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她这会才想起昨晚王景清帮她挡了好多酒,否则依她的酒量,那么多酒喝下去今天休想能起床。

    不知王景清怎样?昨晚他大失常态,想必喝得不少,她心里转着这个念头,但不好意思询问张先生。

    “不知道其它同事好不好,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呢。”她吞吞吐吐怀了私心问。

    张先生看穿她心事似的笑道:“放心,他们都没事。特别是王景清,这点酒对他不算什么。”

    她讪讪嗯了一声,张先生为何单单把王景清拎出来说?张先生什么都好,脑子灵光,热情仗义,就有一点惹人讨厌---多管闲事。

    “大家都安好我就放心了。”黎莺莺的解释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你虽放心,可剧组有人不放心你呢,两天没见到你就魂不守舍的。他想关心你呢,又怕问候得勤了让你烦,所以成天缠着我来问你消息,我都快被他烦死了。”张先生偏偏不让她岔开话题。

    “喔,谢谢大家的关心。”她止住张先生进一步说下去。“张先生,我儿子在催我准备打网球了,不好意思啊。”

    “你儿子?”张先生停了一停,会意过来后笑道:“万里迢迢的从中国来,都没给小朋友准备礼物,是我当叔叔的不对。这样吧,今晚我请你们吃饭,地点让小孩自己选。”

    莺莺刚客气了两句,张先生那边推说有事挂了电话。她呆呆拿着电话若有所思,她对张先生很少主动谈起自己的家庭,怕他追根问底,更怕他为自己打抱不平闹到白飞宇那里去,恐他的仗义之举反而辜负了自己一片苦心。

    “妈妈,谁打来的电话?”俊熙见妈妈脸色不对。

    “妈妈的一个朋友。”她随口回道

    “是一位叔叔吗?”俊熙转着眼珠。

    “俊熙你怎么知道是位叔叔?”孩子的敏感让她心惊。

    “我猜的。”从上个月开始,俊熙就发现妈妈变了---无法形容于言语的变化,但一天天确是在改变。妈妈爱打扮了,妈妈越来越喜欢照镜子了,妈妈的声音更温柔了,妈妈暗沉的眸子有了灵动的光泽。

    今早妈妈更象变了个人,整整一天她心不在焉答非所问,时不时双唇微扬泛起莫名的笑意。她一个人喝水时对着水杯笑,梳头时对着镜子笑,吃早餐她对着那碗牛奶麦片傻笑不止,甚至打网球时有几次球明明飞到她面前,她却视而不见,红润的嘴角还是保持着那一抹神秘的笑意。

    “打电话的是张叔叔,他是妈妈在中国工作时一位非常要好的朋友,曾经帮过妈妈很多忙。他晚上请我们吃饭,俊熙要乖乖地喔。”莺莺给孩子解释。

    孩子垂下眼帘点点头,这长睫低垂的神态与当年的白飞宇太过相似,黎莺莺喟然低叹,一定要多嘱托张先生回国后守口如瓶,母子俩在加州的信息不可半点透给白飞宇。

    晚餐按照俊熙的喜好点的披萨和意面。

    张先生热情善谈,没多久已和俊熙相处得十分友好,一大一小有说有笑,倒把黎莺莺撇在一边。

    “张叔叔,怎么你懂那么多小孩子的游戏呀?”

    “我有个和你差不多的女儿,我经常陪她玩自然就知道你们小孩子的花样了。”

    俊熙偷偷瞧了妈妈一眼,小大人般叹气:“我真羡慕她有爸爸陪着玩耍。”

    “如果你回到中国,你也可以陪她做游戏啊。”张先生念及往事心内恻然。

    俊熙孩子心性,被大人哄了两句很快把心事丢在脑后。咧嘴笑道:“小妹妹和我一样没有兄弟姐妹吧,一个人也怪无聊的。”

    “她还有个哥哥,大她十多岁,也很疼她的。”张先生道。

    “我真羡慕她。”孩子满眼憧憬。

    黎莺莺干咳一声打断这一大一小的话题。“张先生儿子应该读高中了吧。”当年在广西拍戏时,张先生家只有张太太婚前带来的一位男孩,张先生视如已出,将儿子的照片设为手机屏幕百看不厌,每天收工稍有闲暇,一定第一时间电话问候妻儿安好。

    “是啊,那孩子蛮懂事的,学习肯用功。对妹妹也疼爱的不得了。”张先生说起儿子满脸的自豪。“老天爷对我真的特别关照,给了我最贤惠的太太,最优秀的儿子,最可爱的女儿。我好感激。”

    “因为你本身对人好嘛,所以老天让你好人有好报。”张先生儿子并非张先生所出,而是张太太与前男友之子,被张先生视如亲子百般呵护栽培成材。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和内人婚后头一年,那孩子百般叛逆和我对着干,让他妈妈伤心了好久。也可以理解,孩子盼着亲生爸爸回家呢,我和他妈结婚,意味着我占了他爸爸的位置,他要保护自己的家嘛。可是他那个爸爸的作为真是伤透了他妈妈的心,而他妈妈不可能永远一个人生活吧。”张先生喝了口酒:“我试着跟孩子接触,教他,照顾他,渐渐地孩子也打开了心防,愿意亲近我了,有一天竟主动跟我道歉说对不起,那一刹,我哭了,他妈哭了,孩子更是难过得不行,我向他们保证,我一辈子保护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们。”

    听到这里俊熙放下了盘中美食插话“张叔叔,依我说这是哥哥的不对了,阿姨一个人照顾他多辛苦啊,有你帮她就轻松多了,再说,阿姨和你在一起挺开心的,哥哥应该为阿姨高兴才对,怎么能和你闹别扭呢?”

    张先生眼睛一亮,摸摸孩子小脸:“俊熙真懂事。”又对黎莺莺道:“既然俊熙这么乖我就为你放下一大半的心了。”

    黎莺莺何尝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当着俊熙不方便明说,只得嗔怪道:“你一喝多了就会胡说八道。”

    张先生道:“是么,哈哈,我头有些晕,估计是喝多了,不过酒后吐真言嘛。莺莺,昨晚王景清可喝得不少,他跟你胡说八道没有?”莺莺面颊嫣红一言不发。顾忌着俊熙,张先生也不方便再调侃她,只道:“你明天能去剧组吗,大伙儿都想你了,灌你酒的几个小孩子还被我修理了,他们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劝你酒。”

    黎莺莺连忙摆手:“何必这样认真?他们虽劝我喝酒,却终归是好意。”

    张先生道:“你请假不来,我还以为你是生那几个孩子的气了呢,不是就好。”

    两人又交谈一阵,问起原来拍摄仙侠奇缘剧组的工作人员的近境,俱都安好。

    黎莺莺好奇张先生如何得知她在加州的消息,张先生道也是机缘巧合,黎莺莺的前任助理去年到了他所在公司上班,同事聚会时几个女生饭桌无意中聊起黎莺莺大红之时突然退隐之迷,有人猜她十有八九悄悄嫁入豪门,那女助手一口否认但又不肯说出黎莺莺行踪引起了张先生注意,他待众人散后找个机会单独问那女孩,黎莺莺与张先生的交情那助理略知一二,知他并无恶意,便告诉了张先生实情。

    黎莺莺笑道:“原来如此,我还在想你哪里打听了我消息?难不成我一个退出十年过了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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