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曾被开启。

    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一股kanzo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来,列火兴奋地抬起头。咖啡馆里几乎坐满了人,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清冷的迹象。然而,列火扫视了一圈,却只在方圆三米之内看到了樊杰一人。此刻他正忙里偷闲地坐在吧台前用杂志卷成扇子扇著风。

    列火怒气冲冲地冲他吼道:“你用我放在柜子里的那瓶香水了?”

    樊杰温和地笑笑:“我看这香水瓶子做得挺别致。一片叶子,还挺可爱的。所以顺手喷了两下。”

    “你没发现它是新的吗?”列火怒道。

    其实,这瓶香水是他特意买来准备送给许品非的礼物。对於香水,他知之甚少,只知道一些大家都知道的香水,比如三宅一生、bsp;no.5。他在恒隆的kenzo专柜里流连良久,因为这瓶香水造型别致,才咬咬牙买下了它。

    只是这几日生意太好。每次他回到家,那人都已睡下。因而这瓶香水始终没有机会从包里拿出来的机会。这样来来回回运输了一个星期,列火将它放进了橱窗的最显眼处,希望待许品非来咖啡馆时,能有“进献贡品”的机会。

    樊杰将鼻子凑到手腕上闻了闻,一脸抱歉地看著他:“这是你准备送老婆的礼物?我以为你想让我做移动香氛。”

    许品非是他老婆?列火不敢有此念头。於是他摆摆手道:“不是。”

    樊杰暧昧地笑了,说:“是哪个女人这麽好福气?”

    “是男的啦。”列火随意地接道。

    “什麽?”樊杰突然提高了嗓门,诧异地问,“男的?”

    列火慌张地站起来,以为那人发现了他的性向一时无法接受。正想著该怎麽缓解这份尴尬,只听樊杰又道:“可是这是女士香水啊!”

    夜晚,列火沮丧地怀揣著香水回家,却意外地发现卧室的灯依旧亮著。他推开卧室门,难得地听到电视里正传来浓重的港台腔。许品非歪躺在床头,被子低低地只盖到腰上。他的眼睛似睁非睁,显然已是困倦至极。然而那人却没有钻入被窝,依旧维持著这个半躺的姿势,不知道躺了多久。床头灯昏黄地照著那人精致的侧脸,列火一时鼻子有些泛酸。呆呆地看著那人,他只觉得举步维艰。

    看到列火,许品非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却没有说话。

    见到这副秀色可餐的美男图,列火没有丝毫流鼻血的心思,只觉得心里的难受如洪山泛滥,让他整个人连呼吸都难受了。他捏著手中的香水瓶子,又将它放回包里,脱了衣服躺到许品非身边,说:“过几天,我们去澳门玩吧!”

    这并非他心血来潮。他早就想和许品非出去走一走了。选在澳门也有他的用意。他想那人喜欢赌两把,应该会喜欢这个地方。

    许品非依旧慵懒地看向电视机的方向,随意地问:“怎麽突然想去那里?”

    列火朝他身上靠了靠,说:“好久没和你一起出去玩过了嘛。”

    许品非低头看他一眼,不说话。

    “所有费用我来出。”列火竭力诱惑著他,“澳门玩得不过瘾还可以顺便去香港晃一圈。听说香港海洋公园的过山车是全亚洲圈圈最多的。”

    “圈圈多?”许品非扯扯嘴角,说:“那你敢坐?”

    “当然。”列火拍著胸脯道,又放话激他,“只要你敢我就敢!”

    许品非似乎笑笑,说:“没记错的话也就3个圈吧。”又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原来这就叫圈圈多?”

    “原来你玩过了啊!”列火低落地垂下头,轻轻说,“3个还不够多麽?一般过山车也就1个吧。”

    “你能有那个时间陪我旅游?”许品非不咸不淡地反问。

    “大不了咖啡馆关一段时间嘛。”列火说,“再说还有樊杰呢!”

    “你倒挺相信他。”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许品非重重地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列火不想再说樊杰,又说起了旅游计划:“你不是喜欢赌几把吗?我们可以在澳门好好玩个够。钱都我来吧,酒店机票我都会订好的。你只要管开心玩就好!”

    许品非沈默地听著他滔滔不绝,响亮地用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始终没有说话。

    列火又口若悬河地说了一通,小到夜宵怎麽解决,也提出了一番设想。说得累了,他停下来,转头看向许品非,那个男人依旧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列火不觉有些沮丧,问:“你不想去啊?”

    许品非抬眼看向他,笑了一笑,说:“我怎麽突然觉得我像是你包养的小蜜呢?”

    “哪有!”列火说完,又轻轻嘟囔道,“再说有老板怕小蜜的麽?”

    “你看,”许品非像是没听到他的嘟囔,嘴边挂著一抹在列火看来有些刺眼的笑,自顾自地说,“你没空了就把我扔在一边,有空了就带我去旅游,还一掷千金地许我想要什麽就有什麽。”说著许品非欺向他,两手撑著他的身子两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咖啡馆是我帮你开的。你赚的钱,分红给我之後,还能剩下多少?”

    列火顿觉委屈。他咬著嘴唇,嗫嚅半晌,才说:“我只是赚了钱,很高兴,而且看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我想让你开心一下。”

    许品非放开他,翻了个身躺下,背对著他说:“想让我开心,就把咖啡馆关了,每天给我烧饭吃。”

    “什麽嘛。”列火瘪瘪嘴,说,“我又不是你佣人。”

    许品非没再说话,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那不动如山的沈默的後背,昭示著这个男人的不悦。列火静静地躺在这个男人身上,将脸小心翼翼地贴在他宽阔的後背上。

    他知道他应该将多一点的时间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他又放不下那个自己苦心经营起来的咖啡馆。

    “至少给我点时间,让我考虑下嘛。”列火自言自语道,“好不容易把走上正轨,又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再说我也要有自己的事业啊。”

    第二天列火早早地醒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男人正对著镜子整理著领带。列火赤著脚跳下床,微仰著头替他整了整,又理了理衬衫的领子。

    许品非微低著头,专注地看著他,眼睛里却看不出什麽情绪。列火不敢与他正视,又从包里找出那瓶香水,低著头递了过去。

    “送、送给你的。”每次许品非不高兴的时候,列火就下意识地结巴。

    幸而许品非伸手接了过去,他打量著手中呈金色叶子状的瓶身,嘴角若有似无地弯起。

    “我知道买错了,不小心买了女用的。”列火忙说,“现在不是流行男不男女不女麽,我觉得你可以将就用下。”

    许品非抬起头,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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