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浓郁的黑暗瞬间扩张开来，扑天盖地，湮灭一切。
被戴维拉开的少女少年看着那无尽的黑暗恐怖，目瞪口呆。
只有戴维微微挑了挑眉：“啧，太霸道了，亲个嘴都要清场，真是大爷。”
☆、第二十二章
十四区，只是虚空议会的一个代称，它是由拥有无尽能量的冥河和无数位面构成的巨大空间群，在空间群的外面，包裹着一层被命名为‘晶壁’的存在，晶壁，是虚空行者费尔默的身体的一部分构成，它禁锢着‘冥河’的能量不能外泻，同时也使得十四区的生命无法自由进出。
然而今天，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影响了世界树的运转，将‘晶壁’打开一个缺口。无尽的冥河顿时的倾泄而出去，离缺口最近的数个位面顿时化成冥河碎片，不留一点痕迹。
就在即将有更多位面毁灭时，无数少女低沉吟唱的歌声温柔地响起。回荡在整个扭曲虚空，安抚了躁动的冥河。只是，缺口处还有着一股不下于他的力量，阻止着晶壁的愈合。
“洛天月，我等虚空行者已与轮面融为一体，你可知你今日犯下何等大错？”一个少女的声音怒斥，无数少女在后边帮声。
“让我带他走！”洛天月的声音一改平日的冰冷无情，带了一丝焦急之意，“他之契约若与我断开，必死无疑。”
“天月，从他开始接受虚空之路的认证，那包括我们的行为，本身也是考验的一部分，你如此，反而是害他。”博格?费尔默毫不退让。
“不行，你让开！”洛天月怒道。
“当年你说过，人如野草，一生一死为一秋，等我经过一百万年，再回头看看人间，见那太阳之下，大地之上，可有新事？……他的生死，对于寿命无限的我们来说，没有价值。置之死地而后生，又怎么不可以是他的机缘？”
“别以为哀兵就是必胜，置诸死地而后生，能不能生不知道，死却死定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让开！”
“那么，守护者，就让第七次虚空之战开始吧！”
优利卡自然不会允许塔格洛斯随便占他便宜，所以魔王陛下刚刚清场完毕，一把冰冷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
“你的情况不好。”塔格洛斯坚持。
“不是我的问题。”优利卡握紧了手中长剑，“我和洛天月的契约，出问题了。”
“洛天月？”这个名字塔格洛斯虽然第一次听说，但本能地就有一股厌恶感，“什么契约？”
他已经想好怎么灭掉他了。
“虚空行者的临时契约，许愿之术。当时我寄居在霜剑之内，是他帮我垫付的生命灵魂力量。”优利卡简短地解释，如果他没猜错，洛天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不然霜剑不会突然开始吞噬他的生命力。
居然被人钻了空子，塔格洛斯神色一暗，塔格洛斯伸出右手，洁白无暇的掌心之上，一座银色天平缓缓浮现，带着奇异而朦胧的色彩，却有着让人无法抵抗压迫感。
无数银亮的符文从天平上轻盈地飞出，围绕着优利卡的身体的自动飞舞，最后缓缓落到他的皮肤上，沉入体内。
优利卡的神色微微一松，霜剑的吸食之力在这瞬间大在减退，那种吸骨抽髓一样的痛苦也缓解到他可以接受的程度。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感觉却一个变得无法平衡，手，没法抬起；剑，没法刺出；头，没法转动；连眼睛，居然也变化不了视线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没法动了，是被禁锢了……不对，还可以动，只是慢得几乎无法察觉，速度比我的意识迟钝了上千倍，难道是时间……
“不错，是时间。”塔格洛斯扶住他，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耳尖一麻。
时间，一向是一门极为特别的力量，其杀伤力倒并不如何明显，麻烦在于其近乎无法防御，不可破解的特性。无论是塔格洛斯此刻显露的时间减慢，还是相反的时间加速，或者更进一步的时光停止甚至传说中的时光倒流，都能够完全无视其他力量的阻隔，不受影响地运行开来，敌人只能承受，却根本没法阻止。
只是，优利卡知道，以现在他的灵魂被锁在估类身体里的力量，支持这种力量，消耗之大，难以估量。
“无事，人各有命，若真的时间到了，也无所谓了。”优利卡缓缓道，“此地是是非之地，你要留下力量，若有万一，如何面对你的子民？”
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其实，他对他的好，他都知道，只是心里的那个槛，始终过不去。
“我们签过永恒平等之契。”塔格洛斯扶着他坐下，“共享友情、信任、互助、生命，不离不弃……”
“所以你的血可以治疗我。”优利卡微微摇头，“只是，我与霜剑牵连太深，天月不替我支付生命，我撑不了太久。”
“冥河誓约。”塔格洛斯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解开了他锁骨前的铠甲扣针，“可以让我替你支付代价。”
“誓约是可以不经过我允许的吗？”优利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永恒平等之契的最后一步。”塔格洛斯解下他的胸甲，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个，就是冥河婚约的前奏。”
优利卡眼神一动，淡淡道：“住手。”
“其它的，我听你的，这次，不可以。”塔格洛斯压在他身上，眼神清亮而深邃，“你没有说服我的理由。”
优利卡凝视着他，半晌，闭上了眼睛。
既然无法避免，那也不用让事情到最遭的地步。
衣襟上的黑曜石钮扣一颗一颗的被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大片洁白的肌肤。
精灵的身体身躯健美修长，劲瘦的腰肌肉轮廓分明，长裤松松卡在优美的腰线上，下面是轮廓挺巧的□……
优利卡忍了又忍，终于怒了：“你tm再把鼻血滴我身上试试？”
“小小意外。无关紧要。”塔格洛斯啃咬着他的耳廓，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我爱你，真的。”
“男人床上的话鬼才信。”优利卡强忍着奇异的感觉反驳道。
塔格洛斯动作一停，似乎很不开心，半晌，他小声地问：“外边有女人，要我变成女人和你缔约吗？”
优利卡险些一口气憋过去，大怒：“你脑子是什么回路做的？”
“你第一次，我不想你难过。”塔格洛斯平静地道。
优利卡一滞……然后……
“艹，塔格洛斯你tm要上快上，再唧唧歪歪地就给老子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我今天是肚子痛晕了乱写的，也许明天我又把这写成塔塔的一个梦也不是不可能……对，就是这样
☆、第二十三章
被男人上的什么感觉，优利卡从来就没有体会过。
但他发现，自己刚刚的话，放出了一只野兽。
