000米的时候必须屏蔽一切数据波,不然记录仪可能会受到他的数据波干扰无法正常记录,它的安全设备也就会自动开启,提前沉入地下。
    把提前勘测的数据再次核实了一边,发现红谷里会有很多洞,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吃人窟。那是因为风沙的常年侵蚀使那些表面上十分坚固的石块有的可能已经被风化成一个薄片,人踩上去当然会塌陷。
    现在他必须记忆下安全到达目标的线路,不然掉到食人窟里即使自己本体没事,可能真要等上100年后自己星球的人来挖他了。
    所以他需要人类和他一起进入红谷,他并不需要帮忙,但是他需要有人类给他去探路争取时间。
    孙白刀已经顺利回到了大赤沟,而且得到了岁万千要进入红谷的具体日期,他们会和h国派来的人与翡翠公国的人一起进入红谷,去完成他们的目的。
    实际上这个计划早就该在一个多月前就该实施了,可是那些虫子显然已经提前发现了记录仪的位置,打算再次窃取资料。不但在记录仪的坐标处踩了点做了标记,还企图阻止接近。
    于是才有了亚菲尔的牢狱之灾、游轮惊魂和翡翠国免费半月游,但这些都是亚菲尔自愿进入虫巢的圈套的行为,他早就知道虫巢的虫子来到地球后就瞄上了他们星球的记录仪,有些已经被它们窃取了重要资料。他地球流放的任务里本来就有消灭虫巢的计划。
    可是他的数据库里没有记录关于虫王统治的记载,因此没有及时发现蛰伏于胡觉身体里的虫王的卵。毕竟在几万年的数据分析中只顾着繁衍下一代的虫巢一直是以母系统治为主的,难道在逃亡地球后的短短几百年间他们就进化了。
    看来地球对他们的影响果然不小,亚菲尔分析了虫王的一些细胞组织,发现他的生命力果然比母虫要强得多。所以从胡觉身躯里彻底把它清除而不伤害胡觉的大脑的办法暂时亚菲尔想不到,但有一个地方有,那就是隐藏在红谷的记录仪。
    记录仪实际上就是一部记录解析地球一切事物功能无比强大的分析系统,接近它分析范围的所有生物都会被记录,包括消灭和繁殖的这种生物的各种办法。
    去红谷找记录仪势在必行,所以亚菲尔这几天要专心记忆着每一步该怎么走,只是他的工作实在不适合在人类群居的地方做。亚菲尔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来了一批人,而且目标就是自己。果然不一会儿他就被七八个满脸鄙视的人类女性围在中间了。
    “你就是咱们二当家带回来的那个男狐狸?”一个胖大婶冲到亚菲尔面前劈头就问。
    亚菲尔没出声,这让这些女人的气焰更加旺了。
    “真不要脸,昨天晚上叫那么大声,生怕坝子里的人不知道他被男人捅呢?”另一个中年妇女啐了一口说。
    “月儿妹子你站在后面干什么,出来啊,你就甘心让这么个男□把咱们二当家的迷惑了?”那个胖大婶伸手从人群里把一个眼圈有点红的少女拉出来。
    亚菲尔记得那是胡有酒的女儿胡月儿。
    “我杀了你!”胡月儿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直接顶住亚菲尔的头。
    “杀了他,这个妖孽活着就是个祸害。”其他女人像是看到了好戏,帮着起哄。
    “别用枪,会被二当家发现的,把他从这里推下去,就说是他自己跌的。”胖大婶眼冒杀机,伸出手就要碰亚菲尔。
    如果是以前亚菲尔或许还能装装弱者让她们满足一下恶的本性,但是现在他没那个时间了。
    所以当她的手刚刚接触亚菲尔衣服的一霎那,胖大婶那一个起码有200多斤的身子就猛地跌倒在地上,
    不住地在地下蹭,做着各种不堪入目的姿态,大声呻吟起来,好像疯了一样,接着他身边的那个中年妇女也倒在地上和她一样发了疯的扭动着身子,很快就口吐白沫身体抽搐起来。
    其他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亚菲尔,虽然他动也没动。
    “她们现在可是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亚菲尔伸出手把胡月儿的额发拨开,用他漂亮却诡异的眼神看着少女。其他那些女人连连后退,最后终于吓得跑开了。
    胡月儿似乎是被吓呆了,拿着枪一脸惊恐地看亚菲尔,动也没动。
    “我本来不想对你怎么样,但是我现在心情很不爽,不如我让你也感受一下她们的乐趣吧!”亚菲尔恶毒地把手放在少女的衣服的扣子上,慢慢挑开。
    胡月儿好像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动,但是两眼却滚出泪水。
    “你可以开枪试试。”亚菲尔感觉到身后有人拿着枪对着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这个混蛋要干嘛?快放了他!”站在身后的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举着枪瞄准亚菲尔,怒喝。
