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君佑一眼,生怕他们取笑,还好君如玉依旧优雅的喝着汤,神色未变,君佑照旧冷着一张酷脸。

    "对了,姚之溪那小子在吗?"爹爹开口。

    "怎么?"君如玉清俊的脸色一抹担忧之色,立马审视起爹爹的身体,"伤到哪里了吗?"

    "没啦没拉,"爹爹摆摆手,"玉儿的手上有些伤痕,我想叫姚之溪跟玉儿看看。"

    "原来如此,"君如玉舒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汤勺,"待会我让姚之溪去你那。"

    君佑也飞快得扫了一眼我拿筷子的手,冷声道:"娇气。"

    话音刚落,爹爹就用筷子"砰"得敲了下君佑的头。

    "阿风,"君如玉唤着爹爹的名字,似乎不甚赞同,"你是长辈,怎么跟小佑计较起来?"

    "他呀,我现在不动手,怕日后欺负玉儿个没完!"爹爹露出"还算便宜这小子"的眼神。

    君如玉一副"拿你没办法"的神情,"玉儿住哪呢?流云阁吗?"

    "流云阁?"爹爹拒绝道,"不好吧,那里是姬妾们住的地方?怎么能让玉儿住那里!"

    流云阁,美女如流云吗?我暗叹,果然是爹爹的风格。

    "那我让人在小佑那边另外整理一间上房出来。"君如玉体贴的建议。

    "这个,"爹爹皱皱眉头,"要是他趁机欺负玉儿怎么办?玉儿身上还有伤!还是先跟我一块住吧!待会叫子溪早点过来!"

    君佑气得红了脖子,"我才不会欺负他!整个娇气包,像个小姑娘似的!"

    君如玉倒是没说话,垂下的眼眸让人看出任何情绪,半晌,他浅笑着抬头,"就这样吧!我让下人们先去把日常用品都备好,吃完饭,就让子溪过去,省得你担心!"

    "还是大哥考虑得周细!"爹爹感激说道。

    子溪

    宽敞的房间,一外一内,中间用八屏嵌玉刻画木纹屏风隔开,低柜,书桌,衣橱,圆桌,同色系木纹刨花家具,样式简单却不失大方,墙壁上挂着几分画,看得出作画之人手法细致,想必其人也是情调高雅,内室几案上放着双龙摆尾伺台,上面架着一把寒光宝剑,淡紫色的清秀剑鞘,深紫色的剑柄,大片梅花的纹案轻盈的覆盖着整个剑身,零星之处又镶嵌着金黄色的碎钻,偶尔流光闪烁,星光点点,充满着莫名的神秘与美感。

    "好漂亮的剑!"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这把剑,见爹爹没有阻拦,便拿起剑比划比划,竟然是异常轻巧。

    爹爹道,"这是大哥亲自为我寻得的宝剑--惊鸿剑!"

    我想起平日练得剑舞,真想挥起此剑翩然而舞,可惜腿上有伤只得做罢,"等伤好了后,我跳剑舞给爹爹看!"我反手一旋,剑便稳稳当当的佩挂在我的腰际,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和身上飘逸的白色长衫遥相辉映。

    爹爹眼睛微微眯起,刀雕一般得轮廓深刻迷人,"这把惊鸿剑就送给玉儿吧!的确跟玉儿很配!"

    "真的吗?"我喜滋滋的摸摸腰上的宝剑,爱不释手,又有些犹豫,"可是,这是君叔叔送给爹爹的,会不会......?"

    "大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爹爹不甚在意,"再说,他已经把这把剑送给了我,我给我儿子难道不可以吗?"

    "谢谢爹爹!"我开心的搂住爹爹的腰。

    "咳咳,"门外传来一阵清咳声。e

    我急忙放手,推开爹爹,往外一看,好一个翩翩美少年,眉飞入鬓,唇红齿白,墨青色的纱绸缎子更显身姿高挑纤长, 他满脸戏虐,"唉呀呀,莫非我又打搅到烈哥哥跟美女亲热了么?小弟真是万分愧疚呀!"

    "你这死小子,"爹爹走上前,大大拥抱了他一下,又补了两拳,"一回来就没好话,快过来看看我的儿子!玉儿,这就是姚子溪,江湖人称‘第一神医',还什么高深莫测呢,其实就一混小子!"爹爹大大咧咧的揉了揉姚子溪的头发。

    "哎哟哎哟,别弄坏我的发型,晚上我还要去醉花楼了,"姚子溪一边让我伸出手,一边望向爹爹,"碧瑶一直在等你了!"

    "醉花楼,"我轻轻的念着这三个字,面带微笑的看着爹爹,"似乎是不错的名字呢?"

    "咳,咳,"爹爹躲过我的目光,又拍了下姚子溪的头,"赶快抓紧时间看病,东扯西拉个什么,真是!"

    姚子溪满脸委屈,"哪有!这不是我们例行的接风仪式吗?"

    "去,去,去!"爹爹捶了姚子溪一拳,"赶紧跟我看病!玉儿的手怎么样?伤疤除不除得掉?"

    "咦,奇怪?" 姚子溪又示意我伸出手腕,诊了诊脉,皱皱眉头,"玉儿以前可服用过逍遥散?"

    我心一惊,点了点头。

    "怎么呢?"爹爹担心的问,"难道玉儿中了什么毒?"

    "这个,"姚子溪微微迟疑,"毒倒是没有,手上的伤疤也好除,只是......我刚刚看了看玉儿的面色,又把了把脉,气息有些混乱,脉络不通,而且玉儿毛发稀松,怕是胡须都比较少吧,这些症状跟长期服用逍遥散的后果相似,只是逍遥散是小倌们用的,长期服用以保持少年之姿,久了便在身体积累成毒,一是再难恢复成男子正常体魄,二来则是不育......只是玉儿怎么会服用此药?"

    我紧张得看看爹爹,手指紧紧拽住爹爹的衣袖,爹爹脸色有些凝重,恐怕他也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姚子溪真相--我是小倌馆里出来的吧!

    "那,"爹爹半晌出声,"有没有办法医治?"

    "你服用逍遥散几年呢?"姚子溪目光在我和爹爹身上转了转,也没多问。

    "两,两年,"我答道,声音有些哽涩。

    姚子溪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爹爹,探究的眼神从我脸上划过,"时间有些长,这样吧,我先开些方子让你慢慢调养,虽然不一定会全部除去逍遥散的药效,不过应该会有所减轻......这瓶药则是去你手上伤疤的......"

    "谢谢姚叔叔。"我低头谢过。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姚子溪一把勾住爹爹的肩,"手也看完了,病也看完了,走吧走吧,我们去醉花楼啰!"

    "爹爹......"我轻呼了一声。

    爹爹回过头,目光和我相视,我慢慢垂下目光,虽是极为不舍,也只能缓缓松开抓住爹爹衣角的手指,心里百般滋味。

    空气一下寂静而沉闷。

    我甚至听得见我的心跳声,咚,咚,惊恐而又不安。

    爹爹看看我,迟疑了一会,终是转过身。

    我近乎绝望。

    "子溪,"爹爹轻轻开口,"你一个人去吧!玉儿第一天到火神教,我怕他还不习惯。"

    姚子溪一下愣住了。

    爹爹的语气很轻,跟以前都不一样,声音不大,一点也不像以往那般火似的张扬,可是偏偏这不大不张扬的声音却让人有种无法拒绝的力量。

    "好,好。"姚子溪呆呆应道,甚至离开房时脸上还挂着一抹迷茫和奇异的神色。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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