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平静，或者说，在优利卡面前，他压抑自己很久，久的连他的渴望都已经分不清。
深渊的本性就是掠夺。一切都是以此为目的。深渊的种族，自然也是如此。
修长的十指被扣在草地上，黑发和金发交缠，当身体被撬开的那一刻，他终于还是闷哼出声。
没有前戏、没有安抚，对方直接闯进他的最深处。
身体本能地崩紧，下生的痉挛更是剧烈，毫无规律地蠕动，挤压推挤着侵入体内的异物。
对方俯□体，轻轻咬动着他的耳尖，这里，是精灵最敏感的位置，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尾椎处直冲而上，知道反抗只是让自己更加难堪，他压制住本能，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塔格洛斯温柔地啃咬着他的脖颈，腰身却微微一退，然后更加深入，直欲没根。
优利卡握紧了他的手指，骑士的体质并不能给那里提供多大的保护，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腿间滑下，只是给身上的人提供了更大的快感。
漆黑的瞳眸幽深的可以将所有人淹没。优利卡努力地在这场煎熬中保持清明，依然觉得神智在离自己远去。不仅仅是痛苦，那种在人身上的感觉更让他烦躁，痛他可以忍，但这种任人为所欲为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有反压过去的冲动……
肩膀一痛，优利卡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地看着他。
“这样你都可以走神吗？”臀被按住，猛然一个挺身拉回他的思绪，塔格洛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输人不输阵，优利卡集中精神反瞪回去，喘息道：“是你不行。”
身上人的动作猛然一停，深幽的瞳孔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优利卡挑衅地瞪回去，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眼神，彻底点燃对方的欲、火。
“啊！”优利卡一声惊呼，在他体内明明已经撑到极限的物体居然又大了几分。
他明显地感觉到有细小的鳞片在体内划过。
那拉泰尔，从来就不是人类，即使他们化身再相似。
“你敢变成兽型试试！”优利卡大惊失色，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下去。
“很难。”一滴汗水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落，滴落在他身上，几乎将他烫伤。
优利卡眸光转冷，心中辗转反侧，寻思自己反正上都被上了，再唧唧歪歪未免矫情，真让这家伙胡来倒霉的还是自己。要是没被他救到反而死在他身上，那才是把楚家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心思一定，他勾住他的脖子，就着自己与对方进入自己的姿势，用力将他反推了下去。
对方没有反抗，乖的如猫咪一样任他为所欲为。
他连攻受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在意上下。
优利卡坐在他身上，微微动了动，却为难了，没有经验他实在不知道怎样动可以让自己好受起来……
塔格洛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反将他推了回去……
……
“唔……手放下去点，你咯到我的腰了……”
“好。”
“出去一点，让我喘口气。”
“……多久？”
“五分钟。”
“太久！”
“烦死了，那一分钟。”
“……好。”
……
“艹，你还真一秒都不少，还有多久？”
“我们那拉一族一次交尾三天左右。”声音虽然平淡，但那种得意有耳朵的都听的出来。
“色是刮骨刀，小心连尾巴都抬不起来！”
“要做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不可以……”
“……”
……
“流血了，快用圣光。”
“你出去，我们的力量相克。”
“我受的了。”
“艹！”
……
“真tm够了，你都不射的？”
“不会怀孕，无需担心。”
“谁和你说这个，你的约要签这么久吗？”
“要你同意，才可契定。”
“你tm的居然骗我？”
“若你现在反对，却是亏了。”
“……”
“同意如此，只需主动吻我。”
“以为我还会上当？你再不签，以后就不用签了！”
“天月，你……”虚空之中，一个巨大的幻影渐渐凝聚，头戴黑色高帽、脸上挂著银色面具，面具上诡异的笑脸，眼睛下方各有一滴鲜红色的泪珠，斗篷飞扬，内里竟然看不到身体，只有无尽的漆黑，深不见底的黑雾，中间有一个银河般的漩涡，令人以为是在凝望宇宙一般。
而面前的人影，却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年。
惨白的肤色和幽火双瞳，却使得这张脸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那种隐于其下的血腥与美丽，是属于恶魔的。身上是一种极为奇异的斗篷，在虚空风暴的吹拂下散开，露出了其下的白骨铠甲，关节处的倒刺带着森森的蓝。
但是，一滴泪水，刚刚从他的眼角滑落。
原来，人类的洛天月从来就没有死去，就算被拆成两半，就算守护者的洛天月真的无心无情，也一直被那个人类的部分影响，等到人类的洛天月直的消失，也不是灭绝，而是重新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以为已经斩断所有感情的心，在刚刚感应到冥河誓约时，再次痛了起来。
上次这样痛的时候是多久？
对了，是看着他的头颅高悬在城墙之上，眼睛凝视着远方。
那一次，他才知道，原来死人也是可以流泪的。
而那种心被挖的空洞，在屠灭了整座城市的生灵后依然无法填满一丝一毫。
上次，无论我怎样声嘶力竭喊你的名字，也阻止不了你的离开。
这次，我却亲手将你送了出去。
我的道路，终究失败了。
果然，就像博格说的，我所爱的人，所恨的人，到最后，一个也保护不了，救赎不了。
我又失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让天月来搅局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今晚就不回留言了，明天回，肚子好痛……我是带伤上阵的，记得留言啊……
☆、第二十四章
“发生那种事情后不是美人该疲惫地沉睡在英雄的怀里，然后等待第二天苏醒后的浑身不适好被帅哥服侍吗？”少女大受打击地对着戴维碎碎念。
魔王陛下深沉的眼中遗憾之色一而闪过，扶住精灵的腰肢的手紧了紧。
