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秦榛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为什么是你?我是你妹妹啊……亲妹妹啊!”
    秦呈仍低垂着眼,不说一词。秦榛更是绝望,歇斯底里地抓着他的肩膀摇晃:“你说话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呈终于抬起头,看向泪流满面的秦榛。他眸光微闪,一手仍揽在她腰后,另一只手去将桌上晾好的粥拉到近前,开口道:“粥凉了,先吃点东西吧。”却对她的质问避而不答。
    秦榛怎么也想不到,他这时候还能语气如常地敷衍自己。她失望透顶,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刚好秦呈越过她去拿粥,一只耳朵就凑到了她眼前,秦榛恨恨地张口朝他耳垂咬去,而后用虎牙狠命撕咬,如愿地再次尝到了血腥味。
    秦呈的耳朵肯定被她咬了好深一个口子,但他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另一只手甚至还收了回来,在她臀下托了托。
    秦榛把劲都发泄在了这一口上,却没有得到秦呈的反应,好像全程只有她一个人在无能狂怒。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也知道秦呈是打定主意不会跟她坦白,秦榛索性松了口,伸手推他,想要离开这个人的怀抱。
    秦呈却揽着她不放,秦榛便推搡挣扎了起来:“别碰我!恶心!”
    秦呈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又一把把她拥回怀里,低下头,下巴抵在她头顶耐心劝说着:“乖,你昨晚喝了酒,早上要吃点东西,否则伤胃。”
    秦榛努力偏开头,不让他碰到自己,闻言反唇相讥:“你喂我药的时候考虑过会伤胃吗?”
    秦呈还真有脸答:“我问过,那药副作用很小。”说完还补充道“你那时候痛经,是性事太频繁,加上心情抑郁导致。”
    秦榛闻言回看他,努力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可惜没有。也是,能做出囚禁强奸亲妹妹这种事的人,又怎么会存在愧疚这种情绪呢。
    秦呈任她打量,又继续说:“你的小助理我让她回去了。本来今天打算和你一块儿在这里逛逛,现在……你应该没什么心情,就先在酒店里休息几天……”
    “我要回家。”秦榛打断他,“看见你恶心。”
    “你现在不适合回家。”秦呈保持着近乎冷血的理性,给她分析道,“爸的身体不好,你这样的状态会让他担心。”
    “你在囚禁我的时候,有为他们考虑过吗?”秦榛冷笑一声,反问。秦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皮,又选择了沉默。
    秦榛不再期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答案,正准备扭过头,突然瞥见秦呈被自己咬破的耳垂上聚积了饱满的一滴血,将落未落。
    她身下突然也涌出一股血,是她的经血吐到了秦呈亲手为她垫的卫生巾上。
    秦呈耳垂上的血汇聚够了,摇晃了半天总算断线要掉了下来,秦榛鬼使神差地凑上前,伸出舌头将血滴和秦呈的耳垂一块儿卷舐了进去。
    腥甜的血液混着嘴里的唾液被咽下,秦榛不由得微微一愣。
    是啊。他们血脉相连,身上流着相似的血液,也许骨子里也是一样的疯狂。
    秦呈浑身一颤,耳垂上传来的温热和舔舐感,几乎让他埋在浴巾下的肉棒瞬间就充血挺立了起来,他松开对秦榛的钳制,双手掌在秦榛后腰上,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腰线摩挲起来。
    秦榛舌尖一顶,将他的耳垂从口中吐出,双手得了自由,便伸手在他下身抓了一把,隐约握住了他的阴茎柱身,强忍着心底的恶心感,盯着他讥讽道:“哥哥,你又硬了。妹妹舔舔耳垂就能硬,你就这么贱吗?”
    秦呈呼吸急促,强忍着身下的快感,看向秦榛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厌恶和讽刺,却还是美得让他心惊。秦榛嘴角还勾着一抹冷笑,却丝毫没有破坏她如玫瑰般娇艳的双唇的美感,秦呈下意识地低下头,想吻上去,却冷不防又吃了一记耳光。
    秦榛松开了握着他肉棒的手,扬起来就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巴掌,而后嘴上却娇笑道:“不可以哦哥哥,我现在不想跟你接吻。我嫌恶心。”
    秦呈眼眸微微眯起,朝秦榛面上看去。小姑娘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姿态,话说得够绝情,脸上的表情也算狠,只有眼神里还露着一点怯。
    这就是他的妹妹,不论遇到什么困境,都能像一株浇不死的花苗一样,眨眼间又撑着叶子挺立起来。
    秦呈以前觉得秦榛是夺走父母宠爱的太阳,她可以对一切事物散发热情、尽情撒娇、自由成长,而自己却从小就要为了继承家业而努力学习,戒掉所有的爱好,每天循规蹈矩,像一轮兢兢业业,在一个个黑夜中把自己锤缺又补齐的月亮。
    于是在日复一日的不平衡中,他渐渐冷着脸主动地远离了太阳。
    但后来,看到她一无所觉地仍照耀着家中父母,独独自己像一个局外人,秦呈又觉得不公平。想把太阳藏起来,想把太阳一口吃掉,想独占太阳的光和热。
    怀着这样的心情,秦呈终于在某日将难耐的情绪积攒到极点,把小太阳射了下来,圈禁到无人知晓的地方,也放任自己在情欲中渐渐迷失。
    但他没有想到,经历了这一切后回到家的秦榛,居然只用了叁天就恢复了过来。如果她是被命运宠出来的太阳,为什么被他夺去了光,还能自己发亮?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个妹妹。
    于是他终于想到以一个正常的兄长的身份靠近她、了解她,总算,妹妹的阳光也照到了他身上。但这时候的秦呈,与她肌肤相亲了那么久,她的一个动作、一点味道都能挑起他的情欲,他早已没办法只做她的兄长。
    而现在,知晓了一切的小姑娘,在经历了一上午的挣扎后,似乎又径自摸索出了一条出路。她要做这段畸形关系的掌权者,以此来报复自己的恶行。秦呈几乎没怎么犹豫,如果表面上做做臣服者就能让她接受自己这样的感情和行为,那又有何不可?
    秦呈回视着秦榛的目光,终于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好,榛榛先吃东西,再跟哥哥算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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