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黎山疗养院后，两个人真正意义上在一起时，顾沉舟的第一个生日。男人在这方面上远不如女人上心，顾沉舟倒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但也没有多在意，当天工作上的事情稍一忙碌，就把这点并没有多少确切意义的事情抛出脑后了。
只是在他处理好工作上的事物踏进家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踏进了某个……以美食为主的不同次元？而且这个美食还是人体美食学！
顾沉舟的本能先意识一步驱动他关上了门。
还算明亮的光线被阻隔，室内恢复了暧昧的昏暗，与此相对的，是平躺在桌子上，仿佛能点亮视觉区域的裸体。
顾沉舟走到摆放在客厅里的大餐桌旁。
这显然不是他们平常吃饭的那一张桌子：黑色的长桌有单人床那样的大小，边沿呈圆弧形，立在地上的四足被精心雕琢，线条优美。在这张桌子的桌面上，正中央的位置平躺着一个赤裸的人，周围用银质的餐盘密密麻麻地摆满食物，有蔬菜水果，肉类海鲜，蛋糕点心，酒类饮料等等，这些食物环绕着中间的人围了整整一圈，在桌子的最前方，也在人体头部上端的位置，同样的银质的烛台上，数支蜡烛轻轻摇着属于自己的小火球，在不知不觉里漏出一丝甜腻的气息。
顾沉舟最后将目光定在贺海楼身上。
桌子上的人接触到他的眼神，愉快地冲他一笑：“回来了？生日快乐！还满意吗？”
顾沉舟恍惚了一下，就像是海鲜全席中那盘压轴的巨型龙虾，又像是圣诞宴会上必备的那道火鸡大餐，他现在看到的属于自己的主食，不但出人意料的丰盛，还是活的能动，真不是一般的高级……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开始往奇怪的方向走了，连忙抓回自己走到歪路上的思维，开口说：“这是干什么？”贺海楼还躺在桌子上笑，他对顾沉舟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没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之前不是说过了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来玩玩女体盛吗？我们在一起后你的第一个生日，我觉得隆重一点——”他把‘隆重’两个字音拖得长长的，“会比较好呢。”
“所以弄了这个？”顾沉舟的手指忍不住抚上贺海楼的脸颊，“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贺海楼吃吃一笑，一转头叼住顾沉舟的手指，轻轻一舔又松开了：“当然，从脸到身体到内涵，你看我有哪个地方好不自信的？”
顾沉舟仔细一想：“还真没有。”
“那么满意吗？”贺海楼的舌头在追逐着顾沉舟的手指，声音难免有些含糊。
顾沉舟将自己被舔湿的手指按在贺海楼的嘴唇上慢慢涂抹：“很满意，说实话，非常惊讶以及——迫不及待了……”他一俯身亲在对方的唇角。
贺海楼刚刚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冰凉的液体就自上方砸到他的胸膛。他不免颤了一下，就看见刚刚俯下来的人重新站起来，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向下倾斜的酒瓶重新放到桌子上。
“先来一杯开胃的酒。”顾沉舟说道，跟着重新低下头，将贺海楼喉咙和下巴上的液体吮干净。
贺海楼开始觉得这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了，是冰冷与灼热的碰撞，还是因为高潮的节奏被无限制地拉长了？
“接着要不要喝口汤？”顾沉舟说。这可不是单纯的疑问，在说完的那一刻，他就用勺子勺了一口汤喝进口中，然后嘴对嘴地哺喂到贺海楼的嘴里。
平躺的人要吞咽东西当然比平常艰难数倍。一口汤的分量，只有一小部分被贺海楼咽进了喉咙，更多的则顺着他的嘴角漏下来，但就算这样，贺海楼也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到不行。
顾沉舟微微抬起头，冲贺海楼一笑，然后侧一下睑，将从对方嘴角漏下的汤汁一点点舔干净。
