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 才会令谢容姝相信自己,吃下这枚秘丸, 没想到
    娘娘, 我我这是怎么了谢容姝的身子虚晃几下,茫然地问道。
    穆昭凤根本没有深思的时间, 忙伸手搀扶着她, 朝一旁命令道:宁王妃思虑过重, 身体不支,还不赶紧搬把椅子过来,速速去请太医!
    在场的都是些低阶宫人, 因她这般呼喊,场面登时变得有些慌乱。
    一些宫人依言去办,还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
    穆昭凤催促道:你们几个, 去把四处的窗子全都打开通风。
    宫人们不敢怠慢, 纷纷四散开来,去开窗通风。
    混乱中,穆昭凤趁人不备,忙从袖间抽出一张锦帕,在谢容姝鼻尖晃了晃。
    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馥郁香气,瞬间充斥着谢容姝的鼻腔。
    娘娘我我头好晕。
    许是太过头晕的缘故, 谢容姝一手支着头, 一手胡乱往前抓, 好似想要抓着什么让自己身体平衡一些。
    却不小心碰触到了穆昭凤的脸颊
    穆昭凤顾不上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串白玉雕琢的禁步, 挂在了谢容姝的腰间。
    那禁步里缀着十几个细小的金铃,微微晃动,便能发出诡秘的铃音。
    方才穆昭凤步履间的铃音便是由此而来。
    谢容姝听见铃音,仿佛被那声音吸引,奇迹般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这样的反应让穆昭凤重又变得镇定下来。
    她偏了偏头,避开谢容姝的碰触,似笑非笑地问:宁王妃可好些了?
    谢容姝点了点头,前一刻还充斥着忧伤、焦急、惶惶的杏眸,此刻已然变得如琉璃般澄澈,还有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呆滞。
    好些了。她用一种平直的语调回答道。
    穆昭凤弯了弯唇,抓起谢容姝的手,将那张锦帕放进谢容姝的手心。
    与此同时,高公公正带着太医从殿外走来。
    穆昭凤慈爱地帮谢容姝整理好衣袖,伸手拨动她腰间的金铃,凑近她的耳畔低语道: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就做什么,明白了吗?
    是的,主人。谢容姝语调平直地回答道。
    只是,在穆昭凤看不到的地方,谢容姝袖在衣袖里的手,动了动
    午后,寒风乍起。
    数百名弓箭手、上千御林军将月华宫围得水泄不通,皇帝的御辇缓缓穿过严阵以待的御林军,停驻在月华宫的宫门外。
    太医院医正带领众太医正欲行礼,被高公公甩了拂尘止住。
    明明是几百人的阵仗,可自上而下却没人发出一丝声响,静默中充斥着肃杀之意。
    与此同时,月华宫的另一侧,载着谢容姝的软轿被内侍从章华宫方向抬来,穿过御林军的封锁,停在宫门前。
    软轿没有落地。
    高公公朝身边的小太监使个眼色,小太监飞快上前,吱呀一声推开了月华宫的大门。
    内侍们这才将软轿抬进院里放下,高公公上前,掀开轿帘,亲自将谢容姝扶出来,往正殿走了过去。
    月华宫的偏殿,是先前楚渊与谢容姝留宿宫里时住过的。
    偏殿一侧临着太液池,此刻,临湖的窗子大开着,潮湿的寒风夹杂着池水拍岸的声响,让清冷死寂的月华宫更显孤凉。
    高公公引着谢容姝,走进侧殿,入目便看见楚渊正背对他们临窗而立,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却又淡漠疏离,仿佛没什么人能令他放在心上,更没什么事可以压垮他。
    殿下,时辰到了。高公公笑着道:今日是最后一次取血,若皇上平安无事,殿下明日便能出宫去了。
    废话少说,带本王去太极殿
    楚渊淡漠的声音,在他转身看清高公公身后的人时,戛然而止。
    你怎会进宫来?是他们将你抓来的?
    楚渊没有任何犹豫,大步走到谢容姝面前,伸手将她护在身后。
    皇上这是何意?楚渊看向高公公,寒声问道。
    淡漠的声音,不觉带上十成煞气。
    高公公头皮一紧,忙道:太、太医翻阅古籍,查到皇上所中之毒,须得用殿下的心头血才能彻底清除恰逢王妃在宫外思念殿下,求皇上恩准来见殿下,皇上便让奴婢把王妃带来了。皇上原还担心取殿下心头血,会伤了殿下的身体可王妃说、说她亲自动手,就能保殿下性命无忧,皇上这才同意,特别恩准殿下今日不必再去太极殿,就在月华宫正殿取血便是。
    高公公是皇帝近侍,自然见惯大风大浪,饶是如此,在楚渊的威压之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已是两股战战、满头大汗。
    楚渊冷嗤一声,自不会相信这些鬼话。
    王妃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会做取血之事。他命令道:你去告诉皇上,将王妃立刻送出宫,本王自己取血便是。
    这
    高公公巴不得马上从这殿里滚出去,向皇帝汇报,可一想到外头的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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