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肖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三哥可不介意、日日将你抵到下不了床。”陈聿捏了捏她的脸颊,将人自秋千抱入屋内。
    “三哥晚膳想吃什么?阿纭叫人去备。”
    “吃什么?”陈聿眯起一双好看的眸子,“蛇羹如何?”
    “不要……”她嫌弃地掀起眉头。
    最畏惧那些没有脚的动物。
    陈聿朗笑。“骚宝贝儿,真是不经逗。”
    晚膳之后,她给他的伤口上药,已经结痂的伤处,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明日七弟就迎你回宫了。”他环住她的腰,神情里不舍。
    陈纭抚了抚他的墨发,低头啄一口男人的唇瓣,心中柔软。
    “在三哥身边,阿纭过得最为快活了。”
    可是七哥需要她,需要她操持后宫,需要她担起王后之责,她要为七哥分担。
    “小骚妇,三哥给你寻的方子,回宫后也要继续服用,一日不可落下,记得了么?”
    “知道了三哥,阿纭会乖乖服用的。”
    陈聿为她寻的千金方,专为调理女子不能生育,尽管陈纭自己并不抱希望,可不能伤了三哥的心,就很听话地,每天都要喝上一大碗极苦的药汤。
    第二日接迎王后回宫,声势浩荡,陈逸亲自来迎,热闹排场传遍了胡襄城每家每户。
    做女子当仰陈王后为典范,陛下爱之极。而王后为国运故,不惜名声共嫁二夫,不管与这醇亲王有没有情,是女子都觉艳羡。
    究竟什么样的魔力,使得陛下对其如此珍重,亲自来王府迎接。
    以至于很多女性对着家中丈夫念叨,“瞧瞧王上,力排众议遣散后宫,只独宠王后一人。”
    “什么,你敢纳小妾?咱王上堂堂国君都只娶一妻,你有什么脸纳小妾?是能力比王上出众,还是你觉得自己长得比王上年轻?”
    而尚未婚嫁的许多少女,也默默将王上当作了心中瞻仰的对象,有时候陈聿坐在轿子里听到街边茶馆说书人讲述王上与王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曲折爱情,恨不得派青梧过去掀摊子。
    后来听到的次数多了,变了个思维,花钱命人编写醇亲王与昭华公主的爱情故事,卖给说书人。
    这故事里王上就成了横刀夺爱者。
    两个版本都甜蜜曲折又吸引人,人们也不知该信哪个好。
    时常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热切讨论。
    甚至还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方拥护王上王后才是天生一对,一方拥护醇亲王才是真爱。
    陈聿很是满意看着争执不休的人。
    “七哥。”
    看着伸手迎接的人,陈纭展颜随他共上銮驾。
    王室专用的宽敞大道,两旁百姓拥满围观瞻瞩热闹非常。
    隔着纱帘,陈纭心中感念。
    既身为王后,她应当要对得起这些百姓瞻仰。
    “怎么了?”陈逸见她出神,握之手问道。
    后宫事务,陈逸一直交与太监吴总管代理。
    吴全是他身边培养的人,钱公公年事已高,早晚需有人接替。
    陈纭回宫,自要重新接手打理宫务,每日早起。
    “七哥,辛苦了。”
    她反握住那只温暖白皙的手掌,放到唇边轻吻,若非顾忌銮驾的挡风帘太透,此刻恐怕已经依偎进他怀。
    “阿纭还知道心疼七哥?”陈逸轻笑。
    这些日她在外头怕是已经玩疯了。王后之位的束缚,她还愿受么?
    回宫以后,倒是恢复了帝后琴瑟和鸣的和谐生活。不出数日,朝臣们又开始催促王上早些留嗣。
    晚间缠绵。
    腰带一散,她的小手钻进里衣,纵情摸索紧致精瘦的腰肌。
    “七哥,要七哥在阿纭身上留下痕迹。”
    陈逸翻身压过来。
    “小骚货,肚子怎的还没动静?”
    “七哥的精都没用嘛。”
    “骚阿纭,七哥非将你的肚子灌满了。”陈逸说着,扯开她的衣裳。
    掌心覆满柔弹乳肉。
    “嘤七哥……”
    痴痴承受缠绵爱意,她眼角聚起水雾。
    无论深入彼此过多少次,还是觉得,噬心入髓的快乐,永远不会腻。
    “哼~七哥最棒了……”
    陈逸着常太医为她诊过脉。
    “娘娘是典型且罕见的宫寒症状。”
    寒气已侵入子宫内太久,难以调理。
    这是不能对外宣说的秘密。
    “七哥,要是再也调理不好了,七哥打算怎么办?”
    “阿纭……会好的。”
    “七哥,妹妹是在认真问你,要是真的无法生养了,你怎么办?”
    “阿纭……”
    “七哥不能无后,妹妹理解的,七哥就与别人生,没关系的。”
    “阿纭,七哥不会再负你。”
    “七哥,现在妹妹不求你只爱我一人,只要七哥好好的,实现理想抱负,七哥可以喜欢别人……”
    “若真到了那一步,以后七哥便将王位传与锦王的孩子。”
    四哥……也不会娶任何人。
    她可真是败坏,将哥哥们弄得都要断子绝孙。
    如今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六哥哥身上。
    希望他与那些歌姬放纵时,能多留下几个子嗣。
    十月,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试上高楼清入骨,岂如春色嗾人狂。
    清早醒来,看到意外的一张脸,惊愕后是惊喜。
    “阿……仇?”
    男人凝眸俯视着惺忪睡颜。
    “阿仇,你特地来找我吗?”
    她展露一点笑意,他堵住她的唇,炽热的吻,充满甜蜜与索取。
    悄然寻入这偌大王宫,他从也没想,竟为了见她。
    陈纭勾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从不敢置信,到满心欢跃。
    归陈以后,心中是念他的。只是她始终在压抑这份思念。
    看着熟悉冷薄的俊颜,思绪遥遥回归到数月前,仿佛就在昨日——
    “阿仇,跟我走好吗?”
    “我只是个太监。”
    “做我一个人的太监。”
    他自不可能放弃目的跟她走。看着她依依不舍的神情,
    “你缺男人吗?”
    “不缺。可是还是想要你。”
    “你留在齐王身边,是为了帮助齐国吗?”
    “阿仇……”她贴着他的鬓边,“我离开后,不许要别的女人。”
    那一刻,她自私地想要他只属于自己。
    不可以为了泄欲,碰别的女子。
    “要是忍不了,你就用这个。”
    仇喜良盯着她拿出的东西,乳胶制成的,女性的阴处。
    手感软弹,用颜料涂制成白皙的肤色。
    他一时思绪纷乱。
    一方面,她这是小瞧自己,乃克制不住冲动欲望之人?另一方面,如此在意介怀自己会与旁人发生关系,真的对他动情了?
    与那些将男人玩腻之后弃如敝履的贵族女子不同,他能感受到,她的真心。
    那种柔软娇媚不是虚假伪装所能流露出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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