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料,我可是花了大功夫弄的,您把最好的给了她,到是怪起我来了。”宋文季不甘心,咋现下他最不得人心了,他眼珠子一转,便说道:“阿元,你除了有岳母,还有岳父,还有舅兄,你为何单单只讨好岳母?你舅兄我的礼省了也罢,可岳父的礼又要如何说?”

    陆元畅白了宋文季一眼,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她咋就和宋文季如此不对付呢!

    “岳父,小婿年少在村中时,曾打过一头花斑吊睛成年雄虎,一直在库里放着,只觉如此威武之物不是常人所能享用,前些日子仪娘整理库房寻了出来,小婿便觉得献给岳父才不辱没了那头凶虎。”陆元畅说道,让顾二将虎皮抬了上来。

    “哇,好大,好完整,阿元,这头虎是你打的?”宋文季看到虎皮,眼睛发亮。

    “正是,当年不幸与它遇上,它饿了好几日,见我就要吃,我为保命,只得将它杀死。”陆元畅回想当年那凶险的场景,至今还有些后怕。

    宋定天腿伤初愈,还有些微跛,陆元畅见状,忙将他扶了起来,去看虎皮。宋定天一看,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这是…旬阳虎!”

    “正是。”陆元畅淡淡点头。

    “好小子,你可真是命大,要不是它饿了好几日没力气,你这条小命怕是早没了。”宋定天说道。

    在北境二十多年,宋定天闲时也会带人上山打猎,曾有一次,也遇上了旬阳虎,军中三四个大汉都制不住,宋定天虽眼馋,可不想让自己的人受伤,且又闻山中另有虎声,只得弃虎而去。旬阳虎,北地有名的凶物,个头比寻常虎大上三分,真正的山林之王。

    “岳父,此物可放于您军帐中,端得是威风,就是朝廷天使前来,见到它怕也是要腿软的罢。”陆元畅现下马屁可是极会拍,自己的岳父加顶头上官,又待自己如子侄般教导,可不是说话不腰疼么。

    “哈哈,阿元有心,这东西要是被将军们看到,怕眼睛都要馋红了。”宋定天大笑,显然这礼物送得极合他心意。

    宋文季乖了几日,渐渐也探得不少消息,他此刻已知陆元畅有本事,是老爹的好帮手,对陆元畅的芥蒂早已消去,闲来斗嘴,不过是天性使然,见到虎皮如此珍贵,他难得说了句中听的话:“阿元好武艺,待雪停了,你带我去山上转转,咱打些猎物祭祭五脏庙。”

    “成,我自打入军,便不曾好好狩猎一番,手早痒了,回头咱们弄些真正的好皮毛,给岳母做个大氅。”陆元畅愣头青一般笑道,其实她挺享受一家和乐的气氛。

    一家人有说有笑,话题基本围着果儿转,果儿有些认人啦,果儿会转头盯人瞧啦,果儿爱干净拉臭臭要闹别扭啦,果儿吃不饱宁可饿着也不愿喝奶娘的奶水。亲自哺乳,贵族没这规矩,不过顾小芙情况特殊,在劝过无效之后宋夫人也就丢开了,可是果儿吃不饱,宋夫人不免要着急些。

    说到这个,顾小芙的脸不禁有些红,不着痕迹瞪了陆元畅一眼,陆元畅憨憨地笑着,小脸也红了,这能怪她吗?起先是她有些奶瘾,可后头顾小芙也似是爱上了这般游戏,近几日晚间两人闹得有些凶,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得了,好歹果儿白日能吃饱的,顾小芙喂饱了果儿,哄她睡了,一家人便开了午宴。今日宋夫人特意准备了烧窝,听顾小芙说陆元畅特别爱吃,又见天冷得厉害,吃烧窝便是最好的选择。

    宋府可不像民间那般到了冬季只有肉,各色鲜蔬菜应有尽有,还弄了几尾南方来的桂鱼,新鲜切片,入口即化,北地极少能吃到。陆元畅用了鱼片,直把最爱的牛羊肉丢开,宋文季笑她没见识,陆元畅也不理,自是吃得欢。

    “三哥,你莫要笑阿元,她自幼孤苦,能吃上顿暖的便是极好的,哪里有挑三拣四的余地。”顾小芙想到自己刚到陆家时,陆元畅那日子过成啥样了,难为她一个女孩子冷冷清清冷菜冷饭过了那么多年。

    陆元畅见顾小芙替自己夹鱼肉,淡淡地笑着,也从锅中夹了块羊肉给顾小芙,说道:“你吃这个,冬日暖身。”

    宋文季看着小两口郎情妾意,老两口你来我往,他有些郁闷了,他收敛之后,爹娘是开心了,妹妹也开心了,可是他自己却是不开心了,身边连个可心伺候的人也没有,而别人却是成双成对,他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妻子,不过想到那人,宋文季更郁闷了,两人都老死不相往来,想她作甚!

    用过午饭,顾小芙陪着宋夫人去暖阁说话午睡,陆元畅则跟着宋定天去了书房,将王敏与三公主的事交待了一下。这事瞒不了,过年一家团圆王敏总要出来见人的,到时事发被宋定天责罚,还不如自己交待。

    “冤孽!她自己选择的路,便让她自己走,到时尝到苦果,看她如何应对,以为皇家人都是如此好相与的!”宋定天对王敏是恨铁不成钢,从小当亲闺女一般疼的小外甥女,尽是毁在了三公主手里,早知今日,当初他决不会同意武威侯将王敏送进宫。

    陆元畅有些不懂宋定天眼下的态度,以往在军务上,就算新君再如何卑劣,宋定天总一副沉着从容的样子,怎么说到王敏,他会如此气愤,又如此憎恨皇室中人。

    “岳父,我让表哥将表妹与三公主一同关押,等闲不得出小楼,这事,若是让岳母知晓,怕是要伤心的,而且新年在即,岳母见不到表妹,自要相问,到时,我与表哥都无颜见岳母了。”陆元畅说道。

    宋定天是军人,处事极有原则,有些牺牲再所难免,他于这事是能接受的。而宋夫人是女子,又与王敏情同母女,陆元畅怕宋夫人感情用事,责罚她与王超是应该的,但就怕宋夫人心软将王敏放了,那便是大事。

    “我会将此事与你岳母说,你不必担心。超儿此事做得极不妥当,幸好有你,不然此事若是泄露,新君便有出师之名,我等在道义上便站不住脚。”

    宋定天考虑得极深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君若对臣下欲加其罪,君便是昏君,无道失助,民心尽丧,但新君若有此把柄,那宋定天便无可避免犯了囚禁皇室之罪,这种罪,是以下犯上,到哪里都说不过去,特别是对武将影响更大,到时别说是宋定天了,就是他直接指挥的镇北军也会无端被按上造反罪名。

    陆元畅没有宋定天想得那么深,但她知晓此事非同寻常,这才早早将此事与宋定天坦白,以求最好应对,防范未然。

    因雪过大,宋夫人极力挽留,陆元畅与顾小芙便歇在了宋府,陆元畅第一次被允许睡入顾小芙闺房中,这算是宋家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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