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了酸,景晔便自己吃了,很疑惑地想这不是很甜的吗,要给林蝉吃,林蝉摆手示意不要了,转过身,去抱景晔的腰让他靠近。
    一站一坐的姿势,以前不觉得,被搂了一下后景晔突然后知后觉地害臊。
    在人多的地方偷偷牵手接吻时有种隐秘快感,但回到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门一关,这种快感说不上被放大了多少倍,反而叫人不敢直视对方。也许他心知肚明,半公开场合他们再怎么动作也要顾忌别人,现在却不一样。
    那几枚星星之火随时可能燎原,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
    景晔的腿和他靠在一起,一低头就对上林蝉的目光,水一样地倒映出台灯的暖黄色,像月光在湖中泛起涟漪。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先前所有自我纠结与犹豫都荡然无存。景晔只觉得发烫的心一点一点冷却,再升温,被缓慢融化,与林蝉的目光合二为一,他要醉了。
    林蝉挑开他的外套往下脱,景晔也没有挣扎。
    腰侧敏感地方被林蝉手指碰过,痒得很,他惊.喘一声,往门的方位看。
    锁了。林蝉说,隔着一层衬衫吻景晔的小腹。
    衬衣并不轻薄,他贴上来时不该有什么感觉的,景晔却全身都僵硬了。
    随即是酥麻,从被吻的地方一圈一圈扩散开,蔓延到他的太阳穴、手指尖,还有迟钝的脚跟,他站不住只能撑着桌子,另一只手去扶林蝉的肩。
    林蝉亲了一会儿,手指煽情地从后面挑开卫衣,先是顺脊椎往上按,没几下听见景晔呼吸粗重,便向下朝裤腰里伸,揉他因为站姿格外明显的腰窝。
    那地方景晔自己都不碰,被微凉温度触碰差点叫出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但林蝉有所察觉,拽进下摆抢先把他抱得很紧。
    氛围变得奇怪,林蝉不说话,手指也没有继续动作了,只亲吻他。景晔有种应该发生什么的矛盾,连忙抓着林蝉的衣服,断断续续地想喊停:我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先看看吗?
    不看。
    林蝉说着,和景晔一起站起身,碰到床沿,又一起跌跌撞撞地倒下去。景晔被他压着,林蝉单膝跪在床尾,这才想起什么似的抬眼看他。
    下垂的眼角有点红,泛着光彩,流露出一丝渴求。
    要关灯吗?他不确定地小声问。
    景晔突然明白了虞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并不抗拒地想:林蝉要怎么样都可以。
    礼物还放在景晔的行李箱中,他先于黑暗中拥抱林蝉。柔软的床化作了海洋,他攀着一叶舟,偏过头想躲时林蝉就掐着他的下巴深深接吻。
    说完在一起就分开,并不漫长的时间里,思念与喜欢汹涌发酵。
    月色也像被海浪碾碎,只剩下白色泡沫。
    轻点!
    景晔微弱地抗议,很快又被吞掉了所有语言。
    放柔了的抚摸落在后背和肩膀,一掐一个指印。他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说太快了,他不想成为林蝉的生日礼物,这并非某种牺牲或者付出。但一切都水到渠成,林蝉拥抱他时,景晔又改变了主意。
    不晴朗的苍穹,他也看见月色迷人。
    后半夜又开始下雨,景晔躺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身,想穿睡衣,又纠结刚才出了汗。他看一眼满地衣服和用过的东西,脚趾在被子下碰碰林蝉的小腿。
    什么时候买的那个?指向垃圾桶。
    林蝉一条手臂还横在他腰间,黏糊糊地说:你回来之前
    景晔还以为自己脸不会再红了:一天天的想什么!
    我想这个不是很正常?林蝉理所应当地说,又开始撒娇,哥哥,我好累,我们等下一起洗澡好不好?
    毫无因果联系,景晔想踹人,碍着腰酸无法动弹,翻身去看时间。
    零点早过了。
    糟糕,礼物!景晔忍着不适下床开灯,从行李箱里搜出一个小盒子。
    他重新躺回去时床垫发出羞人的嘎吱声,景晔顾不上脸热,把那个盒子递给林蝉,让他打开,迟到地说:生日快乐啊木木。
    你回来就好了,不用给我准备什么林蝉微微笑,打开深红色的盒子。
    然后他愣住了。
    没有戒指,也不是生肖挂坠。
    深色天鹅绒衬着一枚温润的玉坠,水滴状,刻的是观音。
    短暂沉默有点尴尬,尤其惊喜在刚发生亲密关系之后,这种类似长辈才会送的礼物让林蝉一时无法应对。景晔也开始害羞,强撑着自己拿过来。
    去红螺寺求的。他温柔地说,我给你戴上低头。
    林蝉不知所措地照做。
    玉坠贴着高热的胸口皮肤,像一块冰激了他一下。但林蝉伸手握了握,指腹纹路细细摩挲着观音像的慈眉善目,抬起头再看景晔,眼眶红着,一把将他抱在双臂中。
    家里人对他是放养,无所谓护身符之类的,林蝉本也不在意,但童年时期,别的小孩都戴观音或者弥勒佛,他没有。
    十八岁,景晔千里迢迢从北京带回来,送给他保平安。
    第40章 在你身边还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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