优利卡青了脸色，眼神不善地瞟向塔格洛斯。
“好了，你们两的事情差不多了，该是讨论一下我的事了。”戴维自觉已经给两人留足了时间，“可以谈正事了吗？”
“就是你开头说的有事求助？”优利卡淡然道。
“不错。”戴维点头道，“此事确实与塔格洛斯殿下关系重大。所以在发现殿下之后，对于你的冒犯，我也就此揭过了。”
“这是有求于人？”塔格洛斯冷淡地问。
“好吧，我为刚刚对这位……王后的态度道歉。”戴维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对于这一点完全不在意。
优利卡觉得大脑内部隐隐作痛，找到洛天月或者镇魂歌以后一定要立刻……立刻……离婚？
我艹，老子的人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
塔格洛斯没有应声，但优利卡就是觉得他心情非常好，没看天上的一些乌云都让他赶走了，直接上的万里晴空吗？看来精神过于奋亢了，等会再找他算账。
“殿下可以知道初始之神博格?费尔默？”没有试探，戴维开头就直奔主题。
塔格洛斯点头。
“在造物之初，初始之神博格向虚无放出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不久就出现了分歧，最终分成了十三种截然不同的性质，构成了著名的“世界树”，是命运表达世界基础规则的图谱。”
“龙神伊尔明斯，就是第一个落下的世界树果实，完全继承了父神的本源力量，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博格有血脉之实的孩子。也因此，他可以创造出命运文书这样的东西，当然，这个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影响命运，却没有被天谴。也因此，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塔格洛斯静静地听，等着他继续。
“我的手上有两章命运文书，探索与徘徊，做为诚意，可以送你们。”他手指一翻，银色的探索之钥与金色的徘徊之路已经出现掌心，“我需要证实一个问题。”
“说。”塔格洛斯和优利卡都感觉现其中的不同寻常。
“来到这里之后，这个世界的黄昏已经临近，我也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但因果之书的接近，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因果之线在一百年后居然断裂了。”
戴维紧紧地盯着拥有因果之书的优利卡：“就算是这个世界临近黄昏，探索之章也推断出正常毁灭的时间是在一千年后。可是这个世界的因果只纺织一百年。不仅是这个世界，包括主位面，冥河，四大元素位面……依赖世界树和冥河存在的所有世界，最后时间，都是一百年，百年之后，预言也好，推测也罢，通通都无法再算下去……这意味着，这个整个晶壁，没有未来。”
塔格洛斯略一沉吟，道：“深渊呢？”
“这就是最离奇的地方，深渊没有影响，但是你已经发觉了吧，深渊不久前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变动，所有层面都发生了迁移，面且速度越来越快，估计百年后，他也不属于晶壁之中了。”
“想迁移你的神国。”这是陈述句，证明塔格洛斯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你更该去找初始之神。”
“找了，没有回音，父神在造物之后就已经离去，没有任何神灵可以连系到他。”
双方都没再说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太阳之主缓缓地开口，虽然知道这两人不是此世界的神，但些事情明显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一个奇异的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空中，带着无数共鸣，仿佛千万少女的齐声低语，“多元宇宙的天陆更替，是虚空行者的我们也无法阻止的，文明的种子由我们保留，但我们无法守护所有世界，所以，有些世界，必然会放弃。这个晶壁战争太多，创伤的太过，已经失去了保留的价值。”
一个巨大的幻影渐渐凝聚，头戴黑色高帽、脸上挂著银色面具，眼睛下方各有一滴鲜红色的泪珠，斗篷飞扬。
“优利卡是吧？和我走吧。”虚空幻影闪过，只是瞬间，优利卡发现拉住自己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你是谁？”他示意塔格洛斯不要妄动，伸手拉开他的斗篷，果然，里边漆黑一片，看不到身体，只有一个银河般的漩涡，令人以为是在凝望宇宙一般。
“不要非礼我，我的心有人了。”斗篷一收，那人挥手将塔格洛斯的攻击化解。
“博格?费尔默。”漆黑的斗篷一扬，塔格洛斯天平的光柱无声的消逝在漆黑之中，面具上浮起诡异的笑脸，凝视着塔格洛斯，“呵……我好像又看见一个伊尔明斯，告诉你也无妨，他是下一名虚空之主，你们身份差距太大，有妄念，收起为好。优利卡，洛天月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呢。”
“我没有反抗你的力量，为何还对我说这么多？”优利卡淡淡道。
“因为你也将成为我们中一员，虚空之主从来就不是用力量来选择，他们……”斗篷的一条系带浮起，依次指向太阳王、戴维、塔格洛斯，“只是有一个人相对较高的起点，最终的终点从来就不是靠给予和传承获取的一个生命，其强大之处，在于其本身的意志，而不是依靠其他什么歪外力。对于强者而言，机遇这种东西，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推动他前进。而对于弱者而言，再强的力量给予他们，也同样还是弱者！”
他面具上的红色宝石瞳孔放出冷鲜的光芒：“比如这个人，他力量在整个晶壁已是少有，但你在他身边，他就什么也做不了。”
“你是来说废话的吗？”优利卡不悦道。
“只是告诉你，强者便是强者，无论被打败多少次，只要还活着，便绝对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无论被打败多少次，都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而弱者，只需要打败一两次就足够了。因为他永远都会甘于现状，沉沦下去。”
“不要说了，走吧！”优利卡才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在无尽虚空之中，自然也没看到塔格洛斯的脸色。
“洛天月给了你多少好处？”优利卡这才冷冷地道，让你这么不留余地仗首自己等级高来这里群嘲。
拉住他的手一紧，然后，千万少女齐声地长叹。
“他哭了……”
