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再缓缓颔首,如实报告:“他强烈要求我们通知殿下等人,可是送出去的报告书都没有回复,所以小的才到这里等候。”魔侍想了想,强调:“因为事情很紧迫,那人能已经将牢房的门拆了几回,还到处乱逛……而且经常偷光厨房里的食物,现在宫里一片混乱。”

    路西法等人唇角抽了抽,越来越相信这人会是风夜希,一只不安牌理出牌,行为极度诡异的野猪。

    这时候风宝宝已经从书记官那里取来报告书,原来近日一直急着寻梅丹佐,这些正务都被他们扔到一旁去,根本没有拆封文件。打开报告书一看,简直就是一个灾难报告书,不断报告梅丹佐危及的范围……越来越广,病毒一样迅速散播。

    这些让人无语的报告,他们强压唇角不断抽搐的肌肉看下去,最后受不住,垃圾般扔开去,免得一时冲动撕了它们。倒是该隐注意到一只彩色信封,童稚的笔迹写着老头亲启几个字,这种语气也只有伊丽莎白了。该隐感兴趣地拿过信阅读,金色银珠子从左到右,来回几次以后原本平和的神色一改,脸色发青的该隐扔下信纸迅速飞向撒旦的魔宫。

    信纸飘落,正好挡住萨麦尔的视线,他伸手接住一看。

    [老头:你这么久不回来,我等不及了。告诉你哟,最近宫里来了个叫风夜希的大帅哥,猪头贝说喜欢他,我也喜欢,所以我要嫁给他!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是邀请。早点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老头。

    伊丽莎白笔]

    萨麦尔只听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似被一只大锤击中,隐隐地作痛。莉莉丝又一次向风夜希出手……而且这一次两人都是截然不同的身份,再加上风夜希这种莫名其妙的性格,危险程度好像高了那么一点。

    萨麦尔捏碎纸张,恨声低喃:“伊丽莎白,等着抄女德一千回吧。”

    说罢,夜空中只剩下撒旦如流星般的身影。

    最后还是路西法冷静,安排好军务以后才施施然跟上狂飙中的大队。他一点也不急着回去看那堆让人目瞪口呆的残局,真的不急。

    其实梅丹佐的魔力在第二天就回来了,只是翅膀没有恢复,他不能飞回天上去。梅丹佐乐观,转念一想自己始终要找撒旦和谈,也就赖下来了。在魔宫里日子过得滋润,梅丹佐跟两位王子公主混得稔熟,经常在一起玩儿,虽然小公主伊丽莎白一直强调要与他结婚,他也只当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笑笑就过去了。

    在魔界力量是王道,梅丹佐是足够强悍的,他硬挺路西法的全力一击还能四肢健全脑筋清醒,因此魔宫里谁也奈何不了他。梅丹佐自认足够厚道,平时他出来溜达已经让那些士兵们哭丧着脸,也就不为难他们,所以还是婉拒小公主招其入幕的邀请,晚上乖乖回牢里睡。

    魔兵们哭了,因为他们换上去的新锁在第二天早上就会变废铁。

    最后干脆不再上锁,魔兵们偶尔还跟自出自入的梅丹佐打招呼,兵贼的鸿沟一点也影响不了他们的友谊滋生。囚牢里的囚犯原是怨声裁道,一个个吵着不公平什么的,后来梅丹佐嫌他们吵,把他们下了定身咒语,当上几天的雕塑。自此以后囚犯们也没意见了,当做这橘发男不存在,继续郁闷的蹲牢日子。

    比起卫兵们的孙子,反而是厨房里的大妈把梅丹佐压下去了,用食物将这个男人的胃征服,梅丹佐敢忽悠谁,就不敢忽悠厨房的大妈,还着着她忽修财库管理那群啬吝的家伙。

    于是魔宫越来越和谐,和谐得橘发男在魔宫里如鱼得水,跟谁都能和乐地笑语招呼,聊上几句,像自家人一样。可是半天以后,魔族们扪心自问:这正确吗?

    纠结……

    纠结的是别人,正主一点自觉也没有。

    今天梅丹佐又跟两们小朋友玩儿,与风贝贝一起画魔法阵,又看伊丽莎白练习媚术。梅丹佐觉得有趣,这媚术他好像懂的,就自告奋勇:“我来试试。”

    话罢,梅丹佐开始尝试,怎么说都是‘第一回’尝试,他背好伊丽莎白说提供的咒语以后,整整衣衫,有点局促地疏好蓬乱的橘发,这才开始试验自己的媚术。

    背颂咒语增加自己的魅力,然后对猎物发放诱惑。

    “真容易。”梅丹佐指着笼子里猛往他这边撞的幼龙,欢乐地说。伊丽莎白突然跃起来,梅丹佐被她撞到打了个趔趄,有点无奈地扯着身上的小八爪鱼:“伊丽莎白,你怎么啦?”

    女孩只顾着巴紧梅丹佐,一个劲地蹭:“哇,风夜希你真棒,我要嫁给你。”

    再一次遭到求婚,梅丹佐只是笑。风贝贝在旁边帮忙:“对啊,风叔叔你娶了姐姐吧,那我就能叫你姐夫。”

    梅丹佐那叫无奈,他说:“你姐姐还小。”

    “没关系,老头说我三岁的时候会觉醒成最强悍的魔女莉莉丝,到时候我能变成一个凹凸有致的在美人哟,所以你现在娶我也没关系,过一年多就能得到极大的回报。”小女孩以稚气的模样在推销一桩不会亏的交易。

    梅丹佐无奈地苦笑,比起厨房的厨娘们,其实这俩孩子让他更无奈。他长叹,心中暗忖:如果娶你,不如娶你老头划算。记起那一吻,梅丹佐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色狼了,竟然隐入回忆中失了神。

    伊丽莎白目露精光,瞧准这个机会猛地探身,叭唧一声在梅丹佐唇上印落湿吻一记。

    “呐,我下订了。”小女孩甜笑着说。

    该说这是孩子的天真吗?梅丹佐失笑,伸手拍拍女孩子的脑袋,正准备解释。

    一只手横空出世,不甚温柔地将小女孩子揪离了梅丹佐。梅丹佐眨眨眼睛,拂平被扯皱的衣服,看清楚到来的人们,知道和平日子结束了,只于陪着笑招了招手。

    奇怪的是之前还对他恨之入骨的人们现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表情有点奇诡,也没有动粗。虽然不明白,但梅丹佐暗暗松一口气。虽然他已经做好准备,但不用受苦自然是好。

    “你在干什么?”萨麦尔阴沉着脸问,语气中透着冰冷,差点要将人冻僵。

    听的人各有理解,他女儿嘟着嘴说:“我在跟老公在亲热啊。”

    “我是来和谈的。”梅丹佐陪着笑也说。

    所有人都清晰看到萨麦尔阴沉的脸色迅速变黑,一头柔顺得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的黑发在无风的情况下扬动,然后他似乎努力压制住飙升的怒火,动作僵硬地放下手中孩子。

    伊丽莎白再要强,在此时也不敢多话,她还害怕父亲打屁股呢,只好嘟着嘴跟风贝贝站在一边。

    萨麦尔放开女儿,又一把揪过梅丹佐的衣襟,后者没有反抗。

    梅丹佐继续陪笑,解释:“其实我很有诚意要和谈的,而且我无意冒犯令千金。”连梅丹佐都觉得自己的话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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