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莞尔听了发愣,从前叶璟和连跟她偶尔讲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现在却上赶着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一个人在短短一年里居然也能有这样大的变化。
    后来她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叶璟和怕苏莞尔蒙在被子里不舒服,揭开了掖在她的颈项间。苏莞尔不自觉拿下颌蹭了蹭,枕着被角睡得更沉了。
    叶璟和看得心痒,摸了摸她睡得暖融融的脸颊,俯下身子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近五点半,奶奶同爷爷来看苏莞尔,后面还跟着叶则章和孟清清。孟清清大概是有些难为情,只站在床尾外,遥遥看着转醒的苏莞尔。
    奶奶心疼坏了,替苏莞尔拢了拢颊边的乱发,柔声道:“肚子还疼不疼?给你带了现做的小馄饨和鸡蛋羹。这边我跟你爷爷也不大熟,等回了郎州,你想吃什么,我叫你陈姨给你做,好不好?”
    苏莞尔眨着眼睛却不回话,叶璟和知道她没有回去的打算,只是盛了小馄饨出来喂她吃饭,想了想才同奶奶讲:“今天才初二,先不着急回去。”
    “奶奶不是催你们,这边的医疗条件还是有限的,回去的话,对莞尔对孩子都好。”奶奶觑着苏莞尔的神色,斟酌着又继续道:“当然如果你们坚持,我们也尊重你们的选择。”
    这回倒是孟清清出来打圆场,少见地替苏莞尔争取,“其实瞧着这边也不错,小桥流水的,莞尔要想在这儿安胎也好。”
    苏莞尔仍旧只听着不说话,早在她跟姑姑说可以自己把这个孩子养大的时候,她就想清楚了,这一回她只按着自己的心情来,最好是把叶家都惹恼了,她还落得个清净,将来孩子出生也就只是她一个人的。
    最后还是爷爷出来叫停,“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考虑,你们一个个出主意在先的,烦不烦人啊!”
    说的也是,后来四人又待了会儿就说要回去休息。叶璟和将人送到电梯口,奶奶叮嘱他晚上仔细陪夜,“看莞尔脸色还是不好,你要让她多吃多休息。哎,所以我私心还是想你们回去的,总归是熟悉的地方,方方面面也能把莞尔照顾得好。”
    爷爷嫌奶奶操心太多,“阿和都是叁十多岁的人了,你就让他们去!”
    奶奶又叹了口气,进电梯前向叶璟和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回苏莞尔身边去,“跟莞尔说一声,明天一早我们就走,时间太紧就不过来跟她告别了。”
    “我知道了。”
    等叶璟和回了房间,墙上的电视正开着,放的是《小猪佩奇》。苏莞尔看得认真,当看到佩奇挂了苏西的电话时,没忍住就笑了。
    “这么好看么?”叶璟和又坐回到矮凳上,拿水果刀给苏莞尔切橙子吃。
    苏莞尔嘴边的笑慢慢就淡了,低下头玩着手里的遥控器。
    “在想什么?”叶璟和发现自己最近好像总是在问苏莞尔这个问题,她太沉默了,所有的事情都不露心迹,叫他总也感觉好像她会再次消失一样。
    苏莞尔依然沉吟不语,叶璟和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拿了片橙子喂到她的嘴边,说:“尝尝甜不甜?”
    前头那晚馄饨吃的寡淡,苏莞尔正好想吃甜的,矜持了片刻便咬住了那瓣橙子,一同咬住的还有叶璟和的指尖。
    其实也不算咬,只是嘴唇抿住了而已。
    叶璟和的眼神登时就黯了,拿开橙子改而吻住了苏莞尔的红唇。他坐的低,她在床上反倒比他高出了半个头的身量。
    苏莞尔不想被他亲,后仰起头躲闪。叶璟和极有耐心,倾身坐到床边,另一只手捧着苏莞尔的脸颊,一遍遍地舔舐着她的唇瓣。
    她的唇上还留有橙子的香甜,他如上了瘾般情色地描摹。到最后苏莞尔受不了痒,呜咽着倒在了半摇起来的床上。
    叶璟和掌握了主控权,火舌沿着唇缝探入,撬开苏莞尔微张的唇齿,舔吮住软嫩的舌尖。原来里面竟是更浓郁的香甜,叶璟和气息越重,勾咬得苏莞尔无力迎合,呻吟着攀住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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