    “克塔加布里放下你的枪!”这个时候霍景伤从他身后按住了青年的手,把枪夺了过来。
    “他欺负月儿!”克塔满脸的不忿,但还是听了男人的话。
    “亚菲尔把月儿放了。”霍景伤来到亚菲尔面前把胡月儿拉到自己身边,少女像被解了穴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霍景伤拍拍她的头算是安慰,他知道亚菲尔是在“龇牙”而已,他要是真张嘴刚刚那些人一个都活不成。
    亚菲尔看着女孩被救走就很不爽,尤其是看到眼前的一幕。
    “满足你们的愿望。”
    亚菲尔哼了一声,从高坡上纵身跳了下去,这下胡月儿和克塔都顿时睁大了眼睛,那里到坡底起码有100多米,那个人就这样跳下去了。
    “你带着月儿先回去。”霍景伤看着亚菲尔跳下去的地方回过头对克塔说,把胡月儿交给他。
    等他们走了,霍景伤抓着土坡的凸起也迅速跃了下去,他找的着力点很准,身子非常轻盈,几个越跳就到了坡底。
    亚菲尔见他来了也不奇怪,把自己手臂上划伤的地方按了按。就没事人一样向前走。
    “你要干什么?自虐?”霍景伤走到他的前面看到他的胳膊一片血肉模糊,质问他。
    “你喜欢这个身体?”亚菲尔反问。
    “是啊,滋味不错,所以别再暴遣天物了。”霍景伤很诚实的回答。
    “这是消耗品,很快就用不着了。不过你要我可以留给你,昨天这个壳子你玩得很高兴啊!所以说人类是些低级动物。”亚菲尔甩开霍景伤的手。继续向前走。
    “亚菲尔――”霍景伤虽然知道亚菲尔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但是他从早上就爆发一样的脾气他依然找不到理由。
    坡下不像坡上一样都是黄土,这里长着一些草,虽然现在已经是深秋了,但是因为背风,有些草还是绿的。
    一些羊群在这里吃草,悠然自得。放羊的老羊倌就坐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坡上看着。
    这个老爷子不是别人就是当初把亚菲尔留在赤龙峡z国哨所的范升。
    他此刻正抽着旱烟,和坐在他身边的男人聊天。
    “咱是过来人,看样子娃娃像是打破了醋坛子的呦!二当家的大概是做了娃娃不喜欢的事喽!”老人很肯定地说。
    “啊?不会的。”霍景伤有些惊讶老人给出的答案,感到有些好笑。
    “啥子不会,二当家的原也是个拙汉子,咱看的出,咱老婆子没死的时候,咱看人家婆妮一眼都要和咱撒气半天的。”范老爷子磕磕烟袋锅子说。
    “好,谢谢您,有时间我们一起喝酒啊!”霍景伤想了一会儿,一下子跃下高坡。
    亚菲尔继续测量着红谷入口的一线天的地势,即使这里到赤龙峡还要走将近20多公里,亚菲尔却可以把这方圆几十里的地势都做出详细的分析记录。他还在一张纸上画出了详细的路线。
    “画的不错,很详细,我想岁万千他们一定很需要你这个人才带路。”霍景伤蹲□子去看亚菲尔的路线图。
    “不用我,他会拿到的这个。”亚菲尔继续画着,没有漏掉一个细节。
    “好像一切都会按照你的计划来,最后你才是赢家啊!”霍景伤不由得感叹。
    “我一直都是。”亚菲尔从不怀疑这一点。
    “那预祝你成功!你不用回坝子了,我们就此分手吧!”霍景伤说完这句话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
    “我可以把这个皮囊给你,赋予它记忆,对你绝对忠诚。那么作为交换条件,你需要帮我去一个地方。”亚菲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拉住男人的胳膊提出了这个诱人的条件。
    “听起来很诱人,可惜我没兴趣。”霍景伤抚摸着亚菲尔的脸庞,说出的话确实冷冰冰的。
    “顺便说昨天我没用这个身子,没馅儿的包子怎么好吃呢?”霍景伤说完,顺着一条上坡的小道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老了老了,你们青年人的事不懂了,还是走眼了。二当家那样的男人是个爷们,说放就放!小胡也喜欢娃娃你,看来只能图伤心了。”范升虽然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但是大约也猜得到,赶着羊也上了坡。
    亚菲尔低下头继续画图,依旧一丝不苟,可接连画的几条线却有些歪了。
    作者有话要说:亚菲尔:我要换攻,霍景伤这厮虐受,是个渣
    ☆、第六十九章 红谷
    赤龙峡这里是个常年多风沙的地方,一到了秋季更是如此。沙子满天飞迷得人睁不开眼。
    从大赤沟的东侧出发,攀爬近2个小时的山路才终于窥见了赤龙峡全貌的三分之一。没有来过的人都被这壮观的景象惊得有些迈不开步。
    满眼是赤黄色岩石,层层叠叠的堆砌着,那条他们要进入的峡谷就在人们脚下近300米的地方,谷底流淌的是夹杂着大量泥沙的水,弯弯曲曲的延伸至远方,一眼望不到头。