优利卡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天月继承二下去了。
☆、第二十四章
优利卡其实不怎么想见洛天月。
有些人，惹不起，有些事，伤不起，有些情，承不起。
虽然洛天月拥有的记忆长有漫长无尽。
但和那些琐碎的记忆中比起来，那几件事，就如大海的石礁，无论时间的长河怎样冲刷，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这其中，最大的一块就是看着他抱着那颗头颅哭的那样悲凉。
哭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在那里，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了。
傻天月，我要怎么告诉你，我是骗你的。
当时，盛都城的冲突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间。我为了见你，独自离开了权力的中枢，在外陪你那样长的时间，你让我回去时，原本我的势力，早就被人瓜分了干净，楚家的人早就将势力全数转入那个我们新找到的，有太阳的世界。
我在去那个世界的路上遇到麻烦，因为在抽髓树中的损伤太大，所以在冲突中重伤，因此，我不想下辈子做一个残废，所以，我接受了脑移植，而身体，就当做替身，让那些想进入世界的人死心。
但我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后果。
当时我在修养，大哥将你的消息封锁了，当我得知你的事情时，已经晚了，我找了你二十年，也没有你的任何消息。
当我发现喜欢你时，才知道有些事，错过了，就只能变成回忆。
好吧，我以为你死了，为了我死了。
所以我去了那颗树下，那颗你唯一一次吻过的树下，让它将我吞噬。
若是天也遂人愿
但愿来生年年岁岁能相见
……
还记得我说过的。
既然生而为人，改变的永远改变，不改的永远不变。
楚瑜爱着洛天月，可是他已经死了，活着的，弗拉迪诺?优利卡?明翼，流浪在深渊里的血精灵。数百年的时光，楚瑜剩下的，也只有为人的坚持，却没有爱。
所以，天月，放下吧。
虚空之外，是个无比浩瀚而美丽的世界，纤细而瑰丽的光，在广阔的空间之中此起彼伏，由无到有，变成各种难以描述的形体，永无休止地在黑暗中变化。
它们彼此交错，或者变成旋涡形状，或者变成椭圆形状，或者变成旋臂形状。每种形状都在不断的变化中，由亮而暗，又从暗中生出光来。
然，虚空之中，天月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博格?费尔默烦躁了。
“天月妹子，你的老情人我都给你找来了，有事当面说啊，一个人躲着哭哭啼啼的有什么意思？”
虚空之中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回音。
“这是我和天月的事，你走吧。”优利卡突然道。
“真是……天月妹子，你保重啊，有事记得喊我……我保护你！”无数少女在虚空中呼唤，带着一种奇异的和谐，他斗篷一挥，在优利卡身边划出一个银色圆圈，“不要出来，这是晶壁之外的虚空，就是戴维来了这里也要归于虚无。”
优利卡神色微微一动，点头道：“谢谢。”
博格?费尔默甩了甩斗篷，回去补冥河的破洞去了。
对方才消失在视线里，优利卡长腿一伸，直接从圆圈里跨出来。
“你疯了！”洛天月突然将他拉住。
“不这样，你不会出来的。”优利卡叹息，“怎么，才从一个牛角尖里钻出来，又想钻另外一个了吗？”
“你不会懂。”洛天月金色的瞳眸凝视着他，“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从来就不知道。”
“你这样子，可真没一点神明的气质。”优利卡摇头，“天月，够了。”
对方沉默。
“天月，你有自己的使命，爱情什么，从来就不是全部。我的心在我这，不会再给人了。”
“你不爱他。”天月淡淡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累了。”优利卡摇头，“一个可以安心将自己交给他，不用防备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我也可以做到。”
“天月，认真一点，你说过的。‘抛弃一切，力图支配无限和永恒，生死与灵魂，也不足惜。我辈的意志、决心、器量、力量、智慧、甚至野心……岂是你所能想象？区区眷恋，区区回忆，更有何足挂齿 ？’如今，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你还坚持吗？”
“……”
“痛、痛……”被一只苍白的小手掐住的乌鸦死命地扑腾。
而面前的银发少年，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银发长发如散开的水泽，化为最深邃的黑，金色坚瞳中转起琉璃的光彩，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你说的，那个引来洛天月的人类，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楚、楚瑜。”乌鸦一副要断气的模样，“老大，你冷静啊，好不容易才转世重生，在这折了太可惜……”
“可惜吗？”少年看着远处目光无法企及的地方，“洛天月……”
“伊尔明斯大人，您先放了试练之章吧，要是他重新化出形体，又要多耗费力量，你现在的本源之力并不多。”一颗晶莹的沙砾劝说。
“刚刚降临的，真的是他？”
“这里的一切都是至高神创造，命运文书，不会同时出错。”
“洛天月，楚瑜……”
『就算重生一万次，我也不会忘记你，洛天月，还有――楚?瑜！』
作者有话要说：伊尔明斯为虾米这么恨楚瑜呢？
因为洛天月当年和他上床时，喊的是优优原来的名字……
☆、第二十五章
“在我面前就是傲娇的天月妹子，在你面前就是听话的天月妹子，都是同一个宇宙的生灵，待遇怎么就差那么大呢？”博格?费尔默拉着优利卡的手，不满地碎碎念，还有无数女声在后边说着：『就是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优利卡突然道。
“我是歼世者博格?费尔默，你叫我博格就可以了。”一个充满空灵气息的女声欢快地说，后边无数女声帮腔：『快叫、叫吧。』
“你……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优利卡好奇了。
“我是个种族，就种族结构上来说，有点类似于你们地球上的蜜蜂。”
“蜜蜂？”
“对，可惜他们不是高等生命，虽然拥有‘我识’这个概念，但虚空行者不是所有生物都有资格来进化的，虽然理论上来说，任何自由的灵魂都有这个权力。但对于自身的进化让他们永远只是普通的生物罢了。”
“那你现在又是你自己吗？”优利卡想到了洛天月的进化，本能的想借鉴一下。
“
被戴维拉开的少女少年看着那无尽的黑暗恐怖，目瞪口呆。
只有戴维微微挑了挑眉：“啧，太霸道了，亲个嘴都要清场，真是大爷。”