每一下微凉的碰触，都刺激得让贺海楼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接下去呢？你想吃什么主食？”顾沉舟说，“我觉得肉啊海鲜啊，口味有点重，而且有点多余了——”他若有所指地用手指在贺海楼的身上轻划，却不从对方敏感的部位经过，只是碰触手臂与小腿。
但就算这样，贺海楼早就立起来的部位还是涨得难受。他喘了一口气，“那就来点甜点和水果？”
“有道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加一点道具——”
“什么道具？”
“拍摄道具，怎么样？就像你之前那样，拍成重要资料保存下来。”顾沉舟建议。
贺海楼看了一下天花板，片刻后像以前一样感慨：“你真是比我想的还重口……”
“要不然怎么说蛇鼠一窝呢？”顾沉舟也用以前的话地回答对方。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那个了。”贺海楼淡定地说。
这回服气的换顾沉舟了，他低下头，奖励给对方一个亲吻，还附加了在勃起部位的一下按揉。
贺海楼猛地抽了一口气，正要索求更多，顾沉舟的手已经离开了。他刚从喉咙中发出一个不满的音节，下一刻，眼睛就被遮住了。
“怎么……？”贺海楼的声音有些异样，视觉突然被屏蔽，触觉就在短时间内成倍的敏感起来，他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一点和某个某个粗糙坚硬接触，刺疼的感觉从被玩弄的部位传来，他觉得自己的乳头夹着拉起又被一点一点按下碾弄……他很快分辨出碰触自己乳头的是一双筷子，并且这双筷子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只一会的功夫，加在乳尖上的力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某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他的胸膛一路滚下去，直到小腹与下体。
滑腻的感觉在皮肤上挥之不去，已经肿胀起来的部位哪怕只被轻轻碰触一下，也叫人无法忍受。
只要一想到顾沉舟就站在他面前，他就疯狂地期待对方的湿滑的口腔与温热的手掌——
“是鹌鹑蛋。”顾沉舟体贴地告诉眼睛被遮住的贺海楼，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肉类太多余了，换成这个倒是刚刚好呢。它刚刚撞到了你的阴茎，感觉怎么样？我看它已经涨得有点忍不住了——”
最后的它当然是指贺海楼的东西。跟着就有熟悉的触感从勃起的部位传递到神经。
贺海楼咽了一口睡沬。那是顾沉舟的手指。
但和之前一样，照旧只是轻轻一下，他迫切期待的抚慰就从他身体上离开。贺海楼失望极了，而这样的失望还没能占据整个情绪，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人抬起来，冰凉的液体从膝盖的位置顺着大腿往下滑——
贺海楼的整个身体都轻轻颤了一下，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依旧从指缝中漏下的模糊的光。
顾沉舟并没有把自己遮住贺海楼的手拿开。
他将对方的一只腿架到自己的臂弯上，将拿在手中的半瓶红酒沿着对方的膝盖尽数倒下去，红色的液体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像蛇一样蜿蜒滑下，最后在对方的股臀位置积成一小片水洼。
顾沉舟将一连串的亲吻烙在对方大腿上。
“还记得之前你打给我的那通关于怎么操我的电话吗？”顾沉舟问贺海楼。
贺海楼的呻吟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忘了什么……唔，嗯——怎么可能忘了和你有关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记不住了，”顾沉舟说，“我想想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搓揉我的乳头，让它像女人一样变硬变红？”他的声音轻轻停了一下，然后话里多了点笑意，“你想不想知道你现在的乳头是什么样子的？它们站立起来，像玫瑰一样是深红色的，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乳头刺疼呢？被我玩了这么多次之后，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那两点涨得难受吧？”
