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师姐不是说要带家属吗?我跟你一起去吧。
    愿者:?!?!
    愿者:突然晋升到家属关系了?
    [太阳/]:本来就是家属,名字都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这句话发出去后,许易扬没有马上收到回复,于是他切换到买票的软件,直接订了飞机票。票买好了,语音助手正好提示来了新消息。
    愿者:师姐说的又不是这种家属。
    即使是冰冷机械的女声,许易扬也听出了失落。
    [太阳/]:那我不去了,机票退了。
    愿者:你已经买好票了?
    愿者:卧槽。
    愿者:没说不让来!
    许易扬听着郑辰谨字里行间的激动,不禁笑出了声。他的辰谨,不论在外人面前多么严肃话少,在他这里永远像个小孩,年少时的冲动和纯真一点儿也没变过。
    正想着,许易扬又收到了一条消息。
    愿者:想见你都想疯了。
    许易扬是提前一天晚上到的穗城,郑辰谨把他接到了酒店就急着赶去上晚课恰好是学期最后一节,说不定老师会大发慈悲地划重点,不去就亏了。
    但是,坐在床边的许易扬抓住郑辰谨的手腕,没让他走。
    郑辰谨回头望他,问:怎么了?
    许易扬手臂稍稍用力,拉着郑辰谨的手腕让他坐到自己身边,定格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决心一般,果断地扶住郑辰谨的脸,用拇指确定了他嘴唇的位置,吻了上去。
    郑辰谨的惊讶只持续了片刻,便马上激烈地回应他。
    主动的许易扬太迷人,去他妈的课,去他妈的重点,不要了,就要眼前这人。
    郑辰谨直接把已经背起的书包脱了扔在地上,然后抱起许易扬就往床头去,跟上次一样,把他挤在自己和床头之间逼仄的空间里。
    郑辰谨的动作有些急,许易扬的背猝不及防地撞在床头。虽然床头是软质的,但许易扬的喉咙里还是不免逃出几声轻叫,郑辰谨最喜欢的那种。
    郑辰谨感觉到血液一瞬间往下腹涌去,他本能地撩开许易扬的毛衣,想要帮他脱掉。
    许易扬摁住他的手,说:你上课要迟到了。
    郑辰谨轻松地挣开许易扬的手,直接把他的毛衣脱了,然后又急不可耐地去解他衬衣的扣子,说:你这样我他妈还怎么上课。
    许易扬喘得也厉害,他控制着语气,说:我没想这样。顿了顿又补充:反正现在没想。
    这不马上就要划重点了,郑辰谨抓重点的能力可是一流,挑了挑眉,重复了一个词:现在?
    即使看不见郑辰谨灼热的目光,许易扬还是害臊地把头埋到郑辰谨的颈间逃避,犹豫了一下,说:我本来只是想说句话。
    许易扬深吸了一口气,说:晚上买那个回来。
    郑辰谨惊讶得想要把许易扬的脸扶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是什么关系了?如果什么都不是那还要不要做到最后?许易扬会疼么?
    最后一个问题让郑辰谨的心沉了下来。
    许易扬躲过郑辰谨的手,依然把头埋在他的颈间,然后又侧了侧,吻在他的侧颈,仿佛能读懂他的思想,轻声说:我不疼。
    郑辰谨愣了一秒,还是用力把他的脸抵起来,吻在他没有光芒的眼睛上。
    (接上)
    郑辰谨从来没听过这么费劲的一堂课,头一次觉得老师在上面讲的全都是废话,连重点都他妈是废话。
    好不容易捱过两节课,郑辰谨背上书包就走。
    孔回春又调侃道:郑哥对象也太神秘了,都一年了还不让见!
    郑辰谨怼回去:见你这傻/逼做什么?
    哟!孔回春长长地吊了一声,占有欲还挺强!您悠着点,床上注意无菌操作哈!
    郑辰谨懒得理他,直接快步走出教室,他恨不得坐上火箭飞回去。
    当然,他还是记得让火箭拐个弯,拐到药店去把那个买了。
    许易扬听到敲门声就去开的门,然后就被不由分说地压在一旁的墙上亲。
    门许易扬在喘息的间隙张口,却又马上被郑辰谨堵了回去。
    然后,他就听到郑辰谨一脚把门踹上。
    书包扔地上,毛衣扔椅子背上,裤子扔床头柜上,一路来到床头,郑辰谨又创造了那个逼仄的空间,许易扬又被禁锢在了里边。
    吻是接不够的,不过也该转移阵地了,从唇、到颈、到胸、到腹。
    许易扬不自主地想要把手插到郑辰谨的头发里,摸上去时才意识到他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长度不羁的头发,许易扬的手顿在空中。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许易扬总会遗忘,毕竟在许易扬的脑中,郑辰谨的样子永远的停在了那个张狂的十七岁。
    也只有这种时候,许易扬才会碰到他的头发现在,最多也就半根指头的长度,和从前几乎能盖住眼睛的刘海比,实在是短了太多。
    少年时,许易扬说过好几次让郑辰谨把头发剪清爽点,郑辰谨不听,他有个性,要做自己。许易扬失明后,郑辰谨二话不说去剪了,可是那时一心向死的许易扬却说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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