☆、第二十二章
十四区，只是虚空议会的一个代称，它是由拥有无尽能量的冥河和无数位面构成的巨大空间群，在空间群的外面，包裹着一层被命名为‘晶壁’的存在，晶壁，是虚空行者费尔默的身体的一部分构成，它禁锢着‘冥河’的能量不能外泻，同时也使得十四区的生命无法自由进出。
然而今天，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影响了世界树的运转，将‘晶壁’打开一个缺口。无尽的冥河顿时的倾泄而出去，离缺口最近的数个位面顿时化成冥河碎片，不留一点痕迹。
就在即将有更多位面毁灭时，无数少女低沉吟唱的歌声温柔地响起。回荡在整个扭曲虚空，安抚了躁动的冥河。只是，缺口处还有着一股不下于他的力量，阻止着晶壁的愈合。
“洛天月，我等虚空行者已与轮面融为一体，你可知你今日犯下何等大错？”一个少女的声音怒斥，无数少女在后边帮声。
“让我带他走！”洛天月的声音一改平日的冰冷无情，带了一丝焦急之意，“他之契约若与我断开，必死无疑。”
“天月，从他开始接受虚空之路的认证，那包括我们的行为，本身也是考验的一部分，你如此，反而是害他。”博格?费尔默毫不退让。
“不行，你让开！”洛天月怒道。
“当年你说过，人如野草，一生一死为一秋，等我经过一百万年，再回头看看人间，见那太阳之下，大地之上，可有新事？……他的生死，对于寿命无限的我们来说，没有价值。置之死地而后生，又怎么不可以是他的机缘？”
“别以为哀兵就是必胜，置诸死地而后生，能不能生不知道，死却死定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让开！”
“那么，守护者，就让第七次虚空之战开始吧！”
优利卡自然不会允许塔格洛斯随便占他便宜，所以魔王陛下刚刚清场完毕，一把冰冷的剑就架在他脖子上。
“你的情况不好。”塔格洛斯坚持。
“不是我的问题。”优利卡握紧了手中长剑，“我和洛天月的契约，出问题了。”
“洛天月？”这个名字塔格洛斯虽然第一次听说，但本能地就有一股厌恶感，“什么契约？”
他已经想好怎么灭掉他了。
“虚空行者的临时契约，许愿之术。当时我寄居在霜剑之内，是他帮我垫付的生命灵魂力量。”优利卡简短地解释，如果他没猜错，洛天月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不然霜剑不会突然开始吞噬他的生命力。
居然被人钻了空子，塔格洛斯神色一暗，塔格洛斯伸出右手，洁白无暇的掌心之上，一座银色天平缓缓浮现，带着奇异而朦胧的色彩，却有着让人无法抵抗压迫感。
无数银亮的符文从天平上轻盈地飞出，围绕着优利卡的身体的自动飞舞，最后缓缓落到他的皮肤上，沉入体内。
优利卡的神色微微一松，霜剑的吸食之力在这瞬间大在减退，那种吸骨抽髓一样的痛苦也缓解到他可以接受的程度。
只不过，随之而来的感觉却一个变得无法平衡，手，没法抬起；剑，没法刺出；头，没法转动；连眼睛，居然也变化不了视线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没法动了，是被禁锢了……不对，还可以动，只是慢得几乎无法察觉，速度比我的意识迟钝了上千倍，难道是时间……
“不错，是时间。”塔格洛斯扶住他，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让他的耳尖一麻。
时间，一向是一门极为特别的力量，其杀伤力倒并不如何明显，麻烦在于其近乎无法防御，不可破解的特性。无论是塔格洛斯此刻显露的时间减慢，还是相反的时间加速，或者更进一步的时光停止甚至传说中的时光倒流，都能够完全无视其他力量的阻隔，不受影响地运行开来，敌人只能承受，却根本没法阻止。
只是，优利卡知道，以现在他的灵魂被锁在估类身体里的力量，支持这种力量，消耗之大，难以估量。
“无事，人各有命，若真的时间到了，也无所谓了。”优利卡缓缓道，“此地是是非之地，你要留下力量，若有万一，如何面对你的子民？”
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其实，他对他的好，他都知道，只是心里的那个槛，始终过不去。
“我们签过永恒平等之契。”塔格洛斯扶着他坐下，“共享友情、信任、互助、生命，不离不弃……”
“所以你的血可以治疗我。”优利卡微微摇头，“只是，我与霜剑牵连太深，天月不替我支付生命，我撑不了太久。”
“冥河誓约。”塔格洛斯伸出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解开了他锁骨前的铠甲扣针，“可以让我替你支付代价。”
“誓约是可以不经过我允许的吗？”优利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这是永恒平等之契的最后一步。”塔格洛斯解下他的胸甲，唇角浮起一丝笑意，“这个，就是冥河婚约的前奏。”
优利卡眼神一动，淡淡道：“住手。”
“其它的，我听你的，这次，不可以。”塔格洛斯压在他身上，眼神清亮而深邃，“你没有说服我的理由。”
优利卡凝视着他，半晌，闭上了眼睛。
既然无法避免，那也不用让事情到最遭的地步。
衣襟上的黑曜石钮扣一颗一颗的被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大片洁白的肌肤。
精灵的身体身躯健美修长，劲瘦的腰肌肉轮廓分明，长裤松松卡在优美的腰线上，下面是轮廓挺巧的□……
优利卡忍了又忍，终于怒了：“你tm再把鼻血滴我身上试试？”
“小小意外。无关紧要。”塔格洛斯啃咬着他的耳廓，一点一点地向下移动，“我爱你，真的。”
“男人床上的话鬼才信。”优利卡强忍着奇异的感觉反驳道。
塔格洛斯动作一停，似乎很不开心，半晌，他小声地问：“外边有女人，要我变成女人和你缔约吗？”
优利卡险些一口气憋过去，大怒：“你脑子是什么回路做的？”
“你第一次，我不想你难过。”塔格洛斯平静地道。
优利卡一滞……然后……
“艹，塔格洛斯你tm要上快上，再唧唧歪歪地就给老子滚！”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我今天是肚子痛晕了乱写的，也许明天我又把这写成塔塔的一个梦也不是不可能……对，就是这样
☆、第二十三章
被男人上的什么感觉，优利卡从来就没有体会过。
但他发现，自己刚刚的话，放出了一只野兽。
这个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平静，或者说，在优利卡面前，他压抑自己很久，久的连他的渴望都已经分不清。
深渊的本性就是掠夺。一切都是以此为目的。深渊的种族，自然也是如此。
修长的十指被扣在草地上，黑发和金发交缠，当身体被撬开的那一刻，他终于还是闷哼出声。
没有前戏、没有安抚，对方直接闯进他的最深处。
身体本能地崩紧，下生的痉挛更是剧烈，毫无规律地蠕动，挤压推挤着侵入体内的异物。