“没错，涨得难受极了，你干脆再来揉一揉怎么样？”贺海楼怎么可能被几句话打败？一听顾沉舟说完，他就诚实回答并诚恳建议。
顾沉舟并不理会贺海楼的话，只是径自用斯文的语调说：“你的鸡巴——大概不用我多加爱抚就控制不住的站起来了吧？”
“老子一看到你的脸就想射了！”贺海楼迫不及待地接口，“还想射你一脸！”
“‘然后我会让你的双腿像女人一样打开……’”顾沉舟按着自己记忆里的话重述，说完之后，他的手指沿着对方的大腿到双腿中间高高扬起的分身，又到分身下面的小球，和小球之后，那一道窄缝。
贺海楼被抬起来的腿软软地落到桌子上，并没有合拢。
他的手指探入对方的身体。
紧致与温热的地方立刻将其包裹，他曲起手指摩擦内壁，明明白白地看见对方勃起的尖端溢出液体。
这样柔软的包裹让他有些流连，但他依旧很快抽出自己的手指。暗色的入口恋恋不舍地含着他的手指，连在他抽出来手指之后，也依旧微微张着一条缝隙，似乎在邀请他的手指或者其他东西下一次的侵入：“不止像女人一样张开双腿，还敏感得不行啊——”
贺海楼这回没有回答，他开始咬着自己的牙根，压抑马上想要翻身起来的冲动：他平躺在桌子上，没有任何束缚，眼睛也只被顾沉舟松松盖着，只要稍微一挣扎，就能从欲望的囚牢中脱身而出——
后穴又一次被人撑开。他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根本没有闭合双腿，确实像顾沉舟说的一样，迫不及待想要被对方插入——
这个羞耻的想法让他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但他紧跟着就察觉不对：“你手里——你塞了什么东西到我身体里？”
“核桃，只有一枚。”顾沉舟回答对方。他将核桃扣在手指中，慢慢推进对方的体内，绝大多数的核桃壳都由他的手掌包裹，但也有一小部分，会摩擦到贺海楼的体内，让对方发生痉挛似的颤抖。
贺海楼只顾着喘息了。脑海一片浑噩中，他还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哪里不对劲呢……？
顾沉舟弯下腰亲吻对方的勃起：“相较于你准备的跳蛋和阳具，我觉得我温柔了很多，你说呢？”
“操……”贺海楼的喉咙被塞入下体的东西压迫出了某个音节。
“等不及地想要吗？”顾沉舟轻笑着问，然后调整自己手中的东西，让核挑坚硬的一面压上对方的内壁。
贺海楼猛地“呜”了一声。
顾沉舟在同时将对方的勃起整个含入口中，甚至还不用吮吸，对方激射出来的液体就全部冲入他的口腔与喉咙。
他忍不住直起身咳了两声，从桌上坐起来的人就挣脱了他的两只手，将他堆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感觉有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腿间，然后贺海楼的哼笑就响起来了，跟着，他的拉链被拉开，东西几乎立刻就被另一个紧致的地方包裹——
这回换贺海楼的手遮住他的眼睛了。
顾沉舟抬了一下下巴，模糊的笑容在唇角闪过，没有挣开，贺海楼抓起了他的手腕，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同时还有湿漉漉的触觉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脖颈，是对方的舌头舔过他的皮肤：“不是说有核桃吗？我看你手里可没东西啊……”
顾沉舟淡定地回答对方：“你自己准没准备核桃都不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刚刚是曲起手指用指甲按你里边。”
贺海楼哼笑一声，用牙齿咬着顾沉舟下巴上的一片肉慢慢用力：“妈的，有你这个人体春药在，老子迟早被你弄得早泄——”
“还用迟早？我觉得你一直都坚持得不太长嘛——”顾沉舟刚刚说完，极致的快感就从分身上传来，他的声音都有一瞬间的失真了，“唔——”
同样紧绷的还有贺海楼按在顾沉舟肩膀上的手，他断断续续地说：“操……你也没有……多镇定嘛——”