    随着两侧岩山高度的增加,谷底的宽度也越来越窄,让人们怀疑会不会到了尽头两座上就聚合在一起了。
    一个支百十来人的队伍就站在峡谷的顶端,风把他们吹得东倒西歪。
    “就就在那里,进入红谷的唯一入口!我们必须从这里下去,再往前距离谷底就会变成上千米了,更下不去。”队伍的向导图三脑袋上裹着厚厚的头布,一指远方消失的那条线,艰难的说。
    说完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被他身边的一个手下及时扶住了。
    “他妈的,这么大的风,下去一不小心就会被吹走啊!”岁万千四大金刚之一的赤蝎韩图现在有点后悔跟岁万千要了这个差事了,这简直就是去玩命。虽然前几年有人去过那里,但是去了50多人最后就回来一只鸽子。
    他心怀怨恨地看了看身后的孙白刀,见他依旧一脸的傻像,心里更是来气了,要不是为了和他争,他也不会一时脑热趟这个浑水。
    “必须下,现在避风的地方搭帐篷,等人都到齐了我们明天一早风小了就出发。”这时四大金刚之首的臧昂这时候发话了,他是岁万千指派的这只队伍的头儿,因为他也是对岁万千最衷心的。
    于是大家按照吩咐去准备,臧昂等的人也陆续到了。
    最先到的是岁万千用重金聘请的打手马大营,人称马打赢,是个硬角色,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来的时候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那个人被布包裹着,显然昏迷了。
    其他人见他这样并不稀奇,因为马打赢是个一天也离不开女人的货色,仗着有一把子力气不知道祸害了多少婆娘。
    “臧爷,给个帐篷!”马大营一到营地就跟臧昂提要求。
    “马先生,这次可是岁爷的正事。”臧昂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声音有点冷。
    “我也知道,但路上偏偏碰到了这个极品,反正大家在这个鬼地方也没什么乐子。”马大营知道这个臧昂不好惹,随即嘻嘻笑了。
    臧昂不想再和他废话正好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到了。
    来的是一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军队,起码也有上百人。这下可把臧昂手下的那些土匪吓了一跳,都纷纷拿起武器。
    “不要动,是h国的人。”臧昂看到了那些人肩膀的军标,安抚手下说。
    孙白刀从帐篷里出来,看到那些穿着军装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又钻回了帐篷。
    韩图没想到这次带队的会是法蒂尼少校,这次的行动非常危险,他以为h国只会派个普通的军官来,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儿。
    少校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和臧昂寒暄了几句就进了帐篷,他带的队伍穿的军装不同,因为有一部分是翡翠公国的人,这些人个个都十分彪悍,头上围着奇异的面具,让土匪们看的咋舌不已。
    “奇怪,怎么二当家的还不来?”韩图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希望霍景伤不来,这样就可以在万不得已时给自己找退缩的借口,毕竟论实力这里面谁也比不过那个人。
    “他提前和岁爷说了,要到一线天和咱们会和,不用等。”臧昂给的答案让韩图不由得心里大骂,反正要是到了生死关头他可不去拼命。
    到了第二点天5点多钟,所有的人就开始准备下谷了。东方的一抹朝霞把整个赤龙峡变成了褐红色,蔚为壮观。
    两支队伍分别留下一队人待命,其他人都要顺着绳索下到谷底去。绳索非常粗,但是从300多米的陡壁下去还是比较困难,因为越往下风越大,脚下也都是一踩就碎的风化岩,也没有地方停留,一旦下去就要一顺到底。
    孙白刀是他们这队人第一批下去的,他头上裹着白布,身手矫健,很快就下了几十米,其他几个人根本就跟不上他。
    就在他顺利向下顺的时候,突然一抬头,发现h国那些人也开始向下来了。
    那个人竟然也是首当其冲,速度竟然也不慢。军队自备的装备自然要比他们这些土匪的东西强。
    就在孙白刀已经下了250多米的时候,眼看就要成功着地,突然从谷口出吹来一阵狂风,孙白刀还没等那股风吹过来,就立刻抬头向上大吼,让他们赶紧固定身体。
    但是上面的人离他最近的也有100多米,加之耳边都是风声,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等他们也察觉风速的变化已经晚了,有的人直接被吹得松了手,从200多米的崖壁上摔了下去,更多的人则整个被大风抽起来然后又被狠狠的拍到岩石上,。他们就好像是被大自然玩弄的蚂蚁,吊在岩壁上乱甩。
