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的脊背撞上床板,他低哼一声,蜷起身子。
    灯灭了,房中陷入暗色。
    越秋白侧过脸,月色如霜,女子斜长的身影落于墙壁之上,手中匕首泛起寒芒。
    “云娘子?”越秋白轻唤,心下一沉,滚了滚喉结,问道:“图已送抵,你们这是要过河拆桥吗?”与云芜绿相处许久,他不相信这是云芜绿的本心。她定是奉了嘉禾的命令。
    他今日遇见了嘉禾。父亲缠绵病榻,屏风后隐隐绰绰有个女子身影,在他与父亲对话之时,偶尔传出几声咳嗽。
    他观父亲在女子咳嗽后几度欲言又止,神色间颇有忌惮之意,便明白了屏风后那人的身份。
    赵嘉禾,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工于心计,玩弄吴地之主于股掌之间。
    “越公子,妾身的确见到主子了。”
    越秋白哂笑:“那她给我活路了吗?”或许他就不该执着将舆图送回吴地,这样性命至少还在自己手中。
    云芜绿颔首,揪住他的广袖,用匕首割下一大块,甩于地面。
    越秋白眉心一跳:“云娘子莫不是要与我割袍断义?”
    “闭嘴。”云芜绿一刀一刀地将他的衣衫割裂。
    衣料如雪片般从玉骨上滑落,男子一身玉肤在月辉下犹如欺霜傲雪。
    云芜绿将刀扎在枕边,俯身,一字一顿道:“她要你臣服于我。”
    她微凉的手在裸露的玉肌上游走,他的目光变得灼热,低笑道:“男人臣服于妻子,是应该的。”
    云芜绿的手一顿:“我没说要嫁你。”
    “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云娘子还不负责吗?”
    云芜绿的唇微抿。先前她与柳舒成之间是各取所需,因而问心无愧。如今,对上越秋白期待的明眸,她不禁退缩了。
    越秋白攥住她的衣襟:“我不知晓嘉禾对你说了什么。我只知晓,我心悦你,此生愿为你俯首称臣。”
    云芜绿的眸色一漾,低声道:“我不知道……”他们历经艰辛,从凉州到吴地,她不希望他死于主子的剑下,而唯一能让他活下的方式就是听从主子的命令。
    越秋白不能倒戈。主子是个多疑之人,这是仅有的打消主子疑虑的法子。
    云芜绿按上他的胸口,跨坐于男人的窄腰之间,俯下身,唇如轻羽般扫过越秋白微启的朱唇。
    她一愣。
    她太久没有这般吻过男人了。
    温暖如熏风……
    明明只有一瞬,却耐人寻味。
    越秋白指尖轻抚过自己的唇,眉宇间不禁浮现喜色。这一回,他得到的不再是婉拒。
    待他回过神之时,云芜绿的亵裤已然落地。
    “云娘子……”他瞠目结舌。
    微凉的腿与他修长温暖的腿相触,他不禁面红耳赤。
    “云娘子,容我……”他一时语塞。他原本想着抵达建安后,买上一本春宫秘笈研习一番,如今看来,似乎来不及了……
    “无妨,我教你。”
    闻言,越秋白大松一口气。
    云芜绿扯下他的亵裤,粗长肉具往空中一弹,上下晃动。纤长的手指勾住已经勃然昂扬的肉具,轻轻地从根部撸到顶端。
    越秋白倒吸凉气,手肘压着床面,半撑起身子。
    云芜绿身子向后仰去,滑落于床榻之上,春潮暗涌的牝户恰好在肉具上留下一道湿弧。长根耸立,顶端犹如玉冠,棱边分明。
    越秋白拔出匕首,割去她垂落的裙摆。
    月色下,他们的腿交缠,他看了个分明。
    他丢下匕首,覆身而上。她抬起腿,勾住他精瘦的腰。
    “芜儿……”他附耳呢喃。
    他等这一刻太久了。
    身子毫不犹豫地沉落,却久久不得门道。
    他额头起了汗,急道:“芜儿,帮我……”
    他握住她的手,捏住茎首,眸色炯炯。
    云芜绿唇角微抿,为他摆正了方位。这回茎首没入温穴,两人脸色皆一变。
    云芜绿不由得曲起腿,用膝盖顶住他的胸。
    三年未得云雨,竟一时不习惯他的尺寸。
    “芜儿……”越秋白低呼。因云芜绿并腿之举,穴口“啵——”地一声将茎首吐掉,淌出无数春水。
    越秋白额间汗意更甚,轻抚她的腿,低语:“没事的,放松……”
    他的手插入她的腿间,将纤长的腿分开,花心敞露,犹如馒首突起,其中有两片花唇,翕翕而动。
    云芜绿抓住他的手臂:“继续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与魏长明的初夜要比今日惨烈无数,魏长明按住她的腿,长驱直入,鲜血濡湿了床单。
    他却起身,双手托起她的臀,俯首而下。
    温热的唇含住牝户,她身子一僵,大口喘息。