“妈的，”顾沉舟说着和贺海楼同样的话，他挣脱了贺海楼的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伸手环住贺海楼，将对方紧紧按在胸口，“有你这个人体春药在，老子不早泄就不错了——”
胸膛紧贴着胸膛，心跳牵动着心跳，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态连成一体。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落下又一滴美丽的泪花。
只是在他处理好工作上的事物踏进家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踏进了某个……以美食为主的不同次元？而且这个美食还是人体美食学！
顾沉舟的本能先意识一步驱动他关上了门。
还算明亮的光线被阻隔，室内恢复了暧昧的昏暗，与此相对的，是平躺在桌子上，仿佛能点亮视觉区域的裸体。
顾沉舟走到摆放在客厅里的大餐桌旁。
这显然不是他们平常吃饭的那一张桌子：黑色的长桌有单人床那样的大小，边沿呈圆弧形，立在地上的四足被精心雕琢，线条优美。在这张桌子的桌面上，正中央的位置平躺着一个赤裸的人，周围用银质的餐盘密密麻麻地摆满食物，有蔬菜水果，肉类海鲜，蛋糕点心，酒类饮料等等，这些食物环绕着中间的人围了整整一圈，在桌子的最前方，也在人体头部上端的位置，同样的银质的烛台上，数支蜡烛轻轻摇着属于自己的小火球，在不知不觉里漏出一丝甜腻的气息。
顾沉舟最后将目光定在贺海楼身上。
桌子上的人接触到他的眼神，愉快地冲他一笑：“回来了？生日快乐！还满意吗？”
顾沉舟恍惚了一下，就像是海鲜全席中那盘压轴的巨型龙虾，又像是圣诞宴会上必备的那道火鸡大餐，他现在看到的属于自己的主食，不但出人意料的丰盛，还是活的能动，真不是一般的高级……唔？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开始往奇怪的方向走了，连忙抓回自己走到歪路上的思维，开口说：“这是干什么？”贺海楼还躺在桌子上笑，他对顾沉舟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没有一点儿的不好意思：“之前不是说过了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来玩玩女体盛吗？我们在一起后你的第一个生日，我觉得隆重一点——”他把‘隆重’两个字音拖得长长的，“会比较好呢。”
“所以弄了这个？”顾沉舟的手指忍不住抚上贺海楼的脸颊，“你对自己这么有自信？”
贺海楼吃吃一笑，一转头叼住顾沉舟的手指，轻轻一舔又松开了：“当然，从脸到身体到内涵，你看我有哪个地方好不自信的？”
顾沉舟仔细一想：“还真没有。”
“那么满意吗？”贺海楼的舌头在追逐着顾沉舟的手指，声音难免有些含糊。
顾沉舟将自己被舔湿的手指按在贺海楼的嘴唇上慢慢涂抹：“很满意，说实话，非常惊讶以及——迫不及待了……”他一俯身亲在对方的唇角。
贺海楼刚刚发出一声满意的呻吟，冰凉的液体就自上方砸到他的胸膛。他不免颤了一下，就看见刚刚俯下来的人重新站起来，又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向下倾斜的酒瓶重新放到桌子上。
“先来一杯开胃的酒。”顾沉舟说道，跟着重新低下头，将贺海楼喉咙和下巴上的液体吮干净。
贺海楼开始觉得这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了，是冰冷与灼热的碰撞，还是因为高潮的节奏被无限制地拉长了？
“接着要不要喝口汤？”顾沉舟说。这可不是单纯的疑问，在说完的那一刻，他就用勺子勺了一口汤喝进口中，然后嘴对嘴地哺喂到贺海楼的嘴里。
平躺的人要吞咽东西当然比平常艰难数倍。一口汤的分量，只有一小部分被贺海楼咽进了喉咙，更多的则顺着他的嘴角漏下来，但就算这样，贺海楼也觉得自己的呼吸急促到不行。
顾沉舟微微抬起头，冲贺海楼一笑，然后侧一下睑，将从对方嘴角漏下的汤汁一点点舔干净。
每一下微凉的碰触，都刺激得让贺海楼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