    苏加是有一定的经验的,他随身携带的测风器也显示风速有加快的倾向,所以在狂风来的瞬间完成了固定,身体紧紧贴在岩壁上,几条固定带都被钉进崖壁里。
    本来他这样做绝对可以坚持到这股风过去,但是没有想到一个人直直的从他头顶被风甩了过来,打在他的身上,苏加被撞五脏一阵,喉咙有点发甜,更致命的是因为崖壁上都是些风化的岩层,这一撞连固定带的钩子也同时松动了。
    发现这一点的士兵开始向他靠拢,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少校的的脚下一沉,一个快要掉下去的人抓住了他的脚,死也不撒手,固定带就在这时候全都脱落了。
    他的士兵想去救已经来不及了,法蒂尼少校被吹离了崖壁,登山绳的安全扣在狂风中根本禁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开始松动了。少校的士兵果断开枪,把拉着少校的那个人打死了,但是也就在瞬间,少校的绳锁彻底松了――
    苏加猛地拉动安全绳,但是下降的速度依然很快,这样下去就算因为有绳子保护不会掉到下面,也会被震伤,而且就在他下面几十米的地方有一处凸起,眼看人就要撞上了。
    就在这急速下降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他左边伸过来,抓住了的衣服,但因为惯性苏加还是被撞到了岩壁上晕了过去。
    苏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缓缓移动,是被一个人背在背上。熟悉的气息让他心口一震,又隐隐疼痛了起来。
    “是我死了,还是你活着?”苏加在背着他的人耳边有气无力的说。
    背着他的人没有吭声,但是脚步却停了一下,接着继续走路。
    这次他们下来一共100多个人,结果一阵风就折了十几个人。好在也就是下来的第一批人倒霉遇见了这股子狂风,之后都没什么事,就顺利下来了。
    马大营最厉害,居然把他的猎物也带了下来。还说那个人一直都没醒,他觉得睡了没意思,要等人清醒过来。
    按照图三的指示,队伍沿着峡谷的腹地走了整整两天,这期间又遇上几次大风,七八个人不小心被吹到谷底的河里,竟然诡异的消失了。
    虽然因为里面都是黄沙看不到底,但下去捞的人的脚也就刚刚没过小腿肚子,说明那河水并不深,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见了影子,好像是被水下的什么东西拉走了。
    期间又因为马大营带来的那个女人岁万千的队伍的内部又发生了内讧,因为那个女人露初脸人们才发现她竟然是z国边境哨所的军医,也给大赤沟很多人看不过病的医生,受过她恩惠的人和马大营急了眼。
    最后还是由臧昂把人保了下来,他说现在不宜得罪z国人,于是带着那女人一起走,不允许人碰她。
    韩图那群人是站在马大营这边的,他们看到女人的脸一下子都起了邪念,对臧昂的命令有些不以为然。
    “大喜,你怎么带回个丑八怪啊?”一个韩图手下的喽问他身边的一个人。
    他说的是走在队伍中间的一个陌生同伴,那个人满脸的麻子,头发枯黄,简直就是个要饭的和他周围的彪悍的土匪格格不入。
    “嗨,他就是一个凑数的,新抓的,刘栋那小子知道这是个要命的活儿,给了韩队好处,临时抓来顶他缸的,没想到这小子命还挺硬,不过还是刘栋那小子精明,草我当初怎么没想到呢。”
    大喜垂头丧气起来,狠狠的给了那个麻脸人一脚。那个人被踢得差点摔倒,回过头来还呵呵地对他笑。
    “妈的,像这样的傻子也不好找。”
    在第三天的傍晚,他们的目的地一线天终于到了。只是一线天的入口处根本就没有霍景伤他们的影。韩图随即就破口大骂起来。
    最后还是臧昂出面把他压下去了,说在等等看,现在都到了这里再回去更是没法子交差。
    这时去里面探路的人回来了,说里面有一些很奇怪的符号。
    苏加和臧昂过去一看在岩壁上画着一些杂乱的白色线条,不知道为什么苏加看到这东西身上有些发麻,觉得恶心。
    图三过来说这些东西很早前就有了,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他们就只好在这个入口处休息。
    图三有些不安,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就这样又等了一个晚上,在接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人出现了,那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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