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一顿,眸底淌出动容之色,她抬起头,指尖轻轻的抚了下外婆的花白鬓角,认真道:好,下次姜姜一定来看你。
    祁见浔开车,朝着俪江别墅而去。
    夜色渐浓,华灯初上。
    路边偶尔的灯光斜照进来,一晃而过,只隐约瞧见模糊的轮廓。
    这个时间路上车还挺多,算不上堵车,但也移动的稍慢。
    恰好祁见浔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才要伸手去摸,斜侧里有辆车倒了出来,他拐着方向盘躲过。
    时姜动了动,你开车,我帮你。
    车厢内有些暗,看不太真切,时姜探过身子,伸长手臂只往那个方向摸。
    摸了两下才发觉不对劲,好像摸错地方了。
    祁见浔倒抽一口凉气,低声警告,别乱摸。
    时姜没忍住笑出声,解释:真没注意。
    她又凑近了些,仔细瞧清楚他的口袋在哪里。
    祁见浔又开口了,隐隐有些咬牙切齿,你再瞧就硬了。
    手探进他口袋里,指腹间能感受的到祁见浔的紧绷。
    时姜更是控制不住的笑着,手劲发软,便更是抽不出手机,看到祁见浔,绷着的神色,直接笑着彻底瘫进了座椅里。
    铃声瞬间而灭,祁见浔抿了抿唇,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送完,手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祁见浔没再借时姜之手,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点了免提,随手扔到了中控台上。
    电话里传出喻朗的声音:见浔,出来喝酒啊。
    不去了,回家。
    喻朗听见了鸣笛了声音,你上哪呢?在外面?
    嗯,刚从疗养院回来。
    喻朗:时姜妹妹也在?
    祁见浔扭头看了眼时姜,回:嗯。
    那一块来呗,家里有什么好玩的,喻朗笑着,随口道:总不能你们夫妻俩这么着急回去做吧?
    喻朗说完,隐约还能听见电话里传来的几道男声的调笑。
    时姜搓了搓脸,欲盖弥彰的撇开了视线。
    祁见浔看过来,眼底也蕴着笑意,像是在让她抉择到底是回去做还是去酒吧,问她:去吗?
    时姜还能说什么,不去可不是真要应了喻朗那话!
    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丁封、祁开扬都在,甚至还把姜湛拐了过来。
    包厢里放着轻缓了情歌,气氛稍显消沉。
    光线偏暗,五光十色的灯光四面八方的摇曳着,晃的人眼睛生疼。
    祁见浔在推门而入的那十几秒里就随手关了小灯,开了大灯。
    包厢里瞬间亮堂起来。
    趴在桌子上喝的脸红脖子粗的丁封抬了下头,眯着眼瞧,谁,谁关了我的灯!
    祁见浔拉着时姜进来,随口回道:你爹。
    时姜还是头一回听见祁见浔说这样的话开玩笑。
    坐在沙发上浅酌的喻朗抬头看过去,夫妻俩手拉手进来,他却只跟时姜打招呼,时姜妹妹来啦。
    好多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你们结婚的时候。
    时姜笑笑,打招呼道:喻朗哥。
    祁见浔在喻朗旁边坐下,喻朗直接倒了半杯酒递过来,跟丁封喝酒真没劲,喝两口他就不行了,还好有你陪我。
    祁见浔单手扯开袖口,往上翻折着,直到露出一截修长有力的腕骨,他接过酒杯,和喻朗碰了下。
    玻璃杯相撞,发出浅浅的清悦声。
    辛辣的酒液没入喉咙,祁见浔脸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喝的是白水般,张嘴便喝了一半下去。
    丁封抱着个酒瓶子蹭过来,瞅着喻朗不满道:谁不行了?你说我不行了?我哪不行了?我明明很行!
    喻朗嫌他烦,附和着,行行行,你最行了。
    说一半还不忘拆台,就追女人不行。
    丁封推他,恶狠狠的:你踏马会不会说话!
    两人都不愿意跟个醉鬼扯皮,边喝边聊着天。
    时姜找祁开扬和姜湛说话去了,他俩在开黑,时姜在旁边等着准备这局完了一起。
    目光瞥着姜湛的手机,也不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祁见浔。
    越看就越是皱眉。
    他们这把游戏打了还没十分钟呢,祁见浔和喻朗喝的已经是第四杯了?
    祁见浔侧对着她坐,男人每次抬手臂时,突出的喉结都上下滚动着,肩颈的线条修长,吞咽时,脖颈微绷,很性感。
    可时姜现在没心思看他性不性感。
    她稍稍移过去,碰了碰祁见浔的手臂,小声提醒道:少喝点。
    这话被喻朗听见了,他摆摆手,没事儿。
    时姜拧眉,他酒量不好。
    祁见浔还来不及说什么,喻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笑出了声,话也开了口,妹妹啊,你就别为见浔操心了,
    他酒量好着呢,我们都没见过喝醉的模样。前几年我们有次拼酒,他一个人喝趴了我们一桌,临走时,人家照样脸不红走得稳。还有次去谈合作,沪市那边有个老总不知道见浔酒量,非要跟他喝,见浔可能也有啥事心里不痛快吧,给那老总灌进医院了哈哈哈哈太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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