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是在睡梦里被抱起来的,陈怀把它抱到窗口递给了守在外头的喜雁。
    “用膳吗?”喜雁在窗口问。
    才脱了衣裳的纪盈又捡起来,念起还没用膳,正要应答被陈怀抱着压上了床。
    “不用了。”他说道。
    “谁说不用的。”
    熟悉的梦中场景,修长的腿被架在他两条胳膊上,她靠在床角撇过头,轻柔的吻落在下巴和额上。
    身上的伤好了许多,上一回时还光洁着的皮肤已有了大大小小的烙印。
    青丝垂下,乌眼明媚,上挑着的眉眼和生就魅意的面庞存了两分矜持。
    “先吃点儿别的。”他淡淡说着,语调里不带一丝情欲,偏偏是最下流的话。
    她跪坐在他身前,他抱着她的腰,手指探到她身下。久未接近和贴合,她的抵抗战栗又像是处处在一起那时候的样子。
    温热的手指轻揉着她的花蒂,她仰头轻声呢喃,身子弯成了弓,被他禁锢住双手不得挣脱。
    花蒂处越来越湿热,细微的呻吟从她嘴角溢出,双眼迷惘,天真欲念,她伸手回环住他的脖子,望见他眼底不可压制的欲念。
    “我进去了。”他含住她的唇珠,探入手指,感受着又变得生疏的咬合。
    “夫人看上去把我忘得彻底,放松,要绞死人了。”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双乳,浅色的茱萸在他手心里发烫,轻轻捏着,那紧实的乳儿轻颤,每一分线条的变化都撩拨着情欲。
    “没忘,”面对着他突如其来的挑逗话语,从前总是不说的,每回都是她说得多一些,她轻轻笑着,“很想你,再深一点儿唔……”
    “是我没照顾好夫人。”他吻着她原本的胎记处,还有身前身后的伤疤。
    更漂亮了。
    纵然是心疼更多,但却让他更加喜欢面前的人。从前娇柔更多,现下却多了几分坚毅要强,在这床上的气势也强了,享受得更自如。
    粗大的物件从她跪趴着的身后直挺挺进入,她难受得呼吸一滞:“啊……陈怀!”怎么不说一声。
    “嘘,”他吻着她脊背,感受着她硬撑着的颤抖,“总不会比受伤更痛,夫人暂且忍忍,快好了。”
    她垂首歇息着,感到身体里的疼痛散去,他一时还没有动作,内里的软肉把他咬得分毫不松,肉珠蹭着柱身,让他手臂上起了青筋。
    纪盈握着他的手臂,吻了吻那青筋,笑说:“还不动啊?”
    “等你好些,不至于这点儿定力也没有了。”
    定力?
    纪盈挑眉,轻“呸”一声。
    “你有什么定力啊?”
    她微抬起臀,细腰轻扭,就多吃了那青筋虬结的东西一寸,她撩过青丝,肩微颤,回眸露着半张面。
    烛火下的面容若隐若现,鼻上滑过一缕微光,她下唇被自己咬得嫣红,张开唇吐出舌尖在空中挑了挑。
    腰肢又摇了摇,猛烈的刺激一下子填满整个甬道。
    纪盈是自找的,却还是全身颤着拧紧了身下的被褥,被他双手覆上握紧了手。
    “小阿盈,”陈怀伏在她肩头,看着她眼角多了泪意,一一吻去,认输般的语气,“你就朝我发疯吧,迟早也逼疯我。”
    “我逼你什么了?你自个儿忍不住往里钻,”她咬着唇承受着他的撞击,剧烈和放肆之中他总算找回了之前的熟稔,灭顶之欢从她脚尖开始攀升,青丝凌乱在空中轻拂,“便是我不要面子,就你端着。”
    一股子粗蛮劲儿,起先就要弄得她手疼脚疼。
    “唔……”
    她忍不住塌了腰身,趴在床上,再也不能接着跪坐,索性把自己的脸埋在被褥里,闷哼着的低泣掺杂着他的粗喘,旋绕在他们四周。
    “就你这样子,”他无奈拢了拢她的青丝,“谁端得住啊?”
    等到陈怀将她翻过身来,她整张脸都泛着红,胸膛起伏,连带着那两团绵软都动得娇俏可爱。
    他并未褪尽衣衫,薄汗使得内衫紧紧贴在他身上,分明的肌肉被她抚摸着,一呼一吸间他的锁骨凸显,她顺势抱上他的脖子,牙齿磨着着他脖子凸起的青筋。
    扯下他最后一根腰带,纪盈把腰带拴在他脖子上,死死拉着腰带另一端逼着他低头和她亲吻。
    身下的巨物仍在进出,她欢愉时唇舌都在颤,颤抖着的唇舌也与他的唇舌交融着,一刻也不要分开。
    “陈怀,”情至浓时,她被他顶弄得神思迷惘,快感一次次席卷她的全身,她眷恋地看着他认真攻伐的面容,“内城司的事……”
    “你要监视我多久?”他取下在自己脖子上的腰带,自己的手却握住了她的脖子,眼中有丝毫杀气。
    “不知道。内城司的探子,若是没有别的要求,或许监视你一辈子也是有的,”她伸手握住他的粗物,往肉缝里蹭了蹭,“你往上顶一点,那里舒服。”
    她睁眼妩媚,陈怀无奈听从她,接着就听她肆无忌惮地呻吟,勾着他的魂一般。她脚蹭着他的腿,细嫩的脚背轻柔撩拨。
    “那你就监视我一辈子,就是从此失了晋升的途径。”他捏着她下巴。
    倒也不用了。
    今日去公衙时,知府将皇帝的旨意告知了纪盈,她不用亲送兄长的棺椁回京,皇帝还封了一个安国夫人的衔给她。
    沂川府的山贼近日里归降了一些,为着前回纪盈帮着安越平的家眷逃跑的事,那些山贼对她还有几分敬,知府便想将这山贼先交给她训着。
    着急叫她去公衙,也是为此事。
    算了,明日再同陈怀说。
    察觉到她失神,粗粝的舌面突然刮过她胸前的茱萸,她痒得直笑,那浅红的樱桃被他含住吸吮。
    “纪盈,”他抚着她面庞,又缠上了她的唇舌,往日里的眉目清寒也尽被欲色染尽,“我不违抗陛下,我们是不是就能相伴到老了?”
    她不知道。
    他语气里的希冀渴望让她心弦颤动,她不顾一切回吻他,恨不得将心也露给他看。
    陈怀也想不出答案,索性加深了吻,把她揉进自己怀里咬牙呢喃:“不论如何,你休想甩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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