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严斯韫,宋昭渊出手更狠,他把林鹤年找了回来。他当然不会主动参与其中,全程任由林鹤年自由发挥,只让林鹤年负责和魏骁公司合作的案子,天天和魏骁碰头。
    林鹤年这回手段高明不少,有条不紊地制造他和魏骁独处的画面,也不主动出击,而是通过意外由秦毓亲自发现。
    加上魏骁时常以工作繁忙为借口,不太愿意说他引以为傲的事业被宋昭渊和魏骁联手打得抱头鼠窜,自觉丢脸,轻而易举营造出出轨的假象。
    秦毓不会主动求证,和魏骁的这段感情对他来说本就可有可无。
    秦毓越来越冷淡,发过去的消息很少回复,魏骁当然有所察觉,只不过他以为现在对手只有宋昭渊,对方早就人老色衰,秦毓对宋昭渊的态度很一般,没什么威胁性,所以没太大的紧张感,只想着公司的事忙完就跟秦毓好好解释。
    但宋昭渊和严斯韫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前者穷追猛打,后者把目光瞄向余烬。
    说起来,余烬还不知道秦毓和他舅舅魏骁的关系,其他人明争暗斗,总不能还有一个傻白甜置身事外吧。
    严斯韫没有丝毫手软,贯彻趁病要命的理念。
    等魏骁好不容易处理完公司事务,紧赶慢赶回秦毓家,还订好外卖送回去想来个浪漫点的烛光晚餐时,严斯韫正好在地下停车场看着余烬甩车门。
    余烬脖子挂着耳机,眉头深锁,死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按下去往秦毓家的楼层。
    他一进电梯,严斯韫跟着上去,几乎前后脚出电梯。
    余烬瞥了眼旁边电梯出来的严斯韫,甚至没看清对方面孔就收回视线,快步走向秦毓的房子。
    先试指纹锁发现三遍都没能开,这说明秦毓把他的指纹信息删除了。余烬脸色难看了一层,嘴唇紧紧抿着,掀开地毯拿出一枚没怎么使用过的钥匙开门。
    咔嗒两声,门开了。
    ***
    魏骁不知道他身后那堵墙的墙根已经被严斯韫和宋昭渊联手挖得摇摇欲坠,还主动出击,精准打击宋昭渊,把烛光晚餐约在秦毓家,打算当着宋昭渊的面儿绿他。
    真可谓艺高人胆大。
    送外卖的人把牛排鲜花等烛光晚餐必备项目都送进屋,不时瞥向客厅面对面的两个大男人。一个抱着胳膊时不时发出冷笑,另一个戴着眼镜看着电脑,没把人当回事,而在这三室一厅的屋子里,似乎找不到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所以是两个男人的烛光晚餐?
    瞧着不像情人,更像仇家。
    外卖员刚把蜡烛餐刀等物放好,就见浴室里走出来一男的,心中震撼,男的?三个?果然有钱人会玩,有钱的基佬更会玩!
    没敢多看,布置完,外卖员就迅速撤退。
    魏骁揽着秦毓的肩膀,拿出一个装名表的盒子说:在一个珠宝展览会看到的,当时就觉得 很衬你。
    秦毓扫了眼,是表盘镶了蓝钻的男士表,保守估计七位数。
    他兴致缺缺:谢谢。
    魏骁揽着秦毓往后一倒,整个人几乎压在秦毓身上:这段时间可没把我忙死,老严那家伙背刺我,说好股份低两成卖我,结果背着我抛售出去,各个政审文件都被卡着不让过,多方打听你猜怎么着?有不怀好意的小人故意暗示底下人对付我!你说这人是不是挺贱?光明正大不敢来,就会背地里耍阴谋,真小人,伪君子!
    对面的宋昭渊推了推眼镜,面不改色。
    秦毓,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这种把你往死里欺负的小人?
    秦毓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有。
    魏骁摸着秦毓的手、腿和腰,亲亲抱抱,动手动脚:可怜的小禾苗,怪不得当时第一次见你,你就蔫嗒嗒的,是不是那时候被欺负坏了?你那时挺小,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舍得伤害你?
    被指桑骂槐的宋昭渊开口:魏总是这段时间损失太多,连开房的钱都没有,需要蹭前男友的家?
    说起这两个月的遭遇,魏骁是恨得牙痒痒,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在外开房,哪有回家玩得开?宋先生不知道这房子房产证在几个月前还是我的名字,我跟小禾苗在这屋里同吃同睡两年多,哪个地方没留下我和小禾苗的痕迹?啊对了,宋先生现在睡的床、被子,穿的鞋子、睡衣,说不定还是我用过的。
    话说回来,宋先生作为养大小禾苗的人,按名分来说算是养父。作为一个养父,在养子和养子男朋友度过两人世界时,是不是该识趣点、主动点,让出主卧啊?
    宋昭渊好整以暇:作为一个合格的父亲,这时候应该一枪毙了勾引爱子的垃圾渣男。
    魏骁呵呵两声: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会跟养子睡一张床,那叫鬼父,应该被枪毙。
    宋昭渊从容应对:还好我和敏敏只有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魏骁看向秦毓,后者耸肩:他不会蠢到留下这种把柄。
    嘁。魏骁唾了句:人渣。
    秦毓拍开魏骁的手说:我饿了。
    魏骁赶紧跟在他身后殷勤说道:有澳洲龙虾、特嫩的菲力牛排,还有红酒今晚喝点,我们到次卧去,我刚刚才铺好床。要不是某些人没眼色,不肯主动让出主卧,也不至于委屈你睡次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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