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给五条悟拔牙需要什么精细活?直接上钳子就可以了,麻药一打,钳子一夹,用力一拔,只要不死人其他都好说,左右她会反转术式,死不了人,止血还方便。顺便一提,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夏油杰,女同窗手段干脆粗暴得让夏油杰出了医务室还在瞳孔地震,过去好长一段时间死活都不愿意进医务室。
    小白毛这细胳膊细腿的,如何能经得起这种折磨,还是去正经医院的好。
    素来懒散的家入硝子在对待小孩这方面也不愿意随意。
    五条悟满脸狐疑地思索了好半天,转身带着自己家的小白毛去拔牙了。
    小白毛一家住在东京咒术高专,地址在远离市区的郊区,附近一带都是繁茂的灌木丛林,古老苍翠的绿意将古旧的神社寺庙围裹在其中,放眼望过去,出去山脉优美的曲线就是一片葱茏的绿色,藏匿在这里的东西被很好地隐去了踪迹。
    附近一带没有什么人居住,如果要去东京市区,就需要走一段路到周边的公交车站坐大巴车。
    即将要被她爸带着出门的小白毛很高兴,连拔牙会疼这回事儿都给忽略掉了,出门之前拿着小梳子哒哒哒地跑到她爹跟前,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地看着她爸。
    换好衣服出来的五条悟挑了挑眉头,从小白毛手里接过了小梳子,细心地给女儿梳好头发之后,绑了两个小揪揪。
    考虑把头发留长吗?五条悟一圈一圈地把橡皮筋绑好,问道。
    想要留到妈妈这么长。小白毛晃着脚丫子,如果我的头发是红色的就好啦。
    嗯?小白毛听到了她爸的笑声,我的白色不好看吗?
    小白毛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告诉她爸,爸爸的白色很好看,但是我觉得妈妈的红色也很好看。
    妈妈的头发是非常漂亮的红色,温暖流丽得像是天边舒展的火焰。
    她爹这次难得没有泫然欲泣地控诉她不爱他了云云,反而弯了弯唇角,斑斑点点的阳光像是金箔一样,在苍蓝色的眼瞳里熠熠生辉。
    没有听到老爹撒娇声音的小白毛觉得她爸长大了,高高兴兴地翻出了生日的时候夏油杰送给她的猫咪背包,戴上了自己喜欢的小黄帽,认认真真地绑好了鞋带,被她爸抱着出门了。
    巴士的引擎慢吞吞地轰鸣起来,慢悠悠地滑入公路,拖着尾气消失在地平线上。
    人流量庞大的东京比起偏僻的郊区要热闹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像是水族馆里成群结队路过眼前的鱼群,高高立起的建筑物挂着各种各样的广告牌子。
    小白毛趴在她爸的肩头,抱着她爸的脖子,春日晴空下掀起一阵带着樱花花瓣的风,掀起了头顶的帽子,帽子脱离她的脑袋飞出去之前就被她爸的手稳稳当当地压了下去。
    风卷着柔软的樱色花瓣擦过成群结队嬉笑打闹而过的少女们漂亮的裙子,汽车的鸣笛声在不远处起起落落。
    小白毛眨眨眼睛,揪住她爹的一缕头发,轻轻扯了扯,爸爸,那些姐姐是做什么的呀?
    那些是附近的高中生啦。她爹告诉她。
    小白毛看了看腿长人高的小姐姐,又看了看腿短脚短的自己,皱起来眉头,耳畔却突然响起了她阿爸的声音。
    十三月以后也会成为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哦~
    被拉长的汽车鸣笛盘旋在东京上空,空气的流速突然加快,五条悟抱着自己的女儿,迈开大长腿跨过了马路。
    穿着高中制服成群结队的女子高中生在十三月的视线里远去,距离的拉长,那些身影都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她忍不住攥紧了自己阿爸肩头上的衣服,轻轻地嗯了一声,温暖的风掀起了额发。
    给十三月拔牙的医生是个老医生,路过的护士小姐说他是这里资历最深的医生,哪儿都好,就是有点啰嗦。
    躺在手术台上,被老医师拿着工具扒拉开腮帮子的十三月听着年纪不小的老医师叨叨,目光落在了对方一干二净的脑门上,深深觉得护士小姐说的非常有道理。
    她爸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笑,笑得开心了。
    给她拔牙之前,脑袋锃亮的老医师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她阿爸一眼,年轻人,你这是第一次当爹吧?
    是的呢~她爸眯了眯眼睛,笑得老开心了。
    这头一次当爹,生的还是女儿,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宠女儿了啊。老医师絮絮叨叨,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贪吃,家里的甜食可不能储配太多啊。
    瞅瞅,这都蛀牙了。
    我知道了。她爹正襟危坐地回答,表情严肃,眼里的笑意却不改,我会限制她吃甜食数量的。
    十三月:
    小白毛很想问问自己阿爸,你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话?
    家里最大的甜食怪物就是你啊爸爸!
    拔完牙的小白毛哼哼唧唧地趴在她爹的肩头,被她爹抱着出了医院。
    春天的阳光落到皮肤上暖融融的,她爹的毛毛也是软软的,她被她爸抱在怀里也不用担心会掉下来。
    模模糊糊听到到了喵喵喵的声音,小白毛趴在她阿爸肩头上,睁开眼睛,隔着橱窗跟一只漂亮的蓝眼睛波斯猫对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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