    粉润舌尖分开细软的毛,找到了藏于其中的花核。朱唇微启,喉结滚动,轻缓地吮了一口。
    云芜绿脚背弓起,足尖踮着床铺。她手指微曲,指尖掐入他的肌肤之下。
    温暖的舌面裹住花核,细细碾磨。花核逐渐变得浑圆,犹似珠玉,又似菡萏叶上的露水儿。
    他复又深吮了几下,云芜绿低吟出声,一股热液如瀑般悬坠。
    越秋白的舌如灵蛇吐信,在穴口扫了一圈,往其内钻去。
    云芜绿只觉得身下酥痒,双腿夹起了他的两鬓。
    朱唇轻吻牝户,男子笑道:“你夹得我无法动弹了。”
    “抱歉……”云芜绿红着脸,又分开了腿。
    舌尖再入穴内,反复研擦。
    云芜绿花鬟倾斜,缬眼如醺,身上沁出了香汗,指尖轻缓地摩挲着他的耳廓。
    手指向下滑动,抚过修长的颈子,捏住了他的喉结。犹如捻花般,似无意地撩动喉结。
    他的每回吮吸,都会咽下一口春汁,也带动了喉结。
    指尖传来的起伏,与身下涌上的酥麻交织而至。
    她拽住了自己的衣领。尽管裙摆已经被越秋白剪下,但她的上衣仍旧完好无损,裹得她极为难受。
    从来都是男人来脱她衣衫,这是她一回在男人面前脱。
    她狠狠一拽,一个白乳跃然而出,上缀了一点朱樱,犹如相思红豆,落于苍山暮雪之上。
    越秋白覆身而来,咬住一个乳首。银牙轻捻,唇间濡出一抹湿意。云芜绿一时分不清这是他口中的津液,还是她身下春汁。
    他的手落至她腿心之处,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探入其中。
    “嗯……”云芜绿嘤咛出声。这回并未有不适,只余下了惋惜。手指终归是细了些,短了些……
    她抬高了腿,攀住他的腰。
    他那么聪明,一定明白他想要什么。
    果不其然,他抽出手指,低眉浅笑。沾染着春汁的指尖放于自己的朱唇之上,划出一弧微光。
    “芜儿……”他的声音低哑,又带着令人不易察觉的撩人。
    男人身子下沉。茎首撑开穴口,一寸一寸地没入。
    云芜绿香汗涔涔。他的每一分侵入,都会抽走她的一分气力。
    她举起手,他向她俯首。她攀住了他的脖颈,埋入他微汗的颈窝里。只是一点极淡的烟火气,让人心生喜欢。
    他的高鼻挑开青丝,热唇吻上了颈后的细腻。
    她收拢手臂,将他揽得更紧,而他也入得更深。
    终于,耻骨相碰,他尽数地进入其中。
    他身形一顿,额间的汗细密地淌落。
    “我可以吗?”他在耳边低声呢喃。
    “嗯。”
    “会难受吗?”
    “不会。”只是有些酸麻罢了。
    “好。”窄腰起伏,徐抽慢送。
    云芜绿手向下滑落,一节一节地抚弄他的脊骨。越秋白有一副极好美人骨,难怪有龙章凤姿。
    数十下后,肉具带出不少的白沫儿,他的进出也愈发顺滑。
    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细腰,快快地深凿。茎首接连撞击宫口,虬结青筋碾磨穴壁。
    云芜绿指尖下压,指甲嵌入男人微汗的后背。
    他的唇胡乱地吻着耳后,留下一片湿痕。
    这般来了三百来下,他放缓了律动。此事已是大汗淋漓,犹如水中捞起一般。
    他有些难捱。
    这是他的初次,可他却不想让她低看。
    他趴伏在她身上,心跳如擂鼓。
    他侧过身,也将她带过了身。两人相对而躺,双腿纠缠。他勾住了她的腿弯,让她纤瘦的玉腿挎于他的腰际。
    她的头枕着他的手臂,身子被他紧揽,两个人犹如水乳般交融,不分彼此。
    他的下颌抵着她的发顶,精瘦的腰肢动如海波,抽送不止。
    交合处一片泠泠水声。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会的。”
    “会的?”
    “如你所愿。”
    “那就明天?”
    “好。”云芜绿应道。
    越秋白诧然。本想激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应了。
    “你可不能耍我。”他眉开眼笑,一口气未提上来,精关大松,茎首在温穴内向前一突,浊汁喷涌如潮。
    他满面通红,支支吾吾道:“抱歉……”终归只来了一千下不到,还是丢人了。
    “无妨。”云芜绿轻语。难怪主子一再坚持赏赐她面首,原来此事确实会让人身心愉悦。
    “下回,定不叫你失望。”
    “嗯。”她不甚在意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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