“接下去呢？你想吃什么主食？”顾沉舟说，“我觉得肉啊海鲜啊，口味有点重，而且有点多余了——”他若有所指地用手指在贺海楼的身上轻划，却不从对方敏感的部位经过，只是碰触手臂与小腿。
但就算这样，贺海楼早就立起来的部位还是涨得难受。他喘了一口气，“那就来点甜点和水果？”
“有道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加一点道具——”
“什么道具？”
“拍摄道具，怎么样？就像你之前那样，拍成重要资料保存下来。”顾沉舟建议。
贺海楼看了一下天花板，片刻后像以前一样感慨：“你真是比我想的还重口……”
“要不然怎么说蛇鼠一窝呢？”顾沉舟也用以前的话地回答对方。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那个了。”贺海楼淡定地说。
这回服气的换顾沉舟了，他低下头，奖励给对方一个亲吻，还附加了在勃起部位的一下按揉。
贺海楼猛地抽了一口气，正要索求更多，顾沉舟的手已经离开了。他刚从喉咙中发出一个不满的音节，下一刻，眼睛就被遮住了。
“怎么……？”贺海楼的声音有些异样，视觉突然被屏蔽，触觉就在短时间内成倍的敏感起来，他感觉到自己胸前的一点和某个某个粗糙坚硬接触，刺疼的感觉从被玩弄的部位传来，他觉得自己的乳头夹着拉起又被一点一点按下碾弄……他很快分辨出碰触自己乳头的是一双筷子，并且这双筷子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只一会的功夫，加在乳尖上的力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某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他的胸膛一路滚下去，直到小腹与下体。
滑腻的感觉在皮肤上挥之不去，已经肿胀起来的部位哪怕只被轻轻碰触一下，也叫人无法忍受。
只要一想到顾沉舟就站在他面前，他就疯狂地期待对方的湿滑的口腔与温热的手掌——
“是鹌鹑蛋。”顾沉舟体贴地告诉眼睛被遮住的贺海楼，自己放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肉类太多余了，换成这个倒是刚刚好呢。它刚刚撞到了你的阴茎，感觉怎么样？我看它已经涨得有点忍不住了——”
最后的它当然是指贺海楼的东西。跟着就有熟悉的触感从勃起的部位传递到神经。
贺海楼咽了一口睡沬。那是顾沉舟的手指。
但和之前一样，照旧只是轻轻一下，他迫切期待的抚慰就从他身体上离开。贺海楼失望极了，而这样的失望还没能占据整个情绪，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一条腿被人抬起来，冰凉的液体从膝盖的位置顺着大腿往下滑——
贺海楼的整个身体都轻轻颤了一下，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可是眼前依旧从指缝中漏下的模糊的光。
顾沉舟并没有把自己遮住贺海楼的手拿开。
他将对方的一只腿架到自己的臂弯上，将拿在手中的半瓶红酒沿着对方的膝盖尽数倒下去，红色的液体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像蛇一样蜿蜒滑下，最后在对方的股臀位置积成一小片水洼。
顾沉舟将一连串的亲吻烙在对方大腿上。
“还记得之前你打给我的那通关于怎么操我的电话吗？”顾沉舟问贺海楼。
贺海楼的呻吟已经有些抑制不住了：“忘了什么……唔，嗯——怎么可能忘了和你有关的事情？”
“我倒是有点记不住了，”顾沉舟说，“我想想你那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搓揉我的乳头，让它像女人一样变硬变红？”他的声音轻轻停了一下，然后话里多了点笑意，“你想不想知道你现在的乳头是什么样子的？它们站立起来，像玫瑰一样是深红色的，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乳头刺疼呢？被我玩了这么多次之后，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那两点涨得难受吧？”
“没错，涨得难受极了，你干脆再来揉一揉怎么样？”贺海楼怎么可能被几句话打败？一听顾沉舟说完，他就诚实回答并诚恳建议。
