飙到180了,但是后面却还是紧追不舍,“阿然,开稳了”话音未落,高易洋立刻把脑袋抵在车座椅上的枕头后面再路过一个路灯之后,看准后车司机,连开三枪,在又路过一个路灯的时候,高易洋看到候车前挡风的碎玻璃上一片血色,高易洋满意的笑了笑。

    而后车,由于司机中枪,再加上车速过快,直直就开进了路边的灌木丛,还翻了个儿。。。

    啧啧,这年头,当司机还真是不容易。。

    略微感慨了一下,高易洋就立刻又开始正经,车速还是那么快,但是很快,第二辆车就跟了上来,高易洋本想如法炮制,但是,对方却先下了手,一阵枪响打在后座上,高易洋赶紧缩下身子,翻身道椅子下面。

    其实座椅并不能防弹,54半自动步枪,可以打穿二十公分的砖墙,高易洋只是靠后面的打手不太专业的射击和开枪时的盲区,来躲避子弹,所以高易洋只能猫在椅子里,尽量猫底身子。。

    其实真正能打穿座椅的子弹少之又少,主要是对方这枪法实在是。。。“阿然,把后视镜王右往下点。”高易洋猫在座椅下面,只能靠后视镜观察后面的情况。

    陈落然听到后,马上伸手,“再往下点,。。。右。。。。好了好了,妥妥的。”高易洋眼睛紧紧盯着反光镜,连心跳都听得十分清楚,在对方打手収枪换弹夹的时候,高易洋深吸一口气,迅速起身瞄准候车轮胎,同样是三枪,同样这次车的接过更惨烈,由于车速实在太快,车爆胎之后,连番三次,甚至翻到了逆行车道,然后,砰一声,整辆车都爆炸了,车里的打手,无一人幸免。

    高易洋伸出一口气,扯起翻身回到副驾,笑脸盈盈的对陈落然显摆到“亲爱的,我帅吧。”

    但是,紧跟着,高易洋就笑不出来了。

    陈落然脸色苍白,眉头皱的死紧,眼神虚飘,额上全是冷汗,嘴唇发灰,手指紧紧扣在方向            盘上,指节发白,但是车依旧保持速度,开的特别稳。

    “阿然,!陈落然!,怎么了,哪伤了,说话!”看着陈落然仿佛没有意识,全然没有反映到高易洋在说话,高易洋越过陈落然把座椅往后挪,然后伸脚,一脚踩在刹车上。

    而这时候,在急刹车时,身体猛然向前一冲,落进高易洋怀里之后,这时候陈落然已经没有了意识,但是眼前的场景却看得高易洋目眦尽裂,座椅背上一片血迹,而陈落然右肩上,也有一个弹孔。

    高易洋迅速看了眼座椅的后面,并没有被子弹打穿,那么,就只剩下。。

    高易洋回头,看了眼后视镜。。。。然后啪,一巴掌就打在了自己脸上。

    人生地不熟的,高易洋也不认路,地方很偏僻,半天也过不了一辆车,就算有导航,开到医院,陈落然也早就血流干了。。

    高易洋一把把陈落然从主驾捞起来抱在怀里“陈落然,你没事吧?阿然?!阿然?!”高易洋一边喊叫着陈落然,一边扒开陈落然的衣服,查看伤口。

    因为宴会陈落然穿的小礼服,外面也只套了高易洋的西服外套。

    高易洋帮她脱下外套,改成从前面裹着,不然,流血过多加失温,搞不好真的完蛋了就。。

    陈落然的皮肤很白很白,就像。。。象牙?雪?菩提根?年糕?一样白皙。入手柔滑,就像是江南雨榭之地最名贵的绸缎。

    陈落然的后背,本来是一点瑕疵都没有的,但是,现在,背上新添上的抢眼,却灼痛了她的眼睛。

    手指颤抖着抚上枪洞,血流不止,后背白皙的皮肤上,也被子弹给嘣开,完全可以称的上皮开肉绽。

    子弹入得很深,不过,陈璐融安还没有七巧出血,应该没有伤到内脏,其实也是,伤口在右侧蝴蝶骨附近,也没啥重要的脏器。

    也幸好没有伤到脏器,这样只要取出子弹止住血就好了,不然以现在的情况,等待陈落然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落然眼睛微闭,眼神发飘,显然已经没有意识了,在听到高易洋死命叫之后,努力的张了张嘴巴,却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陈落然已经流了太多太多的血,仿佛随可能流干。枪伤所带来的伤害,刚出正月的寒冷,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事事催命。

    高易洋突然想到手扣里的医疗包,这是到目前为止,高易洋唯一遇到能算是一个高兴的事了,虽然她更希望用不上。。

    高易洋把包里所有物品全都刀了出来,酒精,消炎药,纱布,镊子,一把小刀。好,很好,东西算是很全,这也算是到目前为止,最令高易洋满意的事了。

    条件和工具都很简陋,但是,高易洋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地替陈落然取子弹,并且包扎止血。

    高易洋在缅甸,当亡命徒,却是学到不少东西,不然怎么会拿着毒枭的手,一点一点的剃肉。

    事实上,高易洋也没有别的选择,这人生地不熟的,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偏僻的连辆车都没有,就算有导航,开到医院也得一个多小时,到时候他娘的血都流干了。

    或许路上会遇到小诊所,先不说医疗条件和人员技术,光是或许,就已经让高易洋不敢尝试了。

    而且谁知道这回去会不会遇上搜索的其它打手,毕竟现在,陈落然一点时间也浪费不得。

    “阿然,你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高易洋只能这么安慰她,语言很苍白,因为疼的是陈落然,但是,高易洋却是心疼。

    没有麻醉,所以陈落然只能忍着,但是,对于一个从小算是娇生惯养的女人,何其残忍,但是,此时此刻,高易洋却没有任何办法。

    高易洋问了问陈落然的额头:“亲爱的,一定要坚持住。”然后拿起纱布卷,放进了陈落然嘴里。。。高易洋也怕,前几天新闻才说,有人自己截肢,接过咬碎了四颗牙。。。高易洋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高易洋稳了稳自己的心神。高易洋,你要淡定,陈落然现在只能靠你,你不能慌,手一定要稳,就当是战友受伤了。

    但是看到陈落然现在这样,高易洋还是心里豁口子一样疼。

    但是,她却还是要尽量稳住自己,于是伸手解开了陈落然的内衣扣,将小刀用酒精来回擦了两三遍之后后,就用小刀在弹孔上小小的割开一个口子。

    没有针线,也不敢把伤口割的太大,但是,又不能太小,刀刚剌进去的时候,陈落然的身体就跟着颤抖了起来,却虚弱的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她趴在高易洋身上,脑袋抵在高易洋肩窝,高易洋清晰的感觉到陈落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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