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根本看不到我,我想给自己个机会去试试,不试又怎么知道一定没结果?虽然现实挺残忍……谢咏臻,我承认你是个好人,你对哥们儿讲义气,对朋友两肋插刀,对战友及家属二话不说万死不辞……散了吧,我放你自由。”

    “你还为郭颖那点没影的事儿生气?”谢咏臻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陈瑶我真不知道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我为了店里的事儿忙的晕头转向,撒泡尿的功夫都得掐着点,你说我还能有什么混蛋心思去琢磨别的?郭颖那是你老妹,是我嫂子,就这样而已,我谢咏臻再怎么——”

    “不是。”陈瑶截口打断他的话:“我都做了决定,再例数罪状也没意思。我是个女人,也希望有人捧在手心的宠着爱着。咱俩结婚近一年……坦率说,我连一天脚踏实地的安全感都没有过。甚至一觉醒过来,我看着你躺在身边,大脑要紧绷好一会儿才能放松下来,哦,这是我男人……”

    谢咏臻不想来着,可是被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逼着,语气情不自禁就带了恶劣之意:“我发现你说话我完全听不懂。陈瑶你不觉得你太作了吗?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跟往常没什么二样。往常能过为什么现在就过不下去了?你怎么说爆发就爆发,点了炮捻的炸药桶啊?”

    “你知道什么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吗?”陈瑶吸吸鼻子,不躲不闪的看着他:“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提,换种说法,谢咏臻我问你,你爱我吗?我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吗?”

    高瘦的男人哑了,削薄的嘴唇动了动,不自然的抿起:“净扯那些没用的干啥?咱俩都结婚了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谢咏臻,”陈瑶想笑来着,红着眼圈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意:“我不是损你啊。别看你聪明的要命,情商这块儿也就学龄前幼稚园水平,只低不高。女人最看重什么,或者说为了什么心甘情愿的操持这个家,你根本就不懂。”

    额头的青筋暴起,谢咏臻想豁出去说那三个字的。多大点事儿,不就是上嘴唇下嘴唇碰一下就完了嘛。他怎么就会不懂?

    只是运气运了半天,他发觉那么轻飘飘的我爱你三个字还真难说出口,不是一般二般的噎人。

    泄气的到床头去摸香烟,抽了一根夹在指间:“哪有人过日子天天把那些肉麻的话都挂在嘴边的?再说了,说的哪有做的实在?”

    “好啊,那你说说看,你都做了什么让我能感受到你是在乎我的,是在乎我们这个小家庭的?”陈瑶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样子,尤其是对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忍气吞声咽下所有的委屈仿佛成了一种习惯和常态:“在聂庆北那儿上班都不告诉我,怕我乱想?打算盘个饭店,决定了才说,怕我操心?还是不管出什么大事小事,你的战友你的哥们儿嫂子都排在我的前面,排在我们家的前面。是自家人才会有的顺序?大气磊落不嫉妒,前男友这种生物对你而言,根本什么都算不上?谢咏臻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居家过日子,根本就是建立在那些一点一滴琐碎事情里的,我不是翻旧账,只是那些都是你心底的折射,折射出来的结果就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不在乎,你无所谓……”

    谢咏臻瞠目结舌,香烟在手指间捏的变了形,完全接不上话。

    他想说,他想的就是陈瑶说的那个意思,他不想她多想不想她操心,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顶在前面去忙活就行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濡湿了大半的脸颊:“我给了你一年的时间,想让你能看到我。我就想啊,人的习惯改起来哪有那么容易?总要给你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去接纳才好……谢咏臻,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爱你了,我想要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我陈瑶很少后悔,可是现在回头去看,我得承认你最初说得对,我该找个爱我的去结婚,那样就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这么辛苦。”

    谢咏臻心里一紧,猜疑的话脱口而出:“你想回头去找徐岩?”

    陈瑶嘴唇哆嗦着,忍了又忍:“对!你说的对!如果徐岩不嫌弃我,我就去找他!他有房有车,还有靠谱的好工作,关键心里还有我。这样的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吧。”

    谢咏臻颓了。

    本来他铁了心的,不管陈瑶说什么,他就是不同意离婚的。

    可是眼下竟然扯出了徐岩——

    心里钝钝的疼,像是一把生锈的老锯子不紧不慢的割着,疼痛被人为延长,偏生无法遏制。

    “你不珍惜,我就不保证。”徐岩的话那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怒气上头的冲动一点点褪下,茫然和少有的自惭形秽露了头。

    是啊,跟徐岩比,他谢咏臻哪儿有丁点强压一头的地方?

    无论是经济状况还是工作,亦或者是对陈瑶认真的心思……

    嘴里发苦,津液干涸,连吞咽都变得分外困难。

    谢咏臻笑了笑,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扯动:“陈瑶,对不起,我没想跟你吵架。过去有些事情,是我想的不周全,我向你道歉。我知道自己什么都比不上徐岩,可是……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饭店那边以后会慢慢变好,等我多攒点钱,咱们再换大房子,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提出来——”

    陈瑶摇着头,攥在手心的纸巾已经湿透:“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说话,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谢咏臻吗?再说,乞求施舍来的感情,我不稀罕。你和徐岩的差距,不在好工作也不在大房子……谢咏臻,如果你还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咱们好聚好散吧。”

    空气几乎冻起来,在这样一个初夏的上午。

    明明窗外的阳光明媚到过分,屋子里的两个人却都察觉不到丁点的暖意。

    眼泪收干,是利落到不拖泥带水的做事风格。

    陈瑶踢了下脚边的行李箱:“房产证写的你的名字,这里归你,我不要。剩下的余款在存折里,存折我放在橱柜第二个抽屉里,包括水电煤气电话卡,都在里面。当初结婚的时候,除了十五万,我什么都没带进这个家门,眼下要分,我也不会多拿一分一毫。衣物和我的物件都在这个箱子里,如果不放心我可以打开给你看看。谢咏臻,去洗把脸,我去做饭。吃过这顿饭,咱们去民政局。”

    谢咏臻拼了多大的劲儿才忍住耍无赖的冲动。

    他想不管不顾的冲过去抱住那个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把人留下,至于她说的那些问题,留待日后一点点解决。

    他想蛮横不讲理的全盘否定她的话——

    去他妈的房子存折,去他妈的散伙饭,去他妈的民政局……

    可是他能耽误一个女人时光不多的青春和幸福吗?他能保证给她想要的一切吗?他能赌上他兄弟的所有来博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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