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後挪了挪。但也只是挪了挪,基本上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言非离慢慢躺平,那人的脸便扎到他的颈窝旁,手还不安分地动了动,在他平滑的胸前摸了几下。

    言非离实在想把他的手拨下去。侧身躺著时还不觉得,平躺下来,便觉得这条手臂压在胸前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言非离却不敢妄动,因为在这种姿势下把那人弄醒的话,後果往往是很严重的。有时严重到……他第二天整天都下不了床的地步。

    不过言非离是个聪明人。经过长期的研究与试验,他已经掌握了最佳技巧和方法。於是他慢慢向著这边转身,缓缓改变了方向与角度。

    那人睡梦之中似乎不耐地蹙了蹙眉,身体却熟稔地随著他的动作调整了姿势,变得与他相对而卧。

    在移动的过程中,言非离已经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手臂不著痕迹地从身上卸了下去。只是那人的大腿,却仍固执地夹在自己腿间。

    言非离当然有相应的应对措施。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的腿也搭到他的腿上,并像他刚才一样,伸手横过他的腰际,揽住他的腰背。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人有些难受似的动了动,然後猛地推开他,一个大翻身,甩开言非离的束缚,面向墙壁而卧,沉沉睡了过去。

    言非离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後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拉过薄被,缓缓闭上眼。

    晨曦快要来到时,言非离感觉胸口压抑难忍,酥酥痒痒,全身体温升高。

    睁开眼,看见那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蠢蠢欲动,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

    言非离有些艰涩地道:“一大早的,别闹。”

    那人毫不理会,仍是埋头做著自己的事。

    言非离被他弄得全身软绵绵,好似浮在云端里一样,便微微眯上眼,静静地由著他摆弄。

    到了後面,言非离哼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歪向一旁。

    天色快要大亮,那人满足地嘘了口气,然後抬起身子靠过来,吻吻他的鬓发,伸出双手抱住他,在身旁躺下。

    言非离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实在没有力气将夜里的浩大工程再做一次。何况这个时候,快感余韵未消,被他抱在怀里感觉还是不错的,便懒得理会了。

    那人见言非离沉沉睡了过去,嘴角慢慢浮出得意的笑容,在他耳旁吹了口气,轻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竟敢趁我睡觉时把我甩下去……这是罚你。”

    可惜,睡梦之中的言非离什麽也没听到,自然也无从知晓,自己每夜贪图安睡,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番外6

    外面的倾盆大雨似乎没有歇止的迹象,轰隆隆地砸在屋檐上。

    北堂傲每日这个时辰醒来,见今天雨势磅,干脆也不起了,翻个身,搂住枕边人。

    言非离也按时醒来,却没睁眼,只慵懒地问:「唔……今天的晨练要停了吧?」

    北堂傲见他闭着眼睛说话,一副神志朦胧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嘴角一笑,道:「雨太大了,今天歇一天。」

    大雨之夜有些清寒,虽是初夏天气,山里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言非离向他这边靠了靠,含含糊糊地道:「歇一天也好。星儿最近十分用功,今天就让他放假。」

    北堂傲看他还不睁眼,忍不住低笑出声。

    言非离终于睁开眼,望着他奇道:「你笑什么?」

    「不,没什么。」

    北堂傲仍笑望着他。他本来便面目俊美,容色出众,只是平时一副冷傲优雅的样子,让人只可远观,不敢近亵。而此时在这床头暖被中,温柔亲昵的一笑,登时六宫粉黛无颜色,芙蓉帐暖情温高。

    言非离心中一荡,有些回不过神来。

    怎么这么多年了,对这个人还是迷恋如斯?

    从前当他是高不可攀的皎洁明月,不敢与其争辉相映。可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身边人早已变为枕边人,从前的疏离与神秘消失在岁月的磨合中,剩下的只有融入彼此骨血中的亲密与爱恋,为何还会如此心动?真像个毛头小子,不争气。

    「你想什么呢?」

    北堂傲从他失神的双目中看出对自己的痴迷、爱意、温情和种种无法言喻的情感,不由也是心中一动,情热起来。

    言非离老脸微红,不愿这把年纪还在他面前扮青涩,向外看了看,故意岔开话题道:「既然不去外面练功了,要不要叫星儿起来打坐……」

    他话没说话,便被北堂傲堵住双唇。

    「嗯哼……」

    言非离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意外又似呻吟的闷哼,被北堂傲紧紧「咬」住双唇,按在身下。

    他与北堂傲夫夫这么多年,随着年纪慢慢增大,情事也不像从前那般热衷,但每月仍是固定地有。

    以北堂傲冷傲淡漠的性情,对他却意外的执着,在这方面一直「性趣」不减。只是体谅他年纪渐大、体力不足等原因,不像从前那般狷狂。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彼此都十分激动。

    屋外大雨绵绵,雨珠像石粒子一般劈里啪拉地击打在屋檐和窗框上,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看上去犹在深夜。

    「谦、谦之……待会星儿该、该起床了,你快点……」

    言非离仰躺而卧,手扒着床沿,双腿大分,被北堂傲架在肩上,整个身体大开。内衣也被撩开,露出胸前的两点暗红和矫健起伏的胸膛。

    其实言非离已年过五旬,身材早已不如当年,不过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种情况。

    人们总说他冷傲不近人情,想他十几岁就继承天门门主之位,那时天下动荡,明国的王爷之尊还不如他在天门的地位更能让人动容。而江湖事务与争霸天下的形势让他无暇他顾,只一心按照先父的愿望,按照自己已定的人生,走出自己的天下。

    他本来便出身尊贵,高人一等,以他的地位和身世,理应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言非离是他的属下,与他身分有别,又是同性,如果不是当年那场意外,无论如何二人不会走到今天。

    可是托那魑魅魍魉春毒的福,也庆幸言非离是以情受孕的摩耶人,他们终于纠缠在一起,最后竟相知相爱,相伴一生,命运委实不可思议。

    当自己真正爱上一个人后,北堂傲才发现位高权重的生活如此枯燥无聊。门主之位琐事繁多,而王爷之尊更是束缚重重,与他的性格实在大不相合。

    所以一旦功成名就,他便及时抽身,远离朝堂,避免了功高盖主的危险,也得以与爱人携手共居。

    当初刚隐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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