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芊眉飞色舞地给她讲述当年的事。
    事情的起因是有位妇人得了特殊的疮病,疼痛难忍,却因为不愿意让男子见到,活生生病死了。
    百姓们的观念一时半刻改不了,可总不能让那么多女人,无医可见。
    许多女人在大夫看病时,都因为羞耻,不肯吐露实情,因此延误病情。严重的甚至危及性命。
    楚娇娇干脆大力推广女医。女医的数量极其稀少,偶有女医也是做些打下手的活。
    楚娇娇开了个医学堂,让对医学有兴趣的女孩子们,加入到女医的队伍中。
    最开始太医院的太医们竭力反对,在他们的观念里,哪有女人学医的。
    楚娇娇只说了一句话,“不同意的人,我让止希亲自跟你说。”
    至此整个太医院都哑火了,他们可不敢跟那位比,是他们救得快,还是那位砍得快。
    “止希,你可不知道,娇娇跟我哥,一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提你的名字。十年了,他们还是怕,不过最近效力减弱了,你现在回来的正好,正好可以巩固一下。”
    行吧,止希能止小儿夜啼,能止贪官污吏。
    这个人设是彻底稳住。
    “对了,老太君可还健在?”
    叶逸骞一听止希这话想起来了,“你那可有什么治病的药?祖母身子不大好,太医说,说她可能不行了。”
    止希想着自己来得可真算得上及时。
    “祖母。”
    她一迈进老太君的屋,老太君本来没什么光彩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止希?是止希的声音吗?止希回来了吗?”
    止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太君的床边,“祖母,我回来了。”
    老太君像小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起来,“你可上哪去了啊,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她抱着止希,气得直敲她的背,却不忍心下狠手。
    “我去给祖母求仙药了。”
    止希用神识扫过老太君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只是实在是年迈了。
    老太君一个劲儿地摇头,“祖母不要什么仙药,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强啊。”
    她抓着止希的手不放。
    止希将延寿丹喂到老太君嘴边,“这可是我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为祖母拿到的,您要是不吃,我这罪不就白受了吗。”
    老太君半点没有防备,直接吃了下去,“祖母知道你,你从小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就是不爱吭声,才受了那么多委屈。”
    丹药入口即化,吃下去后,肉眼可见老太君有精神年轻了不少。
    之前吃丹药的是小孩子和年轻的叶逸骞,等到他们老了自然会比同龄人年轻。现在效果不明显。
    如今在老太君的身上,她们才体会到这药的神奇。
    “祖母,您先歇着,我去宫里一趟。”
    老太君依旧拉着止希不放,“不许走!这次可不许走了。”
    “您放心,这次我不会走了。”
    止希进宫,叶逸骞本来想自己陪着,可夏宜芊死活不同意,非要跟着。
    得逞的芊儿,在路上给止希讲着京城的变化。
    “止希你看,那就是医学堂。”
    止希朝那个府邸一看,里面进进出出全部都是女人。有的手里捧着医书,有的手里拎着药箱。
    在封建的古代,能发展到这个程度,楚娇娇他们真的挺不错了。
    “刚开始太医和民间的大夫们都很反对,不过后来等女医们学成了,他们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坏事。那些大夫的妻子,他们自己能看,可儿媳,孙女呢。女医推广开了,人们就再也离不开了。如今不止京城,好多城镇都有女医馆了。”
    止希并不意外,人嘛,都是这样。一旦发现抵制的东西对自己有利,马上就会转为支持。
    宫里的人早就接到了叶逸骞派人传过去的消息,皇上特赦让他们直接把马车驶进皇宫内皇上的寝殿。
    楚娇娇和皇上夏允宸,早早守在院门口,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一样拔脖望着来处。
    止希最先下马车,楚娇娇比芊儿矜持得多,快步走上前,抓着止希的胳膊,眼泪断线似的往下掉。
    “好了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送殡呢,怎么谁见到我谁哭。”
    “呸呸呸”
    楚娇娇剜了她一眼连忙说:“你也不怕犯了忌讳!”
    止希发现楚娇娇身边也站了一对小孩,两个看起来差不多大。
    男孩肃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跟以前的太子一个样子。女孩则是羞怯地偷瞄着止希。
    止希和她的眼神对上,小女孩立马面上泛红。
    止希依旧掏出同样的丹药递给她们。
    叶逸骞则是给夏允宸讲,这些丹药自家已经服用过,祖母更是有了好转。
    夏允宸立刻问:“可还有多余的药能给母后?母后年轻时用药伤了自己的身子。”
    他这么一说,止希一下子想起了当年太上皇那个诡异的病情了,只是她没想到先皇后这么狠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护儿女周全。
    “我先去看看。”
    太后的病正在发作,头痛难忍。当年她已经很谨慎不吸入药物了,可多少还是沾染了些,不会像当年的皇上那么严重。就是头总是会一阵阵的胀痛。
    “哀家听说你回来了,只是现在身体虚弱,不然我也去迎你了,当年要不是你,也没有我们的今日。”太后身体不行了后,言语间比从前诚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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