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磨她的尘埃。”罗老夫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

    云啸天轻嗤,“你是没想到她会因为叶凌云的事怀疑到你,并且直接来找我吧。”

    罗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怪异。

    “人比人气死人,虽然你是被气死的那一个,但败在我孙女手里也不用不服气。”云啸天看着罗老夫人,眸中一片深不见底。

    罗老夫人垂下眸子,“你孙女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云氏继承人,而我是在阴暗中见不得光的未亡人,我有什么不服的。”

    云啸天语气陡然转冷,“既然服,那你还敢算计她?”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楚律出手如电,指尖飞出的白眉针精准飞入罗老夫人的眉心,楚律幽幽诡诡的话音也在同时说出,“不忠心,废!”

    针入眉心,明明毫无痛楚,但身子却一点点的僵硬,罗老夫人没想到云啸天说翻脸就翻脸,忽然激动起来,一时忘了云啸天的身份,委屈得不管不顾的说出——

    “我没有算计云沧海,我做的都是你让赋予我的任务,我这些年为了完成任务,连身边最亲的人都利用,翁林至今不知我是你的棋子,他在楚门的所作所为,都是以为我野心勃勃想霸占楚门,就连我的儿子孙子孙女,也都以为我想夺取云氏产业,若不是我这个棋子忠心不二,他们能傻到与云沧海为敌吗?云啸天,我做了你的棋子五十年,打磨过你的儿子再打磨你的孙女,可我得到了什么?你就是这么卸磨杀驴的吗?”

    云啸天盯着她看了片刻,两人目光一个阴沉诡谲,一个绝望愤恨,对视几秒之后,云啸天一努嘴,楚律立刻用指尖抚在罗老夫人眉心,瞬间吸出白眉针,“棋子就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叶阙,你若够聪明最好别动些不该动的脑筋。”

    叶阙,叶下半阙,同为女性,无论多么努力,却永远比不上蓝天白云下那一望无际的沧海,这就是出身的差距!

    可是,叶这个名门的姓氏,带给她的,却又是百分百耻辱的棋子人生!

    知道她名字的人,除了死去的生父生母,应该只剩云啸天一人才对啊,那眼前这个怪物一样面容,出手如电使白眉针的老头怎么也知道她就是叶阙?罗老夫人眼底掠过一丝悚然,目光疑惑地看向云啸天。

    云啸天拿起她放下的相册,慢条斯理地打开,目光落在第一页,表情冷酷,“叶阙,就算当初叶夫人对你见死不救,那也是你母亲妄图小三上位先对她这个姐姐不起,你无论如何残害叶家人,都无法洗清你身上留着一半叶家血统的事实。”

    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揭开身世,罗老夫人倍感耻辱却在事实面前反驳不得,但心里也更恨云沧海,“你这样说我,是你的好孙女想揭开25年旧案吧?你不能这样,云啸天,你答应过我的,我作为棋子打磨你孙女,你帮我隐瞒身世,帮我儿子取得爵位,帮我孙子跻身世界名流圈,帮我孙女塑造高不可攀的公主形象,你答应过我的,我已经做了你的棋子五十年,我的行事风格就是如此,以前也没见你不满意,现在你不能为了满足你孙女保护君家的**,就把我们一家卸磨杀驴……”

    说到激动处,她从自己怀里拿出来一只录音笔,放在桌上,“这就是你当初答应我时我录下的,如果你的答应继续有效,你可以拿走它,如果你想反悔,就算杀了我,我也会把这件事让你孙女知道,知道你为了打磨她成为云氏优秀的继承人,脚下踩着的是累累白骨,让她就算成功,也终生负疚!”

    威胁,**裸的威胁!

    云啸天看着那支年代久远的录音笔,忽然轻笑起来,声音轻渺而诡谲,“原来这就是你想见我的目的么,让我孙女转告你想见我,却威胁我帮着你对付我孙女,既是对我孙女的侮辱,又是对我向我孙女揭你底的报复。”

    罗老夫人以为云啸天忌惮自己手里的证据,目光也嚣张起来,隐约间仿佛还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黑暗阴沉,“就算我母亲插足我姨母的婚姻,我父亲就没错吗?叶家在我们母女生不如死的时候选择弃我们不顾,他们有把我们当亲人吗?君玮老妈支持我姨母,在我被绑架的时候见死不救,害我被生生拔掉四颗牙齿,奇耻大辱,此生不忘,我让君家妻离子散有何不可?我让叶家一代接一代的女人出个反面教材,一次次让人看清自诩为名门的叶家是如何男盗女娼,有何不对?我作为你的棋子,尽心尽责的打磨你的孙女,让你的孙女越来越强大,这不是功大于过吗?!”

    “所以你拿着鸡毛当令箭,迫害你的大儿子,扶持你和翁林生的小儿子,再让你小儿子接近我儿子,打着交朋友合伙做公司的名义,算计他涉嫌制毒?”云啸天轻笑。

    这罪名太大,罗老夫人赶紧解释,“我没有让我小儿子设计你儿子,你所说那个我的大儿子,根本不是我的孩子,他是男爵初恋生的孽种,当初我是为了讨好男爵,才主动说把罗瑞特对外公布是我和他的长子,这样既给男爵遮丑、也给罗瑞特一个体面继承男爵爵位的身份,最后男爵出于感动才相信我,而我的儿子罗斯特,的确是男爵的儿子,我之所以说是翁林的,是为了让翁林死心塌地扶持我儿子。”

    “罗斯特不是翁林的儿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字眼,云啸天勾唇,“你这么说,不怕翁林找你拼命?”

    罗老夫人垂下眸子,仿佛方才那种疯狂与怨恨都瞬间消融,她的眸光已经恢复了平静无波,“他不是已被你孙女给送进拘留所了么,如果你的答应继续有效,随便你孙女怎么他,我都不会过问。”

    “好,我答应你的依然有效,但是你也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明天上午八点……哦不,八点有点早,我孙女起床太辛苦,十点,我们来见你,你把25年前你如何指使翁林杀害李家孩子,夺走君家孩子,逼疯叶凌云,迫害罗瑞特的事情完完全全说出来。”云啸天语气的冷酷让罗老夫人身子微微地一颤,随后又挺直了背脊,说了个“好”字。

    云啸天目光一扫,楚律拿起那支录音笔,看也不看就把录音笔踩得粉碎,再看向罗老夫人,恶狠狠地道,“还有一件东西,你还没有给主子。”

    罗老夫人沉默地起身,转身走到跪地雕像后面,按下机关才从雕像腹中取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打开摆在桌上。

    盒子里面分别是一枚印章,一把精致钥匙。

    “凭这些可以让罗氏集团轻易易主。”

    楚律拿起那个盒子收好,冷漠地道,“你罪大恶极,仅仅这些不够的,叶阙。”

    罗老夫人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原本就压制的情绪顿时崩溃,“主子都没说话,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楚律睨着她,赫赫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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