顾沉舟并不理会贺海楼的话，只是径自用斯文的语调说：“你的鸡巴——大概不用我多加爱抚就控制不住的站起来了吧？”
“老子一看到你的脸就想射了！”贺海楼迫不及待地接口，“还想射你一脸！”
“‘然后我会让你的双腿像女人一样打开……’”顾沉舟按着自己记忆里的话重述，说完之后，他的手指沿着对方的大腿到双腿中间高高扬起的分身，又到分身下面的小球，和小球之后，那一道窄缝。
贺海楼被抬起来的腿软软地落到桌子上，并没有合拢。
他的手指探入对方的身体。
紧致与温热的地方立刻将其包裹，他曲起手指摩擦内壁，明明白白地看见对方勃起的尖端溢出液体。
这样柔软的包裹让他有些流连，但他依旧很快抽出自己的手指。暗色的入口恋恋不舍地含着他的手指，连在他抽出来手指之后，也依旧微微张着一条缝隙，似乎在邀请他的手指或者其他东西下一次的侵入：“不止像女人一样张开双腿，还敏感得不行啊——”
贺海楼这回没有回答，他开始咬着自己的牙根，压抑马上想要翻身起来的冲动：他平躺在桌子上，没有任何束缚，眼睛也只被顾沉舟松松盖着，只要稍微一挣扎，就能从欲望的囚牢中脱身而出——
后穴又一次被人撑开。他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根本没有闭合双腿，确实像顾沉舟说的一样，迫不及待想要被对方插入——
这个羞耻的想法让他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但他紧跟着就察觉不对：“你手里——你塞了什么东西到我身体里？”
“核桃，只有一枚。”顾沉舟回答对方。他将核桃扣在手指中，慢慢推进对方的体内，绝大多数的核桃壳都由他的手掌包裹，但也有一小部分，会摩擦到贺海楼的体内，让对方发生痉挛似的颤抖。
贺海楼只顾着喘息了。脑海一片浑噩中，他还觉得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哪里不对劲呢……？
顾沉舟弯下腰亲吻对方的勃起：“相较于你准备的跳蛋和阳具，我觉得我温柔了很多，你说呢？”
“操……”贺海楼的喉咙被塞入下体的东西压迫出了某个音节。
“等不及地想要吗？”顾沉舟轻笑着问，然后调整自己手中的东西，让核挑坚硬的一面压上对方的内壁。
贺海楼猛地“呜”了一声。
顾沉舟在同时将对方的勃起整个含入口中，甚至还不用吮吸，对方激射出来的液体就全部冲入他的口腔与喉咙。
他忍不住直起身咳了两声，从桌上坐起来的人就挣脱了他的两只手，将他堆到一旁的椅子上。他感觉有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腿间，然后贺海楼的哼笑就响起来了，跟着，他的拉链被拉开，东西几乎立刻就被另一个紧致的地方包裹——
这回换贺海楼的手遮住他的眼睛了。
顾沉舟抬了一下下巴，模糊的笑容在唇角闪过，没有挣开，贺海楼抓起了他的手腕，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同时还有湿漉漉的触觉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脖颈，是对方的舌头舔过他的皮肤：“不是说有核桃吗？我看你手里可没东西啊……”
顾沉舟淡定地回答对方：“你自己准没准备核桃都不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刚刚是曲起手指用指甲按你里边。”
贺海楼哼笑一声，用牙齿咬着顾沉舟下巴上的一片肉慢慢用力：“妈的，有你这个人体春药在，老子迟早被你弄得早泄——”
“还用迟早？我觉得你一直都坚持得不太长嘛——”顾沉舟刚刚说完，极致的快感就从分身上传来，他的声音都有一瞬间的失真了，“唔——”
同样紧绷的还有贺海楼按在顾沉舟肩膀上的手，他断断续续地说：“操……你也没有……多镇定嘛——”
“妈的，”顾沉舟说着和贺海楼同样的话，他挣脱了贺海楼的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伸手环住贺海楼，将对方紧紧按在胸口，“有你这个人体春药在，老子不早泄就不错了——”
胸膛紧贴着胸膛，心跳牵动着心跳，两个人以最亲密的姿态连成一体。
桌上的烛火摇曳着，落下又一滴美丽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