对方俯□体，轻轻咬动着他的耳尖，这里，是精灵最敏感的位置，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尾椎处直冲而上，知道反抗只是让自己更加难堪，他压制住本能，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塔格洛斯温柔地啃咬着他的脖颈，腰身却微微一退，然后更加深入，直欲没根。
优利卡握紧了他的手指，骑士的体质并不能给那里提供多大的保护，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腿间滑下，只是给身上的人提供了更大的快感。
漆黑的瞳眸幽深的可以将所有人淹没。优利卡努力地在这场煎熬中保持清明，依然觉得神智在离自己远去。不仅仅是痛苦，那种在人身上的感觉更让他烦躁，痛他可以忍，但这种任人为所欲为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有反压过去的冲动……
肩膀一痛，优利卡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地看着他。
“这样你都可以走神吗？”臀被按住，猛然一个挺身拉回他的思绪，塔格洛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输人不输阵，优利卡集中精神反瞪回去，喘息道：“是你不行。”
身上人的动作猛然一停，深幽的瞳孔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优利卡挑衅地瞪回去，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眼神，彻底点燃对方的欲、火。
“啊！”优利卡一声惊呼，在他体内明明已经撑到极限的物体居然又大了几分。
他明显地感觉到有细小的鳞片在体内划过。
那拉泰尔，从来就不是人类，即使他们化身再相似。
“你敢变成兽型试试！”优利卡大惊失色，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咬了下去。
“很难。”一滴汗水从他光洁的额头滑落，滴落在他身上，几乎将他烫伤。
优利卡眸光转冷，心中辗转反侧，寻思自己反正上都被上了，再唧唧歪歪未免矫情，真让这家伙胡来倒霉的还是自己。要是没被他救到反而死在他身上，那才是把楚家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心思一定，他勾住他的脖子，就着自己与对方进入自己的姿势，用力将他反推了下去。
对方没有反抗，乖的如猫咪一样任他为所欲为。
他连攻受都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在意上下。
优利卡坐在他身上，微微动了动，却为难了，没有经验他实在不知道怎样动可以让自己好受起来……
塔格洛斯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反将他推了回去……
……
“唔……手放下去点，你咯到我的腰了……”
“好。”
“出去一点，让我喘口气。”
“……多久？”
“五分钟。”
“太久！”
“烦死了，那一分钟。”
“……好。”
……
“艹，你还真一秒都不少，还有多久？”
“我们那拉一族一次交尾三天左右。”声音虽然平淡，但那种得意有耳朵的都听的出来。
“色是刮骨刀，小心连尾巴都抬不起来！”
“要做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不可以……”
“……”
……
“流血了，快用圣光。”
“你出去，我们的力量相克。”
“我受的了。”
“艹！”
……
“真tm够了，你都不射的？”
“不会怀孕，无需担心。”
“谁和你说这个，你的约要签这么久吗？”
“要你同意，才可契定。”
“你tm的居然骗我？”
“若你现在反对，却是亏了。”
“……”
“同意如此，只需主动吻我。”
“以为我还会上当？你再不签，以后就不用签了！”
“天月，你……”虚空之中，一个巨大的幻影渐渐凝聚，头戴黑色高帽、脸上挂著银色面具，面具上诡异的笑脸，眼睛下方各有一滴鲜红色的泪珠，斗篷飞扬，内里竟然看不到身体，只有无尽的漆黑，深不见底的黑雾，中间有一个银河般的漩涡，令人以为是在凝望宇宙一般。
而面前的人影，却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少年。
惨白的肤色和幽火双瞳，却使得这张脸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那种隐于其下的血腥与美丽，是属于恶魔的。身上是一种极为奇异的斗篷，在虚空风暴的吹拂下散开，露出了其下的白骨铠甲，关节处的倒刺带着森森的蓝。
但是，一滴泪水，刚刚从他的眼角滑落。
原来，人类的洛天月从来就没有死去，就算被拆成两半，就算守护者的洛天月真的无心无情，也一直被那个人类的部分影响，等到人类的洛天月直的消失，也不是灭绝，而是重新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以为已经斩断所有感情的心，在刚刚感应到冥河誓约时，再次痛了起来。
上次这样痛的时候是多久？
对了，是看着他的头颅高悬在城墙之上，眼睛凝视着远方。
那一次，他才知道，原来死人也是可以流泪的。
而那种心被挖的空洞，在屠灭了整座城市的生灵后依然无法填满一丝一毫。
上次，无论我怎样声嘶力竭喊你的名字，也阻止不了你的离开。
这次，我却亲手将你送了出去。
我的道路，终究失败了。
果然，就像博格说的，我所爱的人，所恨的人，到最后，一个也保护不了，救赎不了。
我又失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让天月来搅局了，过去的就过去吧。
今晚就不回留言了，明天回，肚子好痛……我是带伤上阵的，记得留言啊……
☆、第二十四章
“发生那种事情后不是美人该疲惫地沉睡在英雄的怀里，然后等待第二天苏醒后的浑身不适好被帅哥服侍吗？”少女大受打击地对着戴维碎碎念。
魔王陛下深沉的眼中遗憾之色一而闪过，扶住精灵的腰肢的手紧了紧。
优利卡青了脸色，眼神不善地瞟向塔格洛斯。
“好了，你们两的事情差不多了，该是讨论一下我的事了。”戴维自觉已经给两人留足了时间，“可以谈正事了吗？”
“就是你开头说的有事求助？”优利卡淡然道。
“不错。”戴维点头道，“此事确实与塔格洛斯殿下关系重大。所以在发现殿下之后，对于你的冒犯，我也就此揭过了。”
“这是有求于人？”塔格洛斯冷淡地问。
“好吧，我为刚刚对这位……王后的态度道歉。”戴维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对于这一点完全不在意。
优利卡觉得大脑内部隐隐作痛，找到洛天月或者镇魂歌以后一定要立刻……立刻……离婚？
我艹，老子的人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啊!
