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错人了, 萧云谏爱的是宁安郡主,抓我根本就威胁不到她。
    头目冷笑一下,直接打破了宁鞠衣的侥幸, 你当我傻啊!盛威侯的女儿,我可得罪不起。
    头目不等鞠衣再行狡辩,已经转头, 冲一侧的手下吩咐了起来, 带她走,老子费了那么大力气, 萧云谏那小子不来,也得讨些利息才是。
    手下点头, 毫不犹豫的上前,套了鞠衣的头,抬了就走。
    就在一行人离去一刻钟左右,居陈领着一群护院匆匆而来。
    这自然是落了空处,居陈一个下人,哪有计可施, 只能商量着四散寻找。
    可那劫匪,就似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了踪迹。
    等到萧云谏从盛威侯府出来,赶着去寻宁鞠衣的踪迹,他广派人手,于京郊城外寻了一日一夜,依旧是一无所获。
    他带着满身风尘,一脸疲惫,赶往宁太傅府请罪时,却被拒之于门外。
    而后,从蜀京四起的谣言中,他才知晓,宁鞠衣在第二日的晨曦微起之际,被路人发现衣衫褴褛的倒在官道不远的地方。
    瞧那模样,只怕是已遭人
    虽谣传隐晦,那其中看低之意,已昭然若显。
    萧云谏又去了宁太傅几次,别说是鞠衣,便是太傅其面,也未曾瞧见。
    原本定好再议婚期之日,也歇了声音。
    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旁的什么作祟,萧云谏拜访宁府失败之后,转而去搜寻绑走鞠衣的那群匪徒。
    这日傍晚,萧云谏带着人手,满身疲惫的从京郊回来。
    一不留神之际,一衣着褴褛,披头散发,形若乞丐之人,被人推搡到了街道之中,随后又冲过来一人,举着扫帚,打在那人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着。
    你个死乞丐,敢偷我包子,老子打死你。
    乞丐疯狂躲避,嘴里嚷嚷着求饶,别打,别打,求求你别打了。
    萧云谏见此,皱了皱眉,他此刻没有心情与之计较,从怀中掏出一碎银子,丢在了地上。
    这银钱就当是包子钱了。
    挥舞的扫帚顿了一下,看着地上的银子,顿时眼前一亮,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意,捡起银子,又啐了乞丐一眼,这才返回了店里。
    多谢,多谢公子。被打翻在地的乞丐,踉跄着爬起身来,他低头哈腰的冲着萧云谏道谢,然后拖着瘸了的腿,一拐一拐的往路边走去。
    萧云谏本不以为意,可就在那乞丐一抬头,露出容貌之际,萧云谏不由懵了一下。
    徐宏,怎么会是徐宏!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心中的疑惑一个一个蹦了出来,萧云谏来不及揣量,徐宏已经越走越远,他来不及多想,翻身下马,快跑着到了徐宏的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乞丐模样的徐宏,被萧云谏的突然出现,直吓了一跳,慌忙摆手道,公子,我没偷你东西,真的。
    他一副根本就不认识萧云谏的模样,让萧云谏又有了一丝不确定。
    你不记得我了?
    公子说笑了,小的何德何能,能够认识公子这样的大人物。乞丐堆笑着回道,一脸的惶恐之色。
    萧云谏被徐宏这卑微之态,弄得皱了皱眉头,仍不死心的问道,你祖籍何处?
    这我不知道。乞丐皱了皱眉头,抬头猛地拍了拍脑袋,我这脑子受过伤,醒来时,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萧云谏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你醒来时,可知自己身在何处?
    边南。乞丐毫不犹豫的回道,接着脸上又闪过一丝疑惑,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有一个声音,催着我来蜀京。
    是了,没错。
    眼前这人,就是徐宏!
    当初徐宏传来死讯,并未见到尸身,即便后来盛威侯费了心思寻找,也未能找见,所以徐宏当初下葬的,乃是衣冠墓,并无尸身在内。
    这便与眼前这乞丐说的,完全吻合了。
    萧云谏心中已有了决断,他看着徐宏脸上多出来的,横贯了半边脸的疤痕,虽然说,比起从前的容貌有了些许的不同。
    但他都能够认得出来,那亲近之人,更不可能认不出来。
    徐宏没死,而且还回到了蜀京,不管是对朝廷,还是徐家,以至于宁家,都是惊涛骇浪一般的消息。
    你是何时来的蜀京。
    让公子见笑了,我这一路乞讨过来,前两日这才到了蜀京,刚刚实在饿极了,这才
    乞丐徐宏虽然不知道眼前这贵人,为何问的这么详细,但他刚刚对自己施以援手,所以徐宏并没有多少顾虑,如实告知道。
    不过两日,萧云谏心中松了口气,我见你如今并没有落脚之处,我在这不远有一处宅子,不如你便随我一道过去,暂住些时日吧。
    徐宏怔了一下,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麻烦公子。
    没什么麻不麻烦的,我觉得你与我一故人有些貌似,我久不见他,近日见你,不自觉就心生亲近,还请务必要答应。萧云谏说的极为诚恳,倒是让徐宏有些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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