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天知道有谁还能像他这么窝囊废了,回家还弄得活像作贼。一边自怜,夜希从小树丛爬到柱子后,为了躲过路过的魔侍,他一个打滚翻进一扇窗内,仔细确认屋内没有人,夜希就窝在窗台下探头探脑。

    “想不到魔妃还这么有情趣。”揄揶的话语是那么的让人不爽。

    夜希翻了记白眼,回头寻找胆敢说这话的人,准备拿萨麦尔最爱的那句‘无礼’来打发掉。哪知道打量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影,他困惑地挠挠脑门,以为自己精分了:“哈哈,原来幻听。”

    哪知道此言一出,殿内像炸开了的锅。

    “唉,魔妃好像很可爱。”女声略显尖锐,似乎压抑着某种欲望。

    “琳娜,你的品味变得可怖,这能叫可爱吗?这叫笨。”男声略显自尊及不屑。

    或许不满被质疑,女人的声音透着一丝强悍:“洛夫,别拿你这蠢脑袋质疑我的品味。”

    女声引起同性共鸣的同时也惹得异性齐齐抗议,屋子里吱吱喳喳的争论声,夜希怀疑自己掉进了鸟笼。他不太相信地仰首,果然看到满屋顶里吊挂着的俊男美女,活像烧腊店里的肉食。

    “……”他忘记了蝙蝠爱倒挂。

    吸血鬼题材的电影就看过不少,但亲历其中,看着这一屋子不畏脑冲血的家伙,夜希实在说不出话来。

    “你们收敛,不要吓着魔妃。”

    随着威严的喝止,那群蝙蝠安静了,殿内一只黑盒子徐徐掀开盖子,该隐以性感的忪惺眼睇向风夜希,眼神是那么的友善和那么的依恋。

    夜希回以一笑,当作没有看到这个打棺材里出来的惊悚男,回身作没事人一般往外走。

    可是该隐却不准备放人,鬼一般闪到夜希跟前,笑容可掬地看着夜希。风夜希再咧唇一笑:“该隐,莉莉丝不在我这里,别纠缠我。”

    他可不想理会该隐,这算有点迁怒成分吧,就因为该隐的出现才让萨麦尔的别扭脾气一发不可收拾,他看到该隐只想把拳头往这张俊脸上头招呼。

    该隐却仿佛感受不到夜希的不友善,只是笑得很幸福:“岳母,你见外了。”

    “噗……”夜希把口水喷出来,该隐优雅地侧身,躲开水雾。

    “岳母,你怎么了?”

    岳母……岳母刺字,典故,有名的典故,哈哈。夜希云淡风轻地笑着,继续走自己的。但自欺欺人也需要基础,明显夜希不具备,他立即被该隐拉回现实。这位血族大家长笑得那么的优雅,那么的狗腿。

    “你要去见撒旦吗?恰巧我有空,一起吧。”

    一起?恐怕该隐才是主要拒绝来往户,夜希挑眉睐向他:“盖棺安息吧,先生。”

    风夜希的仁慈不足于接受拖油瓶,他不礼貌的行径让顶上吊着的男女们不爽,血族们一个个亮出尖齿,似乎准备将这个无礼的精灵教训一顿。

    夜希仰视那一只只兽化的眼瞳和无数尖锐牙齿,总觉得这种场面已经没法激发他的肾上腺素分泌,毫无激情可言。以前他还特爱看这种科幻奇幻的片子,未知世界总让年轻人喜爱,可是看多了也会审美疲劳,天天看着一堆怪物,他都麻目了。

    该隐原打算为夜希解围,哪知道这位魔妃突然柔柔地笑开,双眸犹如一潭春水,抚不平的凌波动荡,直荡进人心里去;唇角微翘,优美弧度似乎封住千言万语,诱人撬开其探知一二。该隐觉得这人的气质一下子就变了,魔妃从奔放豪迈的战士一下子变为魅惑人心的尤物,这让他的身份更具说服力。

    该隐总觉这笑容有点熟悉,是在哪见到过呢?

    未等他想清楚,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喳呼,他的子民不分男女,一个个像吃了春药般扑下来,将风夜希团团围住,犹如众星拱月。

    似曾相识的情景,该隐终于记得莉莉丝干过这个,很久很久以前,莉莉丝自信满满地闯进他的世界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诱惑他的子民为爱相残。

    夜希在美人堆里给该隐比一记中指:“别跟着我。”

    “嗯。”该隐也没有生气,食指轻摩颌下,他的脸上尽是探索:“加百列说得对,你的确不是一位好相处的长辈。”

    长辈?夜希眨眨眼睛,想了想:“你几岁了?”

    该隐迷人的双眼微敛,掩住差点满溢的兴味:“如果要精确,得查查历史文献。”

    “我靠,你都老得记不清岁数了,怎么好意思叫我长辈?”他还是刚刚脱离青葱少年期的大好青年呢,竟然就这样被人占便宜了。

    “岳母……”

    该隐还想说什么,但夜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还岳飞呢。

    “我叫风夜希!”

    该隐这位大家长还真少了萨麦尔及路西法那种过份自尊的固执,这人懂得变通,才听到夜希的话,立即就顺下去了:“风夜希,年龄与辈份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你不用担心无法成为我的长辈。”

    担心个屁……这自我意识过剩的阿尔法男。

    “行了,我不想当这个长辈。”

    “莉莉丝是我的妻子。”

    “……再说吧。”不再跟他纠缠,夜希一声令下,那些血族反过来挡他们的主人去了。夜希乘机逃出房间,摆脱该隐。

    魔王的寝室内,萨麦尔听取战报,又一次接获风夜希的捷报,笑意不觉上脸,可是想到肚子的事,唇角又立即耷下来。他掂量了一会,挑出一份文件交给书记官。

    “交给他。”

    知情识趣的书记官也不细问,拿着东西就下去了。忙碌了一整天,军务基本处理完毕,萨麦尔屏退左右独自翻阅战事开支账本,考虑调配粮草资金的细节。除去战争布局,他还要操心后勤。

    战争是残酷的,要是不能维持平行,别说胜利,恐怕会加速灭亡。

    只是今天萨麦尔的目光几次被另一份文件勾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拿起风夜希的报告重复翻看。这不是风夜希写的,只不过是战场里的记录员上报的一些细节,但会经常提及主帅的行动。虽然报告文体内容枯燥,但萨麦尔心里的人却是鲜活的。

    “唉……”

    “萨麦尔,我还不知道你有自虐倾向呢。”

    萨麦尔被耳边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稳住以后狠狠地瞪向身后人,咬牙切齿:“你怎么进来了?!”

    “我只是回家。”

    “……你的任务还未完成。”

    “唉,工作总是做不完的,我已经三过家门而不入,这一次你就不要这么残忍吧,我都想死你了。”说罢,夜希无赖地贴上去,无论萨麦尔怎么推挡都不能将他驱离。

    明显某人的肉麻情话没有讨到好果子吃,萨麦尔大怒,毫不留情地将愤怒诉诸暴力,狠揍风夜希。风夜希不闪不躲,硬挺着也要死死抱紧萨麦尔,拳头结实地砸在风夜希的肉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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