塔格洛斯没有应声，但优利卡就是觉得他心情非常好，没看天上的一些乌云都让他赶走了，直接上的万里晴空吗？看来精神过于奋亢了，等会再找他算账。
“殿下可以知道初始之神博格?费尔默？”没有试探，戴维开头就直奔主题。
塔格洛斯点头。
“在造物之初，初始之神博格向虚无放出一股力量。这股力量不久就出现了分歧，最终分成了十三种截然不同的性质，构成了著名的“世界树”，是命运表达世界基础规则的图谱。”
“龙神伊尔明斯，就是第一个落下的世界树果实，完全继承了父神的本源力量，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博格有血脉之实的孩子。也因此，他可以创造出命运文书这样的东西，当然，这个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这样肆无忌惮地影响命运，却没有被天谴。也因此，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塔格洛斯静静地听，等着他继续。
“我的手上有两章命运文书，探索与徘徊，做为诚意，可以送你们。”他手指一翻，银色的探索之钥与金色的徘徊之路已经出现掌心，“我需要证实一个问题。”
“说。”塔格洛斯和优利卡都感觉现其中的不同寻常。
“来到这里之后，这个世界的黄昏已经临近，我也不愿意在这里浪费时间。但因果之书的接近，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因果之线在一百年后居然断裂了。”
戴维紧紧地盯着拥有因果之书的优利卡：“就算是这个世界临近黄昏，探索之章也推断出正常毁灭的时间是在一千年后。可是这个世界的因果只纺织一百年。不仅是这个世界，包括主位面，冥河，四大元素位面……依赖世界树和冥河存在的所有世界，最后时间，都是一百年，百年之后，预言也好，推测也罢，通通都无法再算下去……这意味着，这个整个晶壁，没有未来。”
塔格洛斯略一沉吟，道：“深渊呢？”
“这就是最离奇的地方，深渊没有影响，但是你已经发觉了吧，深渊不久前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变动，所有层面都发生了迁移，面且速度越来越快，估计百年后，他也不属于晶壁之中了。”
“想迁移你的神国。”这是陈述句，证明塔格洛斯已经知道他的来意，“你更该去找初始之神。”
“找了，没有回音，父神在造物之后就已经离去，没有任何神灵可以连系到他。”
双方都没再说话，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太阳之主缓缓地开口，虽然知道这两人不是此世界的神，但些事情明显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这个问题，其实不是问题。”一个奇异的声音突然响起，回荡在空中，带着无数共鸣，仿佛千万少女的齐声低语，“多元宇宙的天陆更替，是虚空行者的我们也无法阻止的，文明的种子由我们保留，但我们无法守护所有世界，所以，有些世界，必然会放弃。这个晶壁战争太多，创伤的太过，已经失去了保留的价值。”
一个巨大的幻影渐渐凝聚，头戴黑色高帽、脸上挂著银色面具，眼睛下方各有一滴鲜红色的泪珠，斗篷飞扬。
“优利卡是吧？和我走吧。”虚空幻影闪过，只是瞬间，优利卡发现拉住自己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你是谁？”他示意塔格洛斯不要妄动，伸手拉开他的斗篷，果然，里边漆黑一片，看不到身体，只有一个银河般的漩涡，令人以为是在凝望宇宙一般。
“不要非礼我，我的心有人了。”斗篷一收，那人挥手将塔格洛斯的攻击化解。
“博格?费尔默。”漆黑的斗篷一扬，塔格洛斯天平的光柱无声的消逝在漆黑之中，面具上浮起诡异的笑脸，凝视着塔格洛斯，“呵……我好像又看见一个伊尔明斯，告诉你也无妨，他是下一名虚空之主，你们身份差距太大，有妄念，收起为好。优利卡，洛天月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呢。”
“我没有反抗你的力量，为何还对我说这么多？”优利卡淡淡道。
“因为你也将成为我们中一员，虚空之主从来就不是用力量来选择，他们……”斗篷的一条系带浮起，依次指向太阳王、戴维、塔格洛斯，“只是有一个人相对较高的起点，最终的终点从来就不是靠给予和传承获取的一个生命，其强大之处，在于其本身的意志，而不是依靠其他什么歪外力。对于强者而言，机遇这种东西，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推动他前进。而对于弱者而言，再强的力量给予他们，也同样还是弱者！”
他面具上的红色宝石瞳孔放出冷鲜的光芒：“比如这个人，他力量在整个晶壁已是少有，但你在他身边，他就什么也做不了。”
“你是来说废话的吗？”优利卡不悦道。
“只是告诉你，强者便是强者，无论被打败多少次，只要还活着，便绝对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无论被打败多少次，都有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而弱者，只需要打败一两次就足够了。因为他永远都会甘于现状，沉沦下去。”
“不要说了，走吧！”优利卡才说完这句话，就已经在无尽虚空之中，自然也没看到塔格洛斯的脸色。
“洛天月给了你多少好处？”优利卡这才冷冷地道，让你这么不留余地仗首自己等级高来这里群嘲。
拉住他的手一紧，然后，千万少女齐声地长叹。
“他哭了……”
优利卡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天月继承二下去了。
☆、第二十四章
优利卡其实不怎么想见洛天月。
有些人，惹不起，有些事，伤不起，有些情，承不起。
虽然洛天月拥有的记忆长有漫长无尽。
但和那些琐碎的记忆中比起来，那几件事，就如大海的石礁，无论时间的长河怎样冲刷，也无法撼动一丝一毫，这其中，最大的一块就是看着他抱着那颗头颅哭的那样悲凉。
