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鸡精和辣椒吧,大伟应该知道。”

    闻强看着他这么上心的样子,更加觉得陈瑶的威胁不是空穴来风,随即就觉得后脖颈子凉飕飕的。

    矛盾且明显的是,他闻强的安全和谢咏臻的幸福此刻是成反比的,而砝码就握在他的手心。

    要么是他和谢咏臻难得的和睦继续下去,而谢咏臻的复婚大计遥遥无期。

    要么就是自己慷慨就义,换得人家两口子的破镜重圆。

    艾玛,真是纠结死了……

    “哥,我今晚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酒呗?”闻强祭出第一招试探风向。

    “老子没空。”谢老板穿上外衣,利落的拎起饭盒:“爱谁谁,别烦我。”

    “谢痞子你也太重色轻友了。”闻强哀嚎:“就算你在乎陈姐,好歹我也是你兄弟吧,挤出一晚上给我都不行?”

    “对,你说对了。”谢三爷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的接下重色轻友的指责:“老子要回去陪老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闻强要是敢挡路,”浓眉一拧,如有实质的杀气随着他掌刀的劈下,几乎把闻强脸上的汗毛一块儿给刮下来了:“咔擦一刀,明白?”

    “明白。”自认不算胆小的闻混子悄悄咽了下口水,连着那些愧疚一块死死埋住,不露端倪:“小命要紧,小的我绝对不挡路。谢爷,您麻溜的,外面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谢咏臻懵了。

    他不明白他和陈瑶的关系怎么一下子回到了他去负荆请罪时候的冰点温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女人倔强的重新捡起那些合租的承诺,打扫卫生,洗衣做饭。除非必要,连闲话家常都免了,经常一个人躲在卧室里,不看电视也不和他搭话。

    不依赖不是好现象。

    谢咏臻心里干着急,只是那些话没法傻不拉几的问出来,兀自急的他团团转却无计可施。

    女人心,海底针啊……

    春节前的那次产检,陈瑶客客气气却不容辩驳的拒绝了他的陪伴,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面对他关切的问候,再轻描淡写不过的用挺好两个字一带而过,再无他话。

    谢咏臻觉得自己要疯了。

    腊月二十八,忙碌了一年的战友川菜馆歇了业。

    二十九到年初八,整整十天的好假期。

    谢老板家里有一摊子愁云惨雾,只是在身边那一张张跟着他忙活了小半年的面孔注视下,再怎么着也得打起精神,给大家一个好的交代才是。

    谢老板慷慨的给每人封了个一月工资的红包,一群年轻人都高兴的很,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明天去买点什么年货带回家,三三两两的散了。

    大伟的红包是最后一个给的。谢咏臻没给他打开看的机会,拍了拍同甘共苦老兄弟的肩膀:“回去再看,钱不多,你也别嫌弃。明天去买点东西,回家跟老母亲和和乐乐的过个年,初九来了,咱这店还得指望你。兄弟提前给你拜个早年了。”

    大伟有点不安,光是那个厚度,他知道不会少于一万块:“其实不用停业,真的,老谢。大伙就是都休息,小光不回家,俺和他两个也能把店这么开着,有人吃饭总归有进账。你回家该陪嫂子陪嫂子,有事俺给你打电话就是了。这个钱……他们不知道,你瞒不了俺。这几个月咱生意是红火了,可是算上你前面赔的,也赚不了那么多。你不用给这么老些,有两千块就行——”

    “都像你这样,咱们早都实现共产主义了。”谢老板打趣他:“得了,给你就拿着。回头过完年咱再扎个帐,多退少补行不?你去年就没回家吧?你要拿我当兄弟就听我句劝,回去陪老妈过年,别的都是假的。行了,别在这儿跟我磨叽了,这不是老爷们儿作风,再说了,我还得跟咱大股东聂老板去送分红呢。”

    大伟苦笑着咽下那些话,默默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出租屋。

    他能说他妈在家张了一张名叫逼婚的网等着他自投进去吗?里面连饵都下好了,听说是邻村一个什么张瘸子家的闺女……

    身后谢咏臻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闻强那小子人间蒸发了?居然有好些日子没来店里报到了,不是非法集资给抓进去了吧。”

    ……………………………………………………

    吃晚饭的时候,陈瑶照例是安静的吃东西,半点要说话的意思都欠奉。

    心头百爪挠心,谢咏臻很想豁出去问问,您老人家这是唱的哪出折子戏?就算打入冷宫,总该有理由吧。

    若说是孕妇的情绪不稳,那怎么不往好的那面发展发展哩?

    “陈瑶。”

    “嗯?”

    “那个……是这样,一会儿吃完饭,你看看电视该睡觉睡觉。我约了聂庆北给他投资分红利的事儿,顶多一个小时。本来准备搁在明天的,我寻思着早点弄完早点了,明天我就在家陪着你,顺便准备过年的东西。”

    陈瑶沉默了一会儿,竟然抬起头看着他,表情不辨喜怒:“不用忙活了,这个年过不过都没什么意义。谢咏臻,我联系好了一个中介,房子的定金我也交了,查过黄历,年初六是好日子,我也没什么行李,到时候两个箱子一打包——”

    “陈瑶!”谢咏臻忍了这么多天,给她这么轻飘飘一句话激怒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是一向桀骜不驯的谢痞子:“我哪儿做的不对你说,这样人心隔肚皮的猜,我没那个本事!我谢咏臻自认这些日子就算称不上二十四孝,也大差不差了。就几乎要给你镀个金身供起来了,你还哪儿不满意?”

    陈瑶咬住下唇,很出人意料的竟是笑了,只是笑容很淡,没有什么温度:“那你现在能明白我当初的感受了吗?我不是报复你啊,说实话,我当初就是这种感觉。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自认掏心挖肺的对你好,你干脆就是看不见,我连猜都找不着方向,心里慌的踩不着实地。”

    谢咏臻被她这几句话戳中心窝子,跟泄了气的皮球样的,疲惫的胡噜一把脸:“对不起,我不该发脾气。陈瑶咱别闹了,你这都八个月了,这么自个搬出去住,你觉得合适吗?”

    “房子就在市妇幼边上,走过去五分钟。”最起码从表情上看,陈瑶很冷静,没有闹情绪的意思:“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先去跟聂庆北忙正事吧。怎么说我也得在你这儿住到初六。”

    窝囊,就是窝囊。

    谢咏臻走在寒风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里到外,火烧火燎的,又憋屈又难受,想大喊大叫,想一口气灌下去一瓶子烧刀子,直接醉到人事不省。

    过去他不好他知道问题在哪儿,可是现在,陈瑶给他撂脸子看,他不知道症结在什么地方。

    解决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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