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犹吻她的时候,谯知微的心底都开始发颤。
    这是不对的,谯知微的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说着,因为他们是在完成结契仪式,所以除去下体的迫不得已的进入,任何亲密的行为都是不应该发生的。
    更何况,谢玉还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她却和别的男人在地上接吻——谢玉还曾经勒令她离这个男人远点。
    谯知微有一种偷情的羞耻感。夫君亡故的女人,因为不甘寂寞,或者是受歹人逼迫,夫君尸骨未寒,妻子竟在夫君的灵堂上与他人颠鸾倒凤。
    谯知微不是没在话本上看过这样的灵堂之交,她彼时看得津津有味,小鹿乱撞。可当她变成了这事的主人公,却没有那种欣喜的刺激感。
    虽然谢玉没有意识地躺在不远处,谯知微总感觉他那里凝结着一团浓重的郁气,虽然这必然是她心虚的错觉,但是谯知微总是不太安心。
    沉犹早已解开她的衣衫,他抚摸着如雪的酥胸,感受着她柔滑细腻的脂肉。
    她在他的指下颤抖着,沉犹能感知到她在紧张,他也知道她为什么紧张。因为谢玉就在不远处,像尊睡佛一样静静守在苟且的二人旁边。
    沉犹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他还要为她的紧张添一把火。
    “还好他睡着,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沉犹低低地笑,可他分明知道谢玉是有意识的,他只是为了骗一骗谯知微而已,“所以如果等会儿你觉得舒服,或者不舒服,都可以叫出来,反正谢玉也听不见。”
    谯知微并不知道沉犹在骗她,反而被他喂了颗定心丸。但是沉犹的表述总让她觉得面热,她支支吾吾地说:“等会儿……你轻一点,我们尽量不要发出别的声音,毕竟是结契仪式,还是肃穆一些才好……啊!”
    在她说话的当头,沉犹却一口含上了她浅樱色的乳头。他用舌头卷了几下,像是在含一块冰,期望把她的乳头融在舌尖,再尽数吞入喉中。
    含够后,就用上了牙齿,他叼住那枚樱珠,用牙齿轻轻地磨,致密的齿摩擦着柔软的肉,带来过电般的酥麻,以及微微的疼痛。
    谯知微下意识叫了出来,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
    “嘘,安静一点,这可是你说的。”沉犹抬眼看她,意味深长地说。
    谯知微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她的视线根本无法从他的脸颊上挪开,因为……他的眼神里涌动着泥沼一样的情欲。
    他的脸部线条非常尖锐,尖尖的眼角,鼻梁也是细挺的,唇峰和唇角都极凌厉。
    他的身上并没有寻常庄稼汉的朴实感,也没有被田地收成挟持的愚笨与木讷。
    他是呼啸的风,撩起尘沙,毫不留恋地离去。可他的眼里却有一片泥沼,许多花木与动物的尸体,被掩埋在潮湿的泥土里,长出层层腥臭的绿毛,慢慢地发酵,吐出团团浑浊的瘴气。
    很危险。缓缓酝酿出的瘴气,却能剧烈地燃烧。火应该是阴冷的,幽蓝色,像冷翠烛,或者是阎王出巡的鬼灯笼,忽隐忽现,随影而动,恣肆于长夜之中。
    沉犹飞扬的眼尾挂着漓漓妖气,他笑起来的样子,非常惑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小声一点叫,你若是现在就叫成这样,等会儿怎么办?”
    他的语气透着一点苦恼,臊得谯知微说不出话来,只能闭着眼睛不看他。
    “把眼睛睁开,不然我会以为自己在玩一具尸体,哦不,在和一具尸体结契。”沉犹说话一如既往的恶劣,谯知微不由得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骗她,他是真的要把神咒给她,还是说,只是耍弄一下她?
    但是沉犹的脾气不太好,谯知微知道,若是她再度向他提出质疑,他一定会生气,甚至甩袖离去,抛下她和慢慢等死的谢玉。
    所以她必须要赌一把,她赌沉犹没有骗她,唯有这样,她才可以心甘情愿地交付身体。
    她惴惴不安地睁开了眼睛,发现沉犹正埋头在她的乳肉上舔舐着。他仿佛觊觎许久,所以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他故意舔吸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幽幽看一眼躺在床榻上的男人,仿佛在炫耀什么。
    就像争夺配偶的两只雄性,胜利的一方故意当场与雌性交合,用激烈的声响来刺激流血败落的失败方。
    谯知微不懂得沉犹那些阴暗的心思,她只觉得他是故意来臊她。她讨厌坏心眼的沉犹,也并不喜欢这样亲密的接触——她的目的是完成结契仪式,而不是和他进行恩爱的亲昵。
    沉犹舔遍了她的身体,就像在品尝一块从别人嘴里抢过来的点心,因为不舍得马上吃完,所以要一点一点地舔,慢慢感受她的风味。
    他从胸乳一路舔到了小腹,谯知微的心里像是有针在扎一样,她终于无法忍受,遂开口:“可不可以不要舔了,我们只是为了完成结契仪式,不需要这么多繁琐的、也不适合发生在我俩之间的步骤……这些是,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情。”
    说到最后,由于底气不足,她的声音变得很微弱,亦或者是,沉犹慢慢黑下来的脸,让她失了一些勇气。
    他冷笑了下,不留情面地说:“怎么?我刚答应给予你神咒,你就开始谈条件了呗!”
