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她做个□□,速速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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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又加了一道荷叶鸡,一道葱烧海参,一道煎炸鱿鱼,陈鸢喜这才消停地吃饭。

    “你今夜不当职?”我问她。

    “当啊,这不巡着巡着跑你这来补充一□□力么。”她啃完了一个鸡腿两个鸡翅一个鸡脖才又叹气道,“唉,想我陈鸢喜以前出得沙场,现下说白了,不过就是个守城人,丢份儿都丢到他姥姥家!可我心中郁结,不也没得办法,这日子过得向来不随我的意啊!”

    我笑着捂嘴,“我以为这么些年,你应该早都习惯了。”

    “主子!——主子!——大事不好了!陛下来微服家访了!!”四贵冲进来一跟头栽在我脚下。

    “慌慌张张叫什么叫!”我先是条件反射唾骂了四贵一声,然后浑身一哆嗦,猛然抬起头,“你说谁?陛陛陛陛陛陛陛陛陛……下?”

    我和鸢喜愣在当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语泪千行。

    我连滚带爬刚要出去叩见,陈鸢喜就已经翻出了后窗,对我摆手,“我无福消受先走一步,你好好发挥!”

    能在皇帝驾到时提前临场溜走的,除了脑回路比身手还矫健的陈鸢喜再没别个了。

    “微臣参见陛下。”我的嗓子眼吊着一口气,一手按着自己哆哆嗦嗦的膝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

    来人正是当朝皇帝傅荆怀。

    他身上披着雪白的大裘,双手拢在袖中,身后跟着来钱和招财两个小太监,估计还有暗卫数名隐匿在四面八方。

    “病好得怎么样了?”他用眼角余光扫了扫跪在地上的我。

    傅荆怀竟然亲自来探我的病,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病得不轻,又或者,他只是打算过来看看我是不是装病,如果是的话,也好立即让吕小侯爷行分内之事将我揍到重病不治?

    帝王心,海底针啊!

    “呃……微臣一看见陛下,病就好得差不多了!”我回。

    他听见我的回答倒是笑了,这笑模样消去了他刚进屋时带着的冰冷寒气,“你这是在拿朕下药么?嗯?”

    “哪里哪里,陛下福泽恩厚,看臣一眼就堪比药汤之功效。”我马不停蹄的拍着马屁。

    “病了一场,嘴倒甜了许多。”傅荆怀摸了摸我的头,示意我起身。

    察觉到他这话语这动作带着一丝宠溺的温柔,我立刻心头一跳,做深呼吸,“呃呵呵呵……”

    “方才跳窗的是谁?”

    正笑的浮夸之际,这个问题一砸过来,就把我呛得猛咳不止。可我还得为鸢喜的命运出力,只能边咳边求:“您别怪罪于她咳咳咳……此刻她该在夜巡,是因为臣生病才偷偷过来看,一听您来自然得赶紧去干正经事儿,咳咳!”

    傅荆怀陷入回忆,“那人一身女将装扮?叫什么名儿来着?”眼倒是怪尖!

    我以为他是要宽大处理,忙进行深层次的解释,“陛下不记得了吗?她就是兵部尚书家的女儿陈鸢喜,以前还当大将军为陛下打过胜仗,奈何遭小人妒忌,现在降为京城禁卫军副将了。”

    傅荆怀吧唧吧唧嘴,把我说过的话当狗屁,“噢,陈鸢喜?行,来钱传令下去,京城禁卫军副将陈鸢喜擅离职守,罚她刷一个月的马厩。”

    我张口就喊:“陛下!……”

    傅荆怀悠哉加码:“两个月。”

    来钱颇有兴致地应下,“奴才谨遵圣命,陛下息怒。”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等到好消息,先慢慢更吧~t.t

    ☆、第十五章

    “知不知道朕为什么生气?”

    傅荆怀身材硬朗,眉眼如玉,站在我面前举手投足间都是放荡不羁地懒散风情。

    还没等我答,他就嘴角一斜,笑得让我腿脚发麻,“想要拉拢锤城大将军顾常,有反叛之心,此为一;骗朕说你爱慕吕羡,实则想安插银凤熙在朕枕边,此为二;不珍惜朕的情谊,恃宠而骄,装病不上朝,此为三。”

    我惊讶于他一切都知道,更惊讶于他知道却没有惩办我,依然留我在他身边。此时此刻,唯有装傻才能糊弄过去,“都是误会啊,陛下……”

    傅荆怀走近我,用冰凉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还有一点,你的家仆皆是男性,由此可以推断出你人品不行。这也是让朕最为生气的一点。”

    我的悲伤之泪涓涓成河,“……这哪儿跟哪儿啊陛下,您这个推论之间有逻辑关系吗请问?”

    傅荆怀的整张脸都离我非常近,一说话呼吸仿佛都要钻进我肺里,“朕觉得有。”

    我立马妥协,“是,臣有罪,臣人品不太行,望陛下责罚。”

    他手上使力,脸慢慢靠近,在我以为他就要拧歪我的下巴或者是要咬上我的鼻子时,他才一把甩开我,不留痕迹地在衣摆上擦了擦手,“祺缪啊,你那些小心思最好收一收,可别把朕的宽容当纵容。还有,更别让朕后悔养了一个白眼狼在身边。”

    “陛下,既然您认定狼是白眼狼,那又为何还要养在身边?您的行为动机,只能说明您并不觉得那匹白眼狼会白养,兴许还会有用处,对吗?”我大胆追问。

    “自然不是。”傅荆怀捏起我的头发在指尖卷了卷,“朕只是觉得那匹狼有时候怪可爱,有时候也怪可怜的,任它撒泼打诨费尽心机,也终究抵不过朕的翻云覆雨手,所以随它去。”

    他的话中有几许杀机,几许凉薄。

    我只能大逆不道一把抱住他的腰,挤出几滴老泪抛心肠,“我真不是白眼狼我真的是悔悟了,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跟着你,只有你能允我荣华富贵,左右不过都是臣子,我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费那劳什子的大劲儿做什么吃?以前是我不懂事,花花肠子太多,现在我都把它理顺了!真的!你要相信我!”

    我想用不分君臣的口不择言来为自己捡回条命。

    事已至此,总得低头。

    傅荆怀先是一愣,然后才伸手回抱住了我,“若钦———”

    若钦是我表字,这是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唤我,姿态间换上了一派悠然自得,不像在生气,仿佛跟我拭尽前嫌,“你扯谎的时候,眼睛总是很亮,语速还很快,你自己察觉到没?”

    一语中的!

    “你不想听真话,难道是想听假话?”我急忙挣脱开,抬头问道。

    傅荆怀这人不是一般的难以猜度,看似没个正行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但是稍不留神一句话说不好就会当场翻脸,不过好在帝王人家的脸皮不同于常人的构造,不出片刻,他还能自己再翻回来……

    果然,他捏了捏我的脸,对我单眨一只眼,极尽风骚,“我都不想听。祺若钦,我出来还没吃什么东西,你下厨做给我吃,我可能会考虑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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