哭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在那里，除了哭，什么都不知道了。
傻天月，我要怎么告诉你，我是骗你的。
当时，盛都城的冲突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间。我为了见你，独自离开了权力的中枢，在外陪你那样长的时间，你让我回去时，原本我的势力，早就被人瓜分了干净，楚家的人早就将势力全数转入那个我们新找到的，有太阳的世界。
我在去那个世界的路上遇到麻烦，因为在抽髓树中的损伤太大，所以在冲突中重伤，因此，我不想下辈子做一个残废，所以，我接受了脑移植，而身体，就当做替身，让那些想进入世界的人死心。
但我没想到会是那样的后果。
当时我在修养，大哥将你的消息封锁了，当我得知你的事情时，已经晚了，我找了你二十年，也没有你的任何消息。
当我发现喜欢你时，才知道有些事，错过了，就只能变成回忆。
好吧，我以为你死了，为了我死了。
所以我去了那颗树下，那颗你唯一一次吻过的树下，让它将我吞噬。
若是天也遂人愿
但愿来生年年岁岁能相见
……
还记得我说过的。
既然生而为人，改变的永远改变，不改的永远不变。
楚瑜爱着洛天月，可是他已经死了，活着的，弗拉迪诺?优利卡?明翼，流浪在深渊里的血精灵。数百年的时光，楚瑜剩下的，也只有为人的坚持，却没有爱。
所以，天月，放下吧。
虚空之外，是个无比浩瀚而美丽的世界，纤细而瑰丽的光，在广阔的空间之中此起彼伏，由无到有，变成各种难以描述的形体，永无休止地在黑暗中变化。
它们彼此交错，或者变成旋涡形状，或者变成椭圆形状，或者变成旋臂形状。每种形状都在不断的变化中，由亮而暗，又从暗中生出光来。
然，虚空之中，天月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博格?费尔默烦躁了。
“天月妹子，你的老情人我都给你找来了，有事当面说啊，一个人躲着哭哭啼啼的有什么意思？”
虚空之中空无一物，没有任何回音。
“这是我和天月的事，你走吧。”优利卡突然道。
“真是……天月妹子，你保重啊，有事记得喊我……我保护你！”无数少女在虚空中呼唤，带着一种奇异的和谐，他斗篷一挥，在优利卡身边划出一个银色圆圈，“不要出来，这是晶壁之外的虚空，就是戴维来了这里也要归于虚无。”
优利卡神色微微一动，点头道：“谢谢。”
博格?费尔默甩了甩斗篷，回去补冥河的破洞去了。
对方才消失在视线里，优利卡长腿一伸，直接从圆圈里跨出来。
“你疯了！”洛天月突然将他拉住。
“不这样，你不会出来的。”优利卡叹息，“怎么，才从一个牛角尖里钻出来，又想钻另外一个了吗？”
“你不会懂。”洛天月金色的瞳眸凝视着他，“你对我有多重要，你从来就不知道。”
“你这样子，可真没一点神明的气质。”优利卡摇头，“天月，够了。”
对方沉默。
“天月，你有自己的使命，爱情什么，从来就不是全部。我的心在我这，不会再给人了。”
“你不爱他。”天月淡淡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只是累了。”优利卡摇头，“一个可以安心将自己交给他，不用防备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我也可以做到。”
“天月，认真一点，你说过的。‘抛弃一切，力图支配无限和永恒，生死与灵魂，也不足惜。我辈的意志、决心、器量、力量、智慧、甚至野心……岂是你所能想象？区区眷恋，区区回忆，更有何足挂齿 ？’如今，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你还坚持吗？”
“……”
“痛、痛……”被一只苍白的小手掐住的乌鸦死命地扑腾。
而面前的银发少年，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银发长发如散开的水泽，化为最深邃的黑，金色坚瞳中转起琉璃的光彩，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你说的，那个引来洛天月的人类，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楚、楚瑜。”乌鸦一副要断气的模样，“老大，你冷静啊，好不容易才转世重生，在这折了太可惜……”
“可惜吗？”少年看着远处目光无法企及的地方，“洛天月……”
“伊尔明斯大人，您先放了试练之章吧，要是他重新化出形体，又要多耗费力量，你现在的本源之力并不多。”一颗晶莹的沙砾劝说。
“刚刚降临的，真的是他？”
“这里的一切都是至高神创造，命运文书，不会同时出错。”
“洛天月，楚瑜……”
『就算重生一万次，我也不会忘记你，洛天月，还有――楚?瑜！』
作者有话要说：伊尔明斯为虾米这么恨楚瑜呢？
因为洛天月当年和他上床时，喊的是优优原来的名字……
☆、第二十五章
“在我面前就是傲娇的天月妹子，在你面前就是听话的天月妹子，都是同一个宇宙的生灵，待遇怎么就差那么大呢？”博格?费尔默拉着优利卡的手，不满地碎碎念，还有无数女声在后边说着：『就是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优利卡突然道。
“我是歼世者博格?费尔默，你叫我博格就可以了。”一个充满空灵气息的女声欢快地说，后边无数女声帮腔：『快叫、叫吧。』
“你……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优利卡好奇了。
“我是个种族，就种族结构上来说，有点类似于你们地球上的蜜蜂。”
“蜜蜂？”
“对，可惜他们不是高等生命，虽然拥有‘我识’这个概念，但虚空行者不是所有生物都有资格来进化的，虽然理论上来说，任何自由的灵魂都有这个权力。但对于自身的进化让他们永远只是普通的生物罢了。”
“那你现在又是你自己吗？”优利卡想到了洛天月的进化，本能的想借鉴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