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中红白,成了蓬断眼中倒景。
    赵钺将她丢在卧榻上,覆身去拆她的乌髻,长指将黑发搅成涵烟。挑簪时,手掌拂过她的额,留下凉薄。
    蓬断攥着身下锦绣,不由自主地闭眼。
    绕指的乌云被拆散,团聚在床敷中央。他的手向下,又去解她的衣裳。
    蝶绡裙摆乱缠,被毫不留情地撕开。绲线勒入皮肉,将娇嫩的臂膀磨出红痕。蓬断蹙紧了眉,疼得“嘶”了一声,带伤的唇颤抖着张合,媚如妆点洛儿殷。
    赵钺静静地看,眼底深潭被她的呻吟激起湍濑,竟不撕全,就让她拘在乱线当中,起身解衣。
    身在九阶时,庄毅王素以清冷严苛称。但闻者胆寒不假,见者却常常不自禁地侧目于他的体貌。更有昔日京北降地遣使奉表,曾遇他于羽旗下练兵,过后赞叹不绝,说亲王挺拔高俊,不失雄艳,是天容仪,由此声名远扬。
    是夜,衣衫褪尽,所谓的礼饰落在床边后,少年时秣马枕戈所留的伤,不加委婉,铺陈相见,屏退了蓬断听过的所有风传,摄夺她的目光。
    “害怕?”赵钺端起她的下巴。
    蓬断一愣,抿着伤唇别过头,让出胸前雪。
    赵钺并不生气,甚至冒出些无端的愉悦。
    他一手撑在她身侧,一手扳着她的脸转回来:“邀我的人是你。”
    两人姿势若一,高悬的月将他的影投在她身上,便是一片茫茫的纱。
    赵钺却从中拣出一些沉浮的璎珠——是她眼角滚出几滴清泪,让他眉峰峤聚。
    意念野马尘埃,不能清扫,否则心室过净,也是坏处。
    譬如眼前这一个。
    赵钺起身,看了看榻间泫泣的美人,再俯身时,向着她腹间去了。
    蓬断泪眼朦胧,忽然感到身下一空,两腿被人架起,紧接着羞处便纳入滚热的唇间,生生地受其啮咬。
    她惊得抽气,一仰面,楼顶承尘的雕梁剥离出木。
    鹈鹕飞入眼中,衔走余泪,夜景清明,小楼文锦奇香,靡靡四溢。
    “不,大王,不可……”
    蓬断半是哀求,半是挣扎,被他抓了腰,强硬地按在床上,玉腿拧动,酥软地摇撼。
    赵钺埋在绮丽处,舔咬出满口馨甜,听她的话间渐渐带了呻吟,知她动情,力度就大了。
    春涧潺潺,涌水时溅在脸上,淋湿胸腹,让赵钺眼底染红。他再近一些,舌尖滑弄,最后舔开熟软的花径口,抵了进去。
    温泉凉焰,猝不及防地迸出,淹涝两具体躯,燎着了殷殷轸轸的心事。
    蓬断蒙住脸,瘫在溻湿的床敷上,啜泣里带着喘。
    赵钺滚动喉结,放松了手上的钳制,继续向里探。水声浊然,闷在他口中。
    润如百叶郁金浆水的花径窄紧难行,舌也不能过深,受遏阏似地停住。
    听到床上的人哭得愈来愈委屈,赵钺含咬一阵,怔住,松口起身。游丝自嘴角滑落。
    他未曾取悦过旁人,不但因他是皇子,是亲王,也因他本性佷强,除了先帝后与官家,世上还没有人肯让他甘愿伏低。
    “大王,你为何……为何这般……”
    见蓬断哭着打量自己润湿的面庞,难堪地闭眼不看,赵钺倾身上去,抓了她的手臂,将她拎起来。
    她柔似绣中斐兰,在他手里,一用力就会涣散,嫣红的唇间仍有泣诉声:“为何……为何……”
    赵钺也想知为何。
    他扬手去了碍事的衣裙,抚过她勒红的皮肤,将她带入怀中。
    蓬断惊觉他双目沉沉,似是又要如方才那般弄伤自己,便向后避,却被他拢了发,断去后路。
    湿润的唇侵着流血的唇,极轻地碰了一下。
    蓬断茫然,赵钺似乎也有惑待解,便沉着脸,又挨近了。
    见她狼狈地别过头,赵钺只觉心里的不安声势,逐渐壮大,将他带入去日的淆乱中:献三尺剑,献虎形符,受食实封,远放杏林。
    萌生喜爱,于他来说,从不算佳兆。
    蓬断忽地觉出一阵恶寒,抬眸看时,被赵钺吓了一跳。
    他沐月光,鬓发倾散,唇色隐隐,如饮了远朔的冰,不知方才想到了什么,看人像看远山,幽渺不定。再度俯身时,他抵着她的颈,刻满鸷厉的齿印,恨不能啖尽美人玉体。
    两具热躯缠扭在一起,越来越紧,仅剩的一条绣罗小衣,隔在中间,几乎热化,宓汩远去。
    “蓬断。”
    他唤她,不要她的回答,以腿架开了她的腿,将欲望陷入柔软中,挺动腰身,一口气劈损了整条芳径。
    钻心的疼来得毫无预兆,蓬断未及含泪摇头,便觉何处桃源秘境,倾翻得骨颤肉惊。
    维鹈楼间有戚戚的尖叫,被水云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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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更,咳咳,结束,之后更隔壁文房四侯,这本歇到17号再见吧(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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