    “不、不是……”谯知微急忙否认,尽量用真诚的语气说,“沉犹,我是真的很感谢你,你知道的,那条龙很危险,所以你能帮我,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只是、只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一些环节虽然是不得已,但是无用的步骤是可以省略的,这样不好……”
    她表现得越想和他划清界限,沉犹的心中就越烦闷,也不想听她在那里絮絮叨叨。
    “闭嘴。”
    他的声音很阴沉,谯知微本来还想和他商量一下,见他这副模样,便识趣地沉默了。
    她不说话了,可沉犹心里的烦躁感却迟迟退不下去,他报复似的在她的身体上又啃又咬,留下一串串殷红的痕迹。
    有时他咬得重了,她的皮肤上会出现一个骇人的齿痕,谯知微疼得皱眉,沉犹才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
    “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呢……”沉犹贴着她的脸,语气有些黏糊,好像在和她调情,“你以为,你有什么筹码?也配和我讲条件?”
    谯知微咬着唇不说话,沉犹眉头一皱,掐上她的乳尖,厉声道:“说话!”
    谯知微被他一凶,心里泛起酸涩的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她狼狈开口:“明明是你刚才叫我闭嘴,我便不说话惹你生气,现在你又要让我说话,你究竟想要怎样嘛!”
    她一哭,沉犹就想笑,他亲了一口她泪珠连连的眼眸,愉快地笑着:“我不想怎样,我只想干你……把你的穴儿干烂……第一天见到你,就想把你按在身下插穴,怎么这么骚……敢在男人面前把肚兜露出来。”
    沉犹指的是他们见面的第一天,谯知微的衣裳上破了个口子,被他瞧见肚兜的事。衣裳什么时候破的,谯知微自己也不知道,她分明是无意的,沉犹却说她骚。
    她一个本本分分的女人,何曾担过这样的罪名,于是立马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是你、你腌臢下流。”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沉犹语气飘忽,好似认定了她就是在故意勾引他。谯知微急于辩驳,然而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只能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你又没有钱,我为啥要勾引你?”
    虽然这可能会打击到沉犹的自尊心,谯知微还是觉得她自身的名誉更重要。她才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看见个长着还不错的男人,就巴巴地贴上去。沉犹未面太看得起他自己。
    “所以你跟着谢玉,是为了他的钱么?”沉犹忽而吊诡一笑,诱哄着问,“如果我和他一样有钱,你是不是也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天天给我洗衣做饭,小穴也任由我肏?”
    沉犹三句不离插穴,谯知微听得头疼,耳朵红得滴血。
    虽然她跟着谢玉有一部分是钱的关系,但她也不仅仅是图他的钱,有的东西哪里是一两句能够说清的,她如何同谢玉搅和到床上去,连她自己都是云里雾里。
    她极力敷衍着:“你别说这种话了,这样不好……”
    “我给你钱,你也天天给我插穴好不好?乖乖地跟着我,也别去管谢玉的死活了……”
    沉犹的声音变得极温柔,他那副自信的模样,就好像他是真的很有钱一样。若非谯知微曾经被沉犹坑过好些个铜板,她真要信了他的鬼话。
    “不好!”她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他,而且纠正了一下沉犹的思想,“你不要老是异想天开能成为有钱人,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种地,趁年纪不大,努力攒些老婆本儿,日后总有眼瞎的女人能看上你,也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儿。”
    她话音刚落,沉犹就撕掉了她的裤子,露出赤裸软嫩的阴阜。像某种形状饱满的糯米糍,散发着一股腻人的甜香。
    沉犹不知在梦中肖想了多久,在心里模拟了多少次猥亵。
    总之他非常熟练地拨开了她两片闭合的花唇,用尖长的手指挑开那一条细细的花缝,长驱直入地插进了深处。
    他和上次一样,直接就插进了宫口。上次是闻到她身上有龙的气息,他带着愤怒急于确认,所以他的动作没有一点怜惜。
    他非常无情地抠挖着她的宫口,就像用锄头翻弄着土壤,把尖利的锋刃深深地扎进柔软的土壤中,搅弄得天翻地覆。
    这次也是一样,他用了些力气,谯知微疼得腰都弓了起来。沉犹的语气有些森冷:“可我就算没钱,你现在不也是乖乖地让我玩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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