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艾朱举棋不定的时候,《胭脂重楼》传来了好消息,一举入围了金马奖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最佳新人演员等多个重要奖项,整个剧组都喜气洋洋地前往台北参加颁奖典礼。
    由于签注手续繁琐,最后只有李雨白陪着艾朱登上了去往桃园机场的航班。
    11月末的台北仍然气候宜人,李雨白带着艾朱,在西门町的巷弄里钻来钻去:“我记得这边有一条街全是gay  bar的。”
    “你为什么会去gay  bar?”艾朱并不觉得男同性恋有什么稀奇,毕竟当年在八大胡同,爱好男风的老少爷们为数不少,多的是貌美声娇的兔儿爷和她们一起同台竞艳。
    “误打误撞。”李雨白努力回忆着路线,“那时候我还留长发,无意中走进了这附近的一家gay  bar,被搭讪了好多次才反应过来。”
    “那你?”
    “Only  once,然后我就意识到,我的口味一如既往,还是喜欢金发大妞。结果遇到你之后,再也没有约会过其他人。”
    两人正说着,艾朱突然惊呼一声,被一个人形模特绊了一脚,差点儿摔倒在地。
    “看来是快到了。”李雨白笑得暧昧。
    艾朱定睛一看,地上的那个半裸模特,脖子上挂着一条带着铆钉的锁链,手铐脚铐齐全,更别提身上五花大绑的捆绑绳子了。
    艾朱还没反应过来,李雨白就拉着她走进了那家情趣用品店。
    这是艾朱第一次大剌剌地逛情趣用品店,饶是她身为花魁见多识广,也不禁为人类性癖好的多样性目瞪口呆——各式各样的假阳具,五花八门的成人片,花样迭出的跳蛋和飞机杯……
    “科技真是日新月异,大开眼界啊……”艾朱忍不住偷偷感叹道。
    “你可以和范兰恩试试这个。”李雨白拿起一对毛茸茸的手铐,就要去柜台付钱。
    艾朱赶紧拉住他:“干嘛啦!不要!”
    “那要不……”李雨白附耳在艾朱耳边道。
    “更不行了!离大谱了你!他不会同意的!”艾朱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饶是如此,李雨白还是选购了一大堆情趣用品,留下地址让店家送到他们下榻的饭店。
    在经过了好几家暗娼的门户后,李雨白终于放弃了寻找gay  bar的坚持——这些小巷子太弯弯绕了,他当初本来就是无意中走进去,现在根本就难以想起当初的路线。
    “我们去林森北路。”李雨白领着艾朱跳上路边停着的黄色出租车,“给你找找乐子。”
    “你们要去林森北哦?”计程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的艾朱和李雨白一眼,似乎在好奇这一对男女的关系。
    李雨白笑得大大方方:“有什么推荐的吗?有男公关的那种?”
    一走进林森北路最负胜名的男模公馆“夜色仕女俱乐部”,李雨白就被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招待女客。”经理彬彬有礼地鞠躬道。
    李雨白侧过头一笑,鼓励地拍了拍艾朱的肩膀:“我在路口的便利店等你。”
    艾朱忐忑地拉住李雨白的臂弯,期期艾艾道:“啊我一个人好奇怪啊。”
    “相信我,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自在起来。”李雨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放进了经理手里,“帮她把你们的头牌叫来。”
    经理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毕恭毕敬道:“您放心,先生。”
    然后经理转向了艾朱:“请问怎么称呼您?”
    “Alice。”
    经理引导艾朱进入门店,他的台湾口音嗲嗲的,天然地让人安心:“Alice,帮我看这边,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艾朱顺着经理的手势,看到齐刷刷一排男公关站在T台上,正在走秀。
    既来之则安之,艾朱在T台边的卡座坐下,一边小口啜饮着气泡水,一边仔细打量一一走秀的男公关。
    一位仕女至少需要三名男公关同时服务,艾朱随手挑了三个,就看到他们从T台上向她走过来,脸上都带着迷人的微笑。
    “Alice是第一次来台北吗?”为首的男公关向艾朱颔首,“叫我阿Ben就好。”
    “我叫旻其。”旻齐介绍完自己,十分自然地蹲下来,帮艾朱绑好松脱的鞋带。
    “我是Ken酱!”虽然对艾朱而言,一个男孩子自称“酱”有点怪怪的,但Ken酱的确长得十分可爱,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你,像一只跃跃欲试的小鹿。
    一个Alpha,一个暖男,和一个,钓系小白花?

章节目录

花魁穿成十八线糊咖怎么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肉肉屋只为原作者桂味荔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桂味荔枝并收藏花魁穿成